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晚飯凌靈就躺下了。

沒胃口是一個原因，還有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偶像。

想不通怎麼樣才能實質意義上地救他，甚至開始質疑自己存在的必要。當一切問題擺在眼前，只覺得腦子七八糟，什麼主意也沒有。

大雨一直下到後半夜才停，天氣一下子轉涼了。

沒有睡著的凌靈背對著顧九歌裹了自己被子，在昏暗的線里瑟瑟發抖。

抖著抖著反而沉了夢鄉。

第二天是把醒的，多出的一床被子把全都包的很嚴實，很暖和。

顧九歌上學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幫蓋了被子。

凌靈也得去上課。

想想他們倆昨天在班上的待遇，就沒法放心他一個人坐在教室里。

第二節是什麼課？

凌靈咬著麵包翻開這周課表，上面赫然寫著：游泳課。

游、泳、課！

——嗷嗷嗷，可以看到偶像穿泳了。

——啊咧，但是，要穿什麼？

男生游泳穿連泳可以嗎？可似乎也沒有男式連泳。

凌靈用系統搜索了一下，只出來了一條附和條件的結果：

帥氣人曬大唧唧必備超泳x1

……似乎混了看不懂的詞語呢。

**

崇雲高中的游泳池與崇雲島的海域相連。

巨大的凈化是一重人造的屏障，過濾后的海水引游泳池，清澈蔚藍。

所以之前凌靈到游泳池水是鹹的。

回想穿越過來和顧九歌的見的第一面，就是在這個游泳池。那時候他在打掃泳池，在學殭跳……好像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總是能一眼就認出他。

在一眾板中，最好看的那個背，就是自家大大的。

換做是往常，早喊著「顧九歌，我來啦。」然後朝他虎撲而去。不過今天，卻遠遠看著他，有些猶豫。

「這不是，新~歡~嗎？」一個聲音悄悄爬上的背。

這聲音……

這不詳的預……

「剛來嗎？一起去換泳吧。」季眠猛地搭上的肩，差點把凌靈撲倒在地。

「我今天不……」

「游泳課真好啊，有新同學可以給我們玩。」他笑嘻嘻地說。

的一句：我今天不舒服不上游泳課，被他的話生生噎了回去。什麼「有新同學給我們玩」？

「走吧，換服去。」尚未弄清上一句話的意思，就被季眠強行扯住了領子，往更室的方向走。

他的語氣歡快，說得跟開玩笑一樣：「不換服，可是會被大家誤認為你想泳，我們班同學這麼熱心，幫你服都有可能哦。」

可怕！

還是快換好泳，去顧九歌邊獃著。這群人渣就跟定時.炸彈一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做出可怕的事。

泳，穿上也不是不可以，但系統不能修改別，明顯是沒有那個東西的。

不然塞團裝裝樣子？反正泳是超泳，不會丟出來的。凌靈有點尷尬地作系統，裝備了一團在泳裏面。

你別說，那形狀還是跟男人的嘩嘩很像的！

「怎麼這麼久？」

換裝完後，一出門就看到季眠在門口等。

他嚼著口香糖，眼神黏糊糊地把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通：「嘖，還穿了t恤啊，真無聊。」

——想不到偶像那樣好看的臉帶著地氣質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好讓人討厭啊。

凌靈總覺得自己不看回去很虧，就學著他的樣子，也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和顧九歌真的有一樣的基因嗎？為什麼材差他這麼多？」可算被找到一個可以揶揄他的東西了。

季眠的骨架和顧九歌的一樣，寬大結實，可是他的上沒有什麼，大概是常年疏於鍛煉，四肢瘦長，皮白得耀眼，襯得沉靜的眼眸愈發愈黑亮。

「嘖嘖嘖，淺。」他叉著手，用*的蘭花指往自己的下比劃了一下：「有什麼用，男人需要的是大唧唧。」

有的詞，剛開始你是不懂什麼意思的。

唧唧——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嘆息。

以前，你是這麼用的。

唧唧——大唧唧復大唧唧，帥氣人，曬大唧唧必備超泳。

然後，你看到有人是這麼用的。

隨著♂長和歷♂練，你就漸漸懂了。

哦，那個詞是這個意思啊。

這就是傳說中漲姿勢。活到老，學到老，且學且珍惜。

「發什麼愣啊？」季眠看到凌宥盯著他的嘩嘩出了神，不有些害。

「好壞的，一直看我的，」他用手飛快地拍上的小兄弟，表示友好互：「你不也有！」

額啊啊啊——

君被拍了。

「哎喲，不錯喲。」季眠有點驚訝於那個舒服的：「diao的嘛。」

君被誇獎了。

季眠這個臟boy！！！奏凱！！我不要和你玩了！！

「自重，我不覺得我們有到你可以對我隨便進行接。」

凌靈冷著臉甩了他一句，憤憤地跑出了更室。

「嗵。」

不留意看路，一頭撞進了一個懷抱。

「呼，找到了。」

顧九歌低下頭看，額頭上全是細汗：「聽人說你來了，我到找你。」

啊，他在找嗎？

「我也是來找你的呀，早上起來沒看到你。」

沒有任何怪他的意思，只是覺得，他會不會是在嫌棄自己拖後，或者討厭了。所以不把當小弟，不一起上學了。

「當然了，今天有游泳課，你怎麼能來。」他想都沒想就口而出。

「為什麼不能來？」不會游泳，其實是很需要上游泳課的。

這會兒找到，顧九歌終於安心了。

視線不自覺地移到了的下半。t恤的邊沿正好遮住泳，兩條溜溜的看上去又白又膩。

他沒回答的話。因為看到的打扮，他的臉已經了一半：「你穿的這是什麼？是打算下水游泳嗎？」

「可能吧。」如果他要游泳，肯定也得跟著的。免得他落單了，被人渣同學們盯上。

「不可以。」顧九歌拒絕得斬釘截鐵。

他本來想搬出昨天警告過的話，但想起那種好委屈的表又把話盡數咽了下去。

無論如何，他得阻止去游泳：「我跟你說啊，這個游泳池不幹凈。」

不解：「水清澈的……」

「游泳池有鬼。」他出煞有其事的表。

咦？哪裏來的風，涼颼颼的。

嗯，有鬼，鬼扯的鬼。

「會跳的木乃伊鬼，這個故事，你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