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有星創各部門參與此次合作的負責人。

發言商討大多由幾位負責人進行介紹，他基本不怎麼開口，隻有在員工被舒斐強勢的態度問得無法應付時，才輕描淡寫地解釋幾句。

這是雙方的初次正式會議，不細枝末節的合作規則都需要在此時定下，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

一小時後，周衍川出去接電話，舒斐見他不在，便建議其他人先休息一陣，等他回來再繼續。

IT宅男們被舒斐折騰了大半天，一聽這話，立刻作鳥散狀，估計出去聚眾吐槽了。

「我去下衛生間。」舒斐對邊的林晚說了一句，也踩著高跟鞋出了會議室。

大魔王不在，會議室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同行的兩個孩馬上開始流帥哥觀後。

「你知道嗎，我全程不敢跟他對視。」

「我也是我也是，中間不小心看到一眼，覺我脖子都紅了。」

「帥這樣還做什麼無人機啊，一人書求他出道好不好！」

「哎呀你別胡說，我覺得他這種冷淡的型別，再加上一個聰明的大腦，魅力值要翻好多倍的。」

林晚盯著筆記本螢幕，假裝投地回顧會議容。

在場唯一一位男同事也加閑聊：「聽說這位周總隻負責技這塊，其他事務一概不管。你們要花癡的話，不如看看他們的曹總，長得也不錯，而且還是CEO呢。」

「CTO有哪裡不好，反正都是合夥人。林晚你說對不對？」

林晚突然被cue，隻好彎起眼睛笑了笑：「太對了，職位是一時的，但帥是一輩子的。」

跟搭話的同事臉忽的一變，接著就變得通紅。

林晚眨了下眼睛，心想不妙。

回過頭，果然看見周衍川就站在會議室門邊，清瘦修長的手指還搭在把手上，顯然是剛剛推門而，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四目相對，林晚莫名慫了：「我去倒杯水。」

端著紙本低著頭，假裝沒看見會議室的飲水機，飛快從周衍川邊閃過奔向走廊盡頭的茶水間。

不行啊，朋友，你這不是做賊心虛嗎？

林晚站在飲水機前，默默唾棄自己。

拿出你海王的氣勢來，不懼任何艱難險阻，永遠笑對任何場麵！

沒等想好海王到底該有怎樣的氣勢，後傳來的腳步聲就神經一。

周衍川走過來，半靠在吧檯邊，稍偏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

開會時他把襯衫鈕釦解開了兩顆，清晰突出的結在脖頸掃過抹淡淡的影，再往下是平直凹陷的鎖骨，英俊得驚心魄。

林晚把心一橫：「我解釋一下……」

想說剛才是同事在讚他的值，當然要禮節地附和幾句，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周衍川就勾笑了笑。

「行，你解釋清楚，躲我做什麼。」

他語氣有幾分散漫，逗似的輕聲低語，「幾天不見，有新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晚：我彷彿是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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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一更，可能在淩晨1點左右，養生派小可可以起床後看。

紅包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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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說周衍川這種人隻能被打進冷宮，永世不得麵聖。

林晚關掉飲水機，把紙杯往吧檯一磕,理直氣壯：「誰躲你了，我出來接杯水都不行,你們星創這麼吝嗇的嗎？」

周衍川看了眼紙杯，覺得他再問下去,說不定這姑娘得當場把它扁。

他收回視線,繼續打量著林晚的神，好像看不出任何異常,但又有哪裡不太對勁。

「上回遇見的人，」他想到一個可能，「是我伯父伯母，我跟他們關係不太好，說出來怕你覺煩心,沒別的意思，也不是故意想瞞你什麼。」

林晚沒料到他這回居然如此坦誠,一下子啞了火。

倘若是沒去過三中的,麵對這個解釋可能就不再深究了。可現在知道周衍川雙親過世後就來南江由伯父伯母照顧，因此心裡的小問號反而越來越多。

「哦,這樣啊。其實你也不用解釋，我就是、就是剛才在跟同事討論你，不小心被當事人聽見，有點尷尬就出來避一避。」悶聲悶氣地說。

這個說法也算合理。

周衍川出瞭然的表：「現在還尷尬麽？」

「都說開了還有什麼可尷尬的。」

「那走吧,其他人都回來了。」

林晚和周衍川一前一後走進會議室，換來基金會兩位孩充滿艷羨的注視。

看們的表，林晚就猜到這兩人可能腦補出了什麼紅泡泡的故事，隻能微微笑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坐回位置。

會議照常進行。

包括專案總監舒裴在，鳥鳴澗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與無人機行業合作，星創方麵不得不從原理上為他們講解。

講解部分由現場知識最全麵的周衍川負責。

他站到會議室的白板前，拿筆在上麵邊畫邊說：「我先梳理雙方的工作範疇。基金會的諸位需要提供每個自然保護區的麵積，通常來說，每架無人機一次飛行可管理的麵積是一百萬平方米，到時我們會據你們提供的數據，為保護區配備對應的無人機數量。」

星創的辦公樓不是時下流行的全玻璃幕墻設計。

幾扇窗框有序林立，離白板最近的那一扇，將攏了一片畫框，窗外無風，樹葉靜止，唯有周衍川一人是畫中搶眼的風景。

林晚目不轉睛地著他，忽然覺二十幾歲，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年齡。

沒有年的莽撞，也沒有中年的認命。

他就那麼隨意地站在那裡，不用張揚也無需修飾，舉手抬足之間，就好似有萬丈驕與他同行。

「據合同規定，三到六個月就能開發出適用於保護區的無人機。

與此同時，我們會在各個保護區的地麵架設攝像頭搭建虛擬的環境模型，今後配合無人機巡邏拍到的畫麵，一起通過雲平臺數據回傳。

你們不用去現場勘察，隻需要坐在辦公室裡就能看到3D像，保護區的各類變化都非常直觀。」

舒斐：「能舉例嗎，比如哪些變化？」

「比如保護區水位高度、空氣質量、樹林形狀，以及……」

周衍川放下筆，轉過，淡聲說，「是否有盜獵者搭設捕鳥網。」

·

回到鳥鳴澗後，林晚坐在辦公桌前沉思許久。

實話實說，聽完周衍川的講解後，心有些興，還有些震撼。

終究意識到自己以前的許多看法有多淺薄。

因為完全域限在鳥類和無人機不共戴天的矛盾上，竟從未想過無人機不需要對鳥類本進行幹涉，而是通過監控生態環境就能做到保護鳥類。

就像鳥鳴澗的命名來源一樣。⊕思⊕兔⊕網⊕

王維曾經寫下「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的優詩句，他所描繪的其實也是一代代鳥類好者想要看到的畫麵。

山清水秀任鳥飛。

與林晚同樣被重新整理世界觀的大有人在，周圍同事還在談論不久前結束的那場會議：

「無人機居然已經發展到這等地步了，到底是周衍川他們技強大，還是我們以前太無知？」

「多半是我們無知吧？我剛在網上搜了搜周衍川，除了跟星創有關的訊息以外，就是他大學時期的一些事蹟了，可你看他不像剛畢業的樣子，中間幾年好像沒什麼姓名。」

林晚皺了下眉，用微信問鐘佳寧：【你能幫我問問鐘展嗎？為什麼現在網上都搜不到周衍川在德森時期的經歷？】

沒過多久，鐘佳寧就把鐘展的答覆了過來。

林晚盯著螢幕愣怔許久，怒火漸漸席捲了整個。

周衍川離開德森後，德森不僅在企業資料裏刪掉了他的名字，還額外花了一筆高價，用於刪除與他相關的所有報道，因此才導致圈外人本不知道，德森之所以能夠為行業領先的品牌，還有他的一份功勞。

德森把屬於周衍川應得的榮譽，全部一筆筆抹掉了。

媽的，憑什麼。

林晚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髒話，千萬縷的緒湧上來，令控製不住心的衝給周衍川發了一條訊息。

【明晚有空沒？出來喝酒。】

·

週二晚上，林晚加了會兒班，就開車前往蔣珂駐唱的酒吧。

周衍川今天不在科園大道這邊，兩人約好直接在酒吧頭。

蔣珂看見來很高興，聽說約了周衍川後，笑著問：「等下需要我幫你唱點意綿綿的歌助興嗎？」

「你有沒有熱點，能激勵人心的？」林晚認真地問。

蔣珂跟看外星人似的注視三秒，很有自知之明：「你看我這樣子，像唱那種歌的人嗎？」

說得也是。

林晚撇撇角，又興致不高地跟蔣珂閑聊了幾句。

有人過來通知蔣珂準備上臺，站起，拍拍林晚的肩：「姐妹，你真想打的話，給你推薦我家樓下那家理髮店，每天早上他們都會做喊話，聽得我在夢裡都熱沸騰。」

「謝了，有空我會去的。」

林晚揮揮手，目送上臺。

蔣珂站到立式話筒前，把一搖滾範兒的條條鏈鏈理了理，扭頭沖吉他手做了個手勢，炸般的掃弦便配合躁的鼓點響了起來。

蔣珂唱歌的聲音和說話不同，稍微沙啞的煙嗓，唱著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今天很頹廢很無聊的歌詞，竟比林晚想像中要好聽不。

等唱到第二首歌，周衍川到了。

他坐到林晚邊，抬眼看見臺上的主唱時愣了一下，顯然也認出了這就是那位「五月傅記海鮮店短髮」。

周衍川一言難盡地側過臉：「你約我出來，就是讓我看？」

「……不是。」林晚仰頭喝下一杯酒，「你就當作是我想見我的新歡吧。」

酒吧迷離的燈掃在臉上，捲翹睫下的眼睛低垂，莫名有幾分鬱悶。

周衍川：「新工作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