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舟知道自己又做夢了。

回到蘇家的十年間，他間或都會做一個夢，雖然不是每晚，但也重複了十年。久而久之，他對於這個夢都極為悉了。

自從做了奇怪的夢后，蘇明舟就上網查過夢的相關知識，也看到了一種說法。

——夢裡死了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他都不會去輕易嘗試，可以說，自從連續做同一個夢以來，他就有點相信那些以前的怪力神東西。

夢裡，他依舊是在車裡，列車員在一個又一個的檢票，還有人在陸續地上車。

做了這麼多年，蘇明舟都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待會會有一個老帶著只貓上車，然後一路駛向兒園。

當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坐人人的火車……

車窗外霧蒙蒙的，老帶著貓上車了，就坐在他對面，灰白相加的貓對著他的方向，盯著他喵喵。

蘇明舟不聲地往旁邊移了移，呼吸加快。

這隻貓待會就回變一隻沾滿的怪，尖利的牙齒像是吸鬼，撕咬整輛車裡的人，一個不留。

火車開始出發，蘇明舟覺自己今天有點奇怪，居然仔細觀察起這隻怪貓來。

貓咪的樣子十分可，全雪白，只有額頭和四隻爪子是灰，薄荷綠的眼睛很好看，慵懶地趴在老的上。

只見原本溫順的貓漸出紅，面目也可憎起來，齜牙咧，低聲怒吼。

蘇明舟還在盯著貓，猛然瞳孔微。

他直接就出了原來的位置，往出口那邊走，還沒等他走多遠，後面就傳來尖聲。

蘇明舟往後一看，那隻貓已經變了龐然大，全紅，抓起一個乘客就直接開始撕咬。

「啊——救命啊！」

……

「怎麼了？」列車員聽到靜走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蘇明舟看到他也鬆了口氣，夢裡列車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對付這怪貓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眼前出乎他的意料，列車員剛到那邊就直接被抓住撕了兩半，滿車廂都是跡。

怪貓已經看不出樣子了，渾都是，相連，甚至可以看到鼓起的部分，豎瞳地盯著他。

只是奇怪的是，外表看起來有些像皮表面。

看到這一幕，蘇明舟猛地向前狂奔，後面的靜越來越大，咆哮聲甚至就在耳邊，利爪劃在車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眼見著可以跳到另外一節車廂，誰也沒有料到前面的車廂居然和這節車廂斷開了，蘇明舟沒剎住直接摔了下去，看著火車快要從上駛過，猛地閉上眼。

和之前的夢本不同，這次居然發生了改變！

……

蘇明舟猛然驚醒。

「小爺。」外面響起敲門聲。

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從床上睡著了，做了個夢。

剛才那夢比之前的還要嚇人，以前的夢中，怪貓會率先撕咬車廂里的人，然後列車員會用工擊暈它，火車繼續開，他就會醒。

今天這夢直接變了噩夢。

蘇明舟從地上起來，整整形象穿好服才開門。

傭人站在一邊低著頭，也不說話。

「爺爺現在在哪兒？」蘇明舟問。

傭人答：「一樓大廳。」

走廊燈昏黃，蘇明舟走在前面，樓梯轉下去就是一樓，到了大廳果然看到爺爺坐在那裡，心裡才鬆了口氣。

「明舟，來坐。」

蘇明舟原本的笑臉微微頓住，立在原地。

和爺爺相這麼多年，他最為悉，但是現在卻突然心裡湧上怪異，說不出從何而來。

客廳里亮著暗黃的燈，蘇老爺子的側對著，半邊臉在黑暗中，另半邊臉被照得發黃，瞇著眼。

看到蘇明舟停在那裡，他突然笑樂，咧開，「怎麼不過來啊？」

說著，他站了起來，巍巍地往這邊走。

蘇明舟更覺得怪異了，爺爺從來就沒有這樣笑過，他猛地回頭，後的哪裡還有傭人，來時的走廊已經變了黑暗，像個吞噬人的黑。

呼啦啦地風聲繞在耳邊，黑暗慢慢向前吞噬，影里還約有哭嚎聲，極為恐怖。

蘇明舟當下就有點愣住。

這世界突然就玄幻了？

再回頭，如同鯊魚的一般，盆大口裡牙齒集，遮住了蘇老爺子的整張臉，直接就朝這邊撲了過來。

蘇明舟猛然醒悟，自己還是在做夢！

這次在夢中，他又做了個夢。

蘇明舟往旁邊一躲，誰知撞上了一件，直接就暈了過去。

……

「蘇總？蘇總？」

迷迷糊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明舟睜眼就瞧見書在眼前，第一反應就是往後一退。

著椅子背了。

書問：「蘇總，這是您剛剛要的文件，您沒事吧？」

蘇明舟輕咳聲，搖搖頭：「文件放下，出去。」他現在是對人有影了。

現在到底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心悸的覺越來越清晰，蘇明舟微微息，手到了旁邊的手機。

×

息聲很快就停下了。

姬十一第一反應是蘇明舟又在裝了，但又覺上和真的一樣，「你怎麼了？心臟不舒服？」

電話里又傳過來一聲「嘶」，讓更覺得奇怪，像是呼痛的聲音。

蘇明舟被掐疼的手腕，終於確定自己已經不在做夢了，眉一揚就恢復了往日的張揚。

他笑著說：「我像是是會有事的人嗎？」

「哦。」對面的人冷漠臉，「之前著口疼的那個人是誰？」

蘇明舟：……

說是這麼說，一聽這語氣就知道肯定不對，「你瞞著什麼事，剛剛是不是心臟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哪有，就是做了個夢。」蘇明舟輕描淡寫。

「做夢？」姬十一先看了眼外面，天還是亮著的，「做了什麼夢？」

之前詢問他遲疑的事又浮上心頭，問：「說說夢境容是什麼。」

蘇明舟傲道：「不說。」

姬十一沉默幾秒，決定拐：「本來還想喊你過來的——」

蘇明舟原本歪在桌子上，聽到這話立刻坐直了子，亮著眼睛，上卻說：「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

對面那頭的聲音極致隨意，姬十一輕笑，也不打斷他，靜靜地聽著他敘說。

……

夢中夢。

明舟居然做了個夢中夢。

姬十一也是吃了一驚，尤其是聽到這夢境里兩度遇見的可怕事后。

夢中夢並不是沒人做過，之前在夢境大陸不人都做過，但像這樣兩個夢都是噩夢的還真比較見。

嘗試解夢，卻發現沒有毫思路，便握住了古玉。

只是，失的是，古玉並沒有任何提示。

靈力沒有了。

姬十一呼出一口氣，明舟的夢顯然不簡單，肯定有事，想到前幾天葉銘的夢，微有些猜測。

怕是與當年的拐賣有關。

在現代也看了不的相關知識，對於記憶和大腦的研究是有點興趣的。

夢也可以用記憶來說，越深層的記憶被儲藏在大腦深。

夢中夢一般是記憶深的事，一層兩層的，甚至還有多層的，越多層代表這件事對於這個人的影響越深。

明舟的夢與之前的夢明顯不是一個難易程度，所以才沒有足夠的靈力去提示。

「你是不是被嚇著了？」那頭的蘇明舟又開始嫌棄。

姬十一突如其來想揍人的衝，說：「剛才我騙你的。」

蘇明舟差點把手機扔掉，掛斷之前還惡狠狠地說：「今晚我住定了！」

姬十一笑笑，將注意力放在了解夢上。

只是很長時間，夢中夢依舊沒有毫的進展，現在又缺靈力，只好將目放在了那個私信來的春夢上。

春夢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還有的是深層意義上的。

在做夢的人看來是噩夢的夢，在解夢師這裡也許可能會是一個春夢。

而現在私信里的這個夢就是一個表面上是很普通的夢，但實際上是個春夢。

姬十一雖然想通過解夢得到靈力，但也不是隨便就說的，給那個做雅雅發了句話：「你確定想知道結果嗎？可能會讓你接不了。」

雅雅：怎麼了？沒事說吧，有什麼接不了的。

既然這麼說，也就不再瞞了。

說實在的，被自己的好朋友設計那樣過分的事，不說出來有種罪惡。

雅雅毫不在意的樣子和語氣顯然是不知道況，姬十一整理了之前的下思路。

這個夢的開頭是很平靜的。

夢裡雅雅準備去郊外踏春，在路上，遇見了一個同來踏春的陌生男人，與之談十分和善。

郊外風景很好，又有人相陪，不自覺地就耽擱了回去的時間，男人卻是先行一步和道別。

只是沒想到的是，道別方式居然是接吻。

等滿臉通紅的回過神來，那個陌生男人早已離開。

沒等下一步作，原本還明的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在慌忙之間看到不遠有個開著門的農屋，於是躲進了裡面。

農屋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打開包拿出了手電筒，等待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