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好的莊延》第 5 章

不要再考慮一下?真的,你要是認識,肯定會喜歡的。”

話音剛落,桌子下忽然有人踢了一腳。

朝莊延瞪眼:“你踢我干嘛?”

莊延,沒有發出聲音。

趙飛飛看懂了他的型。

他說:“閉。”

有人歡喜有人憂的吃完這頓飯。

莊延告辭,順便提出讓趙飛飛送他。

趙飛飛還記恨莊延在飯桌上沒幫說話,不想送,莊延看了一眼,老老實實跟著走了,里還嘀咕:“到底誰是姐姐誰是弟弟啊。”

“你為什麼要把余宛宛介紹給你叔叔?”莊延問。

趙飛飛一邊開車一邊怪氣的說:“喲!你不是不記得了嗎?還記得人什麼名字呢?我把介紹給誰關你什麼事啊。”

“當然關我的事。”莊延淡淡的說。

趙飛飛一愣,下意識問:“關你什麼事了?余宛宛跟你又沒關系。”

半晌,莊延說:“我喜歡,這算不算跟我有關系?”

車子猛地停下,車地面,發出刺耳的剎車聲——

車里足足靜了五秒。

“我不會出現幻聽了吧?”趙飛飛一臉呆滯的扭頭看著莊延:“你說你喜歡誰?”

莊延平靜的看著,淡淡的說:“我喜歡余宛宛,以后不要再把介紹給任何人了。是我的。”

......

......

......

車里再度靜了足足十秒。

然后趙飛飛夸張的猛地倒了口氣!

***

晚上十點。

店里終于安靜下來,店里吃飯的客人已經都走了,還有一些包間在做著收尾工作。

余宛宛和店里的員工打了聲招呼就下班了。

這個時間段公車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后面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大概是也是剛下班的年輕人,都低著頭,大概是在玩手機,沒有多看,刷完公卡,徑直走到公車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下,第一件事是掉高跟鞋,把走了一天的腳放出來休息,彎下腰肚,輕輕的嘆了口氣。

真累啊,當服務員的時候累,當經理的時候也并沒有輕松多

又累又困,余宛宛閉上眼準備瞇一會兒,半睡半醒的睡了一路,模模糊糊聽到要下車的站臺報站,猛然清醒過來,連忙穿上鞋,抓起包下車。

在小區門口的水果店買了點剛上市的青桔,一邊走一邊剝,剝好了塞了一片到里,咬開,頓時被酸的齜牙咧,殘留的睡意都徹底酸沒了,然后就看到路邊路燈下蹲著一個人,正直勾勾的看著

臉上的表都凝固了,以為自己看錯了,又往前走了幾步,終于把臉看清了。

“莊延?”拎著桔子假裝剛才齜牙咧的人不是,故作鎮定的走過去:“你在這兒干什麼?”

莊延正雙手抱著膝蓋蹲在路燈柱子前,乍一看,像是被誰棄在這里一樣。

莊延抬起頭看著,黑眸在路燈下閃閃發亮:“我在等人把我撿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想撿一只莊延

☆、第15章

余宛宛先是一愣,忽然覺得眼前這畫面有些眼,想了想,頓時有些啼笑皆非。

遇到趙飛飛的時候,趙飛飛就是抱著貓這樣蹲在路邊,那時候已經很晚了,買完夜宵回來,見還蹲在那兒一,長得又太漂亮,有點不放心,問:“你在這兒等人嗎?”

趙飛飛也是像他這樣抬起頭看

莊延此時除了懷里缺只貓,跟趙飛飛那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余宛宛忍不住笑了,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來,打開袋子問他:“要不要吃橘子?”

莊延問:“我能跟你回家嗎?”

余宛宛愣了一下:“啊?”一抬眼,就看到莊延一雙黑眸靜靜地看著

莊延看著說:“你知道的,我很好養。”頓了頓,補充:“比趙飛飛好養。”

余宛宛有點懵,這是什麼況啊?

這是.....傳說中的求包養嗎?

他的確好養的。

但是現在能和十年前比嗎?他現在是個年男了。

余宛宛僵笑了一下:“這是什麼新游戲嗎?”下意識四下環顧,懷疑趙飛飛正躲在哪個草叢里。

莊延卻只是專注的盯著

余宛宛干笑一聲:“我很窮,養不起你。”

莊延長長的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濃的剪影,而他的黑眸就在那剪影中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給你錢。”

余宛宛一怔,心想,這是從求包養變了雇保姆了?

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不像平時禮貌式的微笑,而是出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眼睛像是一彎月一樣的彎了起來,仿佛藏著點點星,一張普通清秀的臉因為這笑而燦然生輝。

“吃個橘子吧。”說,然后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橘子塞進莊延手里,莊延下意識握住,然后就被余宛宛像他小時候那樣抬起手自然的在他頭頂:“回學校吧。雖然你是男孩子,但是你長得那麼好看,那麼晚還在外面也很危險啊。”

他看著,黑眸中因為這個親昵的作而約有星閃爍。

“我上去啦。”余宛宛說著站起,繼續往前走去。

“余宛宛。”后傳來清冽的嗓音。

余宛宛轉,就看到莊延站在后,忽然俯——

一驚下意識捂住額頭。

莊延微頓,角卻輕揚,溫熱的瓣溫地落在的手指上:“晚安。”

余宛宛暈乎乎的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

莊延這個壞習慣,不會是被帶壞的吧?

***

十年前的某個深夜,漆黑的夜空被閃電劃過,接著,一道一道的炸雷打下來,好像是要把天劈開一樣,余宛宛睡在保姆房里,被炸雷驚醒,有些不放心莊延,齊小棗每次打雷都會抱著枕頭跑到的床上來和一張床睡覺,他會不會也怕打雷?穿上拖鞋打開門出去。

站在莊延房間門口悄悄推開莊延的門,卻發現他直的坐在床上,聽到開門的細微聲音,他有些茫然又有些驚訝的看了過來,窗外的閃電照亮天際,屋子也瞬間被照亮,這間房間看起來并不像是孩子的房間,看起來像是大人的房間,對于一個孩子而言,這個房間實在太過空曠而冰冷,而他瘦小的子在寬大的床上顯得格外孤單脆弱。

“被嚇醒了嗎?”余宛宛走過去,仿佛怕驚醒了什麼,然后挲著打算把臺燈打開。

“不要開燈。”小男孩清醒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像是已經醒來很久了。

余宛宛只好收回手,沒有再去開燈。

“我可以上來嗎?”小聲問。

黑暗中沒有回應。

余宛宛了鞋爬上床,盤坐在床邊上,說:“你睡吧,我在這兒守著。”

眼睛早已經適應了黑暗的小莊延在黑暗中怔怔看著,看著張開沒什麼形象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頭發也睡得糟糟的,可他一點也不覺得難看。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雷雨天被驚醒,他總是會坐起來然后一直坐到雷聲停止。

但這是第一次,有人在雷雨天的深夜推開他的房門,看他睡得好不好。

“躺下吧,坐著怎麼睡。”

他乖乖的倒在床上,蓋好被子,卻不愿閉眼,一直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看著不肯睡,仿佛害怕他閉上眼睛就走了。

余宛宛以為他還害怕,鬼使神差的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說:“別怕,我會在這里守著你的。”

小男孩烏黑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發亮,然后緩緩閉上眼睛,被子下的手悄悄探出來抓住角。

余宛宛哈欠連連,沒一會兒就蜷在床邊沉沉睡過去。

黑暗中,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抓起被子幫蓋上,然后被子下的人小心翼翼的往這邊挪了挪......

***

第二天。

“完了,莊延真的有問題了。”

洗完澡出來的張四寶坐到正在看小說的周文床上小聲說。

周文順著他的目朝莊延的床位看去,只看到莊延躺在床上手里拿著個青桔在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怎麼了?”

“你沒發現?”張四寶問。

周文又看了一眼,還是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到底怎麼了?”

張四寶說:“莊延從回來到現在,就一直拿著這個桔子當個寶貝似的看來看去你沒發現?那桔子都快被他看開花了。”

周文一直在看小說,本沒注意莊延,被張四寶這麼一說,他定睛一看,是他眼花了嗎?莊延看桔子的眼神怎麼那麼溫???

等莊延把桔子放在床頭去洗澡。

周文和張四寶同時翻下床跑過去拿起那個桔子,看是不是有什麼玄機。

可兩人研究半天,左看右看,都是個普通的桔子。

“莊延不會是談了吧?”張四寶忽然嘀咕了一句。

“你們兩干嘛呢?”剛回到宿舍的趙敏杰突然從后面湊過來,一手就把桔子搶到了自己手里:“哪來的桔子啊?酸不酸?”

周文和張四寶同時扭頭,一臉驚恐的看著趙敏杰。

“別!”

誰知道趙敏杰手那麼快,就見他大拇指那麼一扣,那青桔就被他剝開了皮。

他滿臉不解的看著兩個人驚恐的眼神:“干嘛呀,不就一個桔子嗎,你們兩怎麼這副鬼表。”

張四寶搐:“那是莊延的桔子。”

“莊延的桔子怎麼了?不就一個桔子嘛,吃了我明天去樓下買一袋回來不就行了。”他說著剝了一片下來塞進里,頓時酸的齜牙咧面部扭曲:“哇——好酸!”

周文和張四寶一臉同的看著他。

“吃了莊延的寶貝桔子,你完了。”

趙敏杰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們:“什麼鬼啊——”

正說著,浴室的門打開。

水汽的莊延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頭發。

周文和張四寶齊齊往后退了一步,趙敏杰一臉莫名其妙,還十分主的對莊延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桔子說:“莊延,我吃了你一個桔子,明天我還你啊。”

莊延頭發的手頓時一頓,目落在趙敏杰手里已經被剝開的桔子上,表瞬間凝固了。

宿舍的氣溫驟降!

周文和張四寶頓時又齊齊往后退了一步,看向趙敏杰的眼神充滿了同

趙敏杰神經大條的還沒發現,又吃了一瓣,酸的齜牙咧:“莊延,你這桔子也太酸了吧!”

周文和張四寶瞄了一眼莊延仿佛被凍住的臉,在心里默默為趙敏杰祈禱。

***

第二天。

余宛宛意外的收到了許久沒有聯系過的高中好友的微信。

周倩:宛宛!你有沒有看班級群的信息啊?班長從國外回來了,說要組織我們這些高中同學聚個會。

周倩是余宛宛高中室友,高中時玩的不錯,常常一起結伴去食堂吃飯,高中畢業以后考上了大學,分隔兩地,兩人的生活不一樣了,聯系也自然了,只是從朋友圈知道態。

余宛宛早就把高中班級群的消息設置了免打擾,平時很點開看,倒是沒有發現這條信息。

余宛宛回復:沒注意。

又有些好奇:在哪里聚?

周倩:就在云市啊!我們高中同學好多都在云市發展呢。

余宛宛和高中同學聯系不多,對于他們的近況也實在不清楚。

周倩:你也在云市吧,你一定要來啊!我們都好久沒見面了!

的確許久沒見面了,都十年了,畢業以后就沒聚過,班里的活躍分子倒是組織過幾次,只是都沒空參加。想了想,問:什麼時間?

周倩:就國慶啊!不然平時大家都工作哪有時間啊。

余宛宛說:那我還是不去了,國慶是我們店里最忙的時候,我不出空來。

周倩:我們都好多年都沒見了!以前聚會你都沒來過,現在好不容易班長從國外回來你也不來?高中的時候你和班長不是關系好的嗎?你就不想和他敘敘舊?

余宛宛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施若清會去嗎?

周倩:我問過了,國慶節要去玩兒,已經買好票了。你來嘛~就吃個午飯,耽誤不了你多時間。

“余經理!”這時,小周部長了。

余宛宛回復:再說吧,我這邊有點忙,先不聊了。

然后把手機按滅朝小周部長走去。

另外一邊,周倩扭頭看著就坐在邊的施若清,奇怪的問道:“你和余宛宛到底怎麼了?”

施若清申請自然的笑了笑:“就是有點小誤會。拜托你了,一定要讓答應參加同學聚會,我還想當面跟解釋清楚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斷網一整天,剛剛才發現網絡來了。

☆、第16章

余宛宛忙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才想起來同學聚會的消息,又打開微信,發現有人加微信好友,備注消息是陳默華。

陳默華是余宛宛高中的班長。

高中畢業就直接去國外留學了,也是他們班唯一一個出國的。他出國后,基本上就跟同學斷了聯系,高中的微信群他也不在里面,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要到的微信號。

余宛宛沒多想就通過了。

然后又點開其他信息看。

周倩下午又給發了好幾條信息,讓一定要參加。高中同學群也有@的信息,點進高中同學群,大概是因為班長陳默華剛加群,群里比任何時候都要熱鬧,現在還在聊,@那條微信已經淹沒在了幾百上千條微信里,懶得往上翻,就看了看他們的聊天記錄,就是在毫無意義的閑聊。

退出去,發現陳默華給發微信了。

陳默華:hi,好久不見。

余宛宛:好久不見。

那頭過了好幾分鐘才發來第二條信息。

陳默華:十月的同學聚會你來嗎?

余宛宛:我現在在做餐飲行業,國慶的時間段可能會比較忙,現在還不能確定。

陳默華:我希你能來。

高中的時候我們都沒能好好告別,現在都十年了,想見見你的。

陳默華這麼一說,倒是勾起余宛宛的回憶來。

和陳默華高中的時候同桌了整整一年,績不好,央求陳默華給講題,陳默華因為家境好學習績也好,人也有點傲,普通同學都不怎麼敢找他講題,但余宛宛問了,他雖然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每次都給講了。

為了報答,每天都揣著他的飯盒去給他打飯。

后來為了省那幾百塊錢的高考報名費連高考都放棄了,直接跟老師說了要退學。

陳默華知道以后氣的連話都不跟說了,離開學校那天,班里和玩的好的同學都送送到校門口,就是陳默華沒來。

然后就這麼再也沒有聯系過了。

這麼想想,還覺得對不起他的,浪費了他寶貴的時間和力。

余宛宛想了想,回復:我盡量吧。

那頭很快回了個“好”過來。

余宛宛想著當天午休再加上請一個小時假過去吃頓飯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又回復了周倩:我應該可以過去吃個飯,但如果還有別的活,我可能就參加不了了。

周倩收到這條微信,沒有回復余宛宛而是立刻發了條微信給施若清。

施若清收到微信,給周倩道了謝,笑著從房間走出去,客廳里宋云凌還在打游戲,笑盈盈的走過去,在沙發前蹲下說:“云凌,你國慶陪我去參加同學聚會好不好?”

宋云凌只是盯著屏幕打游戲,沒理

施若清有點不高興了,手拽他的手:“你都打一天游戲了,能不能先別打了聽我說話啊?”

宋云凌立刻皺起眉,語氣有些不耐煩:“別鬧!我決賽圈了!”

施若清更不高興了:“是游戲重要還是我重要啊?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你能不能認真一點聽我說?你一天到晚除了上班就是打游戲,你還是不是我男朋友啊?!”

余宛宛從來不會打擾他打游戲,就算有事要說,也總會等他游戲打完的時候再說。

宋云凌忽然冒出這個念頭來,然后一時失神,被頭了。他是隊伍里最后一個人,他死了游戲就結束了,他按捺住火氣,把手機丟到一邊,看著施若清:“你說吧,什麼重要的事?”

施若清挽住他的胳膊,又帶了笑:“國慶節同學聚會,你陪我去。”

宋云凌毫不猶豫的拒絕:“沒興趣,不去。”

施若清說:“為什麼不去?你不是說國慶節沒安排的嗎?”

宋云凌皺著眉頭把手從施若清的懷里出來:“我不想去不行嗎?”

施若清臉上的笑徹底沒了,說:“不行!你必須得去!”

余宛宛從來不會他參加任何無聊的聚會。

宋云凌忍不住想。

“你是不是怕遇到你的前友啊?”施若清忽而冷笑著說:“放心吧,我已經問過了,不去。”

宋云凌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一眼:“你有病吧?”然后抓起手機站起來往房間走。

施若清坐在沙發上,臉沉。

每次只要提起余宛宛,宋云凌的反應就是這樣。

甚至在前天還發現宋云凌的手機背景居然還是余宛宛的背影圖!

倒是忘了,宋云凌本就沒打算要和在一起的,只一心想著跟余宛宛結婚。

***

“莊延呢?”趙敏杰提著一袋青桔子回來,結果發現莊延不在宿舍。

“出去了吧。”周文看小說,頭也不抬的說。

“你們發現沒?最近莊延有點兒不對勁?”張四寶手機也不玩兒了,說道。

“還用你說?”趙敏杰把桔子往茶幾上一放,又委屈又冤枉的說:“就為了一個桔子,莊延就跟我搞冷戰,一天都沒搭理過我!”

“莊延不會是背著我們了吧?”張四寶提出一個猜想:“那個桔子有可能是定。”

趙敏杰嘲諷:“你家的定是桔子啊?!”又說:“莊延連我們學校的蕭仙子都不屑一顧,能看得上別人嗎?”

蕭仙子是本校的校花,因為漂亮還很有仙氣,就有人給取了個外號蕭仙子,漸漸開了。

周文推了推眼鏡,沒參與討論。

張四寶說:“那你們說莊延不是約會去了他哪去了?”

......

余宛宛提著一袋蘋果回來的時候,在和昨天同樣位置的路燈下,看到了悉的影。

莊延依舊蹲在昨天的位置,直勾勾的盯著

不同的是,他今天換了服,懷里還多了一只貓。

貓?

余宛宛走近了,定定看了被抱在莊延懷里的貓幾眼,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似乎......是趙飛飛的貓。

“喵~”莊延懷里的白貓求助似的對著了一聲。

“這是不是飛飛的貓?”余宛宛蹲下去問。

“我找借的。”莊延說。

余宛宛失笑。

一個小時前。

趙飛飛也是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莊延:“你說你要找我借什麼?”

“貓。”

“你到底想干什麼啊?”余宛宛蹲下來,不解的看著莊延。

莊延看著,認真的說:“我在等人把我們撿回去。”

仿佛附和他似的,他懷里的貓也跟著了一聲:“喵~”

兩雙幽幽的眼珠子都直勾勾的盯著

余宛宛有點頭皮發麻的覺,然后坦誠的看著莊延說:“莊延,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莊延問。

“不明白你想干什麼。”余宛宛看著他說。

“不明白嗎?”莊延微微擰眉,似乎有些困:“我以為我表達的已經足夠明確了。”

余宛宛愣了一下。

路燈下,莊延他一雙深邃又明亮的黑眸定定的凝視著:“我喜歡你啊。”

我喜歡你啊。

......

......

......

這是......表白嗎?

晚風輕輕吹拂起余宛宛臉側的碎發。

足足愣了三秒鐘。

余宛宛的臉才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手足無措,心跳瞬間飆升——

是不是出現幻聽了?還是現在本就是在做夢?

莊延,在跟表白嗎???

莊延說完這句讓余宛宛瞬間陷的話后,看起來依舊淡定,只是發紅的耳尖出他此時的心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這樣平靜:“你呢?”

余宛宛呆怔的看著他。

什麼?

莊延明亮的黑眸注視著,耳尖的紅逐漸朝白皙的臉上蔓延,他輕聲問:“你喜不喜歡我?”

余宛宛呼吸都停止了。

兩個人都蹲在路燈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氣氛膠著。

就在此時,后面忽然傳來腳步聲,余宛宛仿佛做賊心虛,猛地站了起來,蹲在地上的莊延看著站了起來,也抱著貓站了起來。

那邊走過來兩個看起來也是剛下班的年輕孩兒,一路說說笑笑往這邊走過來,兩人忽然收聲,齊齊往這邊看了過來。

余宛宛下意識的把頭轉向另一邊,手輕輕捂住那一側的臉。

莊延抱著貓,筆直的站在那里,微微垂著眸看著,一皺眉頭,抬眼,目不悅的朝著那兩個明顯放慢了步伐往這邊張孩子看過去。

兩個孩兒都有些尷尬,默默恢復了正常的速度,很快就消失在路那一頭。

莊延說:“好了,們走了。”

余宛宛依舊側著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從來沒有這麼尷尬無措過。

莊延:“余宛宛?”

余宛宛心口一悸。

“你不喜歡我沒關系的。”他輕聲說。

余宛宛微怔,錯愕之下把臉轉了回來看著他,路燈下的莊延深邃的黑眸正靜靜地凝視著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他微微一笑,清冷的眉眼都因為這笑而變得溫:“想讓你知道,我親吻你是因為喜歡你,來這里找你是因為喜歡你,無論做什麼,都是因為喜歡你。所以不要誤會我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喜歡你。”

我只是喜歡你。

非常非常,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嚶~

☆、第17章

晚風溫的拂過余宛宛的臉頰。

路燈下莊延的眉眼比晚風更溫

莊延的五是清冷的,氣質也帶著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如高嶺之花,可不可即,可他此時就站在面前,垂眸看,目而又安靜的籠著,好像全世界他只看得到,這溫也獨屬于

余宛宛的心不控制的

莊延長的站在路燈下,介于年和男人之間的一張臉,清清冷冷的,好看到足以讓余宛宛自慚形穢,第一次在趙飛飛的生日聚會上見到,就那麼一眼,余宛宛就有這種覺,好像云泥。

莫名的,心里有點發酸,低下頭,口用起來的酸

“莊延。”輕聲他的名字。

莊延卻截斷了即將要出口的話:“很晚了,你上去吧。”

余宛宛抬頭看他。

他抱著貓,平靜的看著,然后出一只手到面前:“給我一個蘋果。”

余宛宛愣了下,才想起來自己手里還拎著一袋蘋果,沒多想,打開袋子,想從袋子里挑個最紅最大的給他。

莊延垂著眸看認真挑蘋果,角勾了下,一俯,吻又落在余宛宛的額頭,余宛宛反應過來,他已經直起了子,從手里把蘋果拿走:“晚安吻。”

余宛宛的臉又燒起來,有點別扭的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

莊延抿笑:“我不親小孩子。”

余宛宛這會兒耳都燒起來了。

“我回去了,你也快點回學校吧。”說著順手擼了一把莊延懷里永遠是一臉茫然狀態的貓頭:“記得把貓還回去。”

余宛宛走出好遠,一回頭,莊延還抱著貓站在路燈下看著這邊的方向,見回頭,約笑了一下。

目送余宛宛消失在路的盡頭,莊延才收回目,低下頭,看著懷里的貓,輕聲說:“都沒我的頭。”

***

余宛宛回到家,關上門,把蘋果放在茶幾上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捧著水杯慢慢喝著,心口的悸卻怎麼也平復不下來,還有些不真實

走到浴室,再一次用審視的目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看久了也會覺得有些好看的一張臉,可是和莊延對比起來,實在太過普通平凡了。

腦海里又浮現出路燈下莊延的臉:“我喜歡你啊。”

忍不住捂住又開始發熱的臉,深深地嘆了口氣:“清醒一點啊,余宛宛。”

就在此時,客廳里傳來的手機鈴聲。

深吸了口氣,從浴室走出去,把手機從包里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又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緒才接起來:“喂,媽,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余媽媽慣常的委婉,余宛宛也早已習慣,耐心的聽說了一些無關痛的話題后,終于進了正題:“宛宛,你和云凌和好沒有啊?”

“媽,我們已經分手了。”頓了頓,為了讓余媽媽死心,補充了一句:“他現在已經有新朋友了。”

沒想到余媽媽本沒按常理出牌:“那正好,你周阿姨給你介紹了一個,這是你周阿姨的一個侄子,也是在云市工作的,三十歲,也是坐辦公室對著電腦上班的,還是個經理,聽說工資也有兩萬多一個月,家里準備支持他到云市買房的。而且你周阿姨說了,那男孩子人長得也可以的,你什麼時候放假,兩個人吃個飯認識一下?”

余宛宛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媽,我才剛剛分手。”

余媽媽說:“宛宛啊,不是媽媽你,你二十八歲了,一眨眼就三十了,如果真的過了三十,就真的不好找了,這個男的條件那麼好,不要浪費機會啊。你可以先認識接一下對吧?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你要是不喜歡,媽媽也絕對不會勉強你。”

余宛宛一陣頭疼:“媽,我工作真的很忙,沒有時間。等過一陣子再說好嗎?”

余媽媽說:“工作忙沒事的啊,這樣,我把你的微信給你周阿姨,讓那個男孩子加你微信,你們先在微信上聊聊,要是聊得來,再見個面,這樣可以吧?好了,那就這樣,男孩子來加你的時候你通過一下好吧?那媽媽掛了,你自己多注意,別總是把錢省給小棗用,自己要給自己多置辦幾穿的出去的服。好了,不說了,我去給你周阿姨打電話。掛了啊。”

那頭的余媽媽掛了電話。

余宛宛放下手機,又嘆了口氣,這才是現實啊......

第二天中午,收到了那位相親對象的微信好友請求。

先點開對方的頭像看了一下。

是一張對著鏡子拍的不臉照片。

手機剛好擋住臉,穿著黑背心,展現出自己的手臂

因為余媽媽說對方是坐辦公室的,余宛宛下意識把他腦補了和宋云凌那樣比較斯文的形象了,沒想到是個健男。

余宛宛通過了他的好友請求。

他很快就發了微信過來:你好,我是楊彥城。

余宛宛一板一眼的回復:你好,我是余宛宛。

然后就沒了下文。

余宛宛見那邊沒了靜,剛要吧手機收起來,忽然又進了一條短信。

余宛宛仿佛做賊心虛,心里微了下。

是莊延。

“在干什麼?”

又是和上次一樣的信息。

余宛宛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懸空幾秒,還是回復:“上班。”頓了頓,加上一句:“有事嗎?”

畫室。

莊延坐在畫架前,低頭按兩下手機,像是在跟誰發信息然后就一直低頭看著手機。

叮咚一聲——

微信鈴聲一響。

趙敏杰和周文齊齊往這邊看過來。

就看到莊延看著手機,角勾出一個笑來,又垂著眸打字,打完字手機也不放,就這麼盯著手機,好像生怕錯過那邊發過來的微信一樣。

趙敏杰和周文默契的對看一眼,給了對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另一邊,余宛宛也收到了莊延發過來的微信。

——沒事。只是我想你了。

余宛宛忽然覺得手里的手機有點燙手。

“看什麼呢?”忽然,一道聲音離的很近的響起。

余宛宛嚇得差點把手機丟出去,下意識按滅了手機,抓著手機的手垂下去,再扭頭一看,趙俏正一臉狐疑的看著:“看什麼呢?做賊似的。”

余宛宛佯裝鎮定的說:“嚇我一跳。”

趙俏說:“做賊心虛,背著我干什麼了?”說著瞄一眼的手機。

“別隨便窺探別人的**。”余宛宛淡定的把手機收回口袋里。

趙俏撇了下,然后問:“昨晚上又沒睡好?底都遮不住你的黑眼圈。”

余宛宛扯了扯角說:“有點。”

何止是沒睡好,幾乎沒睡。

“你哪天休息啊?”趙俏問。

“后天,怎麼了?”

趙俏說:“就隨便問一下,想好去哪兒玩了嗎?”

“嗯,我十月份同學聚會,去買服。”

一個月才四天假,平時都穿制服,所以也沒怎麼買服。好歹是要見十年未見的同學,值得重視一點。

趙俏說:“哇!那一定要買貴一點的,打扮的漂亮一點,說不定還能在同學中找個男朋友呢?”

余宛宛笑著說:“那些男同學大部分都已經結婚了。”

整個班五十多人,單的應該剩下不到十個人了吧,有的同學小孩兒都上小學了。

趙俏說:“那有什麼好參加的。”

余宛宛笑:“難道同學聚會就是為了找男朋友去的?”

趙俏說:“倒也沒有,還可以去展示一下自己過得有多好嘛,跟老同學炫耀炫耀。”

余宛宛苦笑:“這麼說,我是不該去了。”也沒什麼好炫耀的。

趙俏又笑嘻嘻的說:“開玩笑開玩笑,就過去玩玩嘛,上班那麼累,放松一下好的。”

余宛宛被那麼一打岔,把微信忘到了九霄云外。

畫室。

沒有等來余宛宛的微信,莊延一直保持著低著頭的姿勢看著手機。

趙敏杰和周文也集中不了神,都在跟著等。

“莊延學長。你能出來一下嗎?”畫室門口的幾個孩兒出現的時候,趙敏杰和周文不知道為什麼,都齊齊松了口氣。

莊延抬頭看了一眼,沒有理會,又垂下眸去看手機。

門口的幾個孩兒都有點尷尬,但還是杵在門口沒走,后面的孩兒又前面孩兒的腰,孩兒只能鼓起勇氣又了一次:“莊延學長,麻煩你出來一下可以嗎?”

趙敏杰不忍心:“哎,莊延,小學妹你呢。”

莊延頭也不抬:“不認識。”

趙敏杰低了聲音說:“人家認識你啊,都你學長了,你好歹過去應付一下啊。”

周文也看著他。

我學長的人多了,我每一個都要應付嗎?”莊延說完冷著臉拿著手機站起往畫室外走去。

幾個孩兒全都紅著臉往后退了幾步,等著莊延走出來。

幾乎每個孩子都很會打扮,這站在門口的幾個孩子,都各有各的好看,看到莊延出來,眼睛里都閃著亮

哇,近距離看莊延學長,簡直就是暴擊!

“學長......”

莊延走出來,淡淡的掃過們,丟下一句:“我沒空,有什麼事你們找里面那兩位,他們很空閑。”說完拿著手機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18章

“余經理,220包間的客人說多寶鴨里有頭發。”服務員有點慌的從220包間出來,是新來的服務員,不知道遇到這種事怎麼辦,看到余宛宛,立刻松了口氣。

“好,我來理。”余宛宛看出的慌張,安的拍了拍的肩,然后站在門口問了前臺220房的訂房況,得到回復后才敲門進去,開門的瞬間,目已經飛快的在包間掃視了一圈,220是個大包間,房間里大概有十來個人,男都有,還有兩個小孩,看起來像是一家人聚餐,在進來之前還在說說笑笑,見進來,都看了過來,心里有了底,臉上浮起歉意的笑:“你們好,我是樓面部經理,我姓余,剛剛服務員已經跟我反應問題了。實在抱歉,讓各位有這麼不好的驗,這道菜我立刻讓廚房重做。”說著已經把桌子上的多寶鴨撤下來,看了一眼就遞給了站在后的小張,小張連忙端著退了出去。

余宛宛作太快,坐在邊上的男人都沒能反應過來,小張已經端著那盤有頭發的多寶鴨走了。

不等他們說話,余宛宛又微笑著說道:“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今天晚上的消費會幫各位打八折。”

說著,微微躬,十分誠懇的說道:“真的非常抱歉,希不會影響各位就餐的心。不知道這樣的理,各位覺得滿意嗎?”

余宛宛這道歉態度這麼誠懇,而且誠意也足的,要是再為難,倒是顯得他們不講理了。

本來嘛,他們也不是過來找麻煩的。

大人們還沒說話,看起來還只有十七八歲的孩子先開腔說話了:“可以了。”

穿黑圓領衫的中年男人隨即說:“行吧。但是你們廚房下次可要注意衛生啊。”

“是,一定。”余宛宛一邊微笑說著一邊遞過去三張名片說:“這是我的名片,下次你們過來可以直接打我的電話或者發個短信,我幫你們留房,就不用過來排那麼久的隊了。”在進包間之前已經通過前臺得知這一家人都沒有提前訂房,又是晚高峰期,而且堅持要包間,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才排上。

說著轉頭對新來的服務員說道:“去點一扎玉米送過來,記在我賬上。”然后又轉頭對他們笑著說道:“我們店的玉米非常好喝,老人和小朋友都很適合,你們可以嘗嘗看。那我就不打擾各位用餐了,祝你們用餐愉快,歡迎下次再來。”

再多的不滿都被余宛宛這一套組合服務給平了,而且余宛宛一雙笑眼笑的那麼甜,笑的那麼真誠,真人不好意思為難。

“姑娘,你有男朋友沒有啊?”突兀的,坐在里側的老忽然問道,這一問,房間里的氛圍頓時一變,幾個長輩大概都猜到老什麼意思,都目灼灼的看了過來。

那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兒聽了忍不住笑,撞了撞坐旁邊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臉都紅了,有點尷尬的看著余宛宛。

服務員則有點懵,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轉到余經理有沒有男朋友上去了?

余宛宛被一屋子人盯著,也沒有半點怯,大大方方的一笑:“有的。”

頓時一臉失:“可惜了。”

年輕男人臉漲紅了,看向余宛宛的眼神里又有些失,旁邊的孩子也滿臉失

“各位慢用。”余宛宛笑著微微一點頭,帶著滿臉崇拜的服務員退了出去。

“經理,你好厲害!”服務員滿臉崇拜的看著余宛宛說,剛剛進去,那個中年男人對可兇了,氣勢洶洶的讓經理。

余宛宛笑了笑,拍了拍的頭說:“那就好好學。”小周部長和說了,這個新來的服務員雖然才來一個多星期,但是人機靈,而且十分勤快,是個可以培養的。

服務員有些寵若驚的看著余宛宛,沒想到經理那麼好,本來還以為會被批評的,心想,怪不得部門里大家都那麼喜歡余經理,余經理可真好啊!

微信又來了條信息。

“你去忙吧。”余宛宛笑著對說,然后拿著手機走開了。

是那個相親對象發過來的。

不是文字,而是一條長長的語音信息,看了一眼,沒有點開把手機裝回口袋。

過了一會兒,消息又進來。

這回是文字了。

“怎麼不回我微信?”

余宛宛回復:“不好意思,在上班,不方便聽語音。”

那邊倒是回的快:“哦,那你先忙吧,下班了再聊。”

余宛宛:“好的。”

輕輕嘆了口氣,有點疲憊,手指頓了頓,點開和莊延的聊天頁面。

——沒事。我只是想你了。

沒有回復,莊延也沒有再發微信過來。

冷著他,他應該會知難而退吧。

覺到有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收起手機抬起頭,笑容已經浮上臉龐:“歡迎——”

聲音戛然而止,心跳跟著重重的跳了兩下。

微仰著頭,滿臉驚愕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你怎麼來了?”

莊延站在面前,看著滿臉驚愕,淡淡的說:“我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余宛宛愣住。

帶莊延上來的接待員眼睛瞬間瞪大——

“這是我弟弟。”余宛宛尷尬的解釋道。

“我不是弟弟。”莊延對著接待員笑笑:“我是的追求者。”

接待員小小的倒了口氣。

余宛宛頭皮都麻了,臉也紅了起來,連忙手拽住莊延的胳膊制止他:“你別開玩笑。”然后對接待員說:“你先下去忙吧。”

然后就把莊延拽走了。

莊延也不反抗,乖巧的讓拽著自己。

接待員按耐住興,轉跑下樓了,下樓以后直奔前臺,迫不及待的分這驚天大八卦!

余宛宛推開一間沒人的包間,把莊延拽進去。

包間里沒開燈,但靠海鮮池那邊開了窗,外面的燈投進來,雖然昏暗了些,但足夠看清人的臉龐。

余宛宛抬頭去莊延,莊延含著笑。

“你還笑!”余宛宛有些惱怒。

莊延角的笑非但沒收斂,反而加深了,卻沒說話,就這麼低頭看著笑。

余宛宛被他看得耳發熱,著頭皮問:“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這個問題剛才我已經回答過了。”莊延輕聲說。

因為想你了。

余宛宛臉上也熱起來,簡直招架不住,頭腦昏昏,完全不知道這種應該說些什麼。

“余宛宛,你臉紅了。”莊延忽然俯下來,認真的盯著泛紅的臉頰看。

余宛宛下意識往后退一步,捂住臉,眼神躲閃:“熱的。”頓了頓,提醒他:“我比你大六歲,你這麼連名帶姓的我,是不是不大好?”

莊延淡微微一抿,忽而笑了:“是不大好。宛宛。”

宛宛。

兩個字從他里輕吐出來,自然又親昵。

余宛宛心口一悸,不敢置信,臉也漲紅了,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你臉紅的樣子真可,宛宛。”莊延眼睛亮晶晶的看著

他的目落在上,涂了口紅,,他的結不自覺微微攢了一下。

“我可以親你一下嗎?”他輕聲問。

余宛宛震驚的看著他,臉已經紅的跟的西紅柿沒什麼兩樣了,說出這句話的莊延卻沒有半點難為的樣子,依舊是一臉清冷的神,只是那雙冷冰冰的黑眸,比平時更加深沉深邃。

“當然不可以!”余宛宛低了聲音喊,卻因為緋紅的臉和微的嗓音而沒什麼氣勢,頓了頓,穩住氣息:“莊延,我只把你當弟弟。”

莊延一點也沒有因為余宛宛的話而著惱,只是直起來,淡淡的說:“可我不是。”

余宛宛被噎住。

就在這時,耳麥響了起來:“余經理,趙總過來了,安排了218房間。”

余宛宛按下耳麥:“好的,我知道了。”

然后看著莊延說:“我要工作了,你也快回學校吧。”說著越過他把包間門打開。

莊延從門里走出去,余宛宛跟著從包間里走出去,就聽到莊延忽然了聲:“趙叔叔。”

余宛宛跟著一轉頭,又是一臉錯愕。

趙賀之也看到莊延和余宛宛一前一后從包間里走了出來,心中訝異,臉上卻不,笑著問:“莊延,你怎麼在這兒?”說著側頭看了王書一眼。

書會意,先行把客人請到包間去了。

莊延毫無避嫌的意思,看了余宛宛一眼說:“我過來找的。”

趙賀之眼里的笑意淡了幾分,看了余宛宛一眼:“你們認識?”

余宛宛生怕莊延說話,忙話道:“是啊。趙總和莊延也認識嗎?真巧。”

莊延涼涼的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趙飛飛打算把介紹給趙賀之的事。

趙賀之微微一笑說:“是啊,真巧。莊延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過來吃點?”

“不用了,我還要回學校。趙叔叔招待客人吧,我先走了。”莊延說著極自然的在趙賀之面前牽起余宛宛的手:“走吧,送我下去。”

余宛宛錯愕之極,了下手,反而被莊延握得更尷尬的對著趙賀之說:“不好意思趙總,我先送他下去,馬上上來。”然后反過來牽著莊延快步走了。

趙賀之站在走廊里,目送他們離開,臉上的笑冷下來,微微皺起眉。

作者有話要說:

只會打直球的莊延。喜歡了。

☆、第19章

余宛宛反牽著莊延的手,氣勢洶洶的往樓梯口走,全然沒發現被牽著的莊延正盯著他們握的手,滿眼的溫

趙俏正好從樓下上來,迎面撞上余宛宛牽著一個男孩子走過來,等到看到那個男孩子的臉,驚愕的睜大了眼:“你——”

“你好。”莊延心很好的沖微微一笑。

趙俏都忍不住心跳快了幾分:“咳,你好。這是要去哪兒啊?”說著視線落在兩人握的手上,表微妙。

余宛宛后知后覺的猛地松開了莊延的手,把手收了回來,但已經晚了,趙俏看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暗示,就差沖眉弄眼了,剛要解釋,就聽到莊延說:“好了,不用送了,你還要工作,我自己走吧。”

余宛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一句話,就把主和被的一方給調換過來了,聽起來就好像是舍不得他非要送他一樣。

莊延仿佛沒有看到的眼神,而是禮貌的對著趙俏說道:“再見。”

趙俏抬起手擺了擺:“再見。”

莊延又看了余宛宛一眼,說:“我走了。”說完對著趙俏微點了下頭,往下走去,走到最下面,又轉,疏疏朗朗的站在那兒,對著余宛宛微微一笑,神:“今天晚上我要待在畫室畫畫,就不去你那里了,不用等我。”

!!!

趙俏震驚又八卦的表已經快繃不住了,只死命用眼神暗示余宛宛:牛啊!

余宛宛簡直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莊延一走,趙俏立刻抑不住已經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是誰說的?哎喲,不~~~”

余宛宛頓時頭大如斗,連解釋都沒力氣解釋了,說:“我只能說你誤會了。趙總還在等我,我先不跟你說,先過去了。”說完就立刻上樓,往趙總的包間走去。

趙俏的聲音魂不散的從后面追上來:“你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余宛宛搖搖頭,加快了腳步,到了218房間外,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才敲門把門推開,隨即一愣。

218包間里是唯二有麻將桌的包間,此時包間里趙賀之正在和其他幾個客人打麻將,客則分坐在他們邊觀戰聊天,而鄭玲玲正拿著單子在點單。

門被推開,那幾個客人往這邊看了一眼就繼續聊天了,趙賀之也抬眼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即淡淡的收回了目,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牌。

邊沒有客,而是坐著王書,王書這時候正在點菜,看到余宛宛,頓時也停了下來,看向自家老板請示,意外的發現老板并沒有什麼表示。

鄭玲玲也看了過來,笑了一下說:“余經理去忙吧,這里給我。”

余宛宛也笑了一下:“好的。”然后對著王書微微點了下頭,正要退出去,趙賀之卻忽然說話了:“。”一面把臺面上的牌撿回來一面說:“鄭店長去忙吧,把單子給小余。”

余宛宛又只能停住腳步,有點兒意外的看向趙賀之,趙賀之也往這邊看了一眼,淡淡的一眼又收回去,打出一張牌。

鄭玲玲臉上的笑微微僵了下,但轉瞬又恢復了正常,神如常的把單遞了過來:“余經理,那就辛苦你了。”

余宛宛其實也有點無奈,不管鄭玲玲是不是對趙總有什麼心思,其實并不在意,更不會去故意破壞,但趙總都發話了,也只能接過單子,對著鄭玲玲微微一點頭。

鄭玲玲勉強笑了一下,走了。

余宛宛拿著單子走過去等著王書點菜,同時低頭看了一下鄭玲玲已經點好的幾個菜。

冷不防的,只聽到趙賀之問:“和莊延怎麼認識的?”

余宛宛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著趙總,趙賀之卻沒看,只是漫不經心的看著臺面上的牌,養尊優保養的極好的的手里拿著一只紅中把玩著。

倒是麻將桌上的其他人有點兒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

余宛宛自然不能說自己給莊延當過“保姆”,想了想,說:“他是我一個朋友的弟弟。”

趙賀之把玩麻將牌的作忽然一頓:“朋友?”他終于正眼看了過來,眼神里有些看不清的緒:“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趙飛飛?”

余宛宛又是一愣。

趙賀之看到余宛宛的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微微一皺眉:“你就是那個收留了飛飛的人?”

余宛宛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道:“您和飛飛......”

是我小侄。”趙賀之說完,忽然有些心梗,他怎麼知道,趙飛飛口中的“小魚”,就是他認識的這個“小余”,要是知道......

這會兒其他人都看過來了,好奇的打量著余宛宛。

書則十分吃驚的看著余宛宛,當初趙飛飛鬧離家出走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只聽說是跑到一個陌生人家里白吃白喝了一個月,但沒想到,這個陌生人,居然就是余宛宛。

余宛宛自然也是十分意外,認識趙飛飛和趙總的時間幾乎差不多,但這還是第一次知道趙飛飛和趙總有這層關系。

嘆:“真巧。”

“是巧的。”趙賀之淡淡的說,聽不出緒,頓了頓,說:“點菜吧。”

書反應過來,繼續點菜了。

余宛宛也垂下眸,認真的寫單子,偶爾推薦一兩個廚房新上的菜式,聲音輕,語氣溫,趙賀之有點心不在焉。

牌友都看出來趙賀之打麻將打的心不在焉了,于是一眼一眼的瞧余宛宛。

長得還不錯,不算很漂亮,但勝在皮不錯,還有點氣質,看著順眼。

趙賀之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難道喜歡這款的?

這麼一想,竟也覺得余宛宛越看越順眼起來。

余宛宛寫完菜單就離開了房間去下單了。

坐在趙賀之右手側的男人笑了一聲,說:“剛剛那個經理,趙總有?”

趙賀之不知道在想什麼,手里挲著麻將牌,沒有否認。

都看出他沒心思打麻將了,完這一把,就把麻將一推不玩兒了。

那邊余宛宛下完單,就被鄭玲玲找去說話了。

倒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趙總那邊的單子,以后就轉給我吧。我會跟財務打招呼,單子的提還是算在你工資里。”

余宛宛沒想到那麼直接,但也沒有很驚訝,想了想說:“只要趙總那邊沒意見,我這邊沒問題。”

鄭玲玲笑了笑:“嗯,你放心,趙總那邊我會理的。”

余宛宛也笑了下:“那好。”

倒真沒什麼在意的,只要把提,一切都好說。

往好的方面說,還給減輕了工作負擔。

鄭玲玲是店長,真要耍點什麼手段,把單子接過去,提也不給也一樣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余經理,我真喜歡你的。”鄭玲玲忽然笑著說。

“是嗎?謝謝。”余宛宛也對笑了笑:“那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去忙了。”

“去吧。”鄭玲玲笑著說。

......

晚上余宛宛被趙俏強行拉到小酒館喝酒,聽到這件事的第一反應是,“也太不要臉了吧!”

“你小聲點。”余宛宛滿臉無奈的說。

“你說是不是不要臉?搶你的店長,現在又來搶你的客人。”趙俏憤憤不平。

“單子的提還是算給我的。”余宛宛說:“我收了錢,又不用點單,說起來還減輕了工作負擔,沒什麼不好的。”

趙俏翻了個白眼:“這是錢的事嗎?這是擺明了欺負你!簡直太欺負人了!”又一臉恨鐵不鋼的樣子看著余宛宛:“你也太好欺負了,要你就給啊?”

“為什麼不給?”余宛宛說:“明正大的來找我談,而不是背著我搞什麼小作,那只要錢到位了,一切好說。”又笑了一下說:“再說,是店長,可能還有總經理的關系。而我暫時還沒有辭職的計劃,要單子我怎麼可能不給?”

趙俏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但還是覺得氣悶,又想了想,想了個歪主意:“要不你跑去抱趙總的大。我聽說趙總跟我們老板,你抱住趙總大,還怕鄭玲玲嗎?”

余宛宛頓時哭笑不得:“你是不是七八糟的電視劇看多了?”

趙俏卻突兀的轉了話題:“哎,不說這個了,我問你,那個小狗是不是真的在追你啊?”

余宛宛一愣,頓時失笑:“什麼小狗啊?”

趙俏說:“比你小,長得帥,在你面前還那麼乖。不是小狗是什麼?難道是小狼狗?”說到這里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還是床下小狗,床上小狼狗?”

余宛宛被酒嗆到,咳了一陣,臉都咳紅了:“趙俏!”有些無力的解釋:“我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趙俏眨著眼看:“那是哪樣?”

余宛宛嘆了口氣:“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然后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啤酒,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趙俏說:“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是覺得自己比他大,他又長得那麼帥,所以沒有安全嘛。其實想那麼多干什麼呢?你想啊,和那麼帥的男孩兒談,再怎麼樣你都不虧啊,就算最后沒在一起,以后想起來,心里也的?”

余宛宛讓服務員又續了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放下杯子,臉上微微泛起紅,看著啤酒杯,輕輕搖了搖頭,笑了笑說:“趙俏,我二十八歲了。”輕聲說:“我累了。”

一直很現實。

和媽媽的關系一直不是很親近,有了繼父以后更是。

媽媽對齊小棗的好,遠勝于

小時候也常常會嫉妒齊小棗。

在那個家里,沒有歸屬,好像只是個外人。

一直能有一個自己的家。

曾經以為宋云凌會帶給一個家,滿心期待著。

等來的卻是宋云凌的背叛。

真心的喜歡過他,真心的期盼著能和他有一個家。

連傷心難過的時間都只有一晚上。

因為第二天還有工作,就算腫著眼皮,也要笑臉迎人,裝作若無其事,不能展一點痛苦。

很累,很想找個地方讓好好休息一下。

可現實是必須穿著高跟鞋,向每一個朝迎面走來的客人笑著問好。

知道自己很平凡,很普通,所以小心翼翼的經營著自己的人生,從不奢求那些不屬于的東西。

需要的是一個和一樣平凡的人互相取暖。

而不是一段只能維持幾個月的甜

吃過的苦太多,所以只要給一點點甜,就覺得很幸福,很滿足了。

莊延對而言,太甜了,也太昂貴了。

付不起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莊延:太甜也是我的錯嗎?

(后天V,V當日三章啦。應該會三章合一。)

☆、第20章

趙俏怔怔的看著余宛宛。

像是現在才真正認識一樣。

那麼堅強的余宛宛,看起來對什麼都不在意的余宛宛,雙眼總是含著笑的余宛宛。

原來只是把脆弱的一面藏起來了。

趙俏忽然心里有點酸酸的,又有點心疼。

余宛宛卻又笑起來:“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像我很可憐一樣。”

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可憐。

常常會到幸福。

推著購車在超市慢悠悠的買東西會覺得幸福。

吃一碗熱騰騰的麻辣燙會覺得幸福。

喝一杯冰涼冰涼的檸檬水會覺得幸福。

晚上一個人在家喝啤酒就花生米也會覺得幸福。

那天被莊延表白的時候,也有種熏熏然的幸福

是個很知足的人,只要一點點甜,只要一點點甜就心滿意足了。

只是最近太累了而已。

等熬過這陣就會好的。

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把剩下的那半杯啤酒喝下肚,對趙俏笑著說:“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醉了,明天還要上班呢。走吧,回家了。”

趙俏也把被子里剩下的啤酒喝了,然后和余宛宛一起站起來去吧臺買單,余宛宛沒忘記把桌子上沒吃完的半包米花帶上,上次喝到半路就跑了,單是趙俏買的,這次理所當然該買單。

買完單,兩人手挽著手走了出去,然后各自打車回家。

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余宛宛禮貌的說了聲謝謝,背著包拿著那半袋米花往自己住的那棟樓走去,路過莊延蹲過的那盞路燈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莊延蹲過的地方出神。

如果自己再年輕一點就好了。

也許就有勇氣試著去談一場甜卻沒有未來的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聲。

余宛宛把手機拿出來,手機鎖屏上,是相親對象發過來的微信提醒。

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去,覺自己清醒了一點。

手指點開微信。

相親對象問

——下班了嗎?

回復:下班了。

那邊回的很快:

——這麼晚?

余宛宛回:下班和同事一起去喝了杯。

——同事?男同事還是同事啊?你很喜歡喝酒?

余宛宛盯著這句話看了一會兒,打了幾個字,又刪除,最后按滅了手機,把手機丟進包里,又看了一眼莊延蹲過的地方,然后收回目,深吸了口氣才繼續往前走去。

刷開門

走進電梯,盯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樓層一層一層的變化,上升到六樓的時候,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打開,疲憊的走出去,一面低著頭在包里找鑰匙一面往走廊那邊走。

然后就聽到一道好聽的聲音在并不寬敞的走廊里響起。

“怎麼回來的那麼晚?”

突然有人說話,余宛宛嚇了一跳,手里的鑰匙都差點掉了,然后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莊延手里拎著一個白塑料袋,正疏疏朗朗的站在的房間門口,清冷的眼正,見看過來,他輕輕舉起手里的袋子:“我買了壽司,要一起吃嗎?”

拒絕的話涌到邊卻說不出來。

沉默半晌,再度深吸了一口氣,笑了起來:“好啊。”

現在就需要一點點的甜。

......

依舊和那天一樣,兩人分坐茶幾兩邊,桌子上的壽司盒已經被拆開,兩人沒說話,都安靜的吃著。

莊延穿著淺灰的圓領T恤,質看起來很很舒服,他的脖子很長,因為瘦,結突出的很明顯,隨著吞咽的作上下滾,余宛宛也不自覺的跟著吞咽了一下。往上是一張致好看的臉,余宛宛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他,發現他的眉眼生的極好看,眉形狀自然就生的很好,他的雙眼皮是扇形的,雙眼皮折痕只在后半截眼尾,古典又清冷。

他垂著眸,可以看到他的睫很黑很長,直直的覆下來。

鼻梁高,可以當整容模板。

是淡的,形也好看,咀嚼的時候作也很斯文。

頭發像是剛洗過,烏黑又

他拿叉子的手也那麼好看,白皙、修長、連指甲都生的好看。

“好看嗎?”清冷的嗓音,帶著笑。

余宛宛里塞著一個壽司,腮幫鼓起一團,聞言抬起頭來,莊延正看著,黑眸里帶著笑。

“好看啊。”嚼著里的壽司誠實的說,并沒有半分

倒是莊延被直白的回答弄得微微一怔。

“這個是什麼壽司?”余宛宛用叉子指著一盒壽司問。

這種壽司和平時在路邊的壽司車上買的明顯不是一個檔次,從致的包裝盒上就看的出來,餐盒上還有幾個日文字,看起來很高端,莊延一共帶了三盒過來。

“是芝士燒三文魚。”莊延看了一眼后說。

“我第一次吃這種味道的。”余宛宛說著用叉子叉了一個送進里:“是不是很貴?”

聽起來就很貴,味道也果然跟路邊小車上賣的沒得比。

莊延看著鼓起來的臉頰,笑了笑說:“你喜歡就好。”

余宛宛沒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壽司,也沒問他這麼晚去哪里買的壽司,而是問他:“你不是說今天晚上不會來的嗎?”

莊延輕描淡寫的說:“我了,畫不了畫。我想,也許你也了,我就來了。”

余宛宛的心忽然被輕輕撞了一下。

原來被人惦記著的覺是這樣的。

很溫暖。

也很幸福。

“你怎麼上來的?”樓下有門

莊延輕輕眨了眨眼,說:“你們這棟的住戶幫我刷的卡。”

余宛宛看著他,心想,的確是一張讓人不自想要幫他的臉。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特權。

“你什麼時候來的?”余宛宛問。

“剛來不久。”莊延說。沒有告訴余宛宛,他九點半就到了,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

就像他沒有告訴,他等的時候,心也是歡喜的,想著能見到,等再久,好像也不覺得不耐煩。

“還吃嗎?”余宛宛看著他放下了叉子,實際上他只吃了三四個,而已經吃了十來個,三盒還剩下一盒半。

莊延搖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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