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頭奔現後,我跑路了》第20章 給你

白秋微微一愣。

他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本來也就是心知肚明的事,雖然各自把對方當傻子,心照不宣地玩了這麽久,也是時候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白秋藏在袖中的手,慢慢坐起來,低著頭,耳朵從散落的長發裏冒出來,泛著不正常的紅。

還是怪不自在的。

心虛地低著頭,終於恢複了本來清甜細膩的嗓音,老老實實道:“前輩您早就知道了……”

他的目落定臉上,“還前輩麽?”

白秋:“……”

咬牙,磕磕絆絆地:“青、青燁。”

這一聲“青燁”分明是過千萬遍的,可不知怎的,當著他的麵,在他的注視之下他名字,總覺得氣氛尷尬又奇妙。

就臉紅了。

這種淡淡的曖昧又是怎麽回事!

青燁淡淡“嗯”了一聲,冰冷的指尖劃過通紅的耳廓,“不敢我?”

抿起,眼神躲閃,“您……畢竟是世人敬仰的衡暝君……”

他揚眉,支著臉頰靠著床頭,興味道:“世人敬仰?”

白秋:“……”一不小心馬屁拍歪了。

好吧不是世人敬仰。

是人見人怕,聞風喪膽。

白秋被他賭得一噎,表有些糾結,又覺到停留在耳垂的指尖微微挪,帶起一微涼的意,拂過的下

被他輕輕,抬了起來。

仰著臉,驚愕地著他,注視著這雙漆黑的眸子,從他的眼裏看到一戲謔。

“你若想敬仰,也不是不可以。”

從前他為禍天下,將天下五洲攪得天翻地覆,世人無人不畏懼他,而他素來獨自一人,所作所為不為魔族,隻為自己,所以即使是魔修,見了他也如見了瘟神。

誰都怕他,卻無人敢說敬仰他,他也討厭被人敬仰。

他那時年輕氣盛,的是被人畏懼的覺,心比天高,驕傲自負,桀驁難馴。

後來嘛,在魔域躺了一千年,心態就慢慢變了,偶爾他還見一見活人,證明自己還活著,免得一不留神,世人又開始造謠說他隕落,接著魔修就會被正道趁機圍剿,玄猙為魔君,又得辟謠說他沒死。

那群人也是無聊,每隔幾年必造謠他隕落,給自己造勢;再隔幾年,又造謠他要卷土重來,製造恐慌。

兩邊互相折騰,如此往複,樂此不疲。

這他都懶得生氣了。

心態變了就是這樣。

黑暗的宮殿靜謐無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冷香,說完最後一句話,他就不再開口,連那雙讓人驚懼的黑眸都就此變得深晦不可測,匿在了黑暗中。

白秋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雖然不明白,敬仰他是什麽不得了的待遇,居然還需要“允許”,但知道,此刻跪坐在床上看著他的模樣,不太好收場。

白秋對小哥哥是喜歡的。

最歡喜的時候,甚至歡喜到時時刻刻都想聽到他的聲音,將他悄悄地放在心裏,藏起來,不讓所有人知道有世上最好的小哥哥。

偏又是個矛盾,越喜歡,越害怕,越想遠離。

因為怕喜歡的結果不合期待,這人不太有豁出去的膽量,所以,向來將自己保護的很好,隻要不出真心,就不會被人玩弄輕賤。

白秋看不清那雙眼,卻確定那雙眸子是在瞧

白秋幹脆配合他說:“是呀是呀,我可敬仰你了。”

他滿意地點頭,鬆開手指,微微張開手臂靠著床頭,是一個有些放鬆、又似乎在等著什麽的姿勢。

遲疑了一下,配合著挪過去,靠在他的肩頭,纖細的腰肢正好落在他臂彎間。

這個姿勢,其實很親,仿佛他們是極為默契的

青燁這才滿意,手指的臉頰,繼續問:“想好了麽?”

白秋一僵。

想起他之前說的,呆在他邊。

其實除了四海為家,也沒有什麽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師門是肯定回不去了,因為和他的瓜葛,之前的平靜生活是不會再有了,掌門和長老也不會輕易放過的,說不定還得把打包送回來。

白秋莫名地有些委屈,說不上來的委屈,可又怪不了他,因為先撥的人是,奔現後要中斷關係的也是,可戰戰兢兢、被兇、被下蠱,還無家可歸的人,也還是

他生殺予奪,肆意妄為,不拘束,是理解不了的失落的。

蠱蟲的事至今不提,隻是因為沒必要什麽都說,也不想讓他因為而向宗門發難,能一個心不好就削平整個青雲山,他什麽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這也算全了師門多年養育之恩。

記得,天一峰藥王穀可治天下蠱毒,隻要能想辦法過去。

白秋心念百轉,說道:“我還想在梵海城多住幾日。”

“好。”

白秋抿抿,又繼續試探道:“你們殺細,我並無異議,但我希,無辜之人不要被殺,包括白禾,你們不要為難。”

“可以。”

放人和殺人一樣簡單,殺是因為厭惡居心叵測之人,不殺是因為寵,於他不算過分的要求。

他答應得這麽直接,白秋繼續想了想,放在膝上的雙手微微,又說:“我一個人留在梵海城,不要其他人陪同看守。”

這是最過分的提議,無人看守,意味著逃跑輕而易舉。

青燁果然斜眸看來,覺到一道涼涼的視線掠過的眉心,帶著審視。

白秋手牽了牽他的角,左右搖了搖,眸底升起水,端得可憐。

“求你啦青燁!”聲道。

他的表瞬間變得古怪,額頭,閉了閉眸子。

“行。”

果然他對這種事是沒有免疫力的,吃不吃,白秋之前隔著玉簡撒都能手到擒來,如今當麵撒裝可憐,更是得心應手。

青燁瞥了一眼竊喜的小丫頭,又問:“還有什麽別的要求?”

白秋倒也不客氣,還真的認真想了想,隨即茫然了。

好像沒什麽別的要求了。

他不會放走的,既然如此,說了也無用,有些機會還不如自己爭取。

白秋想了想,衝他手:“我想要築基丹。”

青燁凝眉:“什麽?”

得了,又是一個不知道築基為何的大佬,就菜得如此卑微。

白秋一臉糾結鬱悶,“築基,就是煉氣期巔峰突破築基期,打通氣脈而必須曆的一劫,傳言第一道雷劫十分兇猛,需要有築基丹相助才可容易突破,否則就極易傷。”

“築基丹,其實就是可以增加人的修為,疏導的筋脈、幫助抗住雷劫的東西。”

“我之前有個師兄就是因為渡劫時把築基丹拿了別的丹藥,導致後來了重傷,差點癱瘓,後來即使修煉,速度也比旁人慢上許多,讓人唏噓。”

“如果沒有築基丹的話,我可能曆劫的時候……”

一本正經,表苦惱而糾結,不知不覺又開始說個不停,每次要麽不嗶嗶,一嗶嗶就容易停不下來,正說得十分投,完全未曾注意到青燁的眼神又變得有些莫名。

居然如此想築基?

垂目看著靠在自己懷裏的小白,原本他還想著,就這樣挑破是小白,會不會讓無所適從,誰知今夜這麽坦然,賴著他撒便算了,又如此努力地想要突破築基期,可見是歡喜他歡喜得了。

小白越來越黏人了。

他對愈發憐,也不如此心急等待。

他驀地俯

白秋正滔滔不絕,覺得是想好接下來去梵海城的計劃還是不夠,如果運氣不好,遇上雷劫,估計也得涼了,正努力解釋著,忽然覺得眼前線一暗。

青燁突然湊近,瞪大眸子。

一個溫的吻落在眉心。

他啞聲道:“別急,這就給你。”

白秋:“?”

您這話,似乎有點歧義啊。

-

翌日一早,玄猙便親自過來,將白秋帶去梵海城。

白秋其實有些想不通,為何青燁會備有築基丹,但既然拿到了,就也不客氣地把築基丹收進了儲玉佩裏。

臨走時青燁的疼痛又發作了一次,白秋躊躇一下,還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止疼藥,真心實意道:“雖然我覺得這些丹藥對你沒用,但是至是甜的,也許甜的東西能讓你好些。”

說完,看著他眉頭蹙的側,白秋悄悄試探著了一聲:“青燁?”

青燁睫,臉蒼白得毫無,唯有紅得如沾了跡。

他說:“早點回來。”

白秋稍稍搖了一下。

看到他這個樣子,還是心的,想著如果修為高一點,如果能逃走,至給他留下的是可以讓他不再痛苦的藥,隻可惜是去是留,都無法幫到他。

白秋隨著玄猙坐上一隻巨大的骨龍,直接從暗無天日的崖低衝了出去。

千裏之深的崖低不,冷厲的風刮著臉頰,麵前的場景迅速變幻,終於在明暗替的剎那,無盡的黑暗盡數退散,瞇著眸子抬頭,迎麵正是刺目的驕

——仿佛重新回到了人間。

這些日子習慣的冷和黑暗,都被暖衝散了。

白秋覺到了一悉的溫暖,包裹著全,這隻巨大的骨龍還在飛快地往梵海城掠去,雲海在頭頂翻騰。

地在視線中消失的剎那,白秋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忽然想不通。

青燁原既是藤蔓,為何從不曬太,也如此討厭呢?

他仿佛就這樣被困在地下,困了一千年,還要繼續漫長地……一個人呆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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