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和綠茶he了(尊)》003

黑賀眠才從云綠院離開,綠雪站在門口送

大夫說林芽這況看著兇險,其實燒退也就沒事了,只是以后不能再凍著,到底是男子免得留下病

貢眉已經讓人去煮藥了,待會兒送來,他怕下人辦事不盡心親自過去盯著。

綠雪見賀眠走遠了才回去。

先前凄涼空擋的小院,這會兒門上新添了厚布簾子,將外頭的風遮擋的干干凈凈,墻角四個炭盆,用的都是上好的銀炭,燒起來沒有半分煙氣。這才半個時辰,屋里的溫度跟剛才比起來早已天差地別。

綠雪高興的捂著被風吹疼的小臉進屋,腳步都比剛才輕快許多。

他看林芽還靠在床頭,走過去道,“爺,我扶您躺下吧,大夫說您待會兒喝了藥出出汗就好了。”

綠雪走近了才看見林芽擁著蓬松的棉被,垂眸把玩手里巧的手爐,沒忍住再次嘆:“眠主子真是好人,要不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芽笑了下,可能是被子太暖和了,總覺得手爐溫度已經不比剛才。

“眠主子人那麼好,爺您剛開始怎麼不愿意讓我去找呢”綠雪不太懂。

先前爺燒的迷糊,還拉著他叮囑,說主君不在府里,讓他不可以去打擾還在養病的賀眠。

綠雪這才想起來府里沒有主君,還有賀眠在呀可他膽小,的確不敢進去,只蹲在墻角哭。

林芽將手爐放在枕頭邊,被綠雪扶著躺下。

綠雪掖被角,見林芽姿態放松的閉上眼睛,膽子也大起來,笑的問他,“爺,我都好久沒聽您跟人說這麼多的話了,看來您真的很喜歡眠主子呀。”

林芽聞言緩緩睜開眼睛,側眸看他,細長的眼尾挑起,像是帶了笑意,“姐姐那麼好,無論換是誰都會喜歡。”

賀府那麼大,他能尋求庇護的,也只有這位眠姐姐了。

枕頭邊的手爐帶著淡淡茶香,林芽也嗅不出是什麼茶,只覺得安神又好聞。

被窩暖和困勁也就上來了,睡著前林芽叮囑綠雪,讓他回頭把存下的干花拿出來,明個放在手爐里,就當給姐姐添個新鮮味道。

綠雪清脆的應了一聲。

他覺得自家爺真是哪里都好,就是太為他人著想了,自己病著呢還怕打擾賀眠養病。

爺除了,對邊親人也特別好。

就像以前在林家時,他們小院里只有那一棵棗樹,爺每回讓人打了棗子總是親自挑選個頭大的,給賀主君也就是他叔父送來。

主君去世后,虧得爺這般孝順,賀主君這才時刻記著他家爺的好。

綠雪找出那盒保存的很好的干花瓣,垂眸抱在懷里,止不住替林芽難過起來。

爺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沒有那麼好的命呢。小時候明明穿著錦玉靴,卻被人丟棄在路邊,后來好不容易有了親人,結果主君又去了。

現在到了賀府,還不知道將來怎麼樣呢。

綠雪咬想,要是賀眠能一直對他爺這樣那該多好。

從云綠院回去后,賀眠吃完飯翻看兩眼話本就準備躺下了。

習慣的往旁邊手爐,想端著它揣在袖筒里捂手,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到。

嘖,早知道來的時候就帶回來了,賀眠心里后悔。林芽蓋的那麼暖和晚上又不看書,本用不著的手爐。

賀眠讓翠螺吹燈,打算今天早睡。

那手爐用習慣了,一時間也不太想換新的。

誰知道賀眠才躺下,就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原來是出門上香的賀父回來了。

他聽說林芽的事兒,先去看了他,用帕子摁著眼角把徐氏又罵了一頓。

“眠兒,”賀父還沒進屋就輕聲喚,聲音歡喜,“看看爹爹給你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賀眠從聽到他的聲音起就擰著眉頭抗拒的拉起被子蒙住頭。

說來也奇怪,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格外排斥,那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哭花了妝的賀父,可把賀眠嚇的不輕。

以為賀父脂抹金戴銀是個特例,直到看見徐氏臉上帶妝姍姍來遲,才發現這才是大多數男子的常態。

賀眠欣賞不來,索懶在屋里,眼不見為凈。

可林芽跟他們又不太一樣,下午他半靠著枕頭,烏黑長發散落后,濃的眼睫落下來,垂眸淺笑的時候,的像幅畫。

不像那些濃艷瑰麗的花,他干凈的像株剛破土而出的芽,讓人看著就覺得清新俗,他也不也不涂膏,天然又好看。

賀父已經從門外來到床前,貢眉搬了繡墩他坐上,輕輕拉扯賀眠的被子,語氣像個跟大人炫耀的孩子,“眠兒,你看爹爹給你求了個長生符。”

賀眠不為所覺得自己用不著這東西。干脆蓋上被子繼續裝睡,跟平時一樣,等賀父說完自己離開。

床邊的人絮絮叨叨的,聲音輕緩很多,“別人都說這東西可靈了,爹爹又把它放在佛像前親自跪著念了一天的經書,晚上本來不該回來的,但想著你自己在府里,爹爹不放心。”

賀眠攥著被子的手一,吸了口悶氣,想起自己的爸媽,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他心心念念的兒,已經回不來了。自家老爸疼的眠眠也回不去了。

賀眠將被子拉開,坐起來看向賀父,悶聲說,“我人在府里能有什麼事。”

賀父想起什麼臉都沉了,“誰說沒事,爹爹剛去看了芽兒,他燒才退,看著我的時候眼里全是淚,心疼死我了。”

他又紅了眼眶,掏出巾帕摁了摁眼角,“徐氏那個賤人,我還活著呢他就這麼囂張,這將來我要是死了,他指不定怎麼磋磨你倆呢。”

賀眠覺得按著賀父的子,接下來又該把徐氏從頭到腳罵上一頓,說他狐貍不要臉,當年還沒進門就先大了肚子。

賀父也就過過癮,看他現在說的多麼厲害,真到徐氏還是吃虧。

他罵完解氣了,手拉著賀眠的手腕,將掌心里攥著的長生符放在手里,“爹爹不指你那偏心的娘了,你好好的就行,你可是爹爹的全部。”

賀眠覺得手心里帶有賀父溫的長生符燙手的很,眸都跟著了一下。

“好孩子,你快些睡覺吧,爹爹回去了。”賀父笑的滿足,被貢眉扶著胳膊站起來緩慢的往外走,顯得不太利索。

賀眠攥長生符,開口喊他,“爹。”

賀父停步扭頭看,“怎麼了”

“沒,沒事。”賀眠搖搖頭,可能是燭暖黃,竟覺得此刻的賀父看起來比之前順眼了很多,臉上的妝也那麼難接了。

賀眠笑,當著他的面把長生符在枕頭下面,還拍了兩下,“我會好好收著的。”

“行。”賀父離開,屋里重新安靜下來。

翠螺關門回來見賀眠仰躺在床上,手里提著個長生符,另只手的食指輕輕撥它。

長生符帶著淡淡的檀香,一圈又一圈的在臉上打轉。

“主子,要不要關燈”

賀眠停下作,將長生符攥住,輕嗯了一聲。

燈吹了,賀眠還是沒睡著。

本打算混混日子遠離書院里的男主,咸魚一生得了。所以平時賀父跟抱怨徐氏如何如何也沒往心里去。

可今天卻覺得咸魚也得有咸魚的資本才行。

原主雖是家主的嫡,生來就得寵,吃穿住行的條件是大部分同齡人中最好的。

可隨著年齡增長,這份寵逐漸消減,母兩人平時見面,總在賀母的訓斥聲中結束對話。

賀家從商,雖有錢財卻被這世道輕視。賀母最大的希就是賀家能出個耀門楣的讀書人,這擔子自然就落在賀眠這個嫡長上。

可惜好像不是讀書的這塊料,從啟蒙到現在,怎麼讀都不開竅,賀母為單獨請過各種夫子上門教學,錢花了不但都沒有效果,氣的賀母要不是還要張臉都想給買個秀才份,免得丟人現眼。

去年,賀母把賀眠送去縣里的書院,看那態度像是放棄了,把希轉移到十歲的小兒賀盼上。

而原主賀眠作為配,在書里的劇就是從去書院開始的。

賀眠幽幽的吐了一口氣,看來想躲著劇走都不行。自己要是再這樣以養病當借口天天長在床上不出門,賀父遲早被徐氏給吃了,的小芽弟弟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翠螺回來給賀眠掖被子的時候聽嘆氣,疑的問,“怎麼了主子”

“沒事。”賀眠把長生符塞回枕頭下面,閉著眼睛語調輕松,原本浮的心莫名沉淀下來,整個人有種終于腳踩實地的覺,“我想我的手爐了,沒有它我睡不著。”

“”你還能再小氣點嗎

翠螺出去的時候還在嘀嘀咕咕的說不懂什麼憐香惜玉,送人個手爐還惦記著要回來。

這樣,將來哪個男子愿意跟呦。

賀眠笑,枕著長生符想,就是有人要,也不敢娶啊。

既然來了,先好好活吧。

在這里,還有兩個真心喜歡的親人。

作者有話要說: 親人林芽:笑而不語

賀眠:難道不是嗎

林芽:溫乖順是的呢,芽兒最喜歡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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