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雖憤怒，卻真的無能為力，小元放棄了手，接心臟的就是科學家，也不能強迫小元做手，沒有權力，顧瓷有一種深深的無力，反而是陸知淵安，“病人離開醫院后，除非復發，否則就該和你沒有關系了，若是你不能冷靜地看待這件事，將來會遇到更多的病患，他們都有各種各樣的難，你會更難，當醫生就是要更冷清點。”

顧瓷的格，其實很適合當醫生，本來就是一個冷清的人，對孩卻很容易心，或許是因為年顧子遇的緣故，對病房里的孩們都很心，都盡量優先解決他們的問題。

小元常年住院，負責這段時間和他接也多，自然就有，顧瓷還很有把握手能功，如今這局面，很難去接。

特別是科學家那一席話，更讓覺悲哀，還查了小元父母的銀行賬戶，的確多了八十萬，八十萬就買走了小元的命，小元要再遇上一顆合適的心臟已是不可能，做機械的話，他們父母也不同意，就算費用都出了，他們也怕小元為他們二胎兒子的負擔。

“我很難。”顧瓷委屈地抱著他，“我明明可以救他。”

“你已經做得很好，這件事和你無關。”陸知淵溫地安著他，“他的監護人不是你。”

顧瓷努力消化這件事，可三天后，卻聽到一個消息，小元突發心梗走了，本來不知道這件事，小元出院后就和醫院沒聯系了，是小元留了一個玩在病房里，小護士給送過去，知道了消息，小元突發心臟就近送去了中心醫院，搶救無效死亡，小元父母還簽了捐贈協議，把他健康的都捐出去給需要的人，顧瓷聽聞后，心里更是難極了。

小護士說，“顧醫生，小元的心臟問題本就很嚴重了，我們也阻攔不了，你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

護士站都在討論這件事，護士長說，“捐贈后，算是另外一種形式活下來吧。”

顧瓷苦笑，人沒了，就是沒了，就算靠著他的活下來的，也不是小元，只不過能救活更多人，也算是一種安吧。

顧子遇來了醫院，他上班期間來醫院，還是比較見的。

“寶寶，你不舒服嗎？”顧瓷了他的額頭，溫度正常，最近換季，流比較多，還讓顧子遇來打一針流疫苗，顧子遇展示了自己的，表示自己強壯不需要，怎麼都不肯來打疫苗。

“有點事來找媽媽啦。”顧子遇笑起來，小伙子帶著茶來的，給護士長的小姐姐們瓜分，又甜，護士長誰不羨慕顧瓷有這麼一個弟弟。

雖然顧子遇一直喊顧瓷媽媽，可沒人會把他們看母子。

把顧子遇帶到辦公室來，顧子遇說，“我是來問劉元的事。”

“小元，他是我的病人，前幾天出院心梗，剛過世了，怎麼了？”顧瓷心里咯噔一下，顧子遇過問的，一般都是大案。

“媽媽，最近在調查一樁人販賣案，我懷疑劉元是最近的害者，所以來了解一下他的況，他在南城醫院住了快三年，我看了病歷資料，病一直都很穩定，回家后不到三天就突發心梗，且被送去了中心醫院，南城醫院離得更近。我查過記錄，那天晚上，他們沒有打過120.”顧子遇神很嚴肅，“所以我來找媽媽了解一下況，順便我想知道，劉元心臟病史多年，劉元父母應該備一定的急救知識，他沒打120，又送去更遠的中心醫院，正常嗎？”

顧瓷怔了怔，心里恐懼加深，國販賣案件比國外還是沒那麼猖狂，管得很嚴格，沒那麼好出手，若是落到子遇手里，必然是大案了。

“劉元父母有急救能力，說起來，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劉元在中心醫院住了幾年，和我們都很悉，突發心梗后，他們應該第一時間撥打120，并送來南城醫院，急救中心也會優先送來南城，除非家屬強烈要求送中心醫院，我當時沒多想，他的心臟問題嚴重，心梗……概率非常大，這件事里的確有不合理的地方，當時我也沒多想，只是以為劉元父母愧對我們，所以沒送來這里，他是販賣的害者？”

顧子遇點了頭，“還沒實證，可若真的，我會找到證據，我先了解他的病和他的家庭況，他住院多年，我想醫生和護士會更了解他們家庭。”

顧瓷聽明白了，“我懂了！”

顧子遇信任顧瓷，知道不會說案，“捐贈，理論上患者要排期，可他的都是指定給某一個人，眼角，肝臟，腎臟都有指定的人，他們非富即貴，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的父母把他的賣給別人，而不是正常的捐贈。”

顧瓷聽得渾一冷，后牙槽死死地咬，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慢慢地說給子遇，也分析捐贈后的渠道和流程，這種指定給某人，且是一人指定多人，顯然是早就有預謀的。

這是謀殺！

怎麼會有這種父母？

顧子遇從南城醫院出來時，已是下午了，醫生打電話讓劉元父母去做檢查后，顧子遇帶人消無聲息地進了他家做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