《和秦始皇的正確姿勢》13.令智昏人恩

?地極高,與天為黨,古曰上黨。

這是《國策地名考》里對上黨郡的記載。

上黨地區地高勢險,歷朝歷代都是兵家必爭之地,趙、魏、韓三家分晉之後,上黨郡也被分了三分,了三國兵力對陣的最前沿,后經長平之戰,韓上黨已經歸秦國的版圖了。

梅州等人下船以後,的正是韓上黨的郡府州潞州。

上黨東倚太行山脈,西屏太岳山,乃是山水雄奇之地,又是通往東南方向的通要道,因此這地方雖是常有兵禍,卻依然富饒繁華,街道上走卒販夫,商隊車馬,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各式各類的商品琳瑯滿目,吆喝聲嬉鬧聲不絕於耳,每條街上都熱鬧非凡。

這地方雖是比不上邯鄲那等都城大市底蘊深,但也別有另一番昌盛之氣,梅州跟在趙政後頭,邊走邊慨道,「這寶地何時能盡歸國中……」

董慈聞言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趙政,心裡背書一樣念道,秦始皇第一十年。

秦始皇第十一年,大將王翦取九城,至此趙、魏、韓三家所分上黨之地,盡數歸於秦地。

趙政沒接梅州的話,只吩咐道,「派人去給此郡太守、都尉、監史各送一封信,便說秦國公子政至此,讓他們速來迎見。」

秦國向來惜才,國君禮賢下士,出門都是輕車簡行,不講究陣仗排場,趙政這樣讓地方大員前來接見,是很張狂跋扈的舉

梅州聞言也愣了一下,卻也未多說什麼,當下便寫了文簡,著人送信去了。

梅州略想了想,朝趙政恍然笑道,「是了,合該這樣,公子夫人大大方方進了城,來了他上黨郡,已經知會過了郡守,倘若真在這兒出了事,這一城之不了干係。」

他們一行人下了船,頭幾天還沒什麼靜,今日接近潞州城的時候就有人尾隨了,跟了一早上,直接跟進了潞州城,一路上多眼雜,對方估計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一直沒見手,倒是梅州的信送出去沒多久,這些小尾很快不見了。

趙小政這是猜到要對付他的人是誰了,上黨這地方歷史地位特殊,董慈多了解一點,秦國接手韓上黨以後,於穩定地方政局的考慮,除卻監察史和統軍的都尉,其餘投降的員仍配原職,韓上黨郡的郡守,正是韓夫人的親弟弟韓行。

趙政趙姬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的地盤上,韓夫人為力證清白,不但不能手,還得出兵出力好吃好喝的伺候好人,否則當真出了什麼差池,就是有一百張,那也是解釋不清楚的。

這大約就是對方想在上岸之前就弄死趙政趙姬的緣故。

吾家男神初長,董慈想,三十八歲以前,陛下就沒有搞不定的事,還是站遠一些,別妨礙男神打江山了。

公子政了潞州城,又送了信,郡守必然來接,董慈想趁機就走。

一個,要走這便走了,只除了秦真。

得知會秦真一聲,萬一秦真以為他又走失一個妹妹,那還不知道這年要難過什麼樣子。

秦真這孩子已經將他對弟弟的思念和熱全部嫁接到了上了。

除卻完趙政代的事之外,其餘時間秦真都開著妹控模式,由於撿了這麼一個便宜哥哥,董慈終於過上了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

秦真擅打獵,一路上他獵來的食總會分兩份,一份是給主子兄弟的,一份是給妹妹的。

順手獵到狐皮虎皮,換錢,就給妹妹買吃的買穿的,好吃的野果甜食摘回來都是妹妹的,原本和他好得穿一條子的難兄難弟秦鳴同志,也徹底失寵了。

秦真走著走著,又問董慈道,「妹妹累不累,要不要哥哥背你走。」

又來了,又來了,今天都問了三十遍了……

董慈揪了揪上乾淨的新服,瞅了眼比高出三個頭的秦真,心裡猶豫要不要滿足一下妹控兄長極其想背一下妹妹的強烈願……說真的,人形轎子還真沒過,連生病的時候都沒有!

聽說很舒服,那要不要試試?

這念頭真可怕,董慈狠狠打了個寒,心裡咆哮道,董慈你快醒醒,別墮落了!你已經是二十五歲的慈姐了!

董慈忙搖頭表示自己是個大人了,能自己走,巧意看得眼紅,湊上來揪了揪董慈的新,把董慈拉到一邊咬耳朵道,「你這丫頭倒是好運氣,看你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這哥哥不如讓給我算了。」

自從下了船,巧意脾氣好了不,也不像之前那般嫌棄人了,尤其是董慈幫忙打暈了一隻在房間里竄的倉鼠后,這丫頭都會給送吃的了。

就還是個小孩子心嘛,董慈心裡想笑,反駁道,「不行,哥哥什麼的,你就別想了。」這樣的哥哥別說一個,來一打也不嫌多好嗎?

要知道在眼明手快,用一手巾把那隻長相還可以的小倉鼠拍暈以後,所有人都嫌棄了,趙姬梅州巧心巧意春香冬香看如看屎殼郎。

連趙小政都目古怪的看了看小老鼠又看了半響,一言不發的轉走了。

只有舉著掃帚正準備滅鼠的秦真的頭表揚妹妹好厲害!

「走這邊!快撞到人家了你都。」巧意拉了董慈一把,嗤笑道,「你今天就魂不守舍的,哪裡是高興的樣子。」

這丫頭眼睛還毒,董慈搖頭失笑,走神是因為打算一會兒就出發,走,肯定不能告訴秦真,怎麼才能讓這個便宜哥哥別的事,就了個問題。

董慈看了眼旁邊的年,頭髮都快愁白了。

幾人說話間就到客舍了,梅州上帶了不珠寶財,把一整家客舍都包了下來,一行人都是風塵僕僕,需要洗漱修養一番,秦鳴領著巧心出去採買用品,春香冬香伺候著趙姬梳洗更,秦真則是跟在趙政邊聽候吩咐。

董慈幾次都有機會跟秦真說,卻不知該怎麼說,進了客舍后就這麼心不在焉言又止的跟在秦真後面瞎轉悠,跟屁蟲一樣的亦步亦趨,秦鳴買了東西回來,一看這傻樣就樂了起來,「你們這親到底是認對了,我看你們比親兄妹還親,看這跟前跟後難分難捨的。」

董慈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傻事,城牆厚的臉皮難得有些發燙,心說還是不糾結了,等會兒寫封信留給秦真算了。

秦真擱下手裡的包袱轉過來,彎腰一把就將董慈舉了起來,並且舉過了頭頂,仰頭哈哈笑道,「我妹妹雖然不說話,但是很喜歡哥哥的對不對?」

董慈被嚇了一跳!

天吶!居然被人舉高高了!

天吶!該有什麼反應才是正常的反應!

「!!!!」董慈臉漲得通紅,蹬蹬腳怒目而視,「快把我放下來!這統,正經點!快放我下來!」

秦真秦鳴都哈哈笑起來,秦真還嫌不過癮,雙手一顛一顛的,跟拋狗似的,一邊顛一邊道,「妹妹你太瘦小了,哥哥我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你拎起來,哈哈,好玩麼?」

親我已經認識得很深刻了,不用你特意提醒了,董慈心裡吐了三升的恐高癥快要被二貨哥哥治好了!

秦真終於玩夠了,在發現門口有人的時候。

秦真秦鳴見是趙政洗漱完出來了,這才停了笑,把董慈放下來,給趙政行了禮,笑嘻嘻的也換洗去了。

趙政已經換洗好了,一袍服,玄鐵鑲邊,方領直背,寬袍大袖,配著他本就線條分明的廓,莊嚴肅穆撲面而來。

男子的雛形是看一眼就一眼,董慈看著看著眼睛就發直了起來,里念念有詞。

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刀刻斧鑿,為人也,巖巖若孤松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將崩。

配合著小奴隸垂涎三尺的目,這長長的一段溢之詞,說的什麼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趙政手在小奴隸的腦門上敲了一下,目森寒似笑非笑。

董慈呀的一聲倒退了兩步,著腦門醒過神來,對上趙政冰涼如深井的目,十分沒志氣的訕笑了兩聲,轉跑了。

趙政也沒管,咸的回信已經送到了,趙政拆了封袋,裡面是嬴異人親筆寫的竹簡,除了慣常的問候,還有一封國君下的詔書。

詔書的大意是令上黨守軍護送公子政回朝。

嬴異人的私信里說上黨郡守韓行是他舅舅,定會護得他的周全,讓他勿要憂心,安心回咸就是。

趙政將詔書裝好,隨手將信件丟在了案幾上,想來這位韓夫人手段了得,他的父王不但沒起疑,還十分信任。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等回了咸,見一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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