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他是老板，要沒他的指令，領工資的人能故意拖拖拉拉？

不過能理解，做生意的目的本來就是為賺錢，賺錢的過程中總是要施些手段。

步蘅也如所言，接下來三天每天吃過早飯就步行去廠裏，盯著樣板房打板，發現問題，現場解決，連中飯也是到食堂和師傅們一起吃，再跟著一直等到晚上他們下班才離開。

孫偉民本來以為說這幾天會在這跟樣也就是偶爾來看一眼，沒想到廠裏八點上班就過來，等到晚上下班才走，而且從頭到尾人家不是幹坐著玩手機看電腦，而是全程參與，給予意見，對樣品的細節要求很高，完完全全就是行。

孫偉明在今天之前還覺得年紀小，看上去清清冷冷不像是個生意人，尤其是細皮，舉止優雅更不像是能吃苦的。今天一見的種種行事，有著超越年齡的和老練，越發不敢小瞧，背地裏也叮囑領頭的師傅仔細著點。

結果第三天下午，要修改的樣品就重新打出來了，而且已經是步蘅最終要的效果。

也不食言，不僅和孫偉明簽了翻單款的合同，還在今天的新樣品裏挑了幾款有把握的先下一筆訂單，後麵看實際銷量再補單。

孫偉明知道麵前這位歲數和自己兒差不多大的氣質說不定是自己以後的大客戶，當晚把自己兒過來作陪，又帶著廠裏幾個管事的請步蘅到鎮上最高檔的酒店去吃了一餐。

步蘅也欣然前往。

事已經提前辦完，步蘅不想開夜車，繼續在賓館住了一晚。

第二天索去外公生前就已轉到名下的三套房子看了看，想著空關也是浪費，一並委托給中介，讓他們租出去，差不多每個月也能有一萬塊的收益。

而遠在蘇城的周慕修此時正拿著手機，看著步蘅的號碼已經有一會。

自從那天在餐廳簽過協議後，周慕修已經九天沒有見過，而三天前邀請吃飯又被拒絕。

他不知道住哪裏，也不知道有什麽朋友。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又看上哪個新歡，在厚無恥地跟人搭訕？

為此，他這三天一有空就去寶盛溜達，害得“周”的工作人員戰戰兢兢，老板三天兩頭來巡店。他自己知道雖然麵上依舊是雲淡風輕，心裏卻已經了。

他恍然，如果有心避著他，他可能再也不會見著。

不由心頭有些恨恨，是主撥他，現在火點著了卻不負責滅？

不是要包養他？起碼也得有個包養的樣，“金屋藏”懂不懂？

不懂，就別怪他自己想辦法登堂室！

第15章

中午在臨城找了家辣味館吃飯，步蘅打算吃飽喝足再返程。

算不上嗜辣，隻是這陣子由於調養吃得比較清淡，裏饞得不行，路過門口時就被裏麵炒的香氣給吸引進去了。

這家店生意很好，等了幾分鍾才有位子。

麻利地點了辣子，水煮魚，還有一份蛋花粟米羹加一碗白米飯。

菜剛上來就接到周慕修的電話。

想起三天前他說要請吃飯說不在蘇城，如今又打來難道還是為這個？

一手拿電話一手夾菜，在周圍有些嘈雜的背景聲中揚起聲音：“什麽事？”

那邊很安靜，兩秒過後才傳來他低沉的聲音，“還在外地？”

步蘅心不知道怎麽麻了一下。

他的聲音不像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冷淡沒有溫度，此時在步蘅聽來更溫潤一些，讓聽的人心也不由自主變，一不小心就沒了提防。

步蘅心想，他這樣的人要是哪天主去追一個人，應該是分分鍾就手到擒來吧！

還好自己是個淡薄又理的人，不然跟他做易，不免得把心給賠進去。

步蘅鎮了鎮心神，如實回答，“等會回蘇城，”

“晚上有空？”

步蘅吃了口水煮魚，一下子被嗆得直咳嗽。

點菜時沒敢太放縱，特意和服務員說是微辣，沒想到還這麽辣！

周慕修在問：“怎麽了？”

步蘅連連喝了好幾口水，等平複下來才說：“吃飯。”

周慕修聽著電話裏不遠不近有男人的聲音，疑問，“跟誰？”

步蘅半開玩笑，“周先生，我的一舉一不用向你報備吧！”

臨了又加上一句，“找我什麽事？吃飯？我最近有點忙。”

一方麵是想回檔口看看，另一方麵也是打算在金錢和各取所需之外，和他保持一個理的距離，免得將來剪不斷理還，自己難以。

周慕修心裏很不是滋味，除了公務，他私下裏鮮請異吃飯，偶爾兩次那也是礙於母親的麵子，從來隻有他拒絕別人哪有被別人拒絕的經曆。

周慕修按捺著心裏的不快，語氣如常，“不是要檢報告？什麽時候過來拿？”

原來是這事。步蘅猶豫一下，“行，那六點鍾老地方見。”

周慕修也不多話，先掛了電話。

步蘅不傻，能覺到周慕修對的興趣，但並沒當回事。

而且這樣更好，總不能跟個討厭完全隻是為了錢的男人一起滾床單生孩子吧。

如今，男間以為基礎的婚姻都難長久，更何況是這種似是而非的興趣！

遠的不說，就說邊的人。

爸媽當初是同學，因為相才走到一起。

後來又怎樣呢？兩人了工作夥伴。從記事起就沒見兩人有過任何親昵的言語和舉。媽媽後來為了生兒子了多委屈了多罪，爸也沒站出來維護一句和承擔責任。

再說二叔，年輕時不顧家裏的反對娶了二嬸，不過幾年外邊就有了新人，這麽多年新人都換了幾撥。

二嬸那麽厲害的人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結婚？這輩子都不可能結的。

早在十六歲的時候就打定了主意。

步蘅邊想邊吃，吃著吃著也沒覺得那麽辣了，就著一碗白米飯把菜基本都解決完。

又坐著休息會，開始返程。

回到蘇城已經三點，沒回家就直接去了白鷺裝市場。

照例在門口買了熱茶，又買了一盒蛋撻帶進去。

過玻璃門往裏看，小歐正在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步蘅暗暗點頭。

把吃的放到桌子上，招呼小歐，“先過來休息會，吃點東西。”

小歐走過來高興地說：“蘅姐，要過年了鞋子很好賣，今天已經出去八十多雙！不過，今天恐怕打包不完了。”

步蘅把茶遞到手裏，又拿了一塊蛋撻給，“按順序來，發不完的就留到明天。”

“嗯。”小歐笑著吃起來。

等吃了兩塊，步蘅隨口問：“小歐，你對你的職業有沒有什麽規劃？或者不談那麽遠的，就明年你有什麽其他打算？”

小歐一愣，神有些猶豫。

步蘅會這麽問是因為上個月在電腦上偶然看到沒有刪除的網頁瀏覽記錄，小歐在看招聘網站。

步蘅笑笑，語氣輕緩，“沒有打算的話就現在想想也行，我先把我的想法說一下。”

“我打算把步履的鞋全部便宜理掉，年後一個月這裏會全部換上MOCO的鞋。我會再招一個人過來驗貨打包，到時你專門負責接線下訂單和網上零賣。另外，明年開始我給你的月薪不變，但是每雙有兩錢的提。你簽到的訂單越多，賺的就越多，我會每個季度結算一次提。”

小歐眼睛一亮，了，想要說話。

步蘅抬手製止，繼續說：“但是，我對你的要求也會更高一些。明年我們勢必會接到不線下訂單，需要和更多的批發客戶進行麵對麵的流，這就需要你非常了解產品，要更用心地去介紹產品，更有技巧地去銷售，而不僅僅隻是在網上麵對普通顧客的諮詢。”

步蘅語氣微停，注視著，“我的目標是把MOCO做一個知名品牌，但是它現在還隻是一個銷量尚可的淘寶店。我不想給你畫餅說將來會怎麽怎麽樣，你隻要好好想想，你在我這邊能不能學到東西，如果工資方麵也不覺得委屈的話，你就把心放下來，在這好好幹！如果你有更好的去，我也不留你，早點跟我說就是了。”◆思◆兔◆在◆線◆閱◆讀◆

步蘅把話說的很實在，小歐也是個實在的孩子，自然能明白的意思。

小歐看著麵前這位高高瘦瘦比隻大兩歲卻總是淡定從容的老板，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並不猶豫，“謝謝蘅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幹！”

“好。”步蘅微微一笑，難得俏皮地對眨眨眼，“我盡量不讓你失。”

小歐莞爾，握起拳頭舉了舉，“Fighting！”

步蘅晚上到寶盛時，是踩著點的。

連著三天在賓館睡得不好，今天又開了兩個多小時車，回到檔口幫著打包，看看時間快到又馬不停蹄往寶盛趕，現在算得上又累又困。

周慕修看著出現在自己視線向自己慢慢走來時，才覺得這十天裏無安放的心終於有了著落。

趁羽絨服的間隙，他近乎貪婪地看。

臉上脂未施，臉蒼白，眼睛裏泛著紅，眼下還有的青，一看就是睡眠不足的樣子。

周慕修頓時有點愧疚，已經很累卻又趕來付自己的約。可他這些天抓心撓肝，要是再見不著，隻怕相思病會更嚴重。

侍者過來點餐。

步蘅中午吃太多，現在沒什麽胃口，隻說：“一杯咖啡。”

周慕修見神不好，自己頓時也沒了胃口，對侍者說：“一杯牛，謝謝。”

侍者走後，他問：“你去哪了？”

“臨城。”

“自己開車？”

“嗯。”步蘅捂打了個哈欠。

周慕修按捺著心裏的疑問沒繼續問去做什麽。

從前兩次的談可以看出，他越是熱切就越冷淡，他此時應該以退為進。

步蘅這次卻主說：“去臨城理一下我外公的房子。”

同行相忌，雖說MOCO相對於Bella來說微不足道，還是不打算告訴他自己做鞋子的事。

尤其以後還可能要去卓周上班，讓老板知道自己外麵另有事業那就不太妙了。

周慕修沒說什麽，拿出檢報告。

步蘅接過去，微歉意，“我的下次見麵給你，還沒來得及去醫院。”

侍者送來咖啡和牛。

周慕修把牛放到步蘅麵前，自己端了咖啡。

步蘅挑眉看他。

周慕修已經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抬眼，作勢往前遞杯子，“你要？”

算了。步蘅端起牛。

周慕修滿意地放下杯子，“今天還有一件事我們要討論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