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鹹魚娘娘不小心了團寵》第254章 永遠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在徐大夫之前,小便提醒過仇大人,莫要將桂枝換苦茶。苦茶寒,恐要與瘴疫這種熱病起了衝撞。」

白語嫣輕輕搖了搖頭,「仇大人上應的好,只可惜還是沒能止住這貪念……」

淡淡,任憑仇縣令如何恨毒地盯著緻的眉頭皺都不皺一下。仟仟尛哾

「只怪小一時心,以為仇大人會有所收斂,便沒有及時告訴二公子,反倒是害了無辜百姓,還為自己惹來一臟污。」

白語嫣抬眸,清冷的眸子對上翊宸意味深長的眸。

忽略了沈綏的阻攔,撥了擺款款跪在地上。

「是語嫣做事失了分寸,請太子殿下責罰。」

上自請著責罰,下跪的姿卻背脊直,不卑不的高潔姿態卻有種讓人不忍責罰之

翊宸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聽了白語嫣一番話,只是低斂著眸子,不疾不徐道。

「責罰不急,孤這裡倒是有些所謂的『證』,不如看了再說。」

說著他瞥了景天一眼,景天得了示意,從懷中取了一個油紙包,送到白語嫣等人面前。

白語嫣看著那紙包,猜到了什麼。

從景天手中接過紙包,緩緩打開。

所想,裡面是一抔藥渣。

正是那治療瘴疫的「柴胡桂枝湯」的藥渣。

白語嫣眉眼微,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淡然,任誰也看不出心中已激起驚濤駭浪。

上首淡淡的聲音傳來,「這是景天之前在縣衙藥房搜來的。你們各說各話,不如看看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翊宸輕描淡寫地將這藥渣的來歷一筆帶過,任誰也不敢多問是什麼時候、怎麼潛縣衙搜來的。

他微抬下顎,徐大夫走了進來。

他進來后給翊宸行了個禮,站到白語嫣旁。

白語嫣把紙包遞到他手上,輕輕看了他一眼,道,「這藥渣中的桂枝被換了苦茶,並沒有找到川連與青葉,只是這苦茶的用量有些大。除此之外,並無別的異常。」

徐大夫接過來,打量了片刻,抬頭看向翊宸,眸中劃過一抹疑,卻也點了點頭。

「......確實。」

那日在城外,太子妃察覺出葯有問題,從碗底量的藥渣里只能找到苦茶。可是過了兩日,從難民疫病惡化的程度和速度來看,他們猜測那葯中肯定還添了別的大寒之

可是現在這藥渣里,除了苦茶以外,乾乾淨淨。

不符合常理。

翊宸面上的神不變,似是早有所料,然而仇縣令瞪著那藥渣,臉上的表像是見了鬼一般。

他驚愕地向白語嫣,聲音都變了調,「你掉了包!?」

白語嫣蹙了蹙眉,「仇大人慎言,小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殿下眼皮子下掉了包。」

仇縣令喃喃自語,「難道你早就知道我留了藥渣......對...對......」

他突然反應過來,駭然地看向白語嫣,「我懂了!我從一開始留的就是早就被你神不知鬼不覺換了的藥渣,你們早就打定主意了要讓我當替罪羊!?」

白語嫣不如山,面上泛著淡淡的不悅,「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綏先坐不住了。

他擋在白語嫣面前,「你個狗,你貪墨的人證證俱在,你不思悔改,竟還有臉往一上潑髒水,我看你是活膩了,等我告到父王面前......」

「不必了,仇文棟和沈鈺這二人,孤自會讓人押到上京,由大理寺親審。」翊宸打斷他道。

沈綏想了想,猶豫道,「可是這沈鈺是安郡王府的侍衛統領,直接押送上京,怕是不合適吧......」

景天冷著臉道,「侍衛統領是武職,他衝撞了太子殿下,按律例是要治他逾越之罪的,應由大理寺審理。」

沈綏歪著頭沉片刻,覺得有些道理,他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

他們王府在安郡的地界上做土皇帝坐久了,早就把這些地方低階的武職當家奴了,一時就沒想那麼多。

可他後的白語嫣臉卻僵了僵。

仇文棟和沈鈺知道不事,如果離了他們掌控,怕是要不好。

心裡思緒萬千,翻江倒海之際,卻聽太子淡淡道,「既然此事真相大白,白小姐就暫且退下吧,孤與沈二公子還有話要說。」

白語嫣下心裡的波,輕輕答了一聲「是」,福了福,便退下了。

臨走前,抬眸,正巧撞進了翊宸深如寒潭一般不見底的眸子。

頓時有種被人看了的覺。

心兒涼。

作微微一頓,轉退了出去。

出了縣衙,直到回到宅邸中的小院,白語嫣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方才,在太子拿出那藥渣的一瞬,有種掉冰窟的覺。

知道那藥渣早就被換過了,不能證明仇文棟對的指控。

可是太子突然拿出那藥渣恰恰能證明一件事——

之前太子沒有暴份的時候,他們在追捕太子一行,太子也一直在調查他們。

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知道多

最壞的結果就是,太子早就派人在監視他們,對他們的一言一行早已瞭然於心。

白語嫣不信聰慧如當今太子不知那藥渣里有什麼,可他還是拿了出來。

這是在警告他們?

這雖然看上去像是在打草驚蛇,卻能讓他們自陣腳。

不行,不能慌。

白語嫣走進書房,提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折起來拿在手上。

再次走到院子中,從袖中拿出一個巧的哨子,輕輕吹了一下。

神奇的是,那哨子竟然沒有聲音。

可過了幾息后,卻有一隻灰突突貌不驚人的鳥兒落在了的手上。

將那紙條塞進綁在鳥上的一個細小的竹管中。

做完這一切,那鳥兒似是有所應,「呼」地展開翅膀向北邊飛去。

白語嫣抬頭著鳥兒越飛越遠,逐漸變一個小黑點,融在天空之中,一向清冷的面容上閃過一抹

......

白語嫣走後,沈鈺又恢復了那副紈絝又大大咧咧的模樣。

翊宸的吩咐下,沈鈺和仇文棟被押下去由太子帶來的人單獨關押起來。

堂屋裡只剩翊宸和沈綏二人。

翊宸淡然地喝著茶,沒說話。

剛開始沈綏還覺得沒有什麼,時間一長,他就坐立不安,渾不是滋味兒。

「殿......殿下,不知您留微臣在這裡,如果有些什麼話您不妨直說?」

翊宸掀了掀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才開口,「想出來了麼?」

「額,想出來什麼?」沈綏表示聽不懂。

翊宸開門見山,「沈鈺和仇文棟背後的人。」

沈綏脖,蜷進太師椅里,心虛地小聲叨叨,「仇文棟一向貪財,沈鈺怕是對我不滿已久,伺機報復,哪有什麼背後的人......」

翊宸突然笑了一下,「也對。」

他知道他永遠也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便不再徒勞。

......

翊宸回到縣衙後院的廂房,夏落正睡午覺睡得昏天黑地。

泛著紅暈的臉頰上還殘留著可疑的水漬。

翊宸坐在床邊,用帕子幫掉口水,聲道,「落落,起來了。」

夏落呼呼大睡。

翊宸的頭:「起床了!」

夏落打掉他的手,翻了個背對他。

翊宸:......

「用膳了。」

夏落原本閉的雙眼頓時睜得圓溜溜的,看見坐在床邊的翊宸,打了個哈欠,「晚膳吃什麼啊?」

翊宸把拉起來,邊幫,邊道,「我們出去吃。」

夏落高興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躲在破廟裡這麼多天,終於能出去逛吃了!

得淚流滿面。

「出息。」

翊宸人端來一盆熱水,用溫熱的布巾給抹了一通臉,手法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

可夏落一點也不生氣,依然滋滋地抱著他不撒手。

「殿下你真好!我真的太喜歡你啦!」

翊宸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然暴擊了一下,撞出了無數朵五彩斑斕蓬蓬鬆鬆的棉花糖。

他在宣和殿吃到過,甜的。

翊宸太了解這條鹹魚了,知道能為了一口吃的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可是聽到的甜言語,他心依然不可抑制地好了起來。

兩人上了早已備好的馬車,向著縣城中心最繁華的區域駛去。

安郡地南衡最北,冬天天氣嚴寒,夏天炎熱,四季分明,溫差極大。

這裡的人一年四季都喜歡吃羊鍋子,冬天吃能暖,夏天吃了熱氣騰騰出一汗,再來一碗冰涼的綠豆湯,最是爽快。

夏落聽得哈喇子都快流一地了,眼睛亮晶晶地嚷嚷要吃羊鍋子。

翊宸不同意。

「夏日暑氣重,羊燥熱,你子還虛著,不適宜多吃。而且綠豆湯寒胃,更要不得。」

夏落瞅著他,表一言難盡。

「搞得好像你才是大夫一樣,看來那些醫書沒白看。」

自從犯了心疾又查不出原因,翊宸只要有機會就找些醫書來翻看。

別說,沒幾天,還整得像模像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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