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假千金的爹以后》246、我的就是我的

周子墨這邊微微皺眉, 暗自嘆著,旁邊同樣一個年約三四十歲的男人, 說道:“周公子, 現在我們終于到京城了,你打算怎麼著?是找個地方住店還是有地方落腳啊?”

說話的男人,同樣的風塵仆仆, 眼神中滿是疲憊。

周子墨回過神, 笑了笑,說道:“陳大哥, 我在京城是有地方落腳的, 不勞您費心了!”

周子墨在外行商, 肯定不是單獨行

畢竟古代的野外可沒有想象中那麼安全啊。

尤其是周子墨這種小行商人,就算有幾輛車, 幾個仆從伙計跟著, 那也是非常擔心的。

所以此次,周子墨為了確保安全,同樣是跟好幾個商戶組了一個大商隊, 這才平安, 來到了京城。

不過, 現在既然已經到了京城, 他們也自然要投靠周家去了。

確切的說是投靠易卓。

陳大哥早在路上的時候也聽周子沒提過, 他在京城有親戚可以投靠,所以笑著點了點頭, 說道:“行, 那我們 就在此分別吧, 有緣再見!”

周子墨也笑著,說道:“有緣再見!”

說話間其他幾個幾個行商也紛紛過來跟周子墨告別。

畢竟, 這一路上,他們相的還不錯,雖然他們并沒有和周子墨為真正的友人,但是也愿意在臨別之際刷一下好度的。

不過,周子墨也清楚,他這次和這些人告別之后,在遇到的可能非常低。

一群人在京城門口告別之后。

周三輕聲,說道:“老爺,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走了!”

“嗯!”周子墨輕輕點點頭。

在周三的攙扶下再度爬上了牛車,隨口問道:“周三,你還記得去周家的路怎麼走吧?”

周三點點頭,說道:“小的記著的!”他笑著,說道:“當年小的父親也是曾經來過京城周家的,也曾經告訴過小的究竟怎麼走!”

“那 就好!”周子墨微微松了一口氣。

別看他之前一直行商,滿大殷朝跑,但實際上他并沒有來過京城。

所以 就算易卓在臨行之前,曾經跟他說了周家的位置,他其實也沒有什麼概念。

誰讓易卓說位置的時候,只說大致在什麼地方。

至于怎麼走……

抱歉,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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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之前本沒有考慮過這個。

反正易卓之前只需要坐上牛車,然后跟車夫說一聲,對方自然會把自已送到該去的地方。

而周子墨在遇到易卓之前, 就是一個為了養家糊口而辛苦的小行商,從來沒有想過來京城混!

所以 就算周子墨聽了之后,他其實也麻爪的。

周三則不然,他是家生子。

當年他父親 就跟周子墨的父親來過京城,回去之后也曾經給小小年紀的周三提醒過京城周家的位置。

自打之前周子墨順利上易卓之后,他 就拼命回憶了一番,當年父親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很快,周子墨在牛車上坐定。

周三吆喝一聲。

幾輛馬車開始向周家的方向行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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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易卓,還不知道自已竟將迎來一個讓他非常驚喜的遠方來客。

他正一臉無奈的哄著周老爺子說話。

很不幸,周老爺子又喝多了。

正在眉開眼笑著不停的碎碎念著,讓易卓忍不住額頭痛,只想捂耳朵。

天啊,誰來阻止他老師嘮叨叨啊!

易卓在心中哀嚎,卻本不敢說些什麼,只能在周老爺子詢問自已的時候,不停的點頭說是,堪稱折磨。

所幸今天倒霉的不是易卓一個人而已。

易卓轉頭看了看,坐在另一邊的曲懷文。

曲懷文同樣是苦笑連連。

幾年時間不見,他老師這病是越來越大了呀。

曲懷文一抬頭 就看到同樣一臉苦兮兮的易卓。

兩人對視一眼,立馬覺師兄弟之間的 就更好了。

曲懷文和他爹曲鄲跟他哥曲懷才同樣是來恭賀易卓晉升戶部侍郎的。

別看曲鄲起復之后被晉升為了從五品的禮部郎中,看起來跟易卓相差不多,但實際上誰都知道禮部跟戶部怎麼可能一樣啦!

且不說相比起掌管天下錢財相當于現代的民政部和財政部的戶部,禮部在古代雖然也是六部之一,掌管部司、祠部、膳部、主客四司,但實際上戶部明顯比其他人高一截。

沒法子,管錢的總是比較牛

更別提,曲鄲不過是從五品的禮部郎中,易卓可是從正四品的戶部侍郎的。

曲鄲他們一家父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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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也是聰明人。

雖然他們和京城諸多世家都能猜得到,易卓此次晉升禮部侍郎,原因莫過于他幫給四爺坑了整整幾百萬兩銀子。

但是和諸多心中碎碎念的,其他京城世家不同,曲家父子三人其實在懷疑另一件事。

正好易卓晉升戶部侍郎,他們過來一方面是為了恭賀易卓,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試探一下易卓,看看他們之前是不是猜對了。

不過這也是私下才能談的話題了,現在在酒桌上嘛,他們自然不會多說些讓人不高興的事,反而不停的哄這周老爺子說話,讓老爺子開心。

所幸,周老爺子的酒品不好,喜歡喝醉了 就跟人碎碎念,但是他的酒量同樣不好,沒多久 就覺有點撐不住了。

易卓曲懷文對視一眼,利索的上前扶起周老爺子,說道:“老師,你喝多了,咱們去旁邊歇歇吧!”

周老爺子被強行扶起來,還一臉不滿地直哼哼,里嘮嘮叨叨的說道:“我、我沒喝多……我 就喝了兩杯……”

“對對對,您沒喝多……”易卓猛點頭,隨意的敷衍著周老爺子。

他瘋了才會跟一個酒鬼對著干,而且還是喝醉了的酒鬼。

曲懷文同樣知道怎麼應付周老爺子。

他笑瞇瞇的攙扶著周老爺子的胳膊,溫聲勸哄道:“老師,學生準備了其他的好酒, 就在旁邊那個屋子里放著呢,咱們去旁邊那屋子里喝……”

“真、真的……”周老爺子竟然還沒有醉迷糊。

易卓猛點頭,附和著,說道:“對對對,老師,咱們這 就過去喝好酒啊……”

當下,兩人將周老爺子直接扶進了旁邊的房間。

周老爺子還迷糊著找酒喝呢。

幸好,這會兒陳二夫人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超遠,懷文,我爹是不是喝醉了?”

易卓跟曲懷文還沒說什麼呢,周老爺子 就嚷嚷道:“我沒喝醉……誰說我喝醉了?我還能再喝10杯,喝100杯……”

就你這樣還沒喝醉?陳二夫人聞言翻了個白眼。

“對對對,您沒喝醉……”陳二夫人也不跟個酒鬼計較,直接端起盤子的碗,說道:“爹,來,再喝一杯……”

周老爺子聞言,迷迷糊糊的張了,將陳二夫人端到邊的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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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飲而盡,喝完之后還吧嗒吧嗒,嘟囔著,說道:“這酒的味道不對呀……是不是壞了?”

“壞了嗎?肯定沒有啊!這可是難得的好酒呢……”陳二夫人隨意敷衍著,對易卓和曲懷文比劃了一下。

兩人配合非常默契的將周老爺子放倒在了床上,蓋上了厚厚的被子。

周老爺子本 就醉得迷迷糊糊,又喝了陳二夫人灌進去的解酒茶,很快哼哼了兩聲便睡著了。

易卓看周老爺子睡著了,忍不住重重的松了一口氣,說道:“三姐,還是你厲害!”

陳二夫人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這算什麼,我爹雖然喝酒,但是酒品還是不錯的,喝一碗解酒茶再讓他睡一覺,很快 就沒事了!”

易卓哈哈一笑。

等他們三人出了房間。

陳二夫人便轉離開了,表示要去看看周老太太那邊。

今天天氣確實比較冷,擔心老太太那邊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易卓擺擺手讓陳二夫人去忙著。

一回頭他正好看到車路過。

當下,易卓對車招了招手,說道:“兒,過來一下!”

“表舅,有什麼吩咐啊?”車趕忙跑了過來。

易卓吩咐道:“老師喝醉了,你去請王老大夫過來一趟,跟老師診個脈!”

周老爺子年紀畢竟大了。

天氣又這麼冷。

易卓怕不小心出事。

趕忙點點頭,說道:“好的表舅,我這 就親自跑一趟去!”說著,他直接離開。

王家距離周家并不遠,家里也正忙得團團轉,他索親自出門跑一趟,比較快。

曲懷文看著車離開,他有點好奇的看了看車的背影,說道:“超遠,這是你表外甥嗎?”

曲懷文之前雖然來過周家,但那時候也是請易卓去 就取加分人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車跟易卓的關系。

不過這車看起來還像一回事的,難道是易卓的親外甥嗎?曲懷文有些狐疑。

易卓笑了笑,將車的事給曲懷文略微解釋了一番。

曲懷文恍然,說道:“原來是這樣!”突然他心頭一,說道:“超遠,我聽你的意思,這兒尚未娶妻?”

“沒合適的!”易卓一攤手。

曲懷文點點頭,表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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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

甭管這車的出如何,他能讓易卓帶在邊,而且還能擔當周家真正的管家 就已經說明車并非是易于之輩。

恰恰相反,這人行為人事絕對有一套。

要不然的話,周老爺子也不會認同車份。

他想到這里,突然心頭一,半是開玩笑,半是試探的說道:“確實啊,現在想要找一個合適的對象實在太難了, 就算是個好姑娘,有時候也不好找對象的!”

易卓最開始真沒聽懂曲懷文的意思,他愣了愣之后才反應過來曲懷文究竟在說些什麼。

他眨眼睛,心中快速盤算了一番之后,貌似隨意地接口道:“確實如此呢,我家兒啥都好,長得好又有能力,偏偏出是個問題,我現在其實也不求別的,求給他取一個能夠當家理事的姑娘 就好了!”

曲懷文聞言哈哈一笑,說道:“這種事可是急不得的,慢慢來 就是了!”

“說的也是!”易卓輕輕點點頭。

說話間兩人默契的達了一定的共識。

但是,后邊會怎麼樣誰也說不準。

畢竟車的個人條件確實不錯,雖然出是個問題,但是誰讓他家親表舅已經是戶部侍郎呢?

這雖然已經足夠曲懷文開始考慮設法跟易卓將關系變得更加一些。

但是,曲懷文的想法也僅僅是曲懷文的想法。

曲懷文自已都清楚。

易卓其實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

要想打他,恐怕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容易。

不過……

事在人為嘛。

曲懷文微微一笑。

他決定自已不頭疼這個問題,而是給他大哥他爹去頭疼去。

易卓對此同樣不怎麼心。

畢竟,曲懷文也 就是上這麼一說。

實際上,對方有沒有這麼合適的姑娘,那個姑娘家會不會相中車,反過來說車會不會相中那個姑娘都是個未知數呢。

現在說這些可太早了。

要說,易卓在沒有升之前,還有點頭疼自已區區一個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能不能給車個好媳婦,現在他已經晉升為了堂堂正四品的戶部侍郎。

原本讓易卓頭疼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

多了不敢說。

給車尋過一個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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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當家理事的姑娘已經不再是難題。

不過說是這麼說,真要去學麼也得費大功夫的。

因為現在不是某些人挑車挑易卓,而是反過來易卓跟車挑選他們了。

易卓想到這里,突然心頭一

說起來,正好可以把兒的事給師母去理嘛,也省得師母總是揪著自已不放。

正琢磨著了,易卓跟曲懷文已經回到了宴席上。

易卓左右掃視了一圈,正好看到了在宴席上吃飯的易勵!

對了,除了兒還有勵兒!

他們都到了該娶媳婦的時候了。

易卓滿意的嘿嘿一笑。

那麼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啦!

就在易卓暗地里盤算的時候,車不停的打噴嚏。

旁邊正在準備馬車的李旺有點擔心的說道:“公子,您沒事吧?這是被凍著了吧?”

聞言鼻子,說道:“沒事,估計是剛剛被風吹著了吧!”

他剛剛比較忙,不停的跑來跑去,難免會出一些汗。

估計是吹著冷風有點著涼了。

李旺聞言擔憂道:“喲,這可怎麼好?我讓廚房給您煮一碗姜湯過來吧!”

笑了笑,說道:“不用這麼張的,我回來再喝也行,不過讓廚房煮上姜湯倒也不錯!”他輕聲吩咐道:“今兒天氣比較冷又比較忙,讓廚房多煮點姜湯,讓每個人都喝一碗!”

“好的公子!”李旺聞言趕忙點點頭。

馬車這會也準備好了,車利索的上去,隨口吩咐道:“我出去之后,把門給我關死了,誰也不準進,誰的東西也不收,聽懂了沒有?”

“周公子放心,這個老奴還是知道的!”李旺用力拍脯,還因為太用力,忍不住輕輕咳嗽了兩聲。

笑著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讓門房將周家的大門打開,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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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車準備出門的時候。

周子墨他們也終于找到了周家。

周三也不傻,他基本上是一路走一路問一路,確定自已沒有走錯方向。

但是等他們終于來到周家的門前之后, 就覺眼前有點懵

“周家門前怎麼圍著這麼多人啊?”周子墨有點茫然。

“這個小的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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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聞言有點懵

兩主仆對視一眼,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因為在周子墨的記憶中,周家已經從場上退下去好幾年了, 就算是易卓進了場,也不過是個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這個名頭說出去清貴,但實際上沒啥實權。

就算周家是當今的外祖父家,也不應該有這麼多人圍著呀。

周子墨默默的數了一下圍在周家門口的人群。

就看到烏一大片,說也有一兩百人。

不過懵歸懵,周子墨和周三還是試圖向周家門前去。

只可惜,他們剛剛往前, 就被前面的人一臉兇。

什麼什麼,沒看到前面這麼多人都在排隊嗎?”說話的人一臉的兇,說道:“大家都在排隊給易大人送禮, 就你往前?”

“給易大人送禮?”周子墨聞言有點茫然。

“對呀,你不知道嗎?”這個人還有點奇怪的說道:“易大人已經晉升戶部侍郎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大家不都是為了恭賀易大人這才來的嗎?”

“易大人已經晉升戶部侍郎?”周子墨大吃一驚。

“對啊!”這人打量了一眼周子墨,說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來 就給易大人送禮也不穿服,怎麼還穿得這麼破破爛爛的?”

他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周子墨此刻上的服襤褸,滿是塵埃,看起來非常狼狽。

周子墨苦笑連連,說道:“這位……公子你誤會了,我不是給易大人送禮的,我是周家的親戚!”

雖然周子墨確實是來見易卓給易卓送東西的,但是他看看眼前堵在周家門口的這些人,覺得如果自已承認是給易大人來送禮的,那自已十有八九要排隊,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自已。

就直接改了口。

想看看能不能早些過去住家門前。

卻不想周子墨這麼一開口,對方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切,又是周家親戚啊?你是姓聞啊?還是姓曲啊?總不是姓陳吧?”

又不是在經常頭一天混了,他們早 就知道,別看周家在京城這麼多年,但是承認的親戚一共 就那麼幾家。

聞家人和曲家人是周老爺子數承認的親戚。

偏偏他們兩家之前都已經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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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陳家?

早被趕回老家了好不好?

周子墨不知道這人話中的圈圈繞,他微微愣了愣,說道:“我不姓聞,也不姓曲,我姓周!”

“姓周?”這人一臉的驚訝,他打量了一下周子墨搖了搖頭,說道:“得,這是又出新花樣了呀!”說著他轉頭跟旁邊的其他人,喊道:“為你們快來看看,這個人說他姓周啊,是周家的親戚!”

“哈?”其他人聽了忍不住一臉驚訝。

“這人說他姓周?不可能吧?”

“對呀,我們也曾經聽人提過,周家人這兩年 就沒有來過京城,好不好?怎麼會突然跑出一周家人?”

有人一臉謹慎的問道:“這人會不會真的姓周啊,是周家的親戚?”

“ 就算真是親戚,也估計只是不知道多遠的遠親吧!”有人嘲笑道:“估計是來周家打秋風的吧!”

其他人看看周子墨一行人。

雖然確實有好幾個人有好幾輛牛車,但基本上每個人都是同樣的衫襤褸,風塵仆仆。

看著確實是像來打秋風的親戚。

周子墨搐。

周三在旁邊忍不住了,想出言爭辯幾句。

周子墨擺了擺手,示意周三說這些沒用。

他已經看出來了。

眼前這些人明顯都是一些仆從,本不可能憑他三兩句話 就會讓路的。

但是這樣一來,周子墨 就很為難了。

周家門口圍著這麼多人呢,他想去敲門都進不去。

難道接下來只能等嗎?

京城也是有宵的,而且宵還特別嚴格。

他不相信,等宵來臨,這些人還會在門口等著。

要是對方死不讓路,他完全可以等到宵時刻來臨再過來敲門。

但是……

周子墨抬頭看看此刻剛剛不過巳時二刻,等宵得等三四個時辰呢。

這可有的等了。

就在周子墨為難的時候,突然 就看到前面一陣

周子墨一抬頭, 就發現中間的大門打開了。

有一輛馬車行駛了出來。

瞬間的一群人 就圍了上去,試圖跟馬車上的人搭話。

周子墨也眼睛一亮。

能夠搭乘馬車出門的,肯定是周家的主子了。

按照剛剛這些人的話,今天易卓晉升戶部侍郎,家里肯定在慶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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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的肯定不是易卓。

但至也是個主子。

但是甭管是誰,周子墨自認,只要能跟對方搭上話 就可以了。

要知道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是周家的族人。

想到這里周子墨也沒有往里面,而是趕讓周三幫他整理一下,試圖讓自已看起來沒有這麼狼狽。

這會兒正在頭疼的看著外邊的人群。

開車簾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愿意圍在門口 就圍在門口吧,我也不說你們什麼,但是至給我把路讓出來呀,給我把門堵上算是怎麼回事?我這邊出門都出不了,誤了表舅的事你們負責啊!”

這話一出口,這些這家仆從也都反應了過來。

確實, 就算是急著來結易卓也不能把門堵上啊。

而且聽這位公子的話,明顯是要出不去辦差,要是真的誤了易卓那邊的事兒……

咦——他家主子會了他的皮的!

很快,這些世家仆從便利索的空出了中間的路。

這才松了一口氣,揚聲對車夫老趙,說道:“老趙,趕走吧!”

“好的公子!”老趙答應一聲馬鞭子一揚,利索地打出了一個響鞭。

馬車開始往前走了。

但是剛剛走了沒兩步,車覺馬車停了下來, 就聽見外邊有人在說話。

“不知道馬車中是哪位?在下周子墨,乃周家族人!”

聞言微微一愣。

這名字好像有點耳啊?

他將車簾子起,探頭一看。

就看到了風塵仆仆的周子墨,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已這邊。

看到人眨眼睛。

得,這會兒除了名字二叔,人好像也有點眼,似乎見過一樣。

沒等車想起來這人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

周子墨搶先認出了車口而出,說道:“公子!是您?”

周子墨對車的記憶蠻深刻的。

畢竟,周子墨當日在通州的客船上除了易卓只見到了幾個人。

每一個都是周的氣派!

讓周子墨過目不忘。

時間長了周子墨可能會記憶不深刻,但是認真的算起來,這也不過才過了短短半年時間,周子墨怎麼可能記不住?

卻不一樣了。

一方面是他這半年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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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或事特別多,周子墨在車的記憶中,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再加上周子墨現在真的稱得上是狼狽。

能讓車覺眼,已經是車記憶力非常好了。

周子墨也看出了車的疑,趕忙自我介紹道:“公子,我是周子墨呀,半年前,易大人回鄉探親的時候,我們曾經在通州城見過的,當時我還在客船上住了一夜呢!”

他看著車,一臉的希冀。

周子墨提到通州,客串,車眼睛,將半年前的記憶從腦子深翻了出來。

他恍然大悟,說道:“子墨,原來是你!”說著他趕忙下了馬車。

這周子墨甭管怎麼說也是周家子弟。

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打量了一番周子墨的狼狽模樣,驚訝的說道:“子墨,你什麼是這般模樣?我記得當時你不是說要去川西行商嗎?”

周子墨苦笑連連,說道:“沒辦法的事,外出行商不易,要是不做這般打扮,我們說不準早被搶劫了!”

啞然。

他當年也是曾經被搶劫過的。

要不是運氣好,半路上遇到了張貴張俊,被他們及時送到了易卓那邊,他這條小命早 就報銷了。

周子墨也不說這些,他只是神一震,說道:“公子,我此次來周家,是想來拜訪卓祖父的,不知是否……”

笑了笑,聽懂了周子墨的言外之意,趕忙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子墨,先隨我去家里,表舅看到你肯定非常高興!”

雖然不知道周子墨能做些什麼,但是他也曾經聽易卓在易家村的時候跟十堰提過,周子墨的能力非常有用,之前只是他用的不是地方罷了。

這麼一說,周子墨立馬又是激,又是松了一口氣,連連跟車道謝。

他可怕車不記得自已的。

因為以車易卓邊大管家的份都不記得他,那 就說明易卓離開之后本再關注他,或者說已經徹底忘掉他了。

到時候周子墨還得耗費心力,重刷一遍易卓的好度。

所幸,他的擔憂僅僅是擔憂罷了。

帶著高高興興的周子墨往周家走去。

留下后剛剛說酸話的一群仆從面面相覷。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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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周家族人哪!”

“而且……”有人吶吶的補充道:“聽公子的話,易大人明顯知道他是誰呀?”

“這麼說的話,我們剛剛說的那些話……”有人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暗地吞口水,“我們不會被穿小鞋之類的吧?”

“應該……不會吧?”

“……可能不會吧?”

眾多仆從紛紛干笑著,沒多久便作鳥散。

他們都在心中暗暗苦。

然后呢,你既然真的是周家族人,干嘛不一開始 就說呀?偏偏一開始不說,這不是純粹給我們找麻煩嗎?

且不說這些世家仆從在暗地里或是苦或是嘮叨著什麼。

這會兒已經將周子墨帶進了周家。

不過,這周子墨也不可能直接去見易卓。

畢竟易卓那邊正在辦喜宴呢,他這會兒一狼藉,貿貿然的出現在易卓面前,你是和人道賀啊,還是給人心里添堵啊?

不用周子墨提,先讓李旺去招呼一聲周三這些仆從,便直接將他帶進了客房,笑著,說道:“子墨,你先在此沐浴更,好好學習一番,我先去給表舅通稟一番!”

周子墨正一臉驚訝的看著客房中熱氣騰騰的暖炕,聞言趕忙點點頭,說道:“勞煩公子了!”

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直接轉離開。

等他離開不久, 就有作利索的小廝,來請周子墨去旁邊的沐浴房洗浴。

且不說周子墨滋滋的開始泡澡。

在離開之后先吩咐人,另外派人去一趟王家請王老大夫過來跑一趟。

他這會兒得去見易卓,來不及親自去請王老大夫了。

,去請王老大夫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兒。

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再度出現在正房門口的時候,易卓最開始還沒發現,倒是旁邊的十堰先看到了。

他微微皺眉。

哥之前不是去請王老大夫了嗎?

怎麼這會還沒走嗎?

十堰微微皺眉,沒有驚任何人的走出了正房。

哥,出什麼事了嗎?”十堰面嚴肅的問道。

直接,說道:“十堰,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陪表舅回家探親的時候,在通州碼頭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周子墨?”

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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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麼清楚了,十堰自然腦子一轉 就想起來了。

“周子墨?自然是記得的,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了?”十堰突然反應過來了,一臉驚訝的說道:“不會是這家伙回來了吧?”

點點頭,說道:“是的,他回來了!”說著,他將剛剛遇到周子墨的過程細細地給十堰說了一遍。

之后,又說了他這會兒已經將周子墨安置到了客房中。

十堰聽了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哥,做的不錯呀,你現在理事是越來越妥當了!”

笑了笑,一臉的不以為意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的,不過表舅這會兒明顯有點喝多了吧?他這會還能見人嗎?”

十堰也轉頭看向易卓。

易卓的酒量向來是不錯的,而且易卓平常自制能力非常好, 就算是喝酒也是喝幾杯 就算。

但是,今天易卓明顯非常高興,很是喝了不

這會兒明顯臉嫣紅。

典型的喝多了。

十堰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去看看卓公子還清醒著不?要是不行的話,大不了明天再讓這周子墨來見卓公子了!”

“也只能這樣了!”十堰微微嘆息口氣。

但是讓十堰驚訝的是,等他走到易卓邊,試探著跟易卓說話的時候,發現易卓別看這會兒臉通紅,說話也有點大舌頭,但是思維明顯還是比較清楚的。

易卓慢慢的說道:“十堰,出什麼事了嗎?剛剛兒怎麼回來了?他不是去請王老大夫了嗎?”

十堰眨眼睛,說道:“卓公子,你還清醒的呀?”

易卓同樣眨眼睛,眼眸中的迷茫褪去了些,變得更加清明了起來。

不過他腦子明顯轉的慢了一些。

片刻之后,易卓才抬手掐了掐太,說道:“十堰,你去廚房……給我弄一碗……醒酒湯來……”

得,易卓這是典型的沒醉嘛!

當下,十堰也沒有耽擱,直接將易卓扶了起來。

其他人也沒有攔著。

因為十堰和易卓說話的聲音小,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看著易卓臉通紅的樣子,覺得易卓可能是要去歇一歇。

所以其他人也不在意。

畢竟,這不是用來際的宴會,而是家宴。

那麼,較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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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易卓被十堰扶到旁邊的廂房。

作很快,易卓被扶進來之后沒多久,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過來。

等喝過醒酒湯,易卓很快 就覺腦子沒那麼暈了,他疑的看這車,說道:“兒,你怎麼在這兒?”

直接將事一解釋。

易卓覺自已腦子徹底變得清醒了過來,他有些驚訝的說道:“喲!這周子墨終于回來了呀!我還以為他得耽擱到年后呢!”

畢竟川西可不是什麼近地方,尤其是古代這個出行道路能夠坑死人的年代。

才半年 就從川西趕回來,不得不說周子墨絕對是費了大勁了。

十堰笑了笑,說道:“我想對方這一路上可能走的都是水路,要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快?”

易卓聳了聳肩膀,說道:“或許吧,不過現在我只關心他有沒有帶著我想要的東西回來!”

十堰也是看過周子墨所畫的地圖的,他了然一笑,說道:“確實,只要他能夠將地圖帶回來,也算是立了大功了,不過卓公子!”他提醒易卓,說道:“您得做好思想準備!”

“什麼意思?”易卓疑的看著十堰。

十堰表平靜的說道:“ 就像您當初所說的那樣,周子墨的地圖是很有用的!”

易卓了然的一笑,說道:“你是說兵部可能會要人?”

十堰一臉肯定的點點頭,說道:“不是可能,而是絕對會!”他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而且你也是知道的,咱們早晚要和北地外族打一架的!周子墨的能力如果真的有那麼強,兵部絕對不可能松手!”

“哦,那又如何?”易卓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甭管誰想要,這周子墨終究是姓周的,而我是周家的家主!”

十堰聞言微微皺眉,說道:“卓公子,我之前沒有問過你,確定能夠得住周家嫡支嗎?”

易卓攤手,說道:“堂堂一個戶部侍郎還不行嗎?”

“呃……”

好吧,十堰忘了易卓才升了。

現在的易卓完全當的上一句位高權重,和之前的翰林院修撰完全不同。

周家嫡□□邊只要不風,腦子不進水,絕對不敢跟易卓對著干的。

“而且……”易卓瞇著眼睛,說道:“我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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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肯定會再度晉升的!”

十堰聞言沉默了下來。

他知道易卓指的什麼,所以,只能默默的舉起了大拇指。

事實上,如果易卓真的能夠順利組建起商業部。

別說是周家嫡□□邊了, 就算是兵部也不敢明著跟易卓撕破臉。

“當然啦!”易卓不忘笑瞇瞇地補充道:“該我做的我也會做,我做的方式 就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 就是了!”

易卓這話說的難免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之嫌。

但是,十堰想想易卓曾經跟他說過的一些策劃案。

不得不說,易卓這話是對的。

有些事易卓不是不做,而是不喜歡讓別人手。

十堰自已也很清楚。

很多事一旦讓不該手的人手,那麼這些事 就會直接變得面目全非。

他微微嘆了一句,說道:“確實如此,所以卓公子,有些事不能松手, 就是不能松手啊!”

易卓哼笑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嗎?別的且不說, 就我目前準備的慈善基金會初期絕對不能讓皇家沾手,一旦沾手 就絕對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十堰聞言啞然一笑,說道:“卓公子,您知道這件事啊,我還以為進公子那邊一直沒告訴您呢!”

他還以為,易卓這些日子在忙著辦自已的事,所以難免會忽略掉一些小問題呢。

想,易卓竟然知道?

這樣也好,省了他專門跟易卓匯報了。

易卓聞言翻了個白眼,說道:“秀達自然是沒有告訴我的,但這并不代表我沒有消息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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