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末世聖母配》第 23 章

霍仞偏頭半笑不笑地看著貝暖,眼睛忽然一亮,好像想起什麼事一樣,站了起來。

他離開座位,朝著貝暖走過來。

貝暖的全都繃了。

他走到貝暖面前,停了一下,好整以暇地欣賞了片刻貝暖全的樣子,才繞過走到門口,打開門來人。

還兢兢業業守在門外,霍仞跟他低聲吩咐著什麼。

貝暖約聽見他說要把什麼東西吊起來,還有喪之類的,可惜聲音太小,聽不太清。

霍仞代了好半天,才關好門,轉回來,路過貝暖時突然出手,一把攥住的胳膊。

「跟我過來,我要給你看一樣好玩的東西。」

他腳步輕快,興緻,一口氣把貝暖拽到臺上,好像是真打算帶看什麼好玩的東西。

這個臺就是昨天他隨便開槍殺人時站的地方。

從上往下俯視,院子里人不,一大片黑黝黝的人頭,不仔細看本分不清誰是誰。

大家無所事事,又不能出去,都在曬太

霍仞把貝暖拉到臺欄桿邊,就在貝暖懷疑他打算把從四樓扔下去時,霍仞卻鬆開手,自己也跟著探頭往下看。

和幾個帶槍的看守從這幢樓里出來了。

他們走到正在曬太的人堆里,突然抓出來兩個人。

一個是瘦弱的年輕人,另一個是個孩,和他在一起,好像是他朋友。

看守不由分說,拖著他們兩個就走。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們?」年輕人還不太敢反抗,掙扎著努力分辯,「我們怎麼了?」

看守無於衷,「你們破壞這裡的規定,不守規矩。」

年輕人莫名其妙,「我們沒有不守規矩啊?不守什麼規矩了?你們搞錯了吧?」

看守們並不理他,把他和他朋友一起拖到大鐵門那裡。

這裡的大門和牆一樣高,黑的鐵門上面是結實的水泥門樓,有一道窄窄的臺階可以上去。

幾個看守帶著他倆走到門樓上,給他們的手腕上綁好繩子。

院子里的人看不見,貝暖居高臨下,忽然明白他們打算做什麼了。

貝暖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霍仞。

霍仞滿臉愉快,對貝暖笑笑:「有意思吧?我給你看釣魚。」

只見看守們綁好那兩個人,把他們往下一踹,兩個人就直接吊在了門樓上。

兩個人一起尖起來。

大門外就是大路,因為是市郊,不算熱鬧,路上只有零散的幾個喪在閑晃,聽見有人的聲音,瘋狂地衝過來。

但是監獄的門樓不矮,兩個人又吊得高,以喪的高度,只差一點,就是抓不著。

年輕人和他朋友尖著,拚命蜷起起腳,唯恐被喪拽下去。

有喪在下面抓,兩個人嚇得魂飛魄散,得凄厲無比,結果就是引來越來越多的喪

外面路上,一隻又一隻喪朝這個方向狂奔過來,沒一會兒工夫,大鐵門外就聚集了一大群。

院子里的人雖然看不見外面,卻能聽得見吊著的人發出的慘聲和喪群的嗬嗬聲。

滿院子那麼多人,卻雀無聲。

只有門外的尖一聲又一聲,刺激著人的神經。

「別人釣魚,我釣喪,好玩嗎?」霍仞優哉游哉地問貝暖。

貝暖沒有出聲。

「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好玩呢。」霍仞語氣憾,「昨天在江邊,我就覺得你和別人不太一樣。」

霍仞悠閑地撐著臺欄桿。

「聽說我殺的那個是你老闆?我一槍把他崩了,你居然除了嚇了一跳,一點別的反應都沒有。」

「你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才能讓我不殺你吧?他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嗎?」

「我就不能討厭我老闆嗎?」貝暖終於說話了,「希老闆被人一槍崩了的,全世界肯定不止我一個吧?」

「那都是炮而已,」霍仞居然跟認真探討起來了,「真看見人突然死在面前,是另一回事。」

霍仞用舌尖了一下出一抹笑意,「他們會哭,會拚命,嚇瘋子,我見得多了。」

霍仞轉過面向貝暖,斜倚在欄桿上,出指尖,順了順的臉頰,仔細端詳了一下。

「從來沒見過像你那麼鎮定的。別裝了,你本就不在乎別人,你沒有同心,只想著你自己。」

霍仞靠過來,一雙眼睛看進貝暖的眼睛里。

「長著這樣一張臉,卻這麼冷漠無,實在太對我的胃口了。」

大門外驚慌的尖一聲又一聲,喊得太久,聲音已經嘶啞了。

「你看看外面,這是個全新的世界。」

霍仞悠哉悠哉地瞥了一眼大門的方向。

「一點都不無聊,對不對?弱的人全都死了,僥倖沒死的,也只會在下面蹲著。」

霍仞偏頭欣賞般地看了看下面黑的人頭。

「我高興就給他們一口飯吃,不高興就拿走他們的命,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只要我稍微用一點手段,他們就嚇得半死,乖乖地聽我的話。」

貝暖心想:原來你今天不是見起意,是找人聊社會聊人生談理想來了。

霍仞繼續說:「現在這個世界,所有的規則全部改寫,最適合我們這種人了,本就是我們的天堂。」

貝暖默默吐槽:誰們這種人?誰特麼和你這種怪是一種人?

凄厲的尖聲中,外面的喪越聚越多,把鐵門撞得咣咣響。

霍仞挑了挑角,「我們該走了,走之前最後再好好熱鬧一下。」

貝暖看見,一排越野車從後面的車庫裡緩緩開了出來,這裡帶槍的看守們紛紛拎著包上了車。

貝暖忽然明白他打算幹什麼了,驚恐地看著他。

這個避難所對他沒用了,他不要了。

不要,他還特意在門口吊了兩個人,招來一大群喪

只要鐵門一開,一院子幾百個人,沒人能倖免。

這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又開始擔心你的小命了對不對?不用怕,我會帶著你走。」霍仞挑挑角,離開臺,把黃了進來,「你把帶下去,給找一輛車。」

貝暖的腦子飛轉,覺得無論什麼辦法,都不如立刻找到陸行遲

押著貝暖出去,帶著穿過院子,往一排越野車那邊走。

院子里都是驚惶的人群,貝暖故意放慢腳步,拚命在人堆里搜索陸行遲,卻怎麼都找不到。

有點不耐煩,問貝暖:「你怎麼了?」

「腳筋。」貝暖按著一臉痛苦。

的表,倒不太像是裝的,更何況喪就要進來了,拖延時間對並沒有好

不敢真兇,只好著脾氣慢慢陪著挪。

這群看守全都是一副要撤離的樣子,院子里的人驚疑不定。

有人圍上來,小心地問:「你們是要走了嗎?你們走了這裡怎麼辦?」

自顧自分開人群往前走,本不理他們。

貝暖看見,霍仞也拎著包從樓里出來了,跳上最前面的一輛越野車,那輛車等他一上車,就拐了一個彎,迅速開出後門不見了。

前門聚集了那麼多喪,後門那邊卻風平浪靜。

一輛又一輛越野車從後門魚貫而出,黃給貝暖找了輛車,貝暖一眼就看見甄蓁也在上面。

想把貝暖也塞上後座。

司機不幹了,「哥,人太多了,?你自己帶著唄。」

貝暖剛剛磨蹭得太慢,車早就紛紛地開了,黃沒辦法,把貝暖押上最後一輛車,自己也跟著上去。

一上車,坐在司機位置的人就對黃說:「霍哥讓咱倆負責開門,外面那麼多喪,去開門多危險啊?」

「不用過去開,我剛才就弄好了,你看我的。」

對他眼睛,揚揚手裡遙控一樣的東西,「直接炸開不就行了?他們想再關都關不上。」

等其他車全都開出後門,黃才打開車門跳下車,笑嘻嘻的,「都捂上耳朵,要放鞭炮了!」

就在這時,貝暖忽然看見了陸行遲。

他和杜若他們正從樓里出來,急匆匆往車隊這邊走。

他終於來了。

貝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喪馬上就要衝進來了,他們手裡全都沒有武

貝暖什麼都顧不上,搖下車窗,把整個上半都探出窗外,手中瞬間出現了那把鋼.弩和幾個彈匣。

大喊了一聲,「陸行遲!」

聲音不小,不人都聽見了的喊聲,全都朝看過來。

貝暖一秒都沒耽誤,用生平最大的力氣,把手裡的東西一起往陸行遲那邊拋過去。

鋼.弩和彈匣在空中劃過弧線。

與此同時,黃按下了遙控,前門那邊一聲炸的巨響。

的大鐵門門鎖的部分被徹底炸開,撕開一個大

門外聚集的喪發現門上冒出來,只愣了一下,就往前撲。

沒了鎖的鐵門應聲而開,喪如同炸了窩的蜂群一樣一擁而

完,第一時間火速鑽回車上,司機不用他說話,一腳油門直衝後門。

所有的事好像都是在一瞬間同時發生。

貝暖卻看得很清楚。

炸聲,喪的嘶吼聲,人群的尖聲,還有越野車引擎的轟鳴聲,全都去了。

貝暖只看到了那個人。

他清澈的眼睛抬起來,先看了一眼貝暖,向飛在空中的彈匣張開手掌。

彈匣的蓋子全部自彈開。

裡面的長釘如同被施了魔法一樣,瞬間同時騰空而起,宛如戰場上集的箭矢,一齊向正衝進來的喪們直過去。

每一枚都準地命中額心。

的喪背後,黑的鐵門驟然合攏,像是被一的力量炙烤過,鐵門就像下融化的巧克力,地流淌下來。

門上的被遮住了,兩扇門的邊界融為一,又瞬間凝結,把還來不及衝進來的群牢牢地封死在外面。

他做完這些事,再看一眼貝暖。

貝暖坐的越野車猛地停了,車軸吱吱嘎嘎一陣怪響。

機撲騰著掙扎了片刻,騰地冒出一大白煙,徹底不了。

幾秒鐘之,衝進來的喪全都橫七豎八躺倒,大門重新焊死,院子恢復如常。

和司機完全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一起跳下車,驚惶地掏出槍。

槍卻旋轉著飛了出去。

滿院子的人都很懵,無數人站在原地連都沒過,不是被嚇得,就是本還沒反應過來。

只不過剎那的功夫,先是門被炸開了,喪衝進來了,然後門又被重新封好了,喪全趴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人都很納悶,人堆中有眼神好的指著貝暖,「我都看見了,把那些盒子扔出去,飛出來好多釘子,把那些喪全都死了!」

貝暖完全沒聽到,只顧著陸行遲出神。

自從發現他有一把原書沒有的弩,而且百發百中橫掃,貝暖就覺得他不太對勁。

所有的鎖在他手中都像假的,一扭就開。

上次在江城,他只用了一頓飯的功夫,就把房子的門窗焊上鋼條,院牆圍上鋼板,給貝暖打造了一個結實的鋼鐵堡壘。

等到拿到那顆飛過寬闊江面的紐扣時,貝暖差不多已經篤定,陸行遲藏著不為人知的

所有奇怪的事,全都和金屬有關。

他應該是有異能。

不過這個測試版已經歪這樣,自己都有空間了,他有異能,也算正常吧?

有一瞬間,貝暖開始懷疑,陸行遲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是一個穿書宿主,隨即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他的格和行事風格和書里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歪。

貝暖正在胡思想,忽然聽見哐啷一聲響。

邊的車門像燒翅膀一樣,被一力量輕鬆地扯掉,丟到地上。

貝暖回過神,從車敞開的大跳下來,撒著歡奔向陸行遲。

陸行遲微笑了一下,張開胳膊,把穩穩地接住。

「陸行遲,」貝暖死死地攥住他的服,「我以後再也、再也不自己留在車上了,我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你!吃飯,睡覺,上廁所,全都跟著!」

貝暖仰頭著他,語氣堅定。

所有不和男主在一起的時間,全部都是浪費生命。

足足一整天!一整天!聖母值一一毫都沒漲!!

杜若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上廁所也跟著?」

陸行遲依舊用胳膊攬著,低頭凝視著的小臉,好半天才冒出一個字,「好。」

杜若繼續目瞪口呆,「你居然說好?說上廁所也跟著啊你沒聽見?」

貝暖拽著陸行遲的服,調出聖母值進度條,忽然驚訝地發現,聖母值正在穩穩地向前前進。

又多出來好大一截。

貝暖忽然想通,是因為剛剛給陸行遲扔武,等於間接救了院子里好幾百號人,又有「大度」任務的雙倍環,聖母值差地暴漲了。

貝暖再看一眼聖母值雙倍環。

只剩最後三分鐘。

已經白費了一整天,最後這寶貴的三分鐘絕對不能再浪費。

貝暖鬆開陸行遲,轉就跑。

狂奔到大門口,一口氣衝上門樓的臺階,手忙腳地往上拉吊著的那對青年男

一院子的人都還傻著,獃獃地站在原地。

剛才太混,多數人都把門上還吊著人這茬給忘了。

貝暖在門樓上回過頭,對下面喊:「你們誰能上來幫我一把?太重了,我一個人拉不上來!」

高高地站在門樓上,長發的發梢被風揚起,在後湛藍天空的映襯下,一張臉聖潔好到極,宛如天使。

每個看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好半天才有人反應過來,衝上門樓。

陸行遲杜若他們也都上來了,大家一起七手八腳地幫把人拉上來。

三分鐘的倒計時停止。

貝暖調出聖母值來看,果然,聖母值又悄悄地前進了一點,這寶貝環的最後三分鐘總算是沒浪費。

大家從門樓上下來,貝暖建議,「前門倒是封死了,你們要不要把後門也鎖上?那些人不會再回來吧?」

然而仇恨比貝暖說的東西更能抓住人的注意。

有人看見黃他們正在悄悄往外溜。

「就是他們兩個把門炸了,想把喪放進來咬咱們!」

「打死他們!」

「他們有槍吧?」

「沒有,他們沒槍,槍飛了!」

一擁而上,如同憤怒的水,轉眼就把黃他們吞沒了。

院子里一團。

剛剛那個被吊了半天的男生在臺階上歇了半天,終於站起來,攙扶著他朋友往回走。

他看起來倒是還好,他朋友卻像是徹底瘋了一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眨都不眨,眼神驚恐,死死地抓著男朋友的胳膊。

嚇壞了,我帶回去躺躺就好了。」男朋友說。

他的腳還是的,一邁步,就突然往前栽了一下。

杜若看見了,本能地上前一步想扶他一把。

誰料到手還沒到男生的胳膊,那孩看見他靠前,突然瘋了一樣撲上去,一把把杜若的手扯開。

腦子不清醒了,大概以為有人又打算綁他們。

杜若躲得算快,還是被在手背上抓出一道痕。

最後還是男朋友又緩了緩,才一個人帶著那姑娘回樓里休息去了。

霍仞他們並沒有再回來。

看來他們趕時間,要馬不停蹄地去什麼地方找那個神人,黃他們被留在最後開門,沒能跟上車隊,他們並沒太當回事。

大家鎖好後門,才算安了點心,避難所里幾百號人,一起坐在餐廳的地板上開了個會。

這座監獄是個天然防喪的好地方,應該是安全的。

霍仞他們的車帶不了多東西,剩下不資。

監獄的庫房裡糧食不,樓后還有一大片犯人種菜的菜地,本來就是直供食堂的,能撐一段時間。

水還沒停,電雖然停了,居然還有個燒油的發電機,原本是用來給管理的小樓供電的,可以應急。

資暫時不愁,下面的事就是建立一套大家都能接的管理制度。

和每個人多的地方一樣,這裡已經拉幫結派。

住在江東的一幫人抱團,住在江西的一幫人抱團,另外還有一個學校逃出來的幾十個學生,自一派,此外也有零零散散的小團,人數還不

誰都不服誰。

管理意味著權利,尤其是在資源缺的時候,更意味著資源和生存機會,幾方都寸步不讓。

在決定誰當這裡的主要負責人時,就卡住了。

誰都想當老大,所以就沒人能當老大。

在他們熱火朝天的吵架聲中,貝暖悄悄問:「幹嘛要留在這兒聽他們吵架?太沒意思了,咱們走吧?」

陸行遲點點頭,就想站起來。

江斐淡淡道:「門鎖著,得找他們要鑰匙吧?」

「我能開。」陸行遲直接表態,不再遮掩有異能的事。

剛剛飛箭,融化鐵門,他們全看見了,他們又不傻。

「啊?你能開啊?」

杜若出一塊牛乾,丟進裡,故意做出驚詫的表

「不用鑰匙就能開門?你怎麼會這麼厲害?我怎麼都不知道?」

杜若很明顯正在不爽,不爽陸行遲有異能的事,居然瞞著沒告訴他。

「我們要走的話,還是跟他們說一聲比較好吧?」江斐說,「讓他們給我們開門。」

杜若把牛乾的袋子遞給貝暖。

貝暖不想吃牛乾,只想喝可樂,吃冰淇淋,最好是可樂浸冰淇淋,然而現在肯定是不能。

他們吵個沒完沒了,爭得面紅耳赤,就差手了。

貝暖悄悄到戰火硝煙的中心地帶。

「我想請問一件事。」

聲音清甜,像泉水一樣沁人心脾,吵架的人們突然安靜了。

「我們不想待在這兒,想走,請問能幫我們開一下後門嗎?」

四周一片寂靜。

像這麼奇葩的要求,從來都沒聽到過。

外面到都是喪,人人都不得留在這個安全的避難所里,居然有人想要出去?

人群里忽然有人說:「這就是那個上門樓救人的小姑娘吧?」

學生幫里有個人也認出來了,「就是!就是扔出會飛箭的盒子,把喪都殺了!」

不會是有什麼異能吧?」有人說。這位一定是沒看末世文。

「有可能。門那麼奇怪,是不是也是焊起來的?」

貝暖連忙搖手:「還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箭就自己飛出去了,和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說得無比誠懇,卻沒什麼人信。

他們都在七八舌,貝暖忍不住再問一遍:「所以能讓我們幾個走了嗎?」

學生幫的頭兒忽然眼睛一亮:「我有個主意,既然咱們一直決定不了讓誰當咱們九監避難所的主要負責人,不如乾脆選當吧,怎麼樣?」

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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