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解約，做勸退。”

宗初曼逾越的行為顯然偶像失格，但公司不可能讓跳槽，而是進冷凍期。短期無法從事演藝事業，需要等待冷凍期結束，否則便會麵臨違約金問題。這基本等於告別星途，畢竟冷凍期有5-10年。

在範彤的控製下，宗初曼的離去並沒有引發太大的波瀾。即使網上偶有閑言碎語，其他員也守口如瓶。初夢團本就沒什麽人氣，事很快便平息下來。

外出打工的楚瑞清並不知道，自己在團莫名背上“養蠱偶像”的稱號。因為在宿舍裏養蟲，許多人相當震驚，同時佩服其室友陳思佳的勇氣。

其他員對楚瑞清產生新印象：不但舞跳得核，連寵都養得如此核！？

《偶像新秀》攝影棚，楚瑞清和陳思佳著舞臺裝，上帶著名字的名牌，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等待場。陳思佳有點張，在後臺來回踱步，試圖找話題分散注意力，問道：“你場後想坐幾號位？”

節目規則早有套路，首期有1-100名的座位供練習生挑選。楚瑞清被陳思佳強著觀看兩集男版，大致了解簡單程序，以免到時失誤。

楚瑞清：“都可以。”

陳思佳：“我們不會首期就回家吧……”

楚瑞清：“不會。”

陳思佳：“你有沒有覺得後臺空調冷？”

楚瑞清：“喝點熱水？”

陳思佳：“……”

陳思佳凝眉道：“……你怎麽好像敷衍的直男？？”

陳思佳仔細打量對方一番，楚瑞清今天首次上妝，可謂值暴漲。目如寒水、略描眉黛，妝容稍顯古典，反倒加深上飄然世外的距離，讓人不敢造次。

如果單看臉的話，楚瑞清無疑很能打，唯一的問題就是沒綜藝，而且沒表。

雖然陳思佳早就知道室友格，但此時還是語重心長地教育：“孩子，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檔節目有綜藝質，要是想有鏡頭的話，還是得適當說點什麽。”

如果按照楚瑞清往日在宿舍的狀態，陳思佳害怕的誤以為偶像是啞。

楚瑞清看了眼佯裝大人的陳思佳，心平氣和道：“你才是孩子。”可比陳思佳大好幾，甚至快忘記十九歲時的事。

陳思佳到對方的長輩式眼神，不由滿臉懵：“？”

陳思佳：總覺得室友把這句話說出“你才是弟弟”的意味？？

楚瑞清和陳思佳終於在工作人員的提示下場，兩人進大廳，詫異地發現周圍一片漆黑。陳思佳正有些慌張，楚瑞清卻聽見旁邊材啟的聲響。

下一秒，宏偉的舞臺在燈中升起，拚接組裝水晶的形狀，照亮漆黑的演播室。絢麗的燈讓人有些睜不開眼，金字塔般的座位映眼簾。舞臺設計宛如致閃爍的水晶宮，流著紫的澤，第一位的寶座佇立頂端。

陳思佳驚得移不開眼，歎道：“好漂亮……”

兩人是場的第一組，這也是範彤疏通關係後的結果，千方百計為們製造鏡頭量。厲害的大公司不可能第一個登場，但首位亮相顯然是讓觀眾記住的好機會。

因為大廳裏沒有人，楚瑞清和陳思佳可以輕鬆地逛一逛，四觀一番。

“我們坐哪裏……”陳思佳正仰頭看著高的座位，回頭卻發現楚瑞清已經坐下，不詫異於對方作之快，驚道，“你坐了多號！？”

楚瑞清麵平靜：“九九。”左右正是98和100，這位置可謂毫無鏡頭量。

陳思佳更不解：“為什麽？”

楚瑞清：“玄生萬，九九歸一。”

陳思佳：“？？？”

陳思佳試探道：“會不會太沒鬥誌，我們往上走一走？”

練習生選擇的座位，代表他們個人對績的期許，首位登場選99號，未免有點太喪？

楚瑞清奇怪道：“這不是隨便坐的，跟最終結果無關麽？”

陳思佳：“……”雖然道理是這樣，但你瞎說什麽大實話！

陳思佳沒有辦法，又不想跟楚瑞清分開，隻得破罐破摔地坐在98位上。心想反正等級測評就是兩期，前期沒鏡頭就認栽，老實地茍一茍吧。

楚瑞清並不知陳思佳的想法，解釋道：“而且坐在這裏，更能看清表演。”底部的座位離表演者較近，可以近距離氛圍。

陳思佳心如死灰、神麻木，麵無表道：“嗯，你想得真周到。”

沒過多久，其他練習生陸續場，眾人彼此打過招呼，便開始找座位。其他人果然都往上坐，極有專挑底部座位的。陳思佳坐在平靜的楚瑞清邊，看著無數人登上臺階，竟離奇地產生看破紅塵、離凡世的鎮定。

陳思佳：選座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室友道理偏。

所有練習生場結束，便是導師們的登場環節，同時進行等級測評。練習生們將在表演過後，被分為A、B、C、D、F等級，開始分班學習。

雖然楚瑞清和陳思佳場早，但表演順序卻很靠後，們安靜地觀看其他人的表現。等級測評環節會被剪輯兩期，兩人的舞臺很可能被放在第二期。這樣的結果是們可能後期才會逐漸吸，跟首期的練習生產生差距。

然而，《偶像新秀》首期播出後，某知名八卦論壇的吐槽卻讓鏡頭量極的兩人突然出現在大眾前，惹來一波熱議。

帖子：有姐妹看《偶像新秀》嗎？這妹子表跟我爸一一樣！？[hot]

容：今天無聊看了一期《偶像新秀》，然後我爸做完飯陪著看，他全程冷漠無言、不興趣。最搞笑的是場上有個妹子和他表超像，簡直一模一樣！！我特麽原地笑死，必須祭出這張神還原的對比圖[圖片][圖片]

1L：看啦看啦！我也關注到這位，上莫名有長輩氣場，超級像我看綜藝時的表23333

2L：臥槽圖上妹子和LZ爸爸明明長得不像，為何威嚴的氣質是如此相似！？

3L：鏡頭量超，但清新俗的冷臉令人印象深刻。

4L：[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行啊.jpg]

5L：這不算偶像失格嗎？麵無表還能吹？

6L：吹個屁，搞笑吐槽帖別ky！這帖都沒人大名！

7L：[保溫杯裏泡枸杞，我對節目沒興趣.jpg]

8L：這些表包莫名還好看？有點被圈，所以這位大名啥？？

第13章

9L：長發楚瑞清，短發陳思佳，都是糊團小偶像。

10L：這不就是高冷人設？套路很常見啊？

11L：不不不，真不是高冷，反倒有點像父係偶像？有種爸爸式淡定哈哈哈

12L：[你就是個弟弟.jpg]

13L：好奇實力咋樣，網站彈幕有人說妹子太狂，一直麵無表唉。

14L：一驚一乍傻白甜偶像就不狂？說實話好多選手的表演，我看完也麵無表，更何況人家還是現場無剪輯版。

15L：[表包帖，止歪樓.jpg]◣思◣兔◣在◣線◣閱◣讀◣

場的楚瑞清並不知道，會靠著吐槽帖的表包，莫名其妙地小小出圈。觀其他練習生的表演，頭一次發現外麵世界的廣闊，原來真有偶像跳舞比猴強。初夢團整水平偏低，這導致楚瑞清對偶像職業的初認識不太準確。

雖然不練習生表現不錯，但場遲遲沒有出現A班生，讓大家越發慨節目的嚴格。此時，大屏幕上閃過花英文“new”的公司logo，引發場上眾人的小小驚呼。

楚瑞清對各大演藝公司零認知，還沒有相關常識，並不理解旁人的驚訝之。

陳思佳道：“這是新娛傳，範姐以前的公司！”

新娛傳無疑是行業巨，旗下明星大咖無數，所培養的練習生自然備期待。陳思佳本想看看，卻收到工作人員的提示，讓和楚瑞清前往後臺準備。

兩人繞開攝影機，緩緩往外走，陳思佳不免無奈：“我們的順序不太好，要是新娛練習生是A，後麵會被分……”

楚瑞清和陳思佳在新娛之後表演，無疑是形強烈對比，稍微有點吃虧。

楚瑞清倒不擔憂，安道：“盡人事，聽天命。”

陳思佳對鎮定的態度習以為常，不由歎氣：“你也真是佛係偶像。”

總覺室友像是打卡的上班族，真把節目當做尋常工作。如果楚瑞清是佛係偶像，應該也是鬥戰勝佛？

楚瑞清瞟一眼，糾正道：“我不信佛。”雖然峨眉是佛教名山，但其中不乏道觀，峨眉派尋其源，理念更偏道教。

陳思佳：“……”差點忘記室友是聽不懂梗的老年人。

舞臺上，新娛傳的練習生辛媛已經開始表演，妝容頗，挑的是一首老歌，唱跳起來元氣十足。

後臺同樣有放送屏幕，陳思佳看完演出，卻稍失：“沒有我想象得驚豔……”

雖然辛媛的表現力很好，但中途卻一度走音，舞蹈也有些許失誤，並沒達到盡善盡的地步。似乎同樣意識到瑕疵，雙手握話筒，神有些張，安靜地等待最終結果。

《偶像新秀》的導師陣容相當強大，包含舞蹈、歌唱、說唱等多領域，眾人正中間便是中心導師路霖。他是知名演員，並不會直接輔導練習生，卻是為節目引流的代表人。

萬眾屏息下，路霖終於開口，宣布道：“新娛傳練習生辛媛，最終測評結果——A班。”

陳思佳微微歎氣，場上的個別練習生也疑地左右看看。們私下搖頭，作雖然小，但顯然都對結果有些質疑，認為名不副實。當事人辛媛像是麵上無，低頭匆匆下臺，想要躲過周圍的視線，腳步邁得很快。

後臺暗的工作人員見楚瑞清不說話，索直接cue，好奇道：“你覺得怎麽樣？”

陳思佳好歹發表意見，楚瑞清全程簡直是木頭人，一直惜字如金。

們和辛媛的表演環節離得很近，對彼此的評價很容易產生戲劇矛盾點。辛媛可是如今的首A選手，但似乎頗有爭議，楚瑞清看起來又對誰都不服（實際上隻是沒表），說不定能撞出火話題。

楚瑞清其實覺得辛媛順眼，客觀地點評道：“小姑娘長得神。”

工作人員：“？？？”這是什麽鬼評價？

工作人員麵古怪：“你為什麽會有這種覺？”

楚瑞清認真地解釋：“頭發紮著，出額頭，看著很利落。”

峨眉大師姐下山後，一直不太適應山下人花裏胡哨的發型，尤其是各類奇怪的和卷卷。辛媛梳著漆黑的馬尾，出潔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