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記住我說的就行。”一如既往強勢冷漠。

說完佟蕓掛斷了電話，耳邊傳來忙音，江汐不意外。

拿開手機，扔旁邊桌上。

……

幾天一晃便過，江汐飛往另一座城市。

節目組需要彩排，落地後徑直去了電視臺。

彩排結束後正是晚飯時間，江汐推行李出來，準備先找個酒店落腳。

華燈初上，街道車水馬龍，人群熙攘。

江汐站路邊打車，有人名字。

回頭，岑晚哲經紀人朝這邊走了過來：“不去聚餐？”

方才節目彩排完幾位前劇組主演提議聚餐，大家正準備去包廂。

江汐笑了下：“不是很。”

岑晚哲經紀人跟佟蕓是兩個類型，一個如沐春風一個雷厲風行。

看江汐還帶著行李箱，他說：“先找個地方歇腳，飯還是要吃的，你已經夠上鏡了。”

江汐笑，沒過多解釋。

岑晚哲經紀人卻是笑了：“不過你看著倒不像那種會節食上鏡的人，隻是不喜歡往熱鬧地方吧。”

江汐：“差不多。”

車還沒到，閑聊：“你們也不去？”

“嗯，”岑晚哲經紀人點了下頭，“晚哲也不喜歡往人堆裏紮，昨天剛從國外參加活回來，準備回去倒個時差，現在等車過來回酒店。”

岑晚哲最近人氣高，綜藝和新劇同時上播，收獲了不，行程自然忙。

兩人又閑聊幾句，江汐車先一步到：“那我先走了。”

“嗯，再見。”

江汐的日常生活平淡無趣，索然無味，這趟錄製有十幾個小時閑暇時間，沒出去隻在酒店待著。

從小江汐不是不合群的人，朋友也不。大學那段時間雖沒什麽人追，但還是不朋友。

後來去國外留學三年，漸漸變現在這個子。

隔天錄製完節目，江汐沒在這座城市逗留，很快飛回劇組。

/

接下來幾天江汐仍是在劇組拍戲。

某天起床發現屏幕上幾個佟蕓未接來電。

經紀人工作不好做，淩晨幾點仍在理藝人事務，佟蕓幾個電話都是淩晨打來的。

江汐今天有早戲，現在早晨五點多。給佟蕓回了電話過去，那邊很快接聽。

佟蕓即使遇事也格外鎮靜：“醒了？”

江汐嗯了聲，剛睡醒帶鼻音。

佟蕓說：“網上那些消息看到了沒？”

江汐從昨晚就沒看手機，平時網絡上消息也鮮關注。

問：“什麽消息？”

佟蕓猜到沒看，所以也不意外，說：“什麽消息你先不用管，先回答我問題，上次綜藝錄製那天晚上你和岑晚哲在一起沒有？”

江汐微皺眉：“沒這回事。”

“行，”佟蕓說，“岑晚哲應該有朋友，那晚和他朋友在一起被人拍到了，但是照片不清晰。不過生型跟你相仿，所以很多認了你們兩個。”

江汐大概知道網絡上那些事是什麽事了，了眉心：“巧啊。”

“但也有一部分提出質疑的，”佟蕓說，“他們公司現在在公關。”

江汐知道佟蕓打電話不是隻為告訴這些，直截了當問：“要我注意什麽？”

佟蕓說：“難得有一次這麽配合。”

然後跟說：“你們兩個現在正於上升階段，大多數是CP，這件事如果出來你也會吃虧，你人氣還不高占不了上風，而且你們以後還有一部戲要播。所以他們那邊和我們在這邊談好了，合作共贏，不需要你去否認或者承認，以後隻要有關問你這個問題你不回答就行了。”

江汐靠在床頭上，聽完大概後問：“公司呢？”

“公司也不會承認，保持沉默，過段時間就沒人探究了。”

隻要不承認，其他都好說。

江汐嗯了聲。

說完掛了電話，也沒去看網上那些消息，起床洗漱後出門。

今天江汐隻有早上戲份，幾乎一整天空閑，傍晚的時候接到紀遠舟電話。

電話接聽，江汐問：“這個點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紀遠舟：“怎麽，電話都不讓打了？”

江汐被逗笑，問：“沒加班？”

“不在京城怎麽加班？”

“不在京城，你出差了啊。”

紀遠舟那邊笑了一聲：“敢我在你眼裏隻有工作對吧。”

江汐也笑：“你自己說是不是？”

“是，”紀遠舟自己也承認，又說，“不過這次不在京城不是去工作，我在江城機場了，出來接我。”

江汐笑：“猜到了。”

紀遠舟：“聰明啊。”

江汐起打開櫃提了服出來：“你先找個地方坐坐，我這邊去機場有段距離，得等我一下。”

“不用到機場，”紀遠舟說了個地名，“我去那邊待著。”

江汐挑眉：“做攻略了？”

紀遠舟：“是啊，旅遊來的。”

“行，等我過去。”

江汐已經洗完澡，套上件子便出門。到紀遠舟說的那條街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二十分鍾前紀遠舟給發了個定位，在一家酒吧裏。

這人果然離不開酒。

車停在酒吧前，江汐下車，推門進去之後撲麵而來的強音樂。

江汐沒問紀遠舟在哪，很快找到紀遠舟背影。

正倚在吧臺前和一個男人搭話。

紀遠舟既然過來，便沒有今晚和男人過的意思。

江汐走過去，紀遠舟和男人對話正巧進行到後半段，曖昧又骨。

紀遠舟背對著江汐，男人先看到江汐，紀遠舟順著他目回頭。

看見江汐笑了下，複又回過頭看男人：“我朋友來了。”

男人聽懂意思，也不勉強，舉酒杯朝示意了一下，角掛著溫文爾雅的笑：“行，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喝酒。”

快速時代，尋歡作樂仿佛質，各取所需一拍兩散，沒有過多。

不過一個陌生人在另一座城市趕巧見，以後怎麽可能還有機會一起喝酒，誰都看破不說破。

男人已經走遠，江汐在紀遠舟旁邊坐下，笑：“你還真是上哪兒都能吸引男人。”

紀遠舟轉了個麵對：“過獎了。”

江汐也要了杯酒，晃了晃酒杯，問：“怎麽現在過來？”

“上次不是說來探你班？”紀遠舟說，“再不來你都殺青了。”

江汐喝了口酒，撐著腦袋，笑：“真值幾萬日薪了。”

紀遠舟：“抬舉我了啊。”

兩人閑聊喝酒，荒廢了幾個時辰，從酒吧出來時已經近淩晨。

江汐去了趟洗手間，慢紀遠舟一步出去。

出門時紀遠舟在跟兩個高中模樣大小的生聊天，江汐不知道能跟這些十幾歲的小姑娘說什麽。

走近了才聽見們在說什麽。

兩個高中生大抵喝醉了，酒話無非是些學生煩惱，跟年人不同，畢竟年齡擺在那兒。

聽到對話中提到自己名字，江汐腳步一頓，而後很識趣沒有上前。

聽到紀遠舟對那兩個生說：“他倆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一個生說：“怎麽就不是了，我看就是。”

紀遠舟笑了笑，沒說話。轉頭看到江汐，沒再跟那兩個小生說話，朝江汐走過去。

“現在紅的，”紀遠舟調侃，朝兩個高中生那邊抬了抬下，“正說你呢。”

江汐笑：“喝酒喝出錯覺了？”

“不是錯覺，”紀遠舟說，“們正說你和那個岑姓男演員。”

兩人一同往前走，紀遠舟說：“小生這個年紀好的。”

世界簡單，沒有社會力，還未接人冷暖。

江汐問了一句：“工作上出問題了？”

“好著呢。”紀遠舟說。⊙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紀遠舟住酒店在附近，兩人散步到路口：“不用送我了，早點回去吧，這邊正好能打車。”

江汐嗯了聲：“明天找你。”

“行。”

兩人在路口分手，江汐打車回劇組。

/

華弘集團總部。

陸南渡正理完事務，靠在椅裏看到手機上消息，鎖眉頭。

秦津推門進來，走至桌前，將文件放下：“陸總，這個合同您過目一下。”

陸南渡目從屏幕上移開，接過文件。

他翻開文件瀏覽一遍，最後落款簽名，遞給了秦津。

秦津接過文件快出門的時候，陸南渡住了他。

他說了個娛樂公司名稱：“聯係一位姓佟的經紀人。”

以後都是晚上九點更新，不見不散。

第14章

佟蕓接到陸南渡電話時正值淩晨。

男人語氣不嚴肅，甚至話裏帶笑。

狀似平靜，雲淡風輕幾句下來卻令人不寒而栗。

來往幾句，即使佟蕓這種明人也未能占上風，主權被對麵人死死掌控。遊走職場多年，佟蕓見識過的聰明人數不勝數，卻是第一次離棋逢對手有很大距離。

“想必佟經紀人引蛇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陸南渡說。

佟蕓笑了下，對話還算招架得住：“陸總，您這說的什麽話？引蛇出，蛇在哪兒？”

陸南渡那邊悶笑了聲：“我這不就來了？”

佟蕓目的被識破，也不遮掩了：“陸總聰明人。”

本質利益至上，不可能隻打一個如意算盤。江汐和岑晚哲的緋聞既有利於江汐事業，除此之外佟蕓打著更大主意，利用這個緋聞引出陸南渡，這是個更大的利益。

而陸南渡果然來了。隻不過早就識破目的，也沒認錯緋聞照中的人是江汐。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翻雲覆雨於掌之間。

甘願被設計局，卻又睚眥必報，在跳進去之前還要頑劣破壞別人心布下的網。

佟蕓想不清這樣的一個人為何唯獨擺不平江汐，知道被利用仍舊願意跳進坑裏。

要說深，這種高居權位的人什麽人沒見過，不至於非一人不可。

後半程陸南渡直截了當跟佟蕓提了要求。

消息，不準再將江汐跟任何人捆綁。

佟蕓問你這是想折斷翅膀？

陸南渡笑了聲，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他說，佟經紀人應該清楚哪種方式利益更大。

直至最後通話結束，佟蕓發現掌心早已沁出一層薄汗。但畢竟社會場裏爬帶滾多年，麵上還是格外鎮靜，也沒因此影響。

佟蕓將手機放回辦公桌上，雙手叉前轉了下椅。

百葉窗外雲層厚重，詭譎莫辨，人類醜惡與算計暗湧其下。

/

江汐今天隻排了一場戲，拍攝時間仍是在早上。

紀遠舟過來片場看。

江汐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