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的科舉人生》第122章 再見
船越來越靠近漳州,天空反倒是飄起了雨來。
南方不如北方那麼冷,連帶著江面都能結冰,但坐在船上,氣不斷,就算點著火爐子也不能驅散。
火爐子用久了,屋子里便一子的煙味,顧季夏忍不住推開窗戶想風。
丫鬟燕兒忙道:“姑娘,要是吹了風著涼了可怎麼辦?”
起又把窗戶給關上了,勸道:“船家說最遲明日就到漳州府了,姑娘再忍一忍,可不能在這時候生病了。”
顧季夏反倒是笑道:“我哪兒那麼貴,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寒冬臘月還在外頭跑也沒病過。”
“那怎麼能一樣。”燕兒道,“姑娘現在是要去嫁人的。”
嫁人?
顧季夏想到自己的婚事,忍不住嘆了口氣。
從顧斌請婚,到圣上賜婚,禮部辦婚事,被送上嫁船,前后統共也只花了半個月時間。
大戶人家的婚事,忙上一年半載的多的是,顧季夏卻這般的匆忙。
燕兒見出神,坐到邊道:“姑娘,等到了漳州,您就是趙知府的夫人了。”
“聽說這位趙知府年名,英俊瀟灑,當年他馬游街的時候,惹得滿京城的姑娘小姐們都去看呢。”
顧季夏點了一下的腦袋:“說得你好像見過似的。”
從未告訴過別人,趙云安馬游街那一日,也曾在樓墻之上,看著他意氣風發。
那樣絢爛如的年,總是讓人記憶猶新,無法忘懷。
燕兒卻說:“奴婢確實是見過的,只是隔了許多年,倒是不太記得了。”
“不過奴婢知道,永昌伯府家風端正,從未有過寵妾滅妻的男人,所以趙知府也一定會對姑娘您好的。”
顧季夏點頭道:“若不是父親上書,這樁婚事也不到我頭上來。”
“老爺最疼姑娘,所以才特意為姑娘求來的。”燕兒又道。
顧季夏微微嘆了口氣,心底自然是愿意的,永昌伯府家風好,趙云安更是出,雖有生父早亡的缺點,但也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婿人選。
心底只怕趙云安不歡喜。
燕兒見狀,又問道:“姑娘,那您在發愁什麼呢?”
顧季夏自然不會說心底的擔憂,只說:“船上可真冷,我怕自己不習慣。”
燕兒笑起來:“當初咱們從老家進京,也怕不習慣,但待了這麼多年不也過來了。”
“姑娘,奴婢倒是覺得離開京城才好,省得夫人和二姑娘總是怪氣的,他們都嫉妒您呢。”
“姑娘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讓們生氣去吧。”
顧季夏忍不住笑了:“知道了,就你記仇。”
燕兒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要不是老爺寵姑娘,就夫人那樣,姑娘還不得泡在苦水里長大。
得虧這一次禮部持婚事,夫人想做手腳也沒辦法。
臨近年底,漳州府下了第一場雪。
說是雪,不如說是冰碴子,連玉璋山上都沒能攢起來,倒是讓地面更加泥濘難走。
趙云安年輕火力壯,卻也怕了這冷的天氣,不再跟前段時間一樣往外跑,而是更喜歡圍著火爐子烤橘子,烤板栗,烤山芋吃。
若是能抱著大金貓,摟著棉花,再陪著親娘和侄就更好了。
不過這一日,趙云安還是早早的收拾整齊。
金氏和趙妤都穿戴一新,連帶著衙門里外都被整理過,掛上了紅綢緞,看著喜慶不。
雖說這場婚事來的突然,卻讓金氏等人都忙了起來,連帶著趙妤趙瑾趙謙有一個算一個,都得幫忙。
倒是讓永昌伯失蹤帶來的頹喪之氣消散一空。
“大人今日可真神,果然人逢喜事神爽。”馬貴笑道。
趙云安翻上馬,笑了一聲:“這麼大冷的天,希顧家姑娘別嫌棄。”
馬貴忙道:“顧姑娘能嫁過來,心里頭肯定是樂意的。”
趙云安覺得不一定。
畢竟誰好好的待在京城,臨了老爹一封信,皇帝一張,直接連個正式的婚禮都沒有,打包就被送到了前往漳州的船上,想來都不會太樂意。
趙云安設地的想想,也為人家姑娘屈。
正因為如此,趙云安便拿出新郎該有的尊重來,京城那邊沒辦法,漳州這邊總要做全了禮數,不能讓顧家姑娘太過委屈。
陪他一塊兒前去碼頭迎親的,還有叢白等人,都是趙云安來到漳州府之后收攏的吏。
如今這批人,也是趙云安治理漳州府的左膀右臂。
叢白今日也穿著新,很是神抖擻,騎馬跟在趙云安邊。
“大人,您看著這排場夠了嗎?”
趙云安瞧了就笑:“你這是把冬至嘉獎會的護衛都拉來了?”
叢白笑道:“兄弟們得了藍袍子,平日里都舍不得穿,今日剛好派上用場。”
“大人放心,他們都樂意著呢,覺得為大人迎親是榮。”
趙云安也沒推辭:“到時候請他們留下來都喝一杯喜酒,總不能讓大家白忙活。”
“那是自然。”叢白笑道,“大人不說,我們也是要留下討一杯喜酒喝的,兄弟們是不是!”
“是!”不得不說,一群人穿著藍袍子行,瞧著還像是一回事兒。
迎親的隊伍緩緩出了城門,街道兩旁的百姓聽說是知府老爺的喜事兒,自發的跟上去想沾沾喜氣。
馬貴喊道:“大家伙兒去衙門門口,夫人早已準備好了喜餅喜糖,但凡上門的都有份。”
這才免了隊伍越來越長。
叢白忍著笑道:“趙大人,您現在知道自己多歡迎了吧。”
趙云安便道:“叢大人,您也是一樣。”
叢白哈哈笑起來:“不瞞趙大人,其實早前家中老父還想跟大人定親,只可惜家中只有三個庶妹,沒有嫡出,他這才斷了念頭。”
“現在趙大人有了夫人,我爹可是捶頓足了好幾日。”
趙云安搖頭笑道:“叢大人也不小了,叢家主不忙著你的婚事,倒是惦記著我。”
隊伍走得不快,但也早早的抵達了碼頭等候。
越是靠近漳州,顧季夏越是忐忑不安。
向來是鎮定自如的子,即使父親不在邊,依舊拿住繼母多年,可見厲害。但再鎮定的姑娘,等到這一日也是心慌意。
顧季夏坐在船艙里,總是忍不住去想趙云安,猜測他會不會不愿意,會不會已經有了心上人,又會不會不愿意見到。
就在這時候,燕兒沖進來喊道:“姑娘,碼頭那邊有接親的隊伍。”
顧季夏臉上一喜:“真的嗎?”
“真的,奴婢看得千真萬確。”
燕兒使勁點頭,還說:“約約還能聽見敲鑼打鼓的聲音,肯定是未來姑爺來接親了。”
顧季夏心底一松。
跟著來的嬤嬤也滿臉是笑:“看來永昌伯府的爺知道規矩,早早的過來迎親了,姑娘,咱們也趕打扮打扮,待會兒才好下船。”
“姑娘,我來幫你。”燕兒也說道。
船上的人一掃忐忑,都歡喜了起來。
來的路上,別看們都安著顧季夏,其實心底也擔心都很。
畢竟婚事匆忙,從來也沒他們家姑娘這樣,直接被打包上船送到漳州府的,誰知道未來姑爺會不會高興,未來婆婆會不會不滿。
如今見迎親的隊伍早早的在碼頭等著,他們便知道無論如何,永昌伯府愿意將面子做足了。
“爺,船隊到了。”碼頭上,馬貴也喊道。
趙云安也已經看見了,他抬了抬頭,敲鑼打鼓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船只慢慢靠近碼頭,依稀可見上頭的船員和丫鬟,倒是沒見到顧季夏。
趙云安一想也是,那是他新娘子,此刻肯定在船艙里頭等著。
“趙家前來迎親。”馬貴朗聲喊道。
一邊喊著,一邊還往船上頭撒紅包,丫鬟船員一個都沒落下,滿臉是笑容:“諸位姑娘還請抬抬手,讓我家大人迎了夫人回去。”
倒是丫鬟們都傻了,按照尋常的規矩,倒是要攔門的,可這次不一樣,他們是坐船過來的。
倒是陪嫁嬤嬤反應快,朗聲笑道:“姑爺來迎親啦。”
卻是攔著門不放開,笑盈盈的等著趙云安近前來。
按照大魏朝的習俗,姑娘家嫁人,是不能自己主走出來的,得新郎親自進門迎出來。
馬貴照舊是大手筆的塞紅包,趙云安畢竟是朝廷大員,這場婚事又與眾不同,并未到多為難便進了船艙。
穿著冠霞帔,顧季夏正端坐在床頭。
“夫人,我來接你回家。”
清潤的聲音,隔著蓋頭依舊清晰可見,顧季夏微微一,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含笑點頭的年郎。
趙云安注意到了,卻只以為是害怕。
他低聲說了句:“別怕,跟著我走。”
顧季夏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吉時已到,請上花轎。”
說是花轎,但從碼頭進城的路途太長,即使用上八抬大轎,這晃著過去人都暈了。
所以趙云安按照花轎的規格,準備的是一輛馬車,上頭罩著大紅的彩綢,都是繡有富貴花開、丹朝等吉祥圖案的,很是熱鬧喜慶,也比轎子更加舒坦。
顧季夏被攙扶著上了馬車,坐下一看,才發現車上擺著暖爐子,熱乎乎的。
再一看,車上還有茶水點心,都是溫熱的,顯然是有人特意準備的。
那顆惴惴不安的心,忽然就鎮定下來。
趙云安敲了敲車廂,低聲說了句:“夫人盡可自便,至還得兩刻鐘才能進城。”
“多謝。”顧季夏聲道。
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便索不稱呼了。
等車隊抵達知府衙門的時候,衙門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鬧鬧哄哄。
趙云安與金氏都早有準備,但他們顯然錯估了百姓們對沾喜氣的熱,一時竟是將整條街都圍了個水泄不通。
燕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喊道:“姑娘,好多人。”
顧季夏也聽見了人聲,不免蹙眉。
沒等想出原因,趙云安過來道:“是百姓們聽說我今日親,前來沾喜氣,一時堵住了街口。”
顧季夏一愣,隨即忍不住笑起來。
只有備百姓戴的好,才會面臨這樣的尷尬。
很快,趙瑾趙謙命人抬著一籃籃的喜餅出來,年郎朗聲喊道:“大家來這邊領喜餅,先讓七叔將新娘子領進門。”
聽了這話,百姓們轟然大笑。
有些膽大的,扯著嗓門喊:“知府大人急著娶媳婦,你們趕讓開。”
“耽誤了知府大人娶媳婦,你們賠給他嗎?”
話雖如此,一個個都是聽話的很,迅速的讓出道兒來。
趙云安這才能帶著花轎隊伍進門,進去之前,又喊道:“諸位還請留下喝杯喜酒。”
“趙大人的喜酒,我們自然都是要喝的。”
趙瑾跑過來喊:“七叔,你快帶著七嬸嬸進門吧,這兒給我。”
“是啊,二都等不及了。”趙謙笑嘻嘻的說,使勁的往新娘子看。
趙云安這才總算是帶著人進門,又是一番習俗,才終于到了拜堂親的時候。
金氏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坐在邊的是趙弛的排位。
此刻眼眶紅彤彤的,顯然早已經哭過一頓,但看著兒子牽著媳婦回來,又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一拜天地。”
趙云安拉著紅綢的一頭,到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要親了。
“二拜高堂。”
頭蓋之后,顧季夏也有些恍惚,想要看一眼趙云安此刻的表,卻又被紅頭蓋擋住了。
“夫妻對拜。”
趙云安看著眼前的人,鄭重的拜下了最后一拜。
“禮,送房。”
趙云安此刻也都聽嬤嬤的安排,生怕自己走錯了哪一步,到時候害得新娘子跟著一塊兒被人笑話。
終于等進了房,婚禮卻還未結束。
“大人,可以挑開頭蓋了。”嬤嬤提醒道。
趙云安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手中的金桿兒重逾千金。
他手指微微發,但很快,還是穩穩當當的掀開了紅蓋頭。
蓋頭之下,出顧季夏的面容,容貌并不算差,只是與尋常姑娘白皙不同,是如今有的英姿颯爽。
趙云安定定的看著,依稀想起曾經見過的那幾次。
似乎每一次,眼前的這位顧姑娘都別有不同。
迎著他的目,顧季夏只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卻并未避開眼神。
嬤嬤與丫鬟們見狀都笑了起來,喊道:“大人,夫人,該喝合巹酒了。”
在那嬤嬤的主持下,夫妻兩個行合巹之禮,又各自取下頭發,編織在一起放錦盒,寓意夫妻白頭偕老,這樣才算結束。
丫鬟們識趣的退了出去。
喧鬧的聲音一下子就褪去了,只剩下彼此之間的心跳聲。
趙云安臉頰也有些發燙,但他自認是個男人,總不能讓媳婦打破尷尬。
于是他輕咳一聲,開口問了句:“你了嗎?”
問完他就后悔了,這傻問題,倒不如不說。
顧季夏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車上也有吃的,但我怕吃多了難,便不敢多吃。”
“那……”趙云安隨手一,倒是抓上來一把花生棗子蓮子。
但一看,他就訕訕道:“都是生的。”
顧季夏腦子一熱,說了句:“生的也能吃。”
說完,臉頰驀的炸紅了,連忙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見比自己還張,趙云安反倒是沒那麼張了,笑了起來。
“沒關系,我都知道。”
他起作揖:“夫人,我還得出去招呼客人,不如請妤兒與丫鬟們進來陪你。”
“夫——夫君自去忙吧,不必擔心我。”顧季夏也磕磕的說了句。
趙云安又是一揖,這才轉出去。
他前腳剛出去,后腳趙妤就帶著丫鬟們進來了,丫鬟們手里都端著點心,里頭還有好下口的熱湯圓熱餛飩等小食。
“見七嬸嬸安,七叔特意代,讓我帶一些好克化的吃食過來。”
顧季夏是打聽過趙家宅的,知道趙云安上任的時候,不止帶了親娘,還帶著顧家老二的嫡。
打量著眼前的趙妤,見長得玉雪可,眉宇之間也活潑,今日眉心點著一點紅,顯得分外的可人,頓時喜歡了幾分。
“你是妤兒對嗎?”
“妤兒見過七嬸嬸。”趙妤也好奇的打量著坐在床上的人。
“多謝你特意過來,可有累著?”顧季夏笑著問道。
趙妤便說:“都是二和七叔準備的,妤兒只是捎帶過來。”解釋道:“二和七叔都在前頭招待客人,這才只讓我來。”
“我知道,婆婆和夫君都是有心的。”
顧季夏知道趙家這的況,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心生怨怪,沒瞧見在外頭的時候,連趙瑾和趙謙都已經派上了用場。
“那七嬸嬸趁熱吃,這些可好吃啦,都是七叔吃的。”
顧季夏又拉著問:“你可要一塊兒用一些?”
不等趙妤拒絕,只說:“我一個人吃也無趣,若是還吃得下,就當陪陪我。”
趙妤便點頭應了。
兩人都有心好,一頓飯的功夫,距離倒是拉近了不。
顧季夏覺得這侄乖巧懂事,活潑可,難怪趙云安與金氏愿意帶著赴任。
趙妤也覺得新來的七嬸嬸為人和氣,落落大方,不難相。屋里頭,顧季夏與趙妤吃得噴香。
院子里,趙云安卻連塞一口的時間都沒有,進了酒宴就被連番的勸酒。
一圈兒下來,即使是已經摻了水,趙云安喝著也有些吃不消了。
叢白幾個被拉來擋酒的,此刻醉的醉,暈的暈,一個個都不中用。
馬貴忍不住笑道:“要是常順在就好了,他一個能抵十個。”
趙云安哭笑不得:“喝酒又不是吃飯。”
趙謙倒是躍躍試:“七叔,我來幫你擋酒,你快去房吧。”
“你能喝幾杯,別一口就倒下了。”趙云安打趣道。
趙謙不服氣:“我三歲的時候,爹就讓我喝過酒了,我娘說的。”
“原來三哥這麼不著調,活該被三嫂罵。”
趙瑾也有些擔心七叔,因為此刻趙云安喝得臉頰紅撲撲的,越發襯得面如冠玉,眼神都有些惺忪了。
“七叔,要不我來喝吧?”
趙云安拍了拍他的肩:“只有幾桌了,瑾兒,再過兩年,你再來幫七叔擋酒。”
趙瑾點頭應下了,后半程卻一直牢牢的跟在趙云安后。
等一圈兒下來,趙云安腳步也有些踉蹌,是被人攙扶著進了房。
還有人想留下來鬧房,卻被急匆匆趕來的金氏都拉走了,臨走之前,還給了兒子一個加油的眼神。
趙云安哭笑不得。
這一次,趙妤和丫鬟們也都離開了,屋子再一次變得靜悄悄的。
顧季夏見他臉頰泛紅,倒了一杯茶過來:“夫君,喝杯茶醒醒酒。”
趙云安接過去一口喝了。
“要不要吃些東西墊墊肚子?”顧季夏又問道。
趙云安卻拉住的手:“你別忙了,我們坐下來說說話吧。”
溫熱的,讓顧季夏臉頰發燙,不由自主的順著他坐下來。
趙云安喝了茶,酒醒了一些,拉著手沒放開:“季夏,我可以這樣你嗎?”
“自然是可以的。”顧季夏怕自己的聲音太,又補充了一句,“夫君喜歡就可以。”
“那你可以我云安。”趙云安又道。
“云安。”兩個字縈繞在舌尖,顧季夏忽然覺得有些不同。
說不出什麼不同來,但只覺得不敢抬頭去看他。
屋的氣氛一時有些灼熱。
趙云安忍不住又咳嗽了一聲,才說道:“季夏,我知道這場婚事對你我來說,都有些突然。”
顧季夏臉一白,驀的低下頭,了拳頭。
趙云安繼續道:“但既然我們已經親,那就試一試好好過日子,彼此信賴相互依靠。”
“日后若是有什麼事,我們都要好好商量,若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也希你能說出來,我會改。”
“我知道,無論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能全信,但我們的時間還很長,時間會證明一切。”
顧季夏沒想到他會說這些,愣了一愣。
轉頭去看趙云安,發現他眼底的認真:“那就讓我們試一試。”
顧季夏說完,看著對面的人出一個微笑。
不由自主也跟著笑起來,心底想,明明趙云安沒說一個字的甜言語,但卻覺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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