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淵沒和陸澤爭論這話題，并無結果，也就沒什麼好爭辯的，陸澤被他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氣得要升天，可禮還是好好備，他還是非常喜歡顧子遇。

顧瓷平安夜并不放假，且特別忙，外面到都是圣誕節的氣氛，醫院在節假日反而更忙，顧瓷連著半個月都沒休息過，圣誕節就可以休息，忙到半夜回來，看到辦公桌上有一個蘋果，想起陸知淵吃蘋果，讓黎江給他買一個蘋果應景，陸知淵一向不過什麼平安夜的，可他給顧瓷買了禮，是一個眼睛按儀，還能熱敷，對顧瓷是大救星，用上按儀很好地緩解疲勞，顧子遇送顧瓷一個他自己學著做的陶瓷杯，顧瓷一個，陸知淵一個，一視同仁。

他最近懶得選禮，在學陶瓷時全燒出品，家人各送一個當禮。

懶得很！

顧瓷要值班到六點半，陸知淵和顧子遇來接，顧瓷在宿舍里簡單地洗把臉就出來了，服也有些皺，住在宿舍不像在家里那麼講究，來不及收拾自己。頭發也油膩得難以見人，陸知淵和顧子遇見過最狼狽時的模樣，并不在意披頭散發的，“了嗎？先去吃點早餐？”

“我只想回家睡覺。”顧瓷疲倦得很，也沒一點胃口，陸知淵和陸澤本來是定的吃中午飯，考慮到顧瓷值班一晚上要睡覺就改了吃晚飯，他們下午再來過，所以陸知淵就送顧瓷和子遇回家，他和陸澤下午再過來。

顧子遇在車里昏昏睡，顧瓷一出醫院就看到陸知淵一風站在寒風里，鶴立群，他一直都是人群中最矚目的男人。

顧瓷小跑過去，抱住了他，陸知淵手接住，顧瓷像是小袋鼠似的掛在他的脖子上，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怕被拍到，低頭吻住他。

連續半個多月的值班，沒什麼比見到心上人更令人雀躍。

“三哥，圣誕節快樂呀！”顧瓷的笑容比晨還要燦爛。

“小瓷圣誕節快樂！”他擁抱著顧瓷，在耳邊說，“歲歲平安。”

兩人抱著溫存了一會，上車就看到顧子遇在睡覺，起眼皮看到顧瓷一眼，打個招呼又睡過去了，大有一副要長睡不醒的模樣。

“子遇不高興了吧？”

“他就是缺覺。”

昨晚就通知他要來接顧瓷，子遇還是晚睡，顧瓷倒是心疼子遇，陸知淵清閑，睡得好，神清氣爽的，顧瓷被車上的暖氣一吹也有點昏昏睡，才是最缺覺的人。

“去吃點早餐嗎？”

“我真的很想陪你吃早餐，可你和陸叔叔不是下午要來，我想回去補個覺，吃過早餐我怕睡不著。”

“行，送你回家。”陸知淵看著眼皮底下一片黑，也是心疼，“你這工作要持續到三月份嗎？”

“三月底吧。”顧瓷說，“已經很好了，三月底我就是主治，國這麼年輕的主治你可找不出第二位。”

“那是，小瓷最厲害！”

顧瓷的科研也有了果，最近是雙收，一向也是兩手抓，顧子遇聽著陸知淵的彩虹屁，了耳朵，“爸爸你什麼時候夸我，這麼年輕的科長，你也找不出第二個。”

陸知淵輕笑，“你睡醒了？”

“被你們麻醒了。”顧子遇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一會見到爺爺，我怎麼？”

“就爺爺，沒關系。”

“行吧！”

他現在稱呼都是的，反正知道他喊誰就行。

陸知淵送顧瓷和子遇到蔣家就離開，顧子遇喝了一杯牛就回房間補覺，顧瓷也洗了澡補覺，季珹昨夜就睡在這邊，圣誕節一大早就和蔣君臨一起布置花園和客廳，家里很有節日的氣氛，花園里放了一顆圣誕樹，全是禮，每一個盒子里都有一份禮，每個人都可以選一份。

顧子遇比顧瓷早醒來，開心地下樓拆禮，他們家沒過平安夜的傳統，圣誕節全給子遇買了禮，除了家里長輩們送的禮，圣誕樹上的禮還能選一份，顧子遇最喜歡季珹送他的板，他最近迷上多興趣好的，下班得早又沒有安排訓練就喜歡在小區里玩一會板。

季珹昨晚還陪他一起玩了一個多小時。

顧子遇說，“比起我一人一個陶瓷杯可用心多了。”

“你的陶瓷杯也不錯，至每一個杯子的花樣都不一樣。”

顧子遇嘿嘿一笑，拆禮比誰都開心。

吃過午飯后，顧瓷才醒來，午飯都沒人去打擾，陸知淵和陸澤從家里出發了，顧子遇才上來顧瓷。

顧瓷沒睡夠，仍是有點犯困，可不能再睡了，起來洗把臉，覺神多了，樓下傳來了麻將聲音，他們閑來無事在打麻將。

顧瓷簡單地打了一層底妝，涂了口紅，挑上一條米的套上，打扮下樓時陸知淵和陸澤就到了，仿佛掐著點來的。

蔣家的人都出來迎人，陸知淵跟在陸澤后，黎江幫忙提著帶來的禮，蔣家人口不算，東西又多又沉，顧子遇和季珹很快就幫忙接過來了。

陸知淵目第一時間落在顧瓷上，笑了笑，顧瓷竟有些張起來，顧子遇脆生生地喊爺爺，他和陸澤并不是很悉，上輩子顧子遇不見人，顧瓷帶他去醫院看過陸澤一次，后來陸澤就病逝了，如今活得好好的，可見當年的病逝有。

顧子遇住環球時，陸澤都喜歡得，如今見小伙子長得漂亮，還活潑可，更是眼熱，羨慕蔣明華白得這麼一個大孫子，蔣明華心虛得很，因陸澤在，顧子遇稱呼上就比較注意。

陸知淵第一次正式上門，禮數很周全，到蔣君臨時，就不跟著顧瓷喊哥哥，喊了聲蔣總，他們彼此討厭的事，兩家人都知道，都心照不宣。

季珹地扯了蔣君臨的袖子，希他給點面子，不要擺臉，蔣君臨覺得自己冤得很，他一向如此，并未擺臉。

陸知淵自己當妹夫的沒點數，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