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就是！欺負我的人就是！」陳立鈴告歪狀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的強，顛倒黑白起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等會！能不騙人嗎？」裴煜知道現在不趕澄清一會怎麼死都不知道，他質問陳立鈴：「你天天在學校外邊堵我，什麼時候變我欺負你了？」裴煜說著抬起胳膊出前幾天蹭破的地方，「這就是前幾天你打的，你呢？說我欺負你你了一丁點傷嗎？」

不說別的，就說歐靜的這副文弱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個能欺負校園一霸的人。

旭哥低頭看陳立鈴，陳立鈴立馬起來：「旭哥你相信我！就是欺負我！他們這種績好的歪心思特別多！人都不餡的！我就推了一把，是自己摔破皮的！」

裴煜見這個「旭哥」沒有立馬手，估計他就算是流氓也是講點道義的那種，不好一上來就毆打小姑娘。他定了定神：「陳立鈴，我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人來堵我。就因為我當眾拂了沈西的面子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別以為績好就可以高高在上瞧不起人！」陳立鈴指著他的鼻子罵。

裴煜判斷了一下形勢，覺得歐靜跑得再快也不太可能甩掉年男子。不能跑，那就只有正面剛了！裴煜強裝淡定，只針對陳立鈴一個：「你大概搞錯了，我從來沒有覺得績好就可以高高在上。我以前也沒有瞧不起你，甚至覺得你每天都在校門外堵我還有毅力的。但是，」

他突然加重了語氣，微微瞇起眼睛，抬起下看陳立鈴，「我現在還真的覺得有點瞧不起你！你看不慣我想教訓我，沒問題啊！要是你來找我單挑我一個字不說照單全收。但是你找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沒膽量跟我單打獨鬥嗎。我的年級第一是靠自己考出來的，你的校園扛把子是自己掙出來的嗎？」

裴煜越說底氣越足慷慨激昂的差點把這條巷子當演講臺了。陳立鈴被他懟得半天沒上話，這時被他質疑自己的校園地位才氣急敗壞的跳起來：「旭哥！別聽胡扯！每次跑太快，我追不上才找你幫忙的！」

青年拍拍陳立鈴的頭，讓閉。他上前兩步，看著裴煜說：「你歐靜？」

來了！裴煜心裡咯噔一下，點點頭。飛快的琢磨起來一會他們起手來他該從哪裡跑掉。

結果青年只是瞇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很好，你膽子倒不小，我欣賞！不過你欺負我妹凱子這事不能就這麼算完。」

好吧，流氓還是流氓，講道義的流氓也只是多給他一點講話的時間。裴煜掃了一眼「旭哥」還有他後的幾個人：「你們不會是想幾個大男人打我一個小孩吧？這種欺凌弱小的事傳出去你們的名聲也不好聽。」

「那你想怎麼樣？」旭哥問。

「讓我跟陳立鈴單挑。」裴煜說，「最多我不還手讓打一頓出氣。」陳立鈴的手他領教過，讓打幾下問題不大。

「鈴子，你怎麼說？」旭哥轉頭問陳立鈴。看起來是贊同裴煜的提議了，裴煜稍微鬆了口氣。

「笑話，我用讓？」陳立鈴覺得到了侮辱。揚起下看裴煜：「你不跑就行！」

裴煜點頭，心道等的就是挨你揍呢！

旭哥也沒意見，往後退了幾步，給倆小姑娘騰出打架的空間。

陳立鈴表面兇悍，心其實是有點懵的。平時打架一般都帶著小弟小妹們衝上來就喊打喊殺的，稍微乖一點孩子看陣勢就能嚇哭本不用手。現在讓裴煜搞得跟比武打擂臺一樣，反而不知道要怎麼下手了。

「你打不打？不打我走了。」裴煜等了半天沒見手，假裝要走。

「站住！」陳立鈴見他要跑趕撲上來抓他。裴煜條件反往邊上一躲，就撲了個空，還差點摔倒，姿勢不大好看。旭哥帶過來的小弟有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

「誰準你躲的！」陳立鈴頓時惱怒，抬就踢。

裴煜一不小心又躲開了。

幾個回合過後，裴煜屁事沒有。陳立鈴倒是累出了一聲汗。「你踏馬不是說不還手嗎！那你躲個屁啊！」陳立鈴覺自己被耍了。

裴煜也很無奈，練散打練出來的條件反很難克制好嗎？他能控制住不還手都已經是極限了。「行，我就站著不躲，你從後邊踹我一腳怎麼樣？」他問陳立鈴。

「歐靜你在耍我嗎？」陳立鈴著氣怒視裴煜。

「真沒有。一定要說的話，我也覺得今天這麼做有點對不住沈西。你踹我一腳就當給沈西賠罪吧。」裴煜認真的說。

不提沈西還好，一提他陳立鈴一下子就了：「你踏馬知道還那麼做！故意踩他有面子是吧？！」

「那不是為了刺激你嗎。」裴煜一時順居然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話音剛落，他就彷彿聽見眼鏡碎了一地的聲音。

「……鈴子，沒啥事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小姑娘之間的事自己理吧。」旭哥往陳立鈴倆後了眼，朝陳立鈴揮了揮手，領著一幫小弟離開了。

陳立鈴也被這句話激得傻在原地，半晌沒能吱聲，連旭哥道別都沒注意到。

「噗！裴哥，我看歐妹子好像本不需要我們幫忙啊。」於一洋帶著笑的聲音從後傳來，裴煜一回頭，就看見歐靜帶著於一洋跟邱明達從後邊走過來。

——昨天晚上，他擔心萬一換回歐靜不能應付，就歐靜放學來一趟五中，順便還通知了於一洋。

「原來你也了人過來。」陳立鈴終於覺得挽回了一點面子，再一看他們的校服，「嘖，還是英華的呢。怎麼？要群挑？我立馬旭哥回來！」英華的校服類似制服，G市獨此一家別無分店，非常好認。

這個場景，歐靜心是崩潰的，天知道裴煜頂著的份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這時候到底應該有個什麼反應才正常。

就聽裴煜解釋說：「你別誤會啊，我只覺得你這麼天天堵我也不是個事。我對沈西也沒意思，你與其過來堵我不如用這個力去追他。」

「要你教！」陳立鈴跺腳，瞪著裴煜眼睛都要冒火了。

「好了好了，不教就不教，你不是對我有怨氣嗎？來，照著背心踹一腳，我們的帳一筆勾銷怎麼樣。」裴煜問。

陳立鈴一昂頭：「我偏不！你讓我踢就踢？老娘今天看你順眼，偏偏不想踢了。」說完扭頭就走。

喂！裴煜在心裡喊，你不能走啊！親！他剛手去想挽留陳立鈴，想到背後站在的三個人又趕把手收了回來。

……

「哈哈哈哈！」兩三秒之後，後的於一洋突然大笑著朝「裴煜」比了個大拇指：「這妹子太有意思了！裴哥，有眼！」

廁友邱明達也笑嘻嘻的沒當一回事，招呼「歐靜」說：「聽說這附近有家老字號河店的炒牛河好吃，都過來了一起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