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始皇的正確姿勢》24.正經還是不正經

?董慈跟著趙政進到水榭廳堂的時候,群臣基本都坐定了,不一會兒呂不韋引著嬴異人進來,宴會就算開始了。

呂不韋此次請的都是文臣,秦王嬴異人坐在最上首,往下一左一右是公子政和相國呂不韋,董慈因方才的事,嬴異人還賜了杯酒給,準許跪坐在趙政的邊添茶伺候。

這恩賞已經超出尋常規格不知幾倍了,暗地裏落在趙政上的目又多了不

矮幾上放了不珍饈食,不過都是準備給趙政的,也只能幹看著。

呂不韋請人來玩樂的,除了酒,當然免不了要安排些娛樂活

董慈有幸聽了一場擊甕叩缶彈箏博髀的音樂會。

有秦國的箏樂,周王室雅樂,幾首質樸不事雕琢的秦地歌謠,外加一些燕趙齊各地的樂歌舞,堪稱一場音樂盛典了。

這是先輩們欣賞喜歡的音樂。

董慈只恨不得自己像貝多芬莫扎特一樣,可以一聽就能把意境、曲譜、技法都領會出來,只在這方面一點悟也無,二十幾年除了會唱個國歌,別的還沒有一首能唱準音的,配字幕都拯救不了,以前跟朋友一起去玩,伴奏完了半分鐘,才能把結尾唱完,全程完整但也是全程走音,到現在都還記得朋友們驚愕之後捧腹大笑的形,後來是再也不敢獻醜了。

董慈悠悠嘆了一口氣,心說青蔥歲月一去不復返,在這裏聽音樂,要是睡著了,說不定都得被叉出去砍頭的!

興平低低咳嗽了一聲,董慈晃了晃,腦子還沒怎麼清醒過來,人就立馬坐直了,好在君王大臣們都沉浸在狂大氣的箏樂里,並沒有人注意這邊,董慈鬆了一口氣,忙又凝神靜氣集中力地聽起來。

自商鞅變法以來,秦人的日子都過得很繃,懶散當犯罪論,因此上至國君大臣,下至平民百姓,平日裏都不怎麼玩樂,即使是國君,拿出一整天的時間玩也是極見的。

機會不多,呂不韋自然是好好安排了一翻,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安排的這些歌舞也有人專門排練設計過,大臣們不說,連兩側立著的奴僕們都聽得如癡如醉,半響都回不了神。

呂不韋須一笑,朝上首的嬴異人道,「稟大王,臣下府上有一人,懷絕技,可要傳此人上來給大王獻藝?」

呂不韋這麼說了,嬴異人又怎麼會掃興,樂呵呵頷首道,「即是懷絕技,寡人當然要見識見識。」

呂不韋哈哈一笑,朝邊的隨從吩咐了兩句,這隨從一揮手,候在兩側斟酒的侍婢侍們就安靜有序地退了下去,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車的聲音,董慈心裏一跳,再一看朝臣里有幾個年輕的正相互眉弄眼竊竊私語,頓時是有點激又有點難為

的是即將看見這曾載史冊的一幕,文字重現景,覺還是震撼的,難為的是不知道自己一會兒是看一眼還是看兩眼,畢竟這殼子也還是孩子,看多了,聽起來總歸有點不正經!

雖然大家都是年人,但畢竟傷風化的,就算是後世,也萬萬沒有這樣公諸於眾,大家一起來評頭論足的……

不過前後年紀加起來三十幾歲的老姑姑了,對待這樣的事就應該淡定點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活了三十幾年,還不允許看一次小黃片麼?

董慈神恍惚地掙扎在正經與不正經的泥澡里,最終選擇了不正經。

兩個僕從引著一個俊面青年進來,果然就是嫪毐,一年多沒見,他也了許多,風儀更甚從前。

嫪毐垂首彎腰,小步上前,伏地叩首唱喏道,「草民嫪毐,見過大王。」

單看外形嫪毐也算是有樣有貌,嬴異人看了眼嫪毐旁的桐車,也沒有多問,只示意他起來。

呂不韋見嬴異人興緻不是很高,就拂須笑道,「王上等著,這伶人定能讓王上大吃一驚!」

嬴異人聽呂不韋這麼說,倒也來了點興緻,微微頷了頷首,呂不韋便示意嫪毐可以開始了。

嫪毐神自然,半點不見慌,朝嬴異人呂不韋和周圍的大臣們紛紛行了禮,解了青銅帶勾,了腰帶就開始服!

董慈尷尬之餘心裏還有點的小激,眼睛瞪得大大的神抖擻,和方才昏昏睡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麼明顯的變化,連立在後頭的興平都看得眉眼搐,更勿論就坐在旁邊的趙政了。

趙政看得蹙眉,原先對著梅州家那兩個子兩眼發直就罷了,現在這副垂涎三尺的模樣,只怕這裏所有人的目加起來還不如來得熱烈,就沒見過這麼好,還是個……

趙政低聲警告道,「閉上眼睛。」

嫪毐這就得只剩下袍汗衫了,董慈有些猶豫糾結,並不打算聽趙小政的話,這形千古難得一見,機會來的時候就要立馬抓住,錯過就沒有了。

廳堂里氣氛熱烈了起來,此番是家宴,嬴異人脾氣好心也不錯,秦國人子豪爽狂,又都是些近臣,說了是玩樂,就當真玩樂了,時間久了也就放開了許多,也不講究那些君君臣臣的道道,見嫪毐衫系在腰間,還嫌的不夠快,不一會兒就開始起鬨了,「快點呀,別磨磨唧唧的!」

嫪毐也很大方,面帶笑容從容自在,鬨笑聲更是此起彼伏,氣氛霎時間就熱烈了起來。

董慈裝沒聽見,趙政心說這是不打算聽話,也半點沒將他放在眼裏,趙政手一就蓋在了董慈的眼睛上,一一帶,就把董慈的腦袋按來了自己上。

看什麼,別的男子也是能看的麼?

趙政手掌在董慈因為驚嚇閉著的眼睛上,垂頭寒著臉警告道,「現在就出去,在泛舟亭等著,讓我知道你不聽話,這雙眼睛就不用要了。」

廳堂里的人注意力都被嫪毐吸引了,董慈掙扎著想起來,裏嘟囔了兩聲快放開,到底是不敢鬧出多大靜。

真是人善被人欺呀!

董慈心裏有苦難言,別說是了,香都還沒聞到好麼?

拼力道董慈哪裏是趙政的對手,又不敢下在始皇帝的手腕上啃一口,只好在心裏憤憤罵了兩聲小屁孩不尊老一個老姑,看一看就怎麼了!

看一看當然會怎麼樣,否則呂不韋讓那些侍都下去做什麼。

趙政在董慈的後頸上了一下,寒著臉低聲道,「聽話。」

要不聽話,趙小政估計是打算了,董慈不滿的掙扎了兩下,泄氣地點了點頭,「不看就不看了,我這不是沒看過好奇麼?快放開我,我起來出去了,怎麼樣,是不是服已經完了,車滾起來了麼……」

靜是吵吵鬧鬧的,喧嘩聲都要把房頂掀起來了,董慈背對著廳堂爬起來,趙小政臉冰寒,目有結冰三尺的趨勢,董慈也沒那個膽子轉頭圍觀,只得十分艷羨的看了興平一眼,慢吞吞從側門出去了。

廳堂外有侍衛守著,董慈也不敢探頭探腦,只好乖乖去了泛舟亭。

泛舟亭就是早上和趙政呆過的四方亭,這裏離水榭也很近,只是路要窄一些,青石板路兩邊草木鬱鬱蔥蔥的,周圍沒人,董慈就在欄桿邊靠著廊柱拉長坐下來,閉著眼睛開始夏日和風了。

不過董慈也沒閑多久,有凌的腳步聲靠得越來越近,是有人往這邊來了。

董慈忙把放下來,睜開眼看清那人的面容倒是愣了一下,隨後想前後也有一盞茶的工夫了……

董慈倒沒時間糾結別的,因為遇上的是一個喝醉的人。

酒香撲鼻,嫪毐手上拎了個酒壺,目迷離腳步凌,臉上是酒後特有的紅,想來是酒勁上來了。

通常遇到醉鬼就要小心些,遇到酒品不好的,莫名其妙衝上來揍你一頓都有可能。

當然另外還有一種,半醉不醉,沒有醉得特別徹底,又管不住自己,藉著酒勁要發酒瘋的。

顯然嫪毐兄就是最後這一種。

董慈先是秉著呼吸一當人形盆景,嫪兄顯然還有點意識,見狀嗤笑了一聲道,「扮男裝?小爺過的人數十百,你這點道行,也就騙騙趙政那個野種子了。」

董慈不打算與這瘋狗計較,看出他醉得不徹底,站起來就往外跑,結果才跑了五步就被一直黏的大手一把揪住頭髮扯了回去,力道之大疼得當場就齜出聲來了。

董慈回頭怒目而視,這男人看起來五大三,用的卻是揪頭髮這樣的下三濫,簡直無話可說了!

董慈也不跟他多費口舌,乘勢上前一步,猛地抬起右腳,快如閃電的踢向嫪毐揪著頭髮的腕間,嫪毐猝不及防這一招乾脆利落的里腳,慘一聲就鬆了手,董慈心如擂鼓,頭皮生疼也沒空,轉就亭子外面跑!

「還是個潑辣的妞!」嫪毐獰笑了一聲,暴喝一聲就從後面撲了過來,董慈想呼救,又怕當真引了人來,份是奴隸,嫪毐卻是呂不韋門下的白門客,他方才又得了嬴異人的賞,萬一被人發現二人在此糾纏,下場當真難說。

董慈躲過了一擊,卻被嫪毐抓住了手腕,喝醉酒的人力氣也大得出奇,董慈被甩得撞在了廊柱上,腦門估計都青了!

董慈真沒想過有一天會和一個歷史人打起來,再說要打那也要和英雄打,有空和這屎殼郎一般的小人糾纏不清浪費時間,還不如跟鄭國修鄭國渠去!

董慈一邊抬手招架一邊伺機逃跑,只是這亭子兩面環水,嫪毐又人高馬大,一時間還真沒辦法。

嫪毐卻是追紅了眼,臉脹得更紅,滿污言穢語,「你這小奴有點味道,跟著趙政小兒有什麼意思,不如跟我回去,保準你有不完的樂!」

董慈對他知知底,聽這話差點沒氣昏了過去,心裏發狠,手腕一番一轉,抓住嫪毐的袖順勢向後引,一招太極推手就打算拉著嫪毐一起跳到湖裏去。

陸,董慈就賭嫪毐是只旱鴨子!

只董慈還未躍出欄桿,就被人一手撈了回來,接著只聽一聲慘哀嚎,手臂還和纏在一起的嫪毐就砰的一聲撞到廊柱滾在了地上,力道之大撞得棧道都抖震晃了起來,董慈著氣仰頭看,是趙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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