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袖天風》番外二
休沐日,葉青霄一天從賴床開始。
當很累,辦公很累,他的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溫瀾已經起床一個時辰,盯著娘、丫鬟管不住的兒子吃完了飯,然後把兒子一下丟在葉青霄背上,砸醒葉青霄。
葉青霄慘:「哇——」
兒子還要彈一彈,葉青霄在重之下只好起床,再被溫瀾去吃飯。
葉青霄一面吃一面抱怨衙門裡的人,這個人辦事不仔細,那個人故意拖著我的事,說完后一定要補一句:「揚波,你千萬不要找他們麻煩,我就是背後罵罵。」
溫瀾笑著點頭。
相比之下,溫瀾就要安靜得多,就連喝醉、睡夢間都絕不會提起自己所見所聞。
葉青霄有時抱怨:「總是我發牢,難道你沒有什麼苦惱的麼?府里這麼多人,有沒有人耍啊。」
溫瀾沉道:「誰敢?」
葉青霄:「……」
葉青霄:「我只是那個意思,你別老悶著,快點,你也抱怨些什麼,別憋著。」
溫瀾沉默片刻,說道:「陛下有時很過分,故意我去陪長公主蹴鞠,以此逃避……」
葉青霄聽了半截就捂住的,驚魂未定地道:「皇家的事就別說了吧。」
就算他娘子自己就掌管皇城司,他也忍不住四周看了看,就怕傳到哪個人耳朵里去。
夫人不抱怨則已,一抱怨驚人,都扯到天家去了,導致葉青霄又吃了兩口餅才反應過來,「等等,長公主你陪蹴鞠???」
溫瀾默默點頭。
葉青霄恨恨一捶桌子,埋頭道:「……太過分了!」
溫瀾因份時常出沒廷,那些見不著幾個外人的姑娘當然喜歡看,尤其先皇膝下兒單薄,甚是寵,前頭兩位長公主出嫁后,陛下只有一個妹妹還在宮中住著了,也是奉如掌上明珠。
長公主時而驕縱發脾氣,皇帝和皇后沒法了,就會溫瀾去附近轉悠一圈,長公主心便會好許多。不過,蹴鞠還是沒有過的,這可真是過份了。
葉青霄恨得牙,這如果溫瀾真是男子,陛下難道要他尚公主嗎?就算是子,也不妥啊,真是太荒唐了。
這就又換做溫瀾來安他了,「我已經看中了幾名青年才俊,到時找人遞上去,暗示陛下給長公主挑個婆家。」
「只怕陛下還想再留長公主。」葉青霄說著忽然想起什麼,「青年才俊?誰家的青年才俊?有多俊?你看中哪一點?」
溫瀾:「……」
……
休沐日上午睡個懶覺,下午一家人耍一耍,偶爾出門。葉青霄經常拉著溫瀾在家待著,就讓心細的婆子和小廝領葉愉出去玩。反正在京畿地區,是不必擔心葉愉出什麼事的。
遇著節慶,就不得不帶著葉愉看熱鬧了。葉青霄最喜歡的,就是在葉愉看完雜耍、幻后,讓溫瀾細細給兒子講解這是怎麼完的,再結合所謂的仙教導一番。導致葉愉時常對他爹翻白眼。
而說起出門,在地方時倒也罷,回京后若是出門,溫瀾必是要著男裝的。葉青霄去買些吃的東西,自己吃了才給一些。溫瀾覺得好笑,但也接他這小心翼翼。
也難免遇到同僚,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溫瀾和葉青霄做親戚后已化干戈為玉帛,可能是因為小孩兒的關係,畢竟溫瀾看上去極為喜歡這個外甥。
令葉青霄苦惱的是,溫瀾也太討孩兒喜歡了,幾年沒回京,京中的子怎麼越來越大膽了。他想了很久,決定讓葉愉出門時都抱著溫瀾,管爹。
葉愉有時候慣了,在葉府時都口而出。
葉家的人非常尷尬,尤其是葉誕,他覺得這是葉青霄夫綱不振,導致兒子才溫瀾爹。
徐菁也有點抱歉,勸溫瀾有時也別太欺負人了……
是極後來才知道,溫瀾是半著大房結親的,所以心裡總有點虛,所幸兒和婿到現在為止得都還好。
葉青霄老實承認:「是我讓愉兒這麼的,不然老有小姑娘覬覦揚波怎麼辦。」
眾人:「……」
葉誕忽然覺得,就讓兒子這麼嫁……娶溫瀾也好的,住在溫瀾府上,倒他省心。孫子時常回家看看老人,但被教養得也極好,既心細又熱忱,繼承了父母的長。
就是他實在不明白,他好好的兒子,怎麼一遇到溫瀾就傻兮兮的。
……
葉青霄覺得,溫瀾除了不發牢,也不自己的喜好。
這應該是久在皇城司養的習慣,從飯菜、茶酒等口的食,到裳鞋帽、一應用,都沒有定數,有時葉青霄問起來,也只說隨意。
起初葉青霄還未覺察,久了便反應過來,雖然理解,仍是忍不住道:「不如,你悄悄告訴我,都喜歡什麼樣的……」
溫瀾對他的喜好如數家珍——當然,溫瀾對很多大臣的好都如數家珍,但是葉青霄覺得還是不大一樣的。
平日,溫瀾也時常人備著葉青霄喜歡的吃食,反倒是自己,竟一直不聲,連自己喜好都藏著。這也太讓葉青霄心疼了吧。
溫瀾聞言不說話。
葉青霄看沉默,有些傷心,還是道:「不說也行。」
看來比起喜好,溫瀾還是在意私。他們才認識多久,溫瀾又在皇城司待了多久。葉青霄一邊想要理解溫瀾,一邊又有些悵然若失。
溫瀾無奈地看他一眼,附耳輕聲道:「茶,我俱是不喝的,不過解罷了。偶爾想喝些黃柑酒。栗子糕真是最討人厭……」一氣兒說了半晌,長長的眼睫忽然垂下,「人呢,我喜歡你這樣的。」
「……」葉青霄的臉一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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