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75、第 75 章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75章梳棉機改造計劃
冬麥聽這話,
卻是詫異,詫異過后,便有些迷茫:“是嗎?”
沈烈嚴肅起來,
著:“你不覺得嗎?你很小時候經常做這個夢?做了多久?還有別的什麼?”
冬麥想了想,搖了搖頭:“也沒別的了,
就這個,其實我也只記得夢里那種覺了,
別的都忘記了,
估計就是小時候瞎想的吧。”
沈烈便說:“可能是你自己,
所以夢里就進行了自我實現。”
冬麥卻有些悵然若失,
以至于躺在炕上的時候,
還是有些睡不著。
這是很小時候的夢了,
曾經是甜而向往的,后來大一些了,那些夢的覺便了一片干枯的葉子,早就失去了新鮮,只是偶爾間,會回憶起那淺淡而遙遠的溫,
像是隔了一層霧那麼遙遠。
這是年時候一個小小的,是從不和人分的喜悅,沒想到有一天,竟被沈烈一語道破,
其實夢中那個幻想的角,
竟然是母親的角。
便有些歉疚,也有些不安。
自己的父母對自己很好,自己就把他們當親生父母,結果自己的心深,
其實一直著另外一份親?
而且,是怎麼會平白無故產生這種的呢?
翻了幾個滾,咬牙,讓自己忘記這些。
想,自己真是閑的,好好的提這個!沒影的事!
沈烈心思敏銳,其實大概猜到了,也許冬麥夢到的那種覺,就是的親生母親,因為按照的描述,那個人并不是胡金。
不過這也只是捕風捉影的事,現在的父母對也很好,顯然也沒什麼心思去找什麼親生父母,也就隨著的話不再提了。
只是看這麼翻來覆去睡不著,終究是有些心疼罷了。
**************
沈烈采購的那一批梳棉機是早晨九點多到的松山村,貨車開進松山村,不村民都被驚了,紛紛過去看熱鬧。
松山村的路窄,進村的時候差點過不來,后來還是挪了一個柴垛,才算開進來。
也幸好沈烈家老院子在后街,周圍偏僻,也沒種什麼樹,不然真是難進。
等到貨車停下來后,沈烈招呼了村里好幾個小伙子幫忙,一起去搬機,機自然不小,都是鐵家伙,重得要命,好在人家過來送貨的有經驗,輕的直接搬,那些重的則直接用了幾鋼慢慢抬著往前挪,一直忙活到了晌午后,才算是把那些梳棉機抬進了沈烈家老宅。
村里這個時候都炸鍋了,都稀罕沈烈這是要干嘛,冬麥回家包了白菜豬的大包子,想著給人家幫忙的分分吃了。
這里端著蒸屜剛出門,恰好幾個媳婦經過,便稀罕地問起來。
“你家沈烈這是搞啥呢,這麼大家伙,這得多錢,你們這是也要搞梳絨機嗎?”
“我聽說梳絨機可貴了,得好幾萬,一般人哪買得起,冬麥,你們哪來那麼多錢啊?”
冬麥知道大家既然問了,不說出來,難免以后被人家猜,也就實話實說:“我們是從農村信用社貸的款,貸款了一點錢,買了這個,這是梳棉機,打算改造梳絨機,能不能,也得另外說。”
貸款?
這兩個字說出去,周圍幾個媳婦都是一驚,胡翠兒瞪大眼睛:“貸款?這是啥意思?”
劉金燕見識多:“貸款,就是放印子錢的吧?你們好人家借了高利貸?”
高利貸這個詞兒,大家一下子嚇到了,想起來以前看的戲,白楊白勞的,利滾利翻不了,有人還會哼哼幾句呢。
冬麥笑著說:“這是農村信用社給農民的優惠貸款政策,和放印子錢不同,咱們農民現在要發家致富,都可以去信用社貸款,利息也不高,這都是國家給咱農村的扶持。”
然而幾個媳婦哪里聽得進去,大家聽說“貸款”這兩個字已經有些嚇傻了。
們說著話的時候,孫紅霞恰好經過。
最近正琢磨著自己肚子的事,想著怎麼賴給王秀,誰知道恰好聽到這個,聽到后,就是一個冷笑。
最近這幾天,沈烈還風的,乍看也真是了不起呢,又是一腳踢飛墻頭,又是讓人求著修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能耐上了!
可孫紅霞卻明白,沈烈就是瞎折騰,他肯定要倒霉。
雖然現在發生的一切,沈烈走的路和孫紅霞記得的不太一樣,能獲得的記憶里,也沒有他要折騰什麼梳棉機,可這不是貸款了嗎,一旦貸款了,那后面肯定就有麻煩了。
孫紅霞覺得自己聞到了悉的味道。
鄙薄地冷笑一聲,看著那個被大家伙圍著的冬麥,心想你就算能做菜能做壽宴,又怎麼樣,那仨瓜兩棗的能干啥?
最后還不是被沈烈折騰進去了?
看著冬麥,其實倒是有些同了,這個人,本來上輩子和林榮棠過日子好好的,結果這輩子嫁給沈烈,最后還不知道什麼下場。
這邊冬麥和幾個媳婦說了幾句話后,看著們那震驚的樣子,知道們怕是被這貸款嚇到了,也就沒多說,帶著那蒸屜包子,往老宅走去,走到半截,一抬眼,就看到孫紅霞。
冬麥沒理,繼續往前走。
孫紅霞:“沈烈這個人真能折騰。”
冬麥淡淡地說:“是,他有想法。”
孫紅霞:“折騰來,折騰去,怕不是什麼都落不下。”
冬麥看過去,便看到了孫紅霞眼中的憐憫,那是站在岸上的人看著落水人掙扎的眼神。
孫紅霞笑著說:“我這個人,向來沒什麼好心,你說人活在世上,要那麼好心干嘛?好心能當錢花嗎?我聽過一句話,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冬麥沒說話。
孫紅霞:“其實冬麥,你和我有點像,不過也就是有一點像,我從來不講究那些有的沒的,我的目標只有一個,讓自己過上好日子,為了這個目標,我可以做一切我能做的事,你呢,就是顧忌太多了,說好聽點是善良,說難聽點就是傻。”
冬麥承認:“我是不如你明。”
孫紅霞:“所以我同你,你可真是太不幸了!”
冬麥聽了,心里一頓,心說不幸嗎,覺得自己日子好的,活到現在都幸運的……
孫紅霞嘆了口氣:“我這輩子就發這一次善心,告訴你一件事,你如果能聽,這就是你的緣分,你如果不能聽,那就當我白說。”
冬麥疑地看著孫紅霞,覺得這些話似曾相識。
點頭:“你說吧。”
孫紅霞:“我勸你盡快和沈烈離婚吧,他這個人折騰不出好來,用不了多久就要倒霉了。”
冬麥蹙眉:“你為什麼這麼說?”
孫紅霞好笑:“我為什麼這麼說?需要理由嗎?我知道的一些事,你能知道嗎?我既然這麼告訴你,那自然有道理。你能聽得進去,那就是你的緣分,你聽不進去,那就算了。”
冬麥沉默了一會,道:“其實我一直不太喜歡你,你做的一些事,我永遠不會去做,不過你既然和我說這個,不管怎麼樣,我都謝謝你。”
至這一刻,能覺到,孫紅霞對起了一好心,哪怕是居高臨下的,但人家告訴自己這個的時候,至是想挽救一把自己的樣子,就像——
冬麥想起來那種似曾相識了,就像想告訴孫紅霞林榮棠不好的時候。
孫紅霞聽說這個,在心里呵呵笑了下。
并不稀罕冬麥的激,之所以說這個,也是突然想起來,自己占了冬麥的位置,而冬麥卻差錯嫁給了沈烈,等于兩個人互相換了換男人,這麼一來,以后倒霉的自然是,而自己卻能福了。
所以就嘗試著提了提,果然,本不聽,既然不聽,那也怪不得自己了。
孫紅霞轉就走。
冬麥卻道:“孫紅霞,我問你個事。”
孫紅霞:“啥?”
冬麥著孫紅霞,再次嘗試著道:“我不知道你和林榮棠怎麼回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去醫院檢查過,并沒有任何生育問題,對于我和林榮棠的婚姻,我并不想說那麼多,也不想再把細節講出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兩個之間,他的問題更多,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林榮棠的,我建議你考慮下,畢竟你看,林家并不是好待的地方。”
孫紅霞眉眼卻是瞬間染上怒意:“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你非要這麼污蔑他嗎?”
冬麥:“你既然善意地提醒我,我也善意地提醒你,至于你信不信,在你。”
孫紅霞:“他沒有問題,沒有任何問題,你不要拐彎抹角這樣!你這樣,我都后悔了,我閑得沒事吃飽撐得和你說這個?!”
說完,孫紅霞徑自走人。
冬麥提著蒸籠,沉默了一會,終于嘆了口氣,過去拎著包子去老宅了。
孫紅霞這麼有把握地勸自己,也許也知道什麼自己不知道的。
所以這件事,勸不孫紅霞,孫紅霞也勸不,兩個人彼此釋放了一些對對方的善意,最后還是各走各的路。
***********
冬麥把包子帶到老宅的時候,沈烈正和幾個年輕人搬機,那些機現在散在院子里,需要搬進屋,這東西重,搬起來自然費勁。
好在農村人干活都力氣大,沈烈又墊了磚頭和木頭,搞了一個梯的形狀,讓機沿著梯慢慢地挪。
冬麥便拿出來包子,招呼他們:“先歇歇,吃了再干吧。”
冬麥一過來,幾個年輕人其實都有些不好意思,大家為了不磨破服,都著膀子,都是男人沒什麼,平時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人家年輕好看的冬麥過來了,頓時覺得哪里不對勁。
沈烈了汗,笑著招呼大家一起吃,冬麥將蒸籠遞給沈烈。
沈烈看了一眼:“晚上我請大家伙吃飯,你看看弄點下酒菜,不用太復雜,四五個菜就行,你先回去準備。”
冬麥頓時松了口氣,不然還怪不好意思的,笑著點頭:“好。”
一時冬麥離開了,幾個小伙子才隨意起來,拿起包子大口吃,包子皮薄餡足,香得很,大家大口大口吃得香噴噴。
“這包子好吃,嫂子做飯真好吃!”
“咱烈哥有福氣哪!”
沈烈笑笑沒說話。
冬麥離開后,自然松了口氣,想起沈烈說的,不敢耽誤,想著家里有大白菜,也有蘑菇和,但還是得要個新鮮的,想起后街野地里好像長出來新鮮的薺菜和馬蘭頭,便過去,果然見那片馬蘭長得正好,齊刷刷地細尖,一叢叢的,被太一照,看著鮮亮。
便開始采馬蘭頭,專撿上面最的來采,采得差不多,又順手采了蓬蒿。
回到家里后,將這馬蘭頭洗干凈瀝干了,之后便過油,油鍋里滋啦滋啦地響過,馬蘭頭的清香也被煎了出來,冬麥利索地將馬蘭頭裝盤子,過了油的馬蘭頭鮮亮碧綠,再加上一點蒜末拌勻了,清香解膩,聞著好,看著白綠相間,自然也是一道好菜。
冬麥看了看,很是滿意,平時做菜,現在也有意各種嘗試,這樣慢慢地了,以后給人家做菜就能用上,心里有底。
至于蓬蒿,則是順手用油灼了,之后滾一遭,加點煮的蘑菇涼拌就是了。
給人家下酒,當然不好全素的,冬麥做了一道蘑菇煨,又做了豬頭,紅煨,這麼一來也差不多三葷兩素了,恰好這個時候外面有賣豆腐的,趕出去,買了兩塊豆腐,和劉金燕說了一聲,從劉金燕家地里揪了一把小蔥,做了一個小蔥拌豆腐。
做完后,又炒了一個花生仁,切了一點現的豬頭,算是湊了八個菜。
差不多做完了,過去老宅,那邊已經將機全都搬進了西屋或者北屋,鐵家伙都搬進去了,沈烈正和那幾個小伙子打掃院子里外。
而幾個小伙子,也都正經穿上服,看到冬麥,不好意思地笑著打了個招呼。
冬麥見了,忙道:“沈烈,你帶著大家伙家里吃飯去吧,我剛做好,正熱著呢,這里我來慢慢打掃打掃就行了。”
沈烈:“你吃飯了嗎?”
冬麥:“剛做的時候,順便吃了點,正好過來替你。”
冬麥是想著,這梳棉機是花了大價錢買的,現在村里都知道了,也都盯著看稀奇,不說那些起壞心眼的,就說小孩子們好奇,進來看到了,順手拎走一塊鐵,那也是錢,了零件機安裝不好,更是大麻煩。
所以讓沈烈帶著人家幫忙的去看,先吃了過來守著,免得出什麼意外。
沈烈看出的心思:“那就辛苦你了。”
他這麼一說話,好幾個小伙子都看過來,倒是鬧得冬麥臉上有些紅:“趕吃去吧。”
***********
等沈烈和幾個小伙子離開了,冬麥便進屋里看了看,已經有一臺梳棉機安裝起來了,占據了大概小半間房子,樣子看上去自然是和路奎軍家的梳絨機不太一樣,不過大致結構差不多,也有刺輥,有軸。
冬麥想著這麼一個大家伙,如果正經買就不錢,心里多有些慨,又想起孫紅霞警告自己的話。
是知道了什麼消息嗎,竟然這麼說?可如果自己問,肯定不會說的吧。
冬麥收拾著旁邊散落的一些稻草和舊氈布,心里想,管呢,無論將來會怎麼樣,都會陪著沈烈一起,哪怕萬一賠錢了,兩個人不至于死,這就夠了。
借著外面的亮,將那些稻草和舊氈布收攏在一邊,地上磕的坑洼,拿來鐵锨填平整了,之后又進去屋里,那些沒來得及安置的,都分門別類放,還有散落的螺釘,全都歸攏起來,不過有些沉的,嘗試了下,實在搬不,太沉了,都是很大的鐵家伙。
沈烈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晃黑了,冬麥正艱難地將門口的一個鐵螺箱子往里面搬,沈烈看到,忙一步上前,接過來了:“你搬這個干嗎?這個沉著呢,小心砸到你腳!”
他聲音中有些嚴厲,冬麥看了他一眼:“我這不是先收拾收拾嘛!”
沈烈:“你好好地在這看著就行了,這麼沉,你哪能搬得。”
冬麥:“行行行,你力氣大,你能搬得行了吧!”
沈烈便笑了:“力氣不大,氣倒是大的。”
冬麥想想,自己也笑了:“那你搬,我正好輕松了呢。”
話是這麼說,沈烈搬的時候,也從旁幫忙,幫著打開門,過門檻的時候幫看著,放下的時候趕清空下周圍的東西。
收拾的時候,沈烈隨口問:“你之前吃飽飯了吧?”
冬麥:“吃飽了啊,我不用回去了,你要干啥,我從旁打下手就行。”
沈烈:“其實我也想著趕趕時間,我開始安裝,你從旁邊看著,我要啥螺或者工,你幫我遞。”
冬麥:“行!”
沈烈便直接下了襯衫,他今天穿著的襯衫是藍的,并不太怕臟,不過安裝機會用到機油,弄臟了洗不掉。
子倒是好,沒舍得穿之前的軍裝,就穿得農村最常見的布寬子,也不心疼,隨便糟蹋。
沈烈了服開始將折騰著擺弄梳棉機,有些大件的,他肯定一時半會弄不好,只能先將小零件都裝配在一起,又在安裝機的屋子里挖坑打眼。
冬麥看沈烈過來的時候帶了煤油燈,便點上了,給他照著亮。
沈烈先改造的是錫麟輥,要知道梳棉花和梳羊原理上差不多,都是要用到錫麟輥,但是作上來說,羊和棉花是不一樣的,梳羊的時候需要從羊中將里面的羊絨分離出來,而羊絨和羊本質上不同,用專業的話說就是分子結構不同,這麼一來,耐拉力和彈度各方面指標不同,在經過梳絨機刺輥的時候,能夠承的拉力也就不同,所以梳棉機的刺輥就要重新調整,來適應羊和羊絨的不同。
沈烈用的是最土的辦法,他將梳絨機用到的刺條用最笨的辦法纏在刺輥上,一圈圈纏結實了,之后搬起來,讓冬麥幫扶著,再將手工制的刺輥綁在機上。
“小心扶著,別砸到你。”沈烈憋著一口氣,咬牙,狠狠地收了麻繩,將刺輥綁結實了。
“我知道。”冬麥吃的勁都使出來了,用半邊子撐著。
等到終于纏結實了,沈烈又拿來了之前準備好的鋼,一捆一捆地開始纏,咬著牙收力,勒,之后再用鉗子定牢固了。
等到鋼纏了,之前的布條終于可以撤掉了。
冬麥打量了一下改造的這個刺輥,看著也像那麼回事,就是不知道用起來怎麼樣:“咱是不是得先試試?”
沈烈:“我和路哥說好了,明天過去他那里弄點開過的羊下腳料,咱就用這個來試。”
說著間,他想起來了:“對了,趕明兒路哥帶著幾個人過來,幫我把把關,到時候還得準備點吃的,家里還有煙和酒嗎?”
冬麥:“煙倒是有,你又不煙,之前榮哥給的那條石林還在呢,我估著也能上個臺面了,就是酒,還是之前結婚時候的酒,估計招待人家不合適。”
結婚時候的酒是打的散酒,沒什麼牌子。
沈烈想了想:“行,那明天一大早,我過去公社里買兩瓶西酒吧,順便買點菜。”
冬麥:“嗯。”
說著話間,沈烈開始改造道夫軸,他從旁邊的軍用帆布挎包里取出來一個夾子,夾子里是放著筆記,都是他之前麻麻記好的一些數據,還標注了各種各樣的圖標。
冬麥湊過去看,沒看懂。
沈烈解釋:“我不是還趁機跑了一趟天津嘛,和人家流了下這個問題。我向人家討教了不,這都是人家給我的數據,現在我先試著干,實在搞不定,或者后面有什麼需要進一步改進的,就請人家推薦一個紡織技員,到時候幫咱們調整調整,給把把關。”
冬麥聽著,心里更加踏實了,想起孫紅霞說的話來,想和沈烈提來著,但是看他干勁滿滿,心想何必呢,到底是他前妻,提了平白添堵,誰愿意熱火朝天干的時候聽人家說自己不行呢。
冬麥也就不提了,從旁幫著把那些解開的鋼盤重新歸置好了。
沈烈對比著之前的筆記,先把絨板和刺輥之間的隔距放大,再調整了罩板的隔距,將罩板的位置往上提,這個罩板本意是罩住錫林上纖維的,免得四散分開,接著又把錫麟蓋板的隔距放大。
冬麥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忙的了,就提著油燈,給他照亮,調整這個是一個細活兒,差一點就不行,冬麥提著油燈湊跟前,免得他看不清。
當這麼提著油燈的時候,就看著上的沈烈,彎著腰半蹲在道夫軸旁,皺著眉頭,專注地盯著鋼尺,手底下緩慢地移調整。
天已經大黑了,電燈還沒安裝好,只有這麼一盞油燈,昏暗的油燈照在他垂下的劉海間,這讓他皺起的眉頭顯得格外深刻。
他著的肩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上了機油和土,臟兮兮的,頭發其實也不太干凈了。
冬麥便想起最初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想,那個時候的他,風塵仆仆地回到家鄉,一臉落拓,他剛經歷了什麼?又是以怎麼樣的心出現在晨曦中的小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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