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盛世[快穿]》26.冷宮棄妃(十二-十三)

深夜。

陳韻坐在鏡子前,極有耐心地梳著一頭黑發。

翠柳本想服侍主子,可主子不讓,便只能等候在旁,夜深了,不有些困倦,抬手掩住,打了個呵欠,正想眼睛,卻聽邊一聲脆響。

梳子掉到了地上。

“啊”

翠柳驚醒,趕上前道:“娘娘,怎麼了”

陳韻駭然瞪著地上的發梳,抬起一手指,不住地發,咬著道:“我的頭發我的頭發,怎會這樣為什麼不、不”

翠柳見陳韻目,只顧喃喃自語,便彎腰撿起了梳子。

齒梳上掛著幾縷糾結的青,低頭細看,地上也散落著團在一起的頭發。

翠柳知道主子了刺激,忙把梳子藏在后,輕輕拍了拍陳韻的背脊,聲道:“娘娘,您忘記了嗎太醫前兒說了,您有了孕,偶爾掉些頭發,都是正常的”

陳韻厲聲道:“閉

翠柳子一震,頓時噤若寒蟬,甚至不敢正視主子的臉。

這張猙獰的臉,這個滿眼都是恐懼和怨毒的人,真的是將軍府里明眸善睞,溫純善的韻小姐嗎

不過一兩年的景,怎的就像完全變了個人

陳韻的手在發抖。

抖地冰涼的臉,又驚又怕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好久,突然扶著梳妝臺站起來,低下頭,又看向隆起的肚子。

這大腹便便的模樣,這臃腫的軀不,不,不該是這樣的,本來有著最為纖細的段,床笫之間,皇上最喜歡摟著不盈一握的小腰,低聲調笑:“朕的韻兒這般瘦弱,朕真怕稍微用點力氣,便折了你的腰。”

便紅了臉,靠在皇帝懷里,嗔一句:“陛下”

閨房之樂,濃意。

可現在呢

宴席剛結束,皇上又去了朝華宮

陳韻只覺得心如刀割,心激烈的緒翻滾著,煎熬著,就快將瘋了。

眼前浮現許多破碎的畫面,忽而是與皇帝的恩往事,忽而又變了掉下大把頭發,材癡的自己兩相對比,驚心魄。

耳邊又響起陳嫣帶笑的聲音:“你才是拿什麼和我比”

字字誅心。

“這不是我”

陳韻忽的笑了起來,全然不控制的,癲狂的笑:“我不是這樣的陛下說過,我有芙蓉之貌玲瓏心,鏡子里的不是我”笑容僵在角,抬眸,看著悉又陌生的臉,突然就崩潰了,猛地拿起一簪子,狠狠刺向鏡面:“騙子,都是假的”

翠柳嚇住了,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拉住陳韻的手:“娘娘娘娘您冷靜點您這是作甚快把簪子給我娘娘,我的好娘娘,您想想小皇子呀”

陳韻子微微一,整個人便如失了力氣,蔫下來。

“以侍人者,衰而弛。”

陳韻低著頭,喃喃念了一句,便輕笑起來,隨著那令人心碎的笑聲,眼淚一滴滴落在手背上:“可我還沒年老,也不曾衰,我懷著他的孩子,因此才變丑了,他為何不能多陪陪我我是為了他才”

話聲突然止住。

很久以前不,也沒那麼久。

那天,姐姐發現了皇上和的事,怒不可遏,抬手掌摑

其實啊,姐姐病的那麼重,撐著一口氣活下去都不容易,哪兒真能打疼眼角余瞥見趕來的皇上,便就勢倒在地上,捂著臉頰,只是哭。

皇上抓住姐姐的手,疾言厲:“陳嫣,你別太過分”

姐姐被他甩開,地倒在地上,如同凋零的落葉,邊卻勾起一抹冷笑:“楊昭,你喜歡韻兒什麼年輕麗對你一往深這些,我都曾有過。”咳嗽了幾聲,眼神諷刺:“我為你落下一傷病,你卻嫌我老了丑了。”

因果回。

難道,冥冥中,真有報應

陳韻手腳發冷。

過了片刻,慢慢坐回椅子上,手指握簪子,怔怔看了一會兒,驀地往手背上一劃,頓時流不止。

“娘娘”

翠柳捧著陳韻的手,忍不住哭了出來:“娘娘,您何苦啊”

陳韻不為所,淡然道:“你去朝華宮,說我傷了,請皇上過來。”

翠柳卻不,抬起哭紅的眼睛:“您這樣不值得。”

陳韻冷冷道:“現在就去。還有那香,你給我點上。”

翠柳一驚,目落在陳韻肚子上:“可小皇子”

陳韻不輕不重,看了一眼:“宋太醫說過,懷胎超過三月,胎兒應該穩當了。只要小心,便無大礙。”

翠柳仍是不肯離去,勸道:“奴婢還娘娘三思。”長嘆口氣,語氣懇切:“娘娘,您何苦同朝華宮那老人爭一時長短什麼年紀了,您還不知道嗎皇上便是一時半刻的,總也有厭倦的一天。只要保住小皇子,您的地位無人可撼

陳韻笑了笑:“如果是個小公主呢”

翠柳答不出話,半晌,訥訥道:“不會的”

陳韻看著手上猩紅的,眉眼漠然。

“姐姐說的對,失去了皇上的心,便是真能生下皇子又如何皇上正值盛年,未來變數太多,只有牢牢攥住圣心,才是真正要的。”

宴席上,楊昭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意上頭,回到朝華宮,便擁著阿嫣睡下了。直到深更半夜,又被劉公公喚醒,心頭難免厭煩。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這幾次三番的,他歇在朝華宮,惠妃便會不適,人來請他,他怎會不清楚其中的心思。

這些后宮爭寵的小把戲,他心如明鏡,看得清楚,卻不介意。

只是不能太出格。

他有心提醒陳韻,凡事不可得寸進尺,但念及尚未出世的小皇子,到底還是猶豫了。回過頭,看見阿嫣背對著他,蜷著睡覺的樣子,既覺得可,又覺得可憐,心里便生出縷縷的愧疚。

他坐在床邊,握住妻子的小手:“阿嫣。”

阿嫣唔了聲。

楊昭嘆息道:“你委屈了。”

阿嫣又唔了聲,想出手,他卻不放,只得翻面向他:“是有點吵,鬧的我睡不好容覺,你快些走吧,我還沒睡足四個時辰呢。”

楊昭好笑,俯:“等韻兒生下孩子,朕定不會虧待你。不管小皇子的生母是誰他總會稱呼你一聲母親。”

阿嫣被他抱的氣悶,推了他一下:“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另外找個地方睡。”

楊昭低笑一聲,揚眉戲謔道:“當真不留朕說不定你開了口,朕就不走了。”

他喜歡明事理的阿嫣。

可有時候,他又想念會因他嫉妒,因他憤怒的阿嫣。

阿嫣半坐起來,就著燈燭的亮,凝視他:“我不留你,強扭的瓜不甜,強留的男人不忠。等到哪一天,你心甘愿留下了”男人微微皺起眉,輕笑一聲,:“到那時,也許我不想要你了。”

楊昭只當吃醋了,心里非但不反,還有些高興。

阿嫣看見他那樣子,搖搖頭:“去吧,我困了。”

楊昭俯,親親的額頭:“朕明日來看你。”

阿嫣不置可否。

皇帝走了,阿嫣瞇了一小會兒,剛睡著又被吵醒,本來只想當那膽大包天,夜闖皇宮院的賊子不存在,耐不住男人的氣味實在太明顯,低的呼吸聲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邊。

每次進行任務,穿越到虛幻世界中,都是元神穿越,不如自己的用的習慣,但也湊合,能保留三左右的功力。

因此,嗅覺,聽覺,視覺,全都非同一般的敏銳。

果然,才穿上鞋,還沒走到門邊,后閃過一道暗影,腰上一,整個人便被錮在男人鋼鐵般堅的懷抱中,接著冰涼的匕首便上了頸間細的皮

阿嫣涼涼道:“刀拿開。真割傷了,我對你不客氣。”

那人啞著嗓子:“知道我是誰麼”

“當然,我不瞎,也不聾。”

岳凌霄冷哼一聲,反手將匕首收回袖子里,圈住人的手臂卻沒松開,反而越收越,恨不能將進骨中:“皇帝去了陳韻宮里。”

“我知道。”

“陳韻懷著他的孩子,他撇下你就走”燭火滅了,四周都是濃稠的黑暗,唯有他的眼睛,雪亮鋒利:“這就是你要的生活,這就是你從我邊逃開的理由。陳嫣,你覺得值得嗎”

阿嫣一笑:“有什麼不值的”

兩手放在他的臂膀上,催著他松開了些,接著轉,纖細的胳膊摟住他頸項。

“宮里的胭脂是最好的,綾羅綢緞,羽霓裳,應有盡有,還有許多的宮廷方,供我參詳。每天早上,宮會摘下新鮮的花瓣,在我泡澡的時候,把花瓣灑下來,雖然沒什麼用,瞧著也是賞心悅目,深得我心總好過我和你待在荒山野林里,大眼瞪小眼,等到有一天相看兩相厭了,你一刀將我殺了。”

岳凌霄擰眉:“分明是你貪圖榮華富貴,卻污蔑我”

“對。”阿嫣笑了笑,坦然道:“我就是這宮廷的安逸奢侈,皇帝雖然煩了點,但我暫時也離不開他。”

岳凌霄冷笑。

阿嫣偏過頭,手指過他的臉頰,落到他膛上,指著有力跳著的心口:“兄長,你這里可在罵我貪慕虛榮,無無義真是奇怪,千百年來,無數熱男兒為了江山拼的你死我活,無數帝王踏著尸山海登上權利之巔他們可也沒干下虧心事。你不也是嗎皇帝賜你軍權,信賴你,而你當真打算替他賣命”

突然靠過去,耳朵在他膛上:“你心跳的真厲害,肯定問心有愧。”又嘆了一聲,抬起頭,眼尾淡掃:“怎的,你們的千古帝王夢是夢想,我的盛世夢就不是夢想了”

半晌沉默。

岳凌霄突然勾起角:“強詞奪理。

說罷,拉下人的手,握在他的大手中。

他看著,臉上沒什麼表,一字字道:“心跳的厲害,不是因為覺得愧對你的皇帝夫君,而是你在我面前。”

阿嫣笑了一聲,抬眸瞧他:“那是不是我多蹭兩下,就該換別的地方不安分,了”

岳凌霄耳尖微紅,別過臉。

阿嫣沒有繼續調笑,轉走回床榻邊,懶洋洋靠在床頭。

方才一陣鬧騰,左邊衫從肩頭落,出一片雪致的鎖骨。

也不整理裳,只側眸廓模糊的男人,紅微張:“兄長,這人世間的江山幾度易主,山河卻不挑它的主人我亦然。你想要我,前路兇險,有能耐便來取,沒能耐便死在戰場上,你自己想清楚了。”

聲音輕輕的,的,如夢境囈語。

又似遠古的咒語,帶著強烈的,蠱人心的力量。

岳凌霄挑眉,笑的張揚。

“你等著。”

燃著熏香。

近日,陳韻總是頭疼,因此房里時常點著安神香,楊昭也沒怎麼在意,只覺得那味道比起往常香甜了許多,聞得久了,竟有些心神漾。

“你的手怎麼了”

陳韻安靜地靠在他懷里,即使薄施脂,依然蓋不住憔悴之,臉上淚痕未干,十分惹人憐惜:“沒有不小心劃傷了。”

楊昭沉下臉,看了眼立在一邊的翠柳:“如果你宮里的人伺候不周”

“不怪他們。”陳韻搖頭,藏起傷的小手,蒼白的笑了笑:“是我自己分心走神,才弄傷的,陛下不要責怪他們。”

楊昭嘆息了聲,攬著懷里的

總覺得今夜太悶熱。

過了一會,他前額覆上一層薄汗,視線迷離,皺眉

可陳韻抱著他不放手,雙臂纏在他腰間,聲喚道:“皇上韻兒好熱。”

楊昭結滾了下,強忍著拉開的手:“不行,你懷著孩子。”

“可是”陳韻咬了咬怯地瞧了他一眼:“太醫說過,只要小心一些不會有事的。”

楊昭依舊不愿。

陳韻低著頭,泫然泣:“陛下可是嫌棄韻兒有了孕,子變胖,臉也丑了”

楊昭打斷:“胡說。”

陳韻抬頭看著他,兩行清淚滾落:“那就不要離開我陛下,我只有你了。”

燭火搖曳,人垂淚。

楊昭嘆息一聲,低頭吻住梨花帶淚的

早晨起來,珠兒替阿嫣梳宮里最流行的發髻,主仆說著話,忽然有一名宮走了進來,神慌張:“娘娘,大事不妙了”

阿嫣站起來,張道:“我的古法養湯燒焦了”

一愣:“那倒沒有”

阿嫣松了口氣:“那就好。”

說著,又不擔心了,對著鏡子描眉。

回神,放低了聲音:“是您的妹妹,惠妃娘娘小產了。”

阿嫣沒什麼反應。

珠兒卻瞪大了眼睛,奇怪道:“這都好幾個月了,怎麼就小產了不該呀。”

“是真的。奴婢方才從那邊回來,聽惠妃宮里的人說,他們娘娘哭的厲害,一會大哭,一會尖,就跟瘋了似的。不相信孩子沒了,誰的話都不聽,陛下也勸不住。唉,其他嬪妃都在呢,您也去看看吧。”

阿嫣帶著珠兒去了。

還沒進宮門,便能聽見陳韻凄厲的哭聲,宛如夜半鬼哭聲:“不會的,小皇子我的小皇子,陛下,你快告訴我,他們都是騙我的,我的小皇子好好的,他明明就在我肚子里,還會踢我呢陛下,陛下”

嗓音嘶啞,喊到最后,已經聲嘶力竭。

阿嫣站在殿門外,遠遠的便聞到了催香劑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陳韻為了爭寵鋌而走險,下了這一步爛棋。

珠兒輕聲道:“娘娘,進去嗎”

阿嫣搖了搖頭,轉離開。

后來,珠兒打聽到了消息,回來告訴阿嫣:“五小姐宮里的人說,那死掉的孩子,當真是個男嬰,可惜了。”

阿嫣對著鏡子,抹上最新調制的胭脂,默然不語。

珠兒小聲道:“娘娘,我還聽說,五小姐小產,是因為陛下沒能把持的住,唉,說起來也是造孽,后宮三千佳麗,陛下怎就非得”

“陳韻宮里的熏香加了催分。”

珠兒呆了呆:“圖什麼啊心不想生下這孩子嗎陛下倘若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阿嫣笑了笑。

皇帝再怎麼傷心,十天半月的也就忘記了,后宮三千佳麗,他總會有別的孩子,他心里也清楚這一點。

而陳韻,十月懷胎,骨連心,那孩子曾是的全世界,所有好的憧憬和盼

空。

陳韻小產后,神狀態極差,忽而大笑,忽而痛哭,瘋瘋癲癲的,有時癲癥發作,還會拿著簪子、發釵等,猛地刺枕頭,刺被子到后來,變了割傷自己。

宮里的人沒有法子,為了防止惠妃自殘,只能將關在房里,盯著

起初,皇上是經常來的。

他會對陳韻溫聲細語,安,孩子沒了不要,他們還會有更多的孩子。

陳韻聽了,非但沒到開解,反而更加痛苦,聲道:“可陛下我只要那一個。他是我的孩子啊,陛下”

楊昭嘆息,眉眼哀傷:“朕知道你傷心,朕也心痛韻兒,他也是朕的孩子,朕和你是一樣的。”

不,不一樣。

陳韻清醒的時候,便會想,那是本不一樣的。

生生剜下一塊,失去骨至親的覺,除了,誰都不能會。

若真能,他就不會說出還有其他孩子的話。

的小皇子,誰都不能取代。

陳韻就像一朵凋零的花,迅速衰敗下去,最后了一抹形銷骨立的蒼白影子。

永遠愁眉不展,郁郁寡歡,再不復從前的花容月貌。

每次楊昭過來,陳韻便拉著他,滔滔不絕地講小皇子,講他有多麼調皮,聽輕哼小曲的時候,又有多麼乖巧。

楊昭神復雜,嘆息道:“韻兒,孩子沒了,可以再生,總得向前看有些事,忘了吧。”

陳韻不聽,依舊我行我素。

再后來,楊昭來的次數越來越,慢慢的,也就不再來了。

總是活在過去,活在失去的小皇子的影中,他厭倦了。

就像當初,他厭倦了沉溺于往昔追憶,死守著破碎舊誓的姐姐。

原來,冥冥中,真的有因果報應。

后宮里,有些曾和陳韻結仇的嬪妃,見失寵,便來冷嘲熱諷,落井下石。

阿嫣卻一直都沒來。

又過了很久。

有一天,陳韻醒來,看上去神不錯。

這是很長一段時間,陳韻最清醒的時候,平靜地吩咐翠柳,去朝華宮,請陳貴妃前來敘舊。

翠柳不不愿地出去,本以為那不念姐妹之的冷人定不會來,沒想到,阿嫣卻答應了。

阿嫣看著坐在窗邊的陳韻。

不到半年,正值人生最好年齡的妙齡是瘦了一把干的骨頭。

“姐姐。”陳韻開口,有些恍惚:“我想我終于明白,那時候,你躺在病榻上,是怎樣的覺。”

低低笑了一聲,眉梢眼角,盡是諷刺:“以前聽人說,活著難啊,我總在想,再難,也好過死了,一死就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可如今”的手又放到了肚子上,這已經了習慣作:“原來,人真的可以過的生不如死。”

“你知道嗎那一晚,我給皇上下了藥,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可我希他知道,寧愿他是看清了我蛇蝎心腸,才不要我了,也好過現在”

“只是這一張臉他寵我我,只因為我這張像你的臉,貌不在,恩也就沒了。”

陳韻說著,嘆了口氣,言語中滿是倦意。

“昨晚上,我又作夢了,夢見小皇子長大了,穿著我給他織的小裳,站在花園里,沖著我笑。”

“多好啊,我本來可以有一個孩子,只屬于我的孩子。”

“一念之差,落得一無所有就為了個薄寡恩的男人。”

“不值,不值啊”

“為什麼人生路上,踏錯一步,再不能回頭了呢”

眼淚無聲無息掉下來。

才十七歲,如花的年紀,卻是那麼的疲憊,仿佛走完了漫長的一生。

阿嫣喝完一盞茶,起離開,始終不曾開口。

但陳韻釋然了。

說完了悶在心里不見天日的話,再無執念。

想,應該對姐姐親口說一聲對不住,可沒說。

姐姐也不會想聽。

罷了,就這樣吧。

夢,該醒了。

當晚,惠妃陳韻自縊于房中,宮發現時,早已氣絕亡。

又過了小半年,隆冬臘月,風雪飄飄。

深夜,楊昭剛走出養心殿,不遠傳來一陣雜的腳步聲,劉公公領著個疲憊不堪,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士兵過來。

“陛下,西北八百里加急報岳帥,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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