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頭奔現後,我跑路了》第15章 吃藥

石壁上的火發出微弱的,映著殿中一臾。

男人的臉藏在一片幽暗中,唯有那隻從黑暗中出來的手,白玉般潔無暇,微微輕叩著王座的扶手。

他的手指朝勾了勾。

言外之意大概有很多種,比如“過來啊,有本事你過來啊”“小樣你還想往哪逃”“本大佬今天心好,又想整人了”“識相的快點滾過來”。

諸如此類,給覺很不妙。

“……”白秋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想到穿書前養過的貓,那是一隻唧唧的藍白,格非常好,唯獨在被.時會炸,拚了命地逃出的魔爪,然後下一次,又會獰笑著靠近它,可能它那時候,也是這種心吧。

就,心很複雜。

如果有機會,一定好好懺悔,再也不.那隻藍胖子。

現在大概是被他當了什麽很新奇的玩?說是自己綠自己可能都不配,果然就是被他抓過來當消遣,沒事整著玩的吧?

全部家當就在對方手裏,白秋躊躇了一下,乖乖走了過去。

非常懂規矩地衝他行了一禮,行的是修仙界的晚輩對前輩的禮節,其實隻是客氣客氣,但是還沒行完禮節,就看見他抖了抖玉佩,“啪嗒”一聲,一瓶白瓷藥瓶順著臺階,骨碌碌滾到白秋的腳尖。

白秋低頭一看——之前在瓶上做了標記,一眼就看出,這是瓶痛經藥。

對,痛經。

這個痛經,困擾了整整一年,來初時十四歲,如今才是煉氣期,聽那些同門師姐們說,子修個百年,到了金丹期,才會洗經伐髓,練就出仙,不再這些痛苦,但在此之前,白秋很煎熬。

為外門弟子,經期爬樹砍柴下水淋雨都是常有的事,也基本上喝不到熱水,再好的子,也不起這樣的折騰。

其實也不是沒有杜絕外門弟子來月事的藥,隻需一顆,便能讓胎換骨,但也得找關係,白秋一不阿諛奉承,二不會主去爭去搶,自然什麽好不到

隻好自力更生。

花了幾個月索配方,采了不止痛效果的草藥,加上疏通經脈,補的藥,還真被搗鼓出來了痛經藥,隻不過藥效隻有一個時辰罷了。

有總比沒有好。

別的同門師兄弟們專煉製靈丹妙藥,大有追求,白秋隻會當個行走的藥房,給自己和小哥哥治各種小病。

現如今,痛經藥居然滾出來了。

白秋尷尬了一秒,正要低頭撿起來,一條細小的藤蔓在之前卷起藥瓶,又放到了青燁的手上。

“這是什麽?”青燁以手指轉著瓷瓶,神有些興與好奇。

白秋:“……止痛藥。”

青燁:“止什麽痛?”

白秋:“……”止姨媽痛啊!可是怎麽說,這種幾千歲的魔頭真的懂姨媽痛嗎?

白秋思索片刻,委婉道:“實不相瞞,小輩有一些……疾,這是治療小輩疾的。”

青燁淡淡“噢”了一聲,垂下眼簾,沒了下文。

白秋心裏有有些忐忑,不知他這是什麽意思,又看著他把那瓷瓶放在一邊,又隨手拿起另一瓶瓷瓶,漫不經心地問:“這是什麽?”

“止痛的……”

“這個呢?”他又拿起另一瓶。

“止痛的……”

“這瓶?”

“還是……止痛的……”白秋扶額。

青燁瞇起黑眸,眼神驟暗,眼神寫滿了危險,一副“你這個小東西居然敢耍我”。

白秋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又躊躇著,著頭皮一個個解釋,“這個是頭疼藥,那個是疼的,還有之前那瓶,是腰痛,還有……”

青燁定定地瞧了片刻,角微僵,似乎沒有料到,眼神登時古怪了起來。

“你疾倒是頗多。”

白秋:“……”就很無辜。

青燁把玩著手上的瓷瓶,繼續搖著玉佩,看著這些瓶瓶罐罐,一個個問清楚了,發現其中的止疼藥頗多,表麵上不顯山水,但一邊把玩著瓷瓶,他的不住往上掠了掠。

他記得不差的。

什麽腰痛痛頭痛,都是他從前向提過的,從前便神神地對他說過,倘若有一日見麵,必會送他準備多時的驚喜。

原來是在為他準備這些藥。

的確是個驚喜。

小姑娘年紀小,既單純無暇,也心思細膩,關心起人來,與他從前接過的那些活了千百歲的無趣之人不同,也著實讓他到意外,頗為用。

青燁麵上不太多愉悅,隻是原本懶散的姿勢微微坐直了,起的也放了下來,垂目,語氣溫和不:“正好,我平日也有這些疾。”

說著,他倒出了一顆丹藥來,以手指仔細碾了碾,大致確定的確是築基期修為煉製出來的藥,於他幾乎無法造任何影響。

便當糖果一般,吃了一顆進去。

甜的。

有一種淡淡的草莓味。

青燁記得,小白從前問過他,喜歡什麽味道,是草莓味,還是藍莓味,桃味,亦或是別的。

小丫頭倒是心,如小棉襖一般,真是乖巧又暖心。

青燁興致大好,便當著白秋的麵,一顆顆把那些止疼藥都嚐了一遍,眼神越來越興

嗯,最後一顆有點酸酸的。

其他的都很好吃。

親眼目睹他吃下痛經藥的白秋:“……”

大哥,您問都不問就直接吃嗎?都不知道藥會不會相克啊,吃出問題來別找啊!

庸醫白秋忽然有些頭皮發麻。

還有,您到底在興什麽呢?

難道暴了嗎?

白秋有些納悶,又陷了“到底暴沒有”的糾結之中,很快又開始鬱悶了,一遇到想不通的問題時,就經常自閉。

可是麵前的魔頭吃的好興啊,難道是這種辣修為,煉製出來的藥對他來說不算什麽,所以他隻是純粹當糖吃了?

一頭霧水的白秋站在原地發蒙,等魔頭玩夠了,將的全部家當都還給了,便打算立刻溜之大吉。

結果又被他丟回了王座上。

白秋:“……”

好的,又到了晚上,又到了坐著睡覺的時刻。

-

又是極為難的一宿,白秋覺得這樣連續睡個十天半個月,大概的腰病也會出來了。

一覺睡醒的白秋扶著腰,一瘸一拐,表有些痛苦地走出魔頭的寢殿。

年輕人也不起折騰,先吃下了之前給青燁煉製的腰痛藥,稍微緩解了一點,但還是有些不爽利,仿佛變了七八十歲的老太太。

雖然有些適應了被藤蔓纏著睡,但是怕自己睡覺流口水,會惹怒這魔頭,一晚上都提心吊膽地注意著姿勢。

所以,沒怎麽深度睡眠。

睡得不好,就腳底發虛,覺得渾得仿佛像被大卡車碾過一樣,骨頭都要散架了。

顧著自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魔修們投來的詭異而羨慕的目

接著便有流言傳了出來——

“你們知道嗎?昨夜衡暝君居然臨幸了那個丹修!”

“才築基期的修為,如此弱小,衡暝君這般強橫的修為,與雙修,居然沒有經脈盡斷而死,還能撐過那一夜?”

“這便證明,衡暝君不將視作玩,讓男人主控製自己的修為,而不是一味圖爽,可見是多麽憐惜。”

“不過我瞧生得如此,連我看了都會愣神,也難怪衡暝君喜歡。”

“這個丹修,不一般啊。”

“就是不知衡暝君可否會一直寵?”

們躲在角落裏竊竊私語,自以為十分蔽,全然不知衡暝君又無聊地放出了神識。

原本是疼醒了無聊,想瞧瞧白秋在做什麽,便放出了神識,看著蹲在角落裏搭爐子,又在搗鼓的那些瓶瓶罐罐,便覺得頗為有趣,正看得津津有味,這一串對話,便一字不落地進了他的耳中。

若是往日,誰敢在他的地盤發出任何聲響,都必會魂飛魄散。

但今日的容……

有點意思。

王座上的男人支著腦袋,雖然不知道這樣的謠言出自何,但倒也順著們的話,想到了日後的雙修問題。

的的確確是太弱小了,小不丁點兒,才十五歲,他都不記得他十五歲時在做什麽,約莫還隻是荒山野地的一株青藤,連神識都未修出來。

太小了,魂魄不夠結實,連靈府都未開辟出來,道心也不穩,這樣弱的小姑娘,即使是他無意間放出的些許修為,都能立刻讓斃命。

不好解決。

他怎麽就看上這小不點了呢?

老魔頭眉心,仔細思索了一番,想了約莫半個時辰,就覺得頭痛又犯了。

病就是這樣,所以他總是懶得哪裏疼哪裏。

青燁直接抬手,指尖湧出一節極的藤蔓,往白秋的方向爬去,瞬間便將一臉無辜的小姑娘綁了過來,端端正正地放在麵前。

青燁很練地拿過腰間的玉佩,又打開那五瓶藥,各自吃下一顆。

白秋:“???”

您是嗑藥上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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