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太好，如果什麼都可以忘掉，以后的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你說這有多開心。

——摘自電影《東邪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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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都市，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總統套房里，許閱杵著下坐在筆記本電腦顯示屏前皺著眉頭看著什麼，那是長長的文字資料。

中國十大頂級黑客排名榜：

第一位：水逆

被圈里人尊稱為“水老板”，世界頂級黑客，國際警察懸賞名單中高居第五，列名單日期為1997年11月5日，幾起震驚全球的經濟案件幕后盤者，至今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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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雪爺

水逆唯一承認在技上可與其分庭抗爭的網絡天才，份從未曝……涉及犯罪金額總數甚至超過水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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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位：黃金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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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位：darkoon’sshad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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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位：thegreen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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瀏覽至此，許閱的表終于開始顯得不耐煩起來，“啪”一聲將筆記本扣攏，先冷笑幾聲，再以不屑的口吻自言自語道：“現在這幫小孩都在搞什麼飛機，起個名字非得又黃又黑又綠的。”

站起來，他踱步到五星級總統套間的大落地窗前，在電子遙控的控下窗簾緩緩升起，放眼向外看去遠空已經浮現一抹魚肚白，只是整個城市還沒有睡醒。

許閱今年三十三歲，回首近二十年的風風雨雨，能爬到今天的江湖地位憑的就是勤。

雖然為黑客，他的偶像卻是科比，那個把所有時間都奉獻給事業，比所有同行全都要努力的籃球超級巨星。許閱的座右銘正是科比在被記者詢問功的原因時說過的一句話，“你見過凌晨四點鐘杉磯的樣子麼？”

記者不知道，其他球員或許也不知道，但科比知道。因為他經常在隊友對手們還酣睡的時候就早已在訓練館揮汗如雨，正是近似偏執狂般的努力鑄就了他為nba聯盟多年招牌的絕對實力。

許閱不打籃球，然而他無比認可科比對工作的態度，跟科比凌晨四點爬起來不同，他從未在那個時間上床睡過覺，永遠在電腦前鉆研新技，永遠在攻克新難關，永遠不滿足現在握在手里的一切，他想要的永遠更多。

那些曾高高在上的前輩們一個個倒下，后面的年輕人正在迎頭趕上，許閱自然對他們不屑，因為他憑自己比競爭對手付出多幾倍的時間和力，驕傲的站在黑客這個神職業的頂端。即使水逆算得上是個麻煩，但從小到大許閱最喜歡的事就是解決麻煩，不遠未來的某天，他許閱一定會在那個排行榜名列榜首，為了實現這個恢弘的目標，他仍在拼命斗著。

至于今天滕總問詢中提到的那個主播，況的確有些蹊蹺，擁有六百萬量可天堂平臺的工作人員對此人毫無印象，偏偏后臺數據天無。按理來說只需在現實中找到幾個關注此人的打聽一下況，便能知曉綠里的份是真是假，誰都能做的一件事恰恰許閱不可能付諸實踐。他是個黑客，他要在互聯網上找尋一切真相，他是國網絡技最強的兩個人之一，他不可能接從其他途徑得出的結論，那是無法被承的平凡。

因此自從接滕總下達的徹查指令，許閱便把此事攥在自己一個人手里沒有擴散，數據庫過濾了那個綠里將近十萬個的數據，毫沒有檢測出任何。某幾個瞬間許閱的腦海中產生了可怕的念頭，如果這個綠里的數據是偽造的，那偽造者的能力豈不是在自己之上？

于是他查找了所有國，甚至全世界網絡高手的資料，最終許閱也沒有在這些名單里找到任何一個人，能騙過自己的人。對此他無比確定也極為自信。

所以許閱得出的結論是：綠里的份可疑，但只是可疑罷了，他一定是個貨真價實的大主播，一定是。

……

裊裊天堂某室，白天花板，三面沒有窗戶的白磚墻，剩余的一面墻則是一整塊鏡子。一把奇怪的椅子，上面坐著一個無比憔悴的人，這個人的四肢被膠帶牢牢固定，頭上戴著個奇怪的罩子。罩子上延出十數條不同的電線，連接了一臺樣式的巨大儀。

突然儀被啟，那十幾條電線如驟然了驚的毒蛇般瘋狂扭起來，座椅上的人也隨即跟著劇烈的抖，只是雙手雙腳沒法掙錮，就算頭罩遮面，想必此時他的臉孔必定因痛苦而扭曲畸形了吧。

鏡面墻的外面有兩個人面容各異的看著所發生的的一切，原來整個鏡子是面“墻幕玻璃”，也就是高級審訊室里那種里頭人看是鏡子，外頭人看則是窗子的著高強度反的特殊機關。

其中一個人正看得津津有味，以至于不停的吧唧，仿佛把屋里人的痛苦當最心的電影來欣賞般愉悅。他材高大，穿著敞懷短袖花襯衫，濃的活像攤碎了的臭松花蛋般惡心，而系得超的腰帶則被從襯衫下端流出來的肚皮擋了個嚴嚴實實。

“哈哈哈，這就是我說的‘電療儀’，它有個賊文藝的別名‘七步忘椅’，顧名思義，只需要上去坐七次，就能完全抹去跟有關的記憶，而且還能神奇的保留使用者所有的生活技能。爽！真是太爽了！”他著自己半禿的大腦殼對另一個人說，沒錯，不是石心野還能是誰？

而另外一人卻早被嚇得秫秫發抖，啞口無言。

石心野獰笑：“呦，這見過大世面的人也不過如此嘛，放心，我的婉傾老師，你做不完七天的療程，還能記住一些事的哈哈哈！”

原來跟他一起觀看“酷刑”的正是婉傾腰姬，此刻被對方碩大的軀堵在角落里，看似三魂七魄丟了兩魂六魄，連抬的力氣都沒有了。

“說來我們一樣，都是靠滕總賞飯吃的，但我們也不一樣，我老石有顆金子般忠誠的心，你個娘們兒長得花枝招展的，可心肝脾肺腎都讓瘋狗叼走吃了是不是！”咆哮著，石心野的臉扭曲的卻真像只瘋狗一般，“說！那個姓盧的什麼鳥協會的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是不是你！”

婉傾一哆嗦，趕解釋道：“那人跟我真的沒有關系啊。”

“哼哼，就算不是你親自弄的手腳，一個星期前他托人找到你，你怎麼到現在也沒跟滕總匯報這件事？”

“啊，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有雪……哦那個……高人披啊，”石心野洋洋自得差點把“雪兒爺”順口溜出來，“誰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咱們天堂集團的簽約藝人，這次大咖秀你們可都簽了合同的，合同明文條款規定：‘一、為珍稀鳥類作大力宣傳，盡力告訴你們的它們在這里就跟真天堂一樣幸福、自由；二、堅決抵制社會上流傳的不利我方的虛假消息，不準跟任何意為詆毀破壞保護區現狀的閑雜人等合作。’我的老師，你做到了麼？”

“我沒有違規啊。”婉傾繼續辯解。

“呸！”石心野一口痰吐在婉傾鞋前的地板上，伴隨著陣陣惡臭的氣味，“看來得我替你說了，過去你沒火的時候不是一棟豪華別墅就加微信好友麼？有個研究鳥的博士就通過給你刷禮跟你混的吧？用不用我把你倆的聊天記錄拿出來給你看，你才承認？”

婉傾捂驚呼：“怎麼可能。”

“還怎麼可能，”石心野冷笑，“他跟你說保護區的鳥是有問題的，你就信？我知道你養貓養狗，別把你那套對寵的同心瞎泛濫不？你這看三國掉眼淚——為古人瞎咧咧，典型的圣母婊！”

被恐嚇半晌，婉傾卻已沒有初時那麼害怕，了脯壯著膽子說：“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了，確實有位博士哥哥找到我，給我講了許多關于野生的知識，太專業的我也不懂，但他有句話說的好：‘所有的鳥類都屬于天空，被扣了蓋子的天空怎麼可能稱作天堂？’我能有今天，確實是滕總給我的，婉傾知道恩，能報答的也一直在報答著，并且我始終相信滕總就是那種傳說中善良的、有大義的慈善家，所以我才想通過這次大咖秀的機會……”

石心野打斷：“收集證據，想從后面捅滕總一刀？”

婉傾搖頭：“我想證明博士哥哥是錯的，滕總是個好人。”

石心野不耐煩的說：“滕總當然是好人，這還用你來證明個屁！”說著他離婉傾更近了一步。

婉傾害怕至極：“不要！我已經相信了，我也不想再證明什麼了，你……你到底想干什麼？”

石心野哈哈大笑：“別以為我是個人，我也會聊幾句文藝嗑，比方發明這個機的家伙就總是說：‘人之所以會煩惱，就是因為記太好。’沒記錯對吧。”他抬手指著鏡子另一側仍在椅子上抖的人說，“那臺機就能讓你忘記煩惱。”

婉傾幾乎暈倒，咬著狠狠的問了一個問題：“這是滕總的意思麼？”

石心野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隨著越靠越近表轉而猙獰，吐出讓婉傾無比絕的兩個字：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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