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白月的必備素養(快穿)》第24章 替人2

這個世界本來就有高低貴賤,而在每個高低貴賤中中,一會又重新劃分出不同的高低。譬如一個小小的戲園,會有如今花名在外的名戲子,會有籍籍無名比奴才還不如的無名的新人。

一鳴的這個份,是個剛剛進梅園不過兩個月的小新人。

在這個時代中,戲子雖說份低賤,但是無論男的相貌卻都是極好的,無論是眼前眼長眉的跋扈子,還是相貌溫婉楚楚人的一鳴。

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向來膽小不敢出頭,甚至大家都不認識的生面孔,今日卻直接下了茶盞說自己去試試。

這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但都覺得可笑,那最為氣憤的明艷子,正是梅園中點戲做多的臺柱子玉昧。慢慢追捧的人多了,就連梅園的主子也要顧及一二分,今日特意梳妝打扮一番去見了簡玉銜卻被趕了出來,又怎會不惱。

如今看一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當即便要甩掌,卻在轉念間笑了起來將手收了回來,將沉沉的楠木托盤放在了一鳴的手中展一笑,“那便麻煩妹妹了。”

“不麻煩”,一鳴抬眸瞧了這明艷子一眼后轉離去,一眾子目視一鳴向著梅園中最為奢華的燕飛堂走去,心中無一不在嘲諷。

就連玉昧都能被趕出來,更不說這樣一個就連們也記不住的新戲子。

簡公子今日心這般不好,送誰上去都是一鼻子灰,不到半晌功夫定然也會被趕出來,不如等在這里正好瞧瞧熱鬧。

一鳴拖著手上的茶盞,黃山尖的清香,送給像簡玉銜這樣份的貴人,茶的品相定然也是最好的。

一鳴在玩游戲的時候記得,簡玉銜最喜歡的正是黃山巾。

“果然是梅園的常客,他的喜好這里的人都清清楚楚”,一鳴說。

小蘋果點點頭,“簡玉銜的標簽不就是風流嘛。”

簡玉銜這張卡的時間線比一鳴想象的還要晚一點,這張卡的時間居然比上一個世界推后了將近一年多。

因為新任務來的太快,所以一鳴也沒來得及查看這一年之間的發生的所有事,只能在最快的時間詢問了小蘋果簡玉衍今日如此怒,是不是與簡玉兒有關?只要與簡玉兒有關,發生的所有事,小蘋果都可以提供。

果不其然,簡玉銜心如此不佳,還真是因為簡玉兒。

當初因為南宮玄的事,簡玉衍和簡相無論如何也不同意簡玉兒嫁給南宮玄,以至于簡玉兒對簡玉衍多了一埋怨。

一鳴微微有些詫異,如今的時間線已經全然陌生,不在知曉會發生什麼,所以當得知簡玉兒居然會產生負面緒時難免有些意想不到,“簡玉兒的設定不是萬年單純善良小白蓮嗎?你們系統出岔子了?”

“按照原劇確實是沒有”,小蘋果也很無奈啊,原游戲中幾位男主都喜歡,只有簡玉兒挑人哪兒能淪落到被挑。現在因為一鳴一事,南宮玄徹底丟掉了簡玉兒,簡玉兒的心理發生了變化,已經不再它們的控制范圍之了,“不過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偏頗,簡玉兒畢竟是主角,從本質上來講是黑不起的”,小蘋果和一鳴保證。

南宮玄始終了簡玉兒心頭的一刺,時間越長扎的越深,而簡玉衍始終說不出阻止嫁給南宮玄的理由,一來二去,本是關系極好的兄妹倆居然也有了爭吵。再后來,作為從來不缺桃花的主角簡玉兒,與另一位男主,也就是如今在場上風生水起的江逸的關系突飛猛進。

就在今日早晨,簡玉銜在簡玉兒的枕頭邊,發現了一柄折扇,折扇上付了一首詩,那被當今陛下稱贊的一手好字,與文采斐然飽含深的詞句,一眼就可以看出這首詩的意思。

而簡玉兒,卻將這柄折扇,放在床頭!

被嫉妒燒壞了腦子的簡玉衍質問了簡玉兒,這是何人所送。

簡玉兒像是被撞破了什麼一般的紅了臉,倒是有些微嗔的怪罪他,“哥哥為什麼要翻我的東西?”

簡玉銜氣的心口發疼,語氣不由失了平日的平靜與溫,“這是外男之,你將它放在床頭……”

簡玉兒卻一把將扇子搶了回去,“與哥哥何干?”

哥哥,他是哥哥。

本就不是哥哥!

但他卻不能說出原因。

即使如此憤怒之下,簡玉銜也舍不得傷簡玉兒一一毫,于是憋了滿肚子的火,與友人一起來到這梅園聽戲,友人不了他的低氣去了別苑聽戲,留了簡玉銜一人在燕飛堂喝悶酒。

看誰都不順眼,從來不會讓氣的簡公子,今日人們見到他都退避三舍。

果然是因為在簡玉兒那里了氣,一鳴滿意的揚起了角,抬腳進了梅園中只有真正的貴人才可以進的燕飛堂前。堂前墻邊上瀟灑的字,“燕飛人靜畫堂深,欹枕有時雨夢。隔簾無說春心,一從燈夜到如今。最后署名,簡子安。

這是簡玉衍的提筆,這位名滿京城的第一公子,此刻喝了些悶酒,正躺在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隆冬的金陵也不會太過寒冷,簡玉銜提著酒壺一人飲酒,發冠有些松散故而泄出幾長發,一錦袍也穿的不似那麼嚴謹,本該是放浪形骸的模樣,卻因為長玉立的姿與那比子更要致的五,而顯得風流絕倫。

此刻聽見腳步聲,極是煩躁的令人退下,他雖喜好人,卻也不喜這種毫不會看臉的蠢

卻不想那子像是沒有聽見他的制止,又或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腳步聲離的越來越近,終于走至前。

一口黃鶯出谷般的好嗓子,夾帶著南方特有的呢喃語,就那麼風風韻韻的進了簡玉銜的耳中。

“公子,用茶。”

不愧是戲子,就連說話也比旁人好聽的多。

只是梅園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又聲音好聽的子,這子嗓音雖驚艷,卻也提不起簡玉衍的興趣,更何況還這般不知趣,打擾了他的清凈。

人只會說話的簡公子,也會說出讓人下不來臺的諷刺話,當初有名揚言要讓簡玉銜為收心,卻落了個人人嘲諷的下場。

簡玉銜倒是想瞧瞧,這般大膽的子,到底長了怎樣一張禍水臉,難不還能比玉昧更一些?

懶洋洋的抬起頭,目落在子姣好的面容上,只此一眼,手中的酒壺便落在了冷的青石板上。

青瓷清脆的破裂聲,驚醒了怔愣中的簡玉銜,倏然坐起,像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瞧著眼前的子,沒有錯開一一毫。

閱人無數的簡公子,見過名京城的戲子玉昧,與千金一擲只求一見的名談過風花雪月,也與京城第一一鳴相,但都比不上眼前這子。

的眉眼算不上極,但卻足以讓簡玉衍的心跳停止片刻,因為太像自己想著念著卻求而不得的那個人,若不是右眼眼尾那一顆細小的紅痣,簡玉銜甚至懷疑,眼前這人就是簡玉兒。

而這枚紅痣,似乎也有些悉的讓人難忘。

這世上,簡玉兒奪走了簡玉銜所有的心魄,但卻也有一個子,在簡玉衍的心頭留下了的濃墨重彩的一筆。

并非,只是讓他震驚,讓他難忘。

一鳴。

那個知曉他心頭最深卻又不屑一顧,周旋于兩人之間最終一死讓兩個男人再也無法忘卻的一鳴。

眼前這子右眼的紅痣,倒是與一鳴如出一轍。一鳴死后,簡玉衍總會想起那子狡黠的目,有時候就連他也會懷疑,這樣的人,怎麼會死呢。

而如今,眼前只有一個子,那像極了簡玉兒的五,與一鳴如出一轍的紅痣完的結合在一起,再也讓簡玉衍挪不開目

一鳴像是沒有發現一般,將茶盞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聲一笑,提醒他用茶。

簡玉銜緩緩坐直了子,他直直的看著一鳴行云流水極為好看的作,好一會兒又再次悠然靠回人靠接過了茶杯,輕啄一口,

“好茶。”

“簡公子要的茶,自是最好的。”

“茶再好也比不上斟茶之人,”簡玉銜聲音溫,“你什麼名字,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阿鳴。”

簡玉銜手中茶盞微微一頓,“明?”

“鳴,一鳴驚人的,鳴。”

這本巧合嗎,簡玉銜瞧著眼尾的那顆紅痣,突然朗聲笑了起來,

“真是個好名字。”

一直等在外面等著看一鳴笑話的其他戲子們,各個都想看看不知高低的新人會在多短的時間,被簡公子灰頭灰臉的趕出來。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卻一直沒有出來,最終實在忍不住靠近了燕飛堂,約約的可以聽見子婉轉悠揚的嗓音。

那賤人!!!簡公子居然點了那賤人的戲,為什麼?憑什麼?

守在門口氣的俏臉通紅卻也不敢進去的梅園臺柱子玉昧,一雙眼因為慍怒愈發上挑,氣急敗壞的咬了咬嫣紅的,狠狠的在地上跺了兩腳后,在其他戲子靜若寒蟬中倔強離開。

那日,梅園上下皆知曉,簡公子瞧上了梅園一個從未登過臺甚至沒有花名的新人,與的戲子們稱為“阿鳴”。

所有人不由后悔當天沒有和一鳴一樣大膽的去伺候簡公子,誰能想到連玉昧也看不上的簡公子,居然瞧上了這樣土頭土臉的一個小人

所有人都嫉妒,玉昧甚至已經準備好,在簡公子走后一定要將這讓面上無的小賤人臉打爛了,卻不想簡公子對這個“阿鳴”的喜歡超出了們的想象。

簡玉銜在離開梅園前命人喚來了梅園的園主吩咐幾句,園主掩飾不住的驚訝目落在一鳴上,同樣猜不到一鳴做了能讓簡公子這般維護。

但貴人們的心思他不敢猜,只能急忙答應。

待其他戲子們反應過來時,一鳴已經搬進了與玉昧相同待遇的單獨閣樓,了玉昧也不敢的存在。

玉昧傻了,眼睜睜的看著一鳴從燕飛堂走出來,與四目相對時輕飄飄的對說一句,“謝謝姐姐全。”

玉昧恨得碎了指甲,袖中的手差點控制不住,但到底在看見隨后走出的簡玉銜又生生了下來退在了一邊。

也有為撐腰的貴人,卻遠遠比不上簡玉銜這樣的份。

可以在戲子中肆無忌憚,但那些貴人,卻能用一手指頭輕輕便摁死

不過,總會等到簡公子棄了一鳴的一天,畢竟貴人們的耐心,永遠不會太好,而玉昧,可不是只靠男人捧出來的廢

而此時的簡玉銜,多年求而不得的,就像老天給的補償一般,送給了他一個絕好的代替品。

那是個像極了簡玉兒的子,因為右眼眼尾的那顆紅痣,使多了幾分嫵了幾分單純,多了幾分清麗了幾分稚

將自己的寄托在一個與心上人相似的人的上,簡玉衍掙扎過,這麼做是否合適。

他喜歡簡玉兒,他將這份深藏在心底埋了這麼多年,在見到簡玉兒的時候,簡玉衍甚至覺得愧,覺得這麼做對不起簡玉兒,但在見到一鳴時,簡玉衍心那一刻的容卻同樣揮之不去。

在一次又一次因為簡玉兒而黯然后,他又想起了一鳴那恬淡的笑容,與偶爾變得鋒利的爪牙,最后與簡玉兒的形慢慢重疊,碾碎了心頭所有的不忍。

簡玉銜曾經說過從未有丑陋的子,再平凡不過的面孔修飾一二,也是人,雖說這些話是當初是隨口一說,但卻也假。

一夜之間讓所有人都知的一鳴,去了上素凈簡單的,換上了與玉昧等人一般的裳,發間簪上華麗而又別致的發誓。簡公子命人送來的最好的胭脂水,微微雕琢一番,再出現在眾人面前,已是完全不同于當日慘淡的模樣。

與玉昧完全不同的風格,卻是不輸于玉昧的

梅園園主與其他一眾戲子們突然像是明白了,不由嘆簡公子慧眼識珠,將這樣的人從暗淡中挖掘了出來。

一鳴嗤笑一聲,簡玉兒作為游戲的主,本就是數一數二的人,雖然比不上之前的那張臉,但如今這張,又能差到哪里。

待第二天簡玉銜再見到一鳴時,雕琢打扮過的一鳴愈發的了,而且與簡玉兒越發相似。

心頭再難抑制,從此簡玉銜了梅園的常客,雖然以前也是。

一個常年往返于人中間的男人,有多甜,多會哄人開心,一鳴在這段時間里的明明白白。

即使上不了臺,也有最好的胭脂送到手中,簡玉衍幾乎每天都會來,俊無比的眼,溫的聲音,說起話來,簡直沒有一個人抵擋得住。

梅園與梨苑,是金陵城最大的兩座戲園,背后各自有達貴人幫扶。

如今即將料峭寒冬,梅花競相開放,正是梅園最好的景,這里從來不缺風流才子,更不缺翩翩佳公子,那位名滿京城的簡公子,從來都是這里的常客,但是就算如此,簡公子近日來的頻率也足以讓所有人眼紅。

一鳴在這樣的環境中活過一天又一天,也明白了戲子在這個時代是怎樣一種存在。

比起煙花之地的那些子,戲子的區別大抵是有些賣藝不賣的,但是也是有些,極的一部分。努力的唱好一臺戲,畫好每一個妝容,走好每一個段,都是讓來到這里的客人們為自己駐足停留。

唱的好了,唱的讓人喜歡了,唱的有名頭的,或是引得貴人們為了點戲多花些銀子為日后贖,或是讓哪位貴人為自己贖,這便是這里的戲子們此生唯一的選擇。

一鳴關系好一些的戲子,勸抓住機會,若是能借此機會攀上簡公子,就算是個妾,這輩子也值了,卻不想一鳴但笑不語。

小戲子萬分驚訝,“你居然不喜歡簡公子?”

簡公子那麼俊那麼才華橫溢,那樣的家世,你不喜歡他,你喜歡誰啊?

一鳴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但這小姑娘問起來倒是順著的話回答了,“我呀,我喜歡越王殿下。”

那小戲子一愣之后繼而笑罵一聲,“我還想嫁給太子殿下呢,太子因為太子妃去世,始終不離不立正妻,這麼癡的男人,世間難找啊。”

一鳴無話可說。

事實總是被掩藏在了各種各樣的虛假背后,流傳到如今的說法,只剩下太子妃為救太子,在新婚之夜便丟了命,太子心痛太子妃的離去,娶了兩名側妃卻堅決沒有娶太子妃。

一鳴暗罵南宮玄已經娶了兩個老婆還能被說癡,什麼病。

此刻正是隆冬,一鳴說不喜歡外邊冷,于是簡玉銜便陪著待在梅園聽曲兒彈琴。

戲子們大多是不識字的,但簡玉銜驚訝的發現,一鳴不但識字,還詩書琴畫樣樣都不輸于家小姐。

沒有與一般紅塵子閑談時的無趣,聰明又極有文采,簡玉銜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每日都會來梅園,聽隨口接上自己口中的詩詞,簡玉銜興味問起為何懂如此之多。

因為有當初小姐的記憶啊,雖說是京城一霸,但也是個琴棋書畫樣樣通的才

但是在簡玉銜面前還得準備另一套說辭。

“父親本是一位地方,后因一起命案敗落落了個家族破敗的下場,后來家中實在揭不開鍋,于是將我賣了出去,輾轉至今到了這梅園。”

說這話時,一鳴的目悠遠而有種讓人看不的傷,戲子的世大抵都不會太好,簡玉衍見過太多早已不再放在心上。但許是因為眼前的子太像簡玉兒,那樣讓他容的神,簡玉衍的心口驀然憐惜了起來,聲音也不由和了幾分,“那你如今可曾想念父母?”

若是想念父母命人查看一番,說不定會有所收獲。

卻不想一鳴驟然收斂了笑容冷然道,“為何想念,當初被賣走時我便發誓從此孤一人,無父無母。”

這話說的極冷,極為無,但卻又十分真的讓人喜歡。

有人進來尋一鳴喚了一聲“阿鳴”。

簡玉銜陡然記起曾在一年前,也有兩個人時不時會提起這個名字,如今人人這般就,簡玉銜不知為何生出無端的不滿與氣憤,

“還沒有花名?”

“沒有。”

簡玉銜冷聲道,

“既是戲子,也該有個像樣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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