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2.

學校開運會的時候，蘇曉晨被高二那個無良的育委員忽悠著慫恿秦昭去參加比賽。

一整晚的自習都沒能專心，后來還給他傳了紙條，“你們班的育委員說你姿矯健，不適合長跑也適合短跑。”

秦昭看見小紙條的時候睨了一眼，連回復都懶得，直接塞到了書本里夾著。

蘇曉晨不死心，又傳了一張遞過去，“那扔鉛球呢？

這個不需要技，我覺得你閉著眼都能拿第一。”

這回秦昭仔細地看了一眼，又默不作聲地塞進了書本里。

蘇曉晨這回消停些了，又地寫了一張，“班級需要的時候，就該而出！不能白白浪費你的好材。”

連著被夸了三遍，秦昭終于不再無于衷了，轉頭睨了一眼，回了一句，“我在你眼里都是優點？”

蘇曉晨心里想著才不是，筆下很利索得承認，“那是必須的，啊，那些優點都閃瞎我的眼睛了！”

秦昭接過紙條之后好久才看，然后勾了勾角，警告一般看了一眼，徑直看書去了。

蘇曉晨被他警告了也不敢再犯，捧著書笑了一會，就一本正經地復習去了。

蘇曉晨高中的績一直都是穩步上升的，倒是一點也沒看出以前學渣的影子。

偶爾遇到不會做的題目，只要拿到秦昭的面前，他隨便給點幾個點提醒一下，就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蘇曉晨一邊對他崇拜的五投地，一邊嫉妒得咬牙切齒。

等到放學的時候，坐在后座喋喋不休的跟他嘮叨參加比賽的好，奈何正主悄無聲息，一點風聲都沒。

秦昭是真的不喜歡參加群活，尤其是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流的滿臭汗的比賽。

不要跟太子爺提同學友，班級榮譽，這些在他眼里看來都不如蘇曉晨的一手指頭來得讓他興趣。

所以秦昭果斷的拒絕了。

不過秦昭沒興趣，不代表蘇曉晨沒興趣，一向對這種數人頭的活非常熱。

秦昭原本是連運會都懶得參加的，上一年的運會他的確曠了……整整三天沒去過學校，別說參加了，臉都沒一下。

蘇曉晨死纏爛打的讓他一起來，他才勉為其難得出席了。

恩……出席是出席了，可是似乎站錯隊了啊？

秦昭是絕對沒有這個自覺的，在高一年紀的隊伍里看著蘇曉晨跟個陀螺一樣忙來忙去的，自己就低頭玩游戲。

有時候無聊了就順手翻蘇曉晨的書包，剝幾個橘子吃。

等蘇曉晨口了回來橘子，如果能見到橘子皮那還都是秦昭手下留了。

蘇曉晨早上一向都是很忙的，忙著在主席臺邊上來回跑。

下午有人手幫忙了，也不愿意傻乎乎的去曬太，通常跟著秦昭坐在大樹邊上乘涼，偶爾聽見廣播播報，就抬起頭去看一眼。

自打蘇曉晨軍訓開始，關于秦昭和的流言蜚語就沒有一天消停過，蘇曉晨習慣了倒也沒事，偶爾聽見別人說起也只是一笑而過，從未較真。

蘇曉晨有時候都會想，如果哪一天秦昭邊出現了另一個孩子，這一切都變了的，是不是都會不習慣。

想著想著就會覺得難過，秦昭對算不上好，可他始終是陪伴著長的人，經歷過的人生，霸占著記憶的最深。

如果哪一天他真的漸行漸遠了，知道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可就算是這樣，都不敢告訴他，自己是喜歡他的。

從意識到開始，就已經喜歡了。

這麼想著，一把掀開蓋在臉上的書，轉頭看一旁全部注意力都在手機上的秦昭。

“秦昭，你以后有朋友了會不會就不跟我一起玩了？”

秦昭懶懶地抬起眼看了看，“瞎想什麼呢。”

蘇曉晨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別有朋友就把好朋友甩一邊了啊，不然我到時候跟暖告狀。”

秦昭干脆把手里的手機一收，緩緩地瞇了眼，“你就那麼希我有朋友？”

蘇曉晨趕搖搖頭，“不希。”

有了朋友，就不是的了。

秦昭這才略略滿意，屈指敲了敲的腦袋，“腦子本來就不聰明，別再讓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占去位置了。”

蘇曉晨：“……”

扭回頭，遠遠地看著遠喊聲震天的場，全民熱的時代，讓別多想——怎麼可能？

這麼想著，又開始郁悶的對起手指來，“哎，大笨蛋。”

秦昭沒聽清楚，不過他也懶得問，看著低垂著腦袋出大片白皙的脖頸，眼眸幽深。

運會結束的下午秦昭就說有事先回家，讓蘇曉晨自己想辦法回來，蘇曉晨啃著蘋果一臉的怨念，不過晚上就立刻神了起來。

因為秦昭的房間里多出了一架天文遠鏡！

連下樓都不愿意，攀著窗口就直接爬了過去。

秦昭握住的手扶著跳下窗口，看著窗臺上哪漆黑的腳印就一陣頭疼，“等會給我干凈。”

蘇曉晨沒空理他，瞇瞇地了一把天文遠鏡，扭頭笑瞇瞇的看著他問，“怎麼突然買了遠鏡啊？”

秦昭坐在窗邊翻說明書看，眉頭微微蹙著，“我爸送我的18歲生日禮。”

蘇曉晨頓時也想了起來，過不了幾天，就是秦昭和秦暖的生日了，這次還是18歲的生日。

秦昭見皺了皺眉眉頭，顯然放在了心上的樣子，這才勾著角笑了起來。

但是蘇曉晨整整愁了好幾天，每次看著秦昭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最后還是很干脆的當面問他，“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行不行？”

秦昭抬起手指抵著的額頭，挑眉訓道：“態度不端正。”

蘇曉晨：“……”已經端正到茶飯不思了啊喂！

秦昭的18歲生日很快就來臨了，可就在生日的前一天，對送他什麼都毫沒有一點頭緒。

秦昭那晚都要睡了，蘇曉晨卻一臉憔悴地來敲他的窗。

“秦昭，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吧……”

太子爺的瞌睡都被嚇醒了，“你說什麼？”

蘇曉晨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垂頭喪氣地關了窗。

倒是秦昭被秋風得一晚上沒睡好覺。

蘇曉晨回想了一下往年自己送出去的禮，再回想了一下秦昭往年送的禮……發現完全沒有可以取經的地方，然后就更愁了。

不過一大早的醒來，卻有了念頭，跟著韓瀟璃認認真真的學著煮長壽面。

然后蘇曉晨發現自己除了對畫畫有天分之外，還對廚藝有一定的天分，當天中午興高采烈地就去秦昭家的廚房里，給他煮了一碗長壽面。

秦昭一直站在廚房門口圍觀，見手忙腳又有條不紊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

“蘇曉晨。”

正盯著鍋里面條的蘇曉晨頭也沒回，自然也沒有看見門口倚著的年里，眼底是多麼的溫。

蘇曉晨在家試過了好幾次，煮得面夠蘇謙誠吃兩碗的時候就已經可以保證面前不斷了。

起鍋前細膩地撒上了蔥花，小心地盛進碗里。

鍋有些重，拿在手里就有些不穩，他看了一會，幾步上前握住的手幫忙穩住鍋。

蘇曉晨的小心肝抖了抖，只覺得臉被那裊裊浮上來的蒸汽熏得有些熱。

秦昭吃面條的時候，就坐在一邊圍觀，還一邊背著生的長壽面的祝詞。

秦昭翹著角聽著，卻忍不住笑。

孩子在滿室的里，神認真又專注，一雙眸子亮如星辰，讓他瞬間有些失神。

他握著筷子吸起那面條，只覺得那是他從未嘗過的味。

以后每年生日都吃上這樣一碗長壽面，這個想法似乎很不錯。

他彎著眸子終于笑出了聲，清脆的聲音正好也落下，看著他也笑了起來。

略算清閑的高一就這麼匆匆而過。

暑假的時候，秦昭飛了一趟國，在那住了一個月，再回來的時候給蘇曉晨帶了不禮。

坐在秦昭家的地板上拆禮時，就聽見秦昭問，“高二上文科還是理科？”

這個問題困惱很久了。

偏科實在嚴重，如果讀理科的話勢必會很吃力，雖然打下的基礎不算薄弱，咬咬牙還能跟上，可畢竟是知道自己的能耐的，一時就有些遲疑了。

秦昭猜到的想法，淡淡道：“文科吧。”

蘇曉晨扭頭看他，他卻不曾抬頭，只重復了一遍，“念文科吧。”

蘇曉晨突然就有些別扭了，禮也不要，蹬蹬蹬就從樓梯跑了。

秦昭倒不知道好好的怎麼就發脾氣了，皺著眉頭走到窗邊，就見一路小跑回了家。

等了片刻，也沒等到上樓，又看了眼地上的禮，眉頭皺得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