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一掛掉手機，警惕地看著蘇明舟。剛才好不容易才從他手上搶回來手機。

「都回家了還談什麼公事。」蘇明舟說，「你不好好和我培養一下麼？」

「那你先聲姐姐。」

蘇明舟癟。

姬十一輕笑：「菁姐說我上熱搜了，我去看看。」

＃最背影＃話題排在二十幾位，上升得速度很快，出乎了不人的意料。

剛剛點開評論，耳邊就湊過來一個腦袋：「看來人都是有眼的。」

難得誇哎。

姬十一有點雀躍，食指在他額頭往後推：「今天哪裡不對勁，居然誇我。」

蘇明舟嗆了一口：「我什麼時候沒有誇過你？」

「哦，你有嗎？」姬十一冷漠臉，「是誰剛剛還在嫌棄我沒眼力勁的？」

「……說的是你經紀人。」蘇明舟反駁。

姬十一他頭：「好好好，你說都對。」

蘇明舟笑，抬頭湊過去看到彷彿慈祥的表，哼了一聲打開了電視。

估計是今天什麼都和他犯沖，一打開電視就看到振華公司老總被抓的新聞。

「……據消息，苑新區警方在方振華家中搜到了一雙人手標本，目前已經對方振華實施逮捕……」

振華公司和蘇氏現在正有一個很大的項目在合作，他是知道的，這個項目就是二叔在負責，已經進行了一半了。

人手標本？

方振華在外口碑極好，雖然蘇明舟不曾與他有集，但商界關於他的消息卻是不的，從一窮二白到如今的世界領先企業可見其能力。

居然就這麼被抓了，看來二叔又要惹爺爺生氣了。

姬十一瀏覽完自己的新聞就看到蘇明舟一臉深思，好奇地問：「怎麼了？」

「蘇氏合作的一個公司老總被抓了。」蘇明舟眼疾手快地關電視，將噁心人手部分去掉。

姬十一點點頭。

毫沒有聯想到另外的地方去。

……

苑新區公安局的博發出來沒多久就被頂上了熱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上了第一。

「方振華家裡居然藏著人手標本？我的天哪，這是幹啥了？」

「要不是圖片是本人，我都以為是同名了。」

「這上面這人……我看過好多次啊，每次發表的演講那麼正式，這也太恐怖了吧！」

「果然是道貌岸然，有錢人癖好都可怕。」

方振華這人實在太過悉，絕大多數人都見過——因為在帝都地方臺新聞上，他經常作為功企業家發表演講，新聞上也多次以正面例子來褒獎。

他的例子幾乎只要是想創業的人幾乎都知道：小時候是個孤兒，但大學畢業后不久開始創業，抓住了時機，直到擁有現在的五百強公司。

現在出這樣的事——

由於警察是直接去公司抓人的，知人很多，就這麼看著把自家老總抓了出去，當時還不知道什麼事。

直到後來公司才開始出現流言，網路上也出現了風頭。

方振華被抓這件事直接佔據了熱搜前幾的位置，就連天王天後的都往下排。

苑新區公安局的熱線已經被打破了。

不論是還是公知，幾乎都在詢問案件的相關信息，想要拿到第一手資料。

就連報警電話也有人來詢問的，差點沒讓人發火，這救命的電話是這麼用的嗎？！

「我說到底是為啥現在公布出去，外面都炸了！」有人抱怨。這實在招架不起。

范正好拿文件經過，聽到這話回答說：「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還能怎麼說？」

不過方振華是兇手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當初他們從葉銘那裡將線索與當年採集的信息對比調查，居然從裡面看到了方振華，這可太讓人震驚了。

方振華的照片到，連亦和范網上一找就發現了，西裝有時候掩蓋不住脖子，那裡的確有個胎記。

經過調查，他十年前住在隔壁街，那時候公司才剛剛創業，他的確是符合穿西裝的條件。

最重要的是劉蕖是他的大學同學。

連亦額角，眉眼可見疲憊：「DNA比對出來了嗎？」

回來的范趕將文件遞過去，「出來了，不是楊雪華兒王珊珊的，可能兇手不是他，也可能是不止一個害人。」

他還有點奇怪呢，如果說解夢一點不可信的話，兇手可能另有其人，但方振華也算是和其中的特徵符合，還有標本證據。

「去審訊室。」

＊

審訊室，一西裝的方振華坐在裡面。

金邊眼鏡架在臉上，一不茍，表淡定，他不像是被逮進了公安局的樣子，似乎早有預料。

連亦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觀察。

面對范的詢問，他一點都沒有瞞，出乎意料地居然直接就將害人的名字說了出來，一點都沒有瞞。

最後出來的時候還有點不可置信。這實在太順利了吧？

「連隊，這會不會有詐？我一問他就什麼都說了，連個無辜都不扮一下。」

這個樣子的他就只見過來自首的人這麼干過。

他進去之前都做好了打太極的準備，誰知才開口問第一個問題，方振華就很認真地回答了，怎麼看怎麼像作假證的。

「據方振華說，那雙人手標本是他大學同學劉蕖的。」范將筆錄遞過去，「他們從小青梅竹馬，一直暗劉蕖，後來因生恨，約來自己家裡，然後殺了。」

前不久他們查了劉蕖，說是去了外地，和聯繫不上，原來是早就被殺了，這都十年了。

十年前的方振華還沒有如此的就，公司剛剛創立起來，什麼都在準備，本來心就極度煩躁，劉蕖還和他說自己懷孕了。

到這個刺激，方振華終於忍不住約來家裡，將殺害，毀滅跡，只留下一雙人手製了標本，因為這雙手對他來說意義深重。

「標本？哦，殺了之後剁下來的，不配有這雙手，這雙手是世界上最的東西，只能是我的。」

方振華說這句話的時候，滿眼癡迷，一臉病態，與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活像那些偏執殺人狂和變態。

范想了想，他每天都要拿出人手標本，這也和變態沒區別了。

看不出來這麼冠禽。

連亦沉聲問：「有沒有問王珊珊那件事？」

「問了，他說不知道，但我懷疑就是他殺的。」范回。

劉蕖和王珊珊都曾在同家電力公司上班，那電力公司距離害的巷子也不遠。

當年劉蕖在王珊珊出事前就被傳去了外地，其他人的筆錄里也說和王珊珊一直不對付。

王珊珊怎麼看都像狐貍，還未婚先孕，就一直在公司里散布流言。

十年前未婚先孕的確是個不怎麼鮮的事。

「這王珊珊也不是個好的。」

連亦接過資料就去了審訊室。

後范還在吆喝：「連隊你都兩天沒休息了，給我吧。」人理都沒理他。

范轉了幾圈，發現自己最閑，什麼事都沒有，想了想決定給姬十一打電話。這可是大功臣哪。

「大師，你看到新聞了嗎？」

「電視上看到了。」那頭的人很淡定。

范說：「我現在懷疑方振華——」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不能向外辦案細節，隨意扯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哎……」現在不能和人分憋著有點難。

審訊室。

方振華上只看得到冷靜，對自己的境毫不擔心，問什麼答什麼，只是奇怪的是，他說不知道王珊珊。

連亦攤開資料，「十年前，劉蕖未婚先孕——」

提到這裡，他看了眼方振華的臉，果然有變化，眼神鬱，眼鏡擋住了半點緒。

他繼續說：「——同事王珊珊散播流言，說劉蕖是個壞人，不守婦道，和人來。你喜歡劉蕖，王珊珊又和劉蕖有矛盾，所以你為泄憤一時起了殺心。」

「哦，原來那人王珊珊。」方振華像是突然想起了一樣。

連亦臉微沉，他明顯是不把人命放在眼裡，殺了人如同吃飯般習以為常。

方振華看著他笑了，「你說的不對。」

「哪裡不對？」

方振華笑，說：「如果是的話，沒錯，是我殺的，不過我是經過計劃的，有什麼資格說劉蕖，還讓做事，整雙手都有了繭，我很不滿。」

說這段話時，他很平靜。

連亦略加思索就知道他最上心的大概就是劉蕖的那雙手了，對間接造手生繭的王珊珊產生了憤恨，所以周計劃后殺人。

所以才會製人手標本，放於家中，經常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