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久長》第4節

車半個小時即到,一輛又一輛的旅行社士停在附近,放眼放去,果然遊客眾多。

赤道紀念碑公園首先要穿過一條寬闊的大道,路的兩邊是十幾位來自法國、西班牙和厄瓜多爾等國家的科學家半雕像,他們為赤道位置的測定做出了卓越貢獻。路的盡頭是巍峨高大的赤道紀念碑,碑是高達三十米的方形柱,頂端是一個巨大的地球儀,地球儀上赤道的標記格外明顯,並一直延到了紀念碑底部的石階上,和地球上真正的赤道相連。

赤道線左右代表著南北半球,有不遊客在這裏拍照留影,有的自己左右腳橫赤道線兩端,有的人站在赤道線兩側擁抱接吻,旁邊有專門給遊人拍照的商販,一元一張。

景明問:“要拍照嗎?”

“不了,”指了指腦袋,笑了笑,“記在這裏就夠了,不用給旁人看。”

向來走到哪裏都沒有拍照留念的習慣,無論對景還是對人。

生命的長度無法掌控,但生命的寬度可以無限延展,想四行走,是為了自由自在,所有瞬間質化的載,留得多了,會變束縛。

偶遇一隊十幾人的中國旅行團,導遊在用中文向大家講解著赤道紀念碑的趣聞和小知識,譚孤鴻拉著景明兩個人湊過去旁聽。

基多王國時期,古印加人就已經用原始的天文曆法,測量出了赤道的基本位置,並命名為“太之路”。18世紀開始,大量歐洲科學家多次在這裏測繪,最終確定這裏是赤道所在。但是直到GPS發明之後,才發現測量點與真正的位置有所偏離,不得不立牌更正。

近些年厄瓜多爾旅遊業發展越發蓬,附近建設了不景點,兩人一路跟在旅遊團的後麵,遊覽了周邊的太館、印加文化址,還參觀了紀念碑部。

最有趣的是,還跟著周圍遊客在導遊的引導下,做了釘子上立蛋的小實驗。

這件看似不可能完的任務,是赤道獨特的地理特征促的,雖然不算難,但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功,需要一定技巧,旁邊有好多人頻頻失敗。

景明沒有手,譚孤鴻倒是興致,一遍一遍耐心嚐試,終於功立了起來。

旁邊博館的工作人員善意的為鼓掌,並上前向贈送了特製證書一張,方表彰的“巨大就”。

“恭喜。”景明笑得有些揶揄。

“謝謝,謝謝厄瓜多爾政府,謝謝赤道紀念碑博館,謝謝我的家人,”譚孤鴻雙手捧著證書,一臉嚴肅,“我會把它掛在我家牆上,和我的三等功證書、兒園‘穿小能手’獎狀掛在一起。”

第4章赤道(4)

基多城分為老城區與新城區,老城區都是民時期留下的老建築,已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世界產名錄。金碧輝煌的哥特式教堂,隨可見的致聖母雕塑,五的複古老爺車,還有房子牆壁上誇張的藝,走在大街小巷,會有一種穿梭曆史十八世紀西班牙街頭的錯覺。

這裏像是歐洲的一麵鏡子,照見了大洋彼端的悠長變遷。

周末城裏遊客很多,街道很窄,因為是山城,街道經常是上坡下坡,七拐八拐。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當地的原住民天集市,撲麵而來的濃鬱彩和鮮活氣息,人間煙火,熱鬧非凡。

日常百貨,首飾,樂,售賣的商品五花八門。

偶遇香料攤位,譚孤鴻興趣的停下腳步,老板娘是個材微胖的中年嬸嬸,很耐心的給講解那些五的香料,哪些是用來祭祀,哪些是用來泡茶,哪些用來烹飪。最後譚孤鴻覺得不好意││

溫良恭儉讓,仁義禮智信,就藏在中國人的一日三餐裏。

他稍稍回憶過往:“我的父母都是移民家庭的後代,母親是混兒,所以稍稍西化一些,但父親骨子裏還是很保守,甚至有舊時的一些傳統思想,我小的時候,是著很中式的教育長大的。”

“怎麽講?”

“白天學西方學校的課程,晚上請了家庭教師來教課,學中國傳統文化。”

:“琴棋書畫,四書五經?”

他笑著搖頭:“沒這麽誇張,但也差不多,時常因為背不下來古詩古文被罰跪罰到半夜。父親說,最初祖父輩的人漂洋過海,是為了討生活,但是我們子孫後代不能忘記自己的。”

譚孤鴻頓了頓,輕歎:“伯父很有遠見。”

脈的認同不在於基因,而是很大程度上來自於文化的認同,一旦文化產生了隔閡,那麽脈的牽連,也就斷了。

今天的最後一站,是麵包山。它位於基多城新舊城區的,山頂矗立著高大的神像,背翅膀,腳踏兇,靜默著注視著腳下的蕓蕓眾生,是正義的化,是基多的保護神。

夜晚登上山頂,俯視整個城市的萬家燈火,白天所有濃鬱鮮活的彩,所有層層疊疊的建築,都籠罩在夜之下,被高低明滅的燈覆蓋,隨著山勢起起伏伏。南麵舊城房屋低矮卻整齊,北部新城樓群高聳卻雜,新舊織,如夢似幻。

晚上就住在麵包山腳下的一家旅店,二層的低矮小樓,外麵牆壁被淡雅的,但房間裏麵卻是大片濃鬱的鮮紅,鐵藝欄桿與棕木地板,隨可見的盆栽生長著熱帶茂盛的綠,鮮明的彩對比衝撞眼球,糙卻充滿異域風

夜極靜了,這一天的喧囂熱鬧盡數如水般褪去,晚風悠悠吹拂過耳畔。

譚孤鴻坐在旅店四方中庭裏的圓桌邊,單手隨意的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目淡淡,著桌上水瓶中著那束不知名的黃花。這個國度四季常青,都是綠意和芳香,想。

“不去睡覺?”

看向來人,抬手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喝完這杯。”

景明垂眸掃了一眼,不失笑。

裏麵不是什麽紅酒咖啡,而是一杯熱可可。

他也在桌邊坐了下來,自口袋裏拿出一顆明塑料紙包裝糖塊模樣的東西,慢條理斯的撕開包裝放進口中。

譚孤鴻好奇的瞥了過來,他笑了笑,因為齒間咬著東西,聲音稍微有些含糊:

“薄荷糖,要嚐一嚐嗎?”

“不用了,謝謝。”

譚孤鴻沒想到他這麽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突然吃起糖來,但人各有所好,也沒多問。

二樓的回廊裏點起了一盞又一盞橙的燈,一對飛蛾在燈下你追我趕,一對人躲在角落裏纏纏綿綿。

他們兩個人麵對麵相坐,一個喝熱可可,一個吃薄荷糖,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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