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87章江春耕的打算

沈烈出門后,

村里不人都知道了，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冬麥過去地里鋤草捉蟲,

都有人好奇地湊過來打聽，家和林榮棠家地挨著，有時候也會遇到林家人。

林榮棠最近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偶爾看一眼,

說不出里面是什麼緒,

孫紅霞則將地里的仙花摘下來，染了指甲,

指甲紅紅的,

在人跟前一擺，笑著說：“也不知道是誰種的仙花，麥子地里竟然有,

可算是便宜了我。”

說這話的時候，自然知道是冬麥種的，旁邊的人也都知道是冬麥種的。

李秀云對此頗為不屑：“用別人仙花,

也不怕爛手指頭！”

上次被冬麥打擊了一番,

李秀云好像想開了,

已經不怎麼提沈烈了,

開始把心思用在籌備嫁妝上,

冬麥把之前說的料子給,

當時上不說,

其實還是覺得，冬麥這個人看著還行，勉強能配上沈烈。

然而，或許是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

把更多的憤恨放在孫紅霞上，看不慣孫紅霞，現在聽到孫紅霞這麼說，自然是不屑。

孫紅霞一聽，馬上來興致了，正愁沒法栽贓給王秀，沈烈冬麥不敢招惹，李秀云總行吧？

于是笑著看了看李秀云：“喲，這是怎麼了，自己沒進門，就開始討好人家正妻了？”

李秀云聽得臉上紅，恨得要命，上去就想給孫紅霞一掌。

冬麥卻看出來了，這是故意的，趕拉住了李秀云，之后對孫紅霞笑了笑：“你懷著子，可離我們遠點吧，萬一磕到到，知道的呢，明白這是你自己往跟前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故意欺負你呢！”

李秀云一聽，也瞬間冷靜下來，這是孕婦，自己可得遠著，不然被賴上就麻煩了。

因為這個，冬麥在松山村也是煩，知道一出門別人都會好奇，都會問起來，與其聽們叨叨，還不如離遠一點，想了想，便收拾東西，順便帶著的兔子，先回娘家待幾天。

反正沈烈不在的話，一個人在松山村也沒意思。

回到娘家后，其實也不是太得清凈，娘會擔心，嫂子也時不時來問，倒像是怕離婚一樣，能說什麼，不得說沒什麼讓大家放心，說出的話顯然不能讓們信服，們便擔心起來。

冬麥便裝作不知道，繼續該做什麼就是什麼。

好在這個時候麥子要收割了，家里忙起來，冬麥也幫著家里收割麥子，干起活來，就什麼都不想了。

忙了兩天，把所有麥子收割了，放在場院里曬著，至不用那麼急了，江春耕套上驢車，說是去公社里買點化，問冬麥去不去。

冬麥沒什麼興趣，江春耕：“整天待家里有什麼意思，出去走走也好。”

胡金也勸：“今天麥子曬著，也沒啥事，你跟著你哥逛逛集，買件新服，這樣心里也好。”

冬麥想想也是，便也上了驢車。

出村子的時候，自然上好幾個，都好奇地打聽，張口就是“冬麥，你婿咋回事啊，那信用貸咋回事啊”。

冬麥這里還沒搭腔，江春耕一個鞭子甩出來，甩得特別響亮。

周圍人看他黑著臉，嚇得不敢說話了。

誰都知道這位江春耕脾氣不好，可得小心著。

驢車出了村后，冬麥想想，便笑起來了：“哥，你總這樣，你說以后你怎麼混？”

脾氣這麼不好，人家都怕著，這以后遇到紅白喜事，誰敢湊你邊？

江春耕：“也沒怎麼著他們，不就是甩了一下鞭子嘛！”

冬麥更加無奈，笑嘆一聲，想著哥真是萬年不變的子。

江春耕：“冬麥，沈烈那里到底啥況，你和哥說說。”

冬麥看了他一眼，之后也沒瞞著，就把大致況說了。

江春耕皺眉：“就這麼點屁事，至于麼，你看，咱娘，還有你嫂，就是想得太多。”

冬麥有些意外。

江春耕笑著說：“不就是貸款了嗎，既然人家沈烈說了能搞定，那就是能搞定，那些叨叨的人，誰能借到兩萬的信用貸？誰能把梳棉機改梳絨機？既然自己做不到，就別叨叨人家能做的人？人家既然能辦這事，至比那些人強。”

冬麥更加詫異：“哥，你竟然這麼說啊，我還以為你會罵一通沈烈呢。”

江春耕不屑：“呸，我干嘛罵人家？”

冬麥：“你一直看不慣他啊！”

江春耕：“我看不慣他，是因為他把你騙了，現在人都騙走了，他如果在外面找人或者欺負你，我肯定揍死他，現在人家努力發家致富干買賣，我干嘛看不慣人家？”

冬麥愣了愣，之后便笑起來：“我知道了，哥，原來你還欣賞他的啊！”

江春耕掃一眼：“別用這個詞，我聽著麻。”

冬麥更加笑起來：“反正就是覺得他還不錯的意思，原來哥哥你是這麼想的！”

江春耕便黑著臉不搭理了，攥著鞭子吆喝驢。

冬麥卻覺得好玩，想了想，湊過來：“哥，這個事，你是怎麼看的，兩萬塊錢貸款，你不覺得擔心是吧？”

江春耕：“就兩萬塊，至于嗎？”

冬麥笑：“你覺得他能，是嗎？”

江春耕：“不的，我不知道，可不又怎麼樣，人家這不是在努力干嗎？人家也有想法，一次不還不能兩次嗎？總比那些一輩子趴地里干的人強。”

冬麥聽得心花怒放：“哥，我覺得你說得太有道理了！就是這樣，你說那些人整天叨叨，聽著真煩，我最不喜歡別人好心同我了，我需要他們同嗎？我的男人聰明能干有想法有責任心，我覺得他真好，比誰都好！”

江春耕：“他也不是說比誰都好，比如和我比，差遠了，不過他也算不錯，還不至于那些癟三在那里說他！”

冬麥更加喜歡了，果然哥永遠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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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到了集上，冬麥是沒什麼心逛的，更別說買服了，不過現在被江春耕這一說，心里敞亮多了。

當下江春耕過去買化，就去逛了逛，看服，現在天暖和了，已經有賣子的了，買了一條連，還好看的。

連八塊錢，比較貴，不過冬麥痛快地付錢了。

反正就算賠了，那也是一屁債，不差這八塊錢。

買完服后，冬麥過去找自己哥哥，誰知道在糧油店前面卻看到了孟家夫婦，正在那里賣豆腐腦。

冬麥這才想起，之前自己過去公社，都沒見到他們。

當時還以為他們收攤了，現在想想不是。

孟家看到冬麥，也是高興的，熱地給豆腐腦：“這都好久不見你了，你現在做什麼呢，還賣魚湯嗎？”

冬麥便把最近的況說了，孟家夫婦聽說結婚了，都替高興，一時又說了自己的況，原來公社后來不知道怎麼嚴查了，說是不讓擺攤了，他們沒辦法，只好離開，最后找了糧油店跟前擺攤。

“這里買賣一般，不如公社前頭，不過也沒辦法，人家不讓擺，這能怎麼著呢。”

冬麥：“回頭可以找找別的機會。”

告別了孟家夫婦后，冬麥便想著這做買賣的事，現在沈烈的梳棉機改梳絨機遇到了麻煩，也沒心思折騰自己的事，如果他的能上道，掙了這筆錢，就想現在公社里開一個小店，做點小買賣，現在照著那祖傳的菜譜，學會了不新菜，如果開店，自己覺一定能。

再說開店這種事，其實有時候也是看天時地利人和，現在改革了，做小買賣的越來越多了，大家都掙到了錢，這個還是去吃店的可能就大了。

況且，如果沈烈和老胡這次的買賣能，社辦工廠那里混個臉，還有王書記公社那里，各種招待吃喝，怕是不了，靠著這層關系，開個飯店想有個盈利也不難。

以前冬麥哪里懂這個，現在和沈烈在一起，接的人多了，也就慢慢地悟到了。

像以前擺個小攤子，風里來雨里去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趕了，其實很不穩妥，也不是長久之計。

當然這一切都得是沈烈這次的梳棉機能，如果不能，就勸他和自己一起擺攤了，或者干脆去陵城擺攤，起早黑干，想辦法先掙點錢。

冬麥覺得，以沈烈的格，應該可以，他不是那種驕傲自大的人，關鍵時候，他能彎下腰，并不會在乎那些面子什麼的。

這麼逛了一圈后，冬麥便過去化站找自己哥哥，誰知道過去時候，恰好看到一個眼的，對方看著，認出來了：“你，你是烈嫂吧？”

冬麥也認出一些來：“你是社辦工廠的？我上次去，好像見到過你，不過也不知道你名字。”

那人笑著說：“是，大家都我趙六，嫂，我剛還看到烈哥呢，過去工廠了。”

冬麥聽得驚訝：“他回來了？”

趙六了頭：“是啊，其實也是剛到。”

冬麥：“他一個人回來的？”

趙六：“帶了一個專家，據說是天津來的。”

冬麥聽了，倒是意外，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還把人家專家請來了，當下想了想，道：“那麻煩你轉告他，家里都好的，也沒什麼事，不用著急，我這幾天回娘家幫著收麥子，等收完就回去家里，讓他專心干就行了。”

趙六忙點頭：“行，我回頭告訴烈哥。”

告別了趙六后，冬麥一個人走在街道上，路邊小店里傳來瘋狂地迪斯科聲音，還有一個人嘶啞地吼著聽不懂的港臺歌曲，三蹦子車發出滴滴的聲音，驢糞的味道彌漫。

周圍很噪雜，心里卻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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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社回來后，冬麥也沒回松山村，直接在娘家幫忙收麥子，今年年景好，收不錯，胡金笑得合不攏。

家里的地，是早已經分過的，只是收割的時候大家一起收，收完了，還是各裝各的，謝紅妮湊過來打聽過，問冬麥家有沒有種麥子，吃什麼，買糧食是不是得花錢。

冬麥便將沈烈把地給人家的事說了：“我們兩個人，也吃不多，人家給點，夠吃就是了。”

謝紅妮這才舒了口氣：“那就行，要不然買著吃也花錢，其實要我說，還是得老實過日子，要不然以后心里到底不安穩，你說那個什麼貸款，聽得人就害怕。”

這一說，胡金的臉就不好看了。

只是兒媳婦懷著子，當婆婆的也不好說罷了。

一直沉默的江春耕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其實我琢磨著，我也想干點買賣，也打算去信用社弄點貸款。”

謝紅妮臉一變：“啊？”

江春耕卻是很認真：“現在改革開放，大家都想著做個買賣掙錢，我們家以后兩個孩子，吃穿嚼用都是錢，靠地里出那點錢，只能過窮日子，可不得趕上時候，做點買賣。”

胡金看了一眼兒子：“你咋突然有這想法？”

江春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之前有，就是沒機會，我今天去信用社打聽了打聽，咱家這況，也能貸款，就是不多，先看看貸款一兩千，做個買賣吧。”

旁邊江樹理便說：“你就開個飯館吧，賣魚湯面，好歹這是咱祖傳的。”

江春耕：“我不干那個，我想想別的路子。”

胡金便皺眉了：“你不干那個，想干啥？”

江樹理：“再說吧，我還沒想呢！”

冬麥從旁聽著，一直沒吭聲，后來到了傍晚，江春耕帶著滿滿在那里玩，冬麥才過去，問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冬麥：“哥，你可別瞞著我，我覺得你肯定是有想法了，就是不說。”

江春耕看了一眼妹妹，這才說：“其實我也早聽說搞羊掙錢，我也了解過，不過就是一直沒機會，這次先看看社辦工廠那里的況，咱再琢磨干點啥。”

冬麥一聽，樂了：“我說呢，怪不得！原來你和沈烈想到一去了。”

江春耕“咳”了聲：“我之前就想過，也不是學他沈烈！不過這事八字沒一撇呢，搞那個本太高，不是一天兩天的，我可能琢磨著先干帶你別的湊點本錢，你別和咱爹娘提。“

冬麥點頭：“我當然不會提了！”

這時候滿滿在那里捉蚧螻爬爬呢，蚧螻爬爬就是蟬蛹，他們陵城都吃這個，夏天捉了后，腌在咸菜缸里，吃的時候拿出來幾個就著饅頭吃，特別香，條件好的也會拿去用油炸。

滿滿捉到一個，高興得直蹦跶。

江春耕看著自己兒子，想起了謝紅妮，皺眉：“冬麥，你嫂說啥，你別往心里去，這人心眼小，碎。”

冬麥：“也沒啥，我可不會在意那個！”

其實農村婦，沒讀過書，眼里可不就這點事，非要要求人家善良也不現實，大部分就是蒜皮的小事計較，但若說大大惡不至于，哥哥和馬上就要有第二個孩子，日子也就這麼過了。

江春耕單手揣在兜里，看著地上爬著的螞蟻：“其實當時相親，我也沒太看中，不過娘覺得可以，另一個覺得太遠，我想那就這麼著吧，有時候想想這事，就有點后悔，不過也白搭，當時我自己沒堅持，怪誰呢，現在馬上也要生老二了，日子就這麼過吧。”

冬麥略怔了下，看向哥哥，哥哥有著糙的眉眼，往日總是飛揚跋扈的樣子，可是現在眉眼耷拉下來，竟然格外地消沉低落。

語氣中竟是滄桑和忍耐。

冬麥突然就有些心酸，當時還小，并不太知道這些事。

原來哥哥心里其實一直有些憾。

沉默了一會，才說：“哥哥，這些事，以前都沒怎麼聽你提過。”

不過說出后，也就明白了，哥哥能和誰提呢。

江春耕卻笑了下，道：“也沒什麼，和誰過不是一輩子，雖然有些我看不慣的，但還算勤快，我也能管得住，不至于鬧出什麼事來，我也就認了。”

冬麥點頭：“嗯，嫂子其實對孩子都好的，也是一心為了孩子著想。”

吃過晚上飯，天下了一陣雨，并不大，胡金收拾著碗筷笑：“咱才把麥子都收拾利索了，天就下雨了，這是老天爺有眼，疼咱們！”

一時又商量著公糧的事，說得把麥子曬得再干一些，不然人家不收，糧站的工作人員人家都傲的，挑剔著呢。

冬麥幫著收拾了后，便也沒事了，回到自己房中，想著趕明兒可以回家一趟，或者去公社里看看沈烈，不知道他忙得怎麼樣了。

之前沒去看他，也是怕他有力，但是好幾天不見了，又心疼他。

因為下了一場雨，天倒是涼爽，并不悶熱，冬麥躺在炕上，聽著外面的蟲鳴聲，卻是本睡不著。

想起自己哥哥，想起沈烈，又想起來自己開餐館的打算。

許多事，在心里萌，盼著有個開花結果的事，只是一時卻不知道從何手，終究有些煎熬。

如此，睡著的時候竟然那是后半夜了。

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外面蟬鳴聲在院子里聒噪得厲害，卻有些沒神，穿了服洗漱，打算隨便去廚房找點吃的，誰知道一過去院子，就見院子里一個人，形高高的，展著大長，穿著襯衫，正在那里逗兔子玩。

心頓時跳一拍。

還沒吭聲，那人已經聽到了靜，回頭笑看著：“才起來。”

眼里都是笑，語氣滿是調侃。

2("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