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末世聖母配》第 11 章
這附近有個監獄。
應該是喪發時,到都了套,他們幾個從監獄里逃出來了。
貝暖放心了,劇一丁點都沒歪,和原書一模一樣。
進來的三個都是人。
其實就算不是人也沒關係,有陸行遲在,區區幾個喪很容易搞定。
看見放進來三個犯人,有個人尖起來,一聲又一聲個不停,好像看到了怪。
「你妹呢?」其中一個五大三的壯漢犯人抬頭瞪了一眼。
人立刻不敢出聲了。
陸行遲幫他們把傷的人扶到木頭長凳上放下來,問:「出車禍了?」
壯漢說:「是,我們開著車,那些東西在後面追我們,躲路上的車時一不留神,衝到馬路外撞上樹了。」
傷的是個年輕人,就算滿臉,還是能看出五俊,鼻樑高。
「他們說車禍就是車禍?萬一是咬的呢?」一個中年男人嗓音尖銳地說。
「你們非要救他們,要是把大家都害死,該怎麼辦?怎麼辦?」一個人指責。
貝暖心想,要不是陸行遲剛剛清掉外面的喪,救了你們,你們早死了,本不到現在這份心。
「把這幾個犯人趕出去!」
「犯人哪有好人?都轟出去!」
有人藏在人群後面慫恿,人太多,看不出來是誰。
「對,不讓他們在咱們這兒。」立刻有不人附和。
群激憤中,有個老大爺抻著脖子往傷的年輕人這邊看了看。
「我看,先把這個傷的扔出去吧?是不是咬的不知道,反正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杜若抬杠上癮:「大爺,外面都是喪,年輕人都未必得過去,我看您這歲數這格,應該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您跟他一起出去唄?」
大爺的老伴不幹了,「你怎麼說話呢?知道尊重老人嗎?」
杜若炮無敵,「是得尊重老人,實不相瞞,我是只千年的老妖,論理人人都應該我一聲爺爺。」
大媽被他氣得直哆嗦。
杜若不理,遙遙地越過桌子,把薯片袋遞到貝暖這邊,用眼神問,「吃嗎?」
他的很忙,完全沒耽誤吃,這麼一會兒功夫,都幹掉大半袋了。
貝暖出一片,嘗了嘗,又薄又脆,對杜若用口型無聲地說:「不夠辣。」
然後又出一片,想投喂陸行遲,又覺得現在現場氣氛過於嚴肅,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你們都想把他扔出去?」陸行遲拎著弩環顧一圈。
「沒錯。」有人大膽表態。
有人膽小,不敢說話,但是看神就知道是贊同。
陸行遲突然鬆口,「行,反正我們也正要走,順便帶他一起出去。」
又問另外兩個犯人,「你們兩個想留下,還是跟我們走?」
那兩個犯人對看了一眼,低下頭不吭聲。
雖然一路都沒丟下傷的同伴,但是一直被喪追,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安穩的地方,兩個人都不想再走。
晚上的喪太可怕,好歹熬過一夜再說。
陸行遲看懂了他倆的意思,示意貝暖重新打開捲簾門,自己出胳膊,把傷的犯人架起來。
杜若晃過來幫他架住另外一邊,手裡還沒忘了拎上半包沒吃完的薯片,臨出門前對後揮揮手,「爺爺要走了,拜拜。」
幾人出了店門,後的捲簾門嘩啦啦一聲飛快地關上,上了鎖。
外面月如水,晚風清涼,暫時還沒有新的喪過來。
除了又圓又大到詭異的月亮,看起來和平時的晚上沒什麼不同。
陸行遲開始算賬。
「貝暖,你剛才擅自把捲簾門打開,是不是違反了……」
他還沒說完,貝暖立刻反駁:「我沒有『擅自』。我是看見你們兩個想開門,他們都攔著不讓,我才悄悄溜過去幫你們開的。」
杜若聲援:「說得一點都沒錯。」
確實沒錯,陸行遲看貝暖一眼,沒再找的麻煩。
三個人架著傷員往前走。
貝暖回憶了一下原書的劇,心想:秀聖母的機會又來了。
書里,陸行遲並不想帶上這麼個累贅,打算找個蔽的地方把他放下,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書里的貝暖不忍心,苦苦哀求,最後還好有杜若做主,才帶上了這個傷員。
誰想到這個傷員一旦能,就變了隊伍里除陸行遲之外的另一個理傷害輸出擔當。
貝暖清清嗓子。
「陸行遲,他看著好可憐啊,咱們乾脆帶上他好不好?」
陸行遲淡淡答:「好。」
哈?
不是應該哭哭啼啼拉鋸一百八十回合嗎?
不拉鋸一百八十回合,怎麼秀聖母呢?怎麼漲聖母值呢?
他居然這麼痛快地答應了?
哇哈哈哈響起來,貝暖看了一眼。
他答應得太快,聖母值只漲了一點點。
快到手的一大截聖母值變鴨子飛了,貝暖傷心絕。
陸行遲回頭看了一眼貝暖的表,「我說『好』,你不高興?」
「沒有,當然沒有!我特別高興!」
貝暖奪過杜若手裡的薯片袋,悲憤地送進裡一片,嚼得咯吱咯吱響。
幾個人沿著路基翻過坍塌的鐵路橋。
在書里,幾個人應該是直接下了路基,繼續前進。
可是站在高聳的路基上,貝暖忍不住回了一下頭。
遙遙地看見,月下,小飯店的捲簾門又開了。
剛才守門的那幾個青壯年手握菜刀和搟麵杖,把那兩個犯人推搡到店外。
沿著大路,不遠,正好有幾隻喪朝這邊過來,一眼看到飯店門口站著人,如同看見了滿漢全席,瘋了一樣衝過來。
店裡的人看見喪又過來了,嘩啦啦一聲把捲簾門飛快地拉上。
貝暖心想:夠狠,還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
喪衝過來了,飯店也進不去了,沒路可退,兩個犯人拔就跑。
看見貝暖停下,陸行遲也停了下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一切,雕塑一樣的完廓在月下宛如神祇,長睫垂著,目和月一樣清冷淡漠,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稍微抬了抬手裡的弩。
幾隻喪無聲無息地倒了。
貝暖由衷佩服:隔這麼遠,他居然都能百發百中,簡直不是人。
兩個犯人發現後窮追不捨的喪莫名其妙地倒了,雖然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也不敢回頭查看,一會兒就跑得沒影了。
倒是小飯店那邊,又傳來一陣急促的哐哐哐的聲音。
這次是有人從裡面往外撞門。
金屬捲簾門一會兒就撞出好幾個大包。
哐,哐,哐。
一聲又一聲,聽著就很絕。
貝暖抬頭看向陸行遲,發現陸行遲也正偏過頭來看,好像在等著說什麼。
路基太高,貝暖好不容易才上來,一點都不想再爬一遍,可是也不想崩人設。
只好問他:「要不咱們……回去看看?」
雖然是個疑問句,哇哈哈哈還是響了起來。
貝暖突然覺得,這聲音真的有點煩人。
幾個人才下到剛才的路上,捲簾門就又開了一條。
一個人從裡掙扎著爬了出來,披頭散髮,看不出是剛才的哪位,可惜剛了個頭,就被裡面的東西重新拖了回去。
「你們退後。」
陸行遲向前幾步,單手拉開捲簾門。
裡面一陣嗬嗬嗬的狂吼聲,不過片刻之後就徹底安靜了。
地上橫七豎八,人人都領了屬於自己的那釘子,再沒有一個活。
看來剛剛在店裡的人中,真的有被喪染的人,正好過了潛伏期。
店裡空間太小,捲簾門又鎖著,逃都沒地方逃。
陸行遲進去轉了一圈,居然又把店老闆拎出來了。
他躲在後廚的儲藏間里,逃過一劫。
老闆睜著完全沒法聚集的眼睛,渾上下都抖得像篩子。
哆嗦了好久,突然磕磕絆絆地冒出一句話。
「別殺我……我,我真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
「沒聽見什麼?」陸行遲問。
老闆驚恐地向陸行遲,看眼神,好像已經瘋了。
陸行遲看了看他,突然拎起弩,頂住他的額頭,換了個問法:「你聽見什麼了?我數到三。一,二……」
在陸行遲數出「三」之前,老闆突然開口。
「抑製劑……喪病毒抑製劑……我就聽見這個,他們吃完飯就殺人,把小劉小趙他們都殺了,我藏起來了,不要殺我啊……」
他顛三倒四地一口氣說完,癱倒在地上。
貝暖有點納悶:書里沒有這個,這是什麼藏劇?
喪病毒剛發一天都不到,怎麼會冒出什麼病毒抑製劑來了?
杜若正在滿店轉悠,忽然陸行遲:「你過來看。」
放拖把的雜房門口有褐的痕跡。
陸行遲打開門,看了一眼。裡面扔著幾個人,其中有兩個還穿著服務員的服。
不是出自喪的牙口,都是額頭近距離槍傷。
有人趁行兇。
「老闆不是被喪嚇的,是被人嚇的,」杜若走回來,「有人殺人滅口。」
陸行遲再想多問老闆幾句,發現已經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只好放開他。
陸行遲在門前地上找到了捲簾門的鑰匙,撿起來塞進他手裡,「你自己鎖好門。」
也不知他聽懂了沒有。
三個人離開飯店,越過鐵路橋,重新回到主路上,從空間取出越野車。
「抑製劑是怎麼回事?」杜若還在琢磨。
「我也不知道。」陸行遲搖搖頭。
幾個人把傷員放在最後一排,陸行遲指揮杜若,「你幫他理一下傷口。」
杜若笑了一聲,「你不會?你那麼多年醫科白讀了?」
陸行遲悠然答:「我當初讀的是心理學,不會你們那些刀剪子的事。」
「胡扯,說得好像你沒上過解剖課似的。」
杜若挑挑眉,不過還是問貝暖要了醫藥包,幫那人清潔傷口,順便看了眼他前寫著姓名和編號的牌。
「他江斐?名字還不錯。」
乾淨臉,這個江斐的容貌一點點出來。
頭最考驗值,這人頭髮極短,穿著糙的囚服,卻毫不影響容貌。
反而好像老牆舊瓦上才落的一抷新雪,又像披麻卻清秀得讓人六難凈的和尚。
只是臉蒼白,眼睛閉著。
離開寧城的範圍,等到市郊的廠房也都看不見時,陸行遲離開大路,沿著顛簸的小路專往荒僻的地方開。
最後把越野車停在河邊一片樹林旁,準備安營紮寨。
四周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沒有人煙,還算安全。
杜若湊到貝暖邊,「貝暖,我了,你要不要拿出來你下午煮的那個……」
火鍋。
他下午沒吃到,還惦記著。
貝暖看看車裡,「在車裡沒法吃吧?」
杜若跳下車,走到河岸邊,偏頭打量,「這裡怎麼樣?可以鋪塊一次桌布。」
「不用,我有桌子。」
貝暖默不作聲地在空間里搜索。
陸行遲和杜若都以為會掏出一個小野營摺疊桌。
結果,一張寬大厚實泛著澤的淺橡木餐桌突然冒出來。
然後是一把又一把配套的木餐椅。
末世荒涼的河岸邊,就這麼奇葩地擺好了餐桌,看起來要多神經有多神經,好像走錯了片場。
杜若:「……」
陸行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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