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

蔣君臨冷笑，這世上就沒有季珹不敢的事，挑戰他的底線是季珹最樂此不彼的事。

“那五年的事，我既往不咎。”蔣君臨倒也不是一個喜歡和往事糾纏不放的人，“說一說最近的事吧，容黎為什麼要殺宋蘭英。”

季珹張口就想解釋，蔣君臨輕聲說，“小珹，我希你能對哥哥坦誠點，別撒謊。”

季珹心里一窒，深呼吸住心中的慌，這招太厲害了，哥哥一向是獨斷專行的，很放低聲音，這麼溫地說話，太殺他了，這誰頂得住啊。

“我和宋立合作時，為了取信他，和他談了一個五年計劃。宋立用我的名義，也做了許多事，有些是不是我策劃的，他也推到我頭上，我不想背鍋，在宋立死后，宋蘭英來找我，希我能幫復仇，想殺你和子遇，知道我和你的關系，若是我不幫，就把那些事捅到你跟前，那時候我就起了殺心。被我拒絕后，宋蘭英威脅過我數次，當時我覺得不了氣候，都沒放在眼里，手里就這麼一個把柄，也不會和我兩敗俱傷，誰知道能劍走偏鋒，盯上了子遇，這是我的過失。容黎殺，是我不想留禍患，也不想讓你知道那五年我做了什麼。”季珹低著頭，聲音也很輕。

知道他在扮可憐，蔣君臨也忍不住心，其實他多猜得到，所以沒讓秦晚刨究底地查，容黎殺宋蘭英那一事，他就當沒發生過。

那去年里，黑鷹和極道關系很微妙，相殺是常態，他也利用過自己埋在黑鷹的棋子，所以這事他就放過去了，沒想到還真如他所料，給了季珹機會坦白，季珹偏要藏著掖著。

“宋立的死，也是你故意的？”

季珹眼珠轉了一下，點了頭，蔣君臨就猜到了，宋立知道季珹那麼多，季珹怕宋立捅出來，還潑他一臟水，到時候季珹百口莫辯，跳進黃河洗不清，干脆就讓他消失，手段很高明，毫無痕跡，當時他都以為宋立就是犯案被抓的。

“宋立貪心不足蛇吞象，他自找的。”

“小珹，宋立罪不至死！”蔣君臨冷聲說，“你怕他潑你一臟水，怕我懷疑你，所以一點風險都不想冒，干脆就先下手為強，宋蘭英也是同理。你篤定了我會有隔閡，為什麼不能篤定，我能信你？”

季珹不敢信，他小心翼翼維持多年的局面，得到的人，他一點風險都不想冒，也不希在蔣君臨眼里，他是一個只會算計極道的人。

他怕宋立給他按上許多，他解釋不清的罪名，影響他和蔣君臨的關系。

“我不值得你相信嗎？”蔣君臨失地問。

季珹倏然一笑，抬起眸來，出兩個可的小梨渦，卻笑得那麼的詭異，“哥哥，我是一個從里爬出來的人，一群人里找兇手，所有人都會指著我，我怎麼能賭一個人信我如雪花般潔白無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