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剛》第18章 投資

如果我們使用“孤單”這個詞來形容一個人的狀態,那可能只是在說某一個晚上。一旦我們提到“孤獨”,那或許就要縱貫一段很長的時間,甚至是有生之年。

……

xx年4月1日,晴

開心到合不攏,因為今天終于有人稱呼我醫生了,而為心理醫生乃是鄙人平生夙愿。

恰巧在愚人節報道,第一天上班很喜。雖然診所有點簡陋,雖然我的title還冠著實習,雖然出診費只有所里老人的一半不到,能濟世救人就足夠好。畢竟國心理學領域發展度遠未飽和,這是個上升空間巨大的行業,隨著我的不斷長,工資也肯定一起漲嘛。

沒想到我的第一位病人會是個還不到三歲的小男孩,他父母一進屋就把我驚呆了,這就是傳說中頂配的俊男吧?孩子爸爸高超過19,媽媽號稱177,讓我一米八仰視的177這也是今生初見~他們都很年輕,爸爸沉默寡言一直在走廊煙,媽媽很健談,甚至有點話癆,不過這樣也好,誰會嫌話多呀?從談話中讓我知道夫妻倆才剛剛來到這座城市,兩人同行都是模特,還沒有結婚就有了小孩,可惜孩子兩歲多了還是不會說話,平時的表現也怪怪的,這才不得不來診所看看。

選擇我們家的原因很簡單,他們租的房子就在診所對面,只是他們選擇我的原因讓我這個菜鳥有些尷尬,因為我出診便宜。原來便宜也是一種優勢,想必未來找我看病的患者會越來越多,呸呸!我還是希這世界上得心理疾病的人越越好。

按照規矩,我先給孩子做了一個測評量表,其實孩子的父母才是測評人,由于還是新人,測評結果需要讓師傅帶我一起得出。這里必須要提一下,從小到大本人都非常幸運的定律依然生效,我師傅可是位哦,跟孩子的媽媽不同,是小鳥依人型,皮特白,格超溫,一顰一笑都賊可,巧合的是跟我同年同月的生日,還比我小10天吶。接下來必須敲黑板劃重點了,是單是單是單!重要的事說三遍,我就是天底下最幸運的汪——醫生,哈哈哈。

至于我的第一位病人,唉,還是很不幸的。那麼漂亮的小孩,只會啊啊的小聲,一個字都不會說,甚至本就不會笑。從來了手里便攥著個銀的耳機線,視線更是死盯著耳機線沒離開過,對我跟他老媽的聊天置若罔聞。

即便量表結果還沒出來,我覺得他自閉癥的可能超過99。上學時我對犯罪心理學更興趣,畢竟跟高智商的對手打道才過癮是吧?而來就診的自閉癥病人大多都是低能弱智兒,記得課本上說,這種病超過7歲再治療將幾乎沒有什麼效果。

不過我有自己很有信心。引用我微信的個人簡介,本人好:招貓逗狗哄小孩。這點隨我媽,心泛濫。只用最的水洗碗,還總念叨不能浪費寶貴的水資源,西北和非洲的人民還那麼缺水。所以我的小患者雖然很可憐,但只要他們來我這里,我有信心把他治好!因為我有救人的知識,濟世的熱,同時也有包容一切熊孩子的耐心,好吧,其實我就是喜歡小孩。

這是我的第一個挑戰,小case啦,汪醫生出手,藥到病除,孩子你趕好起來,汪叔叔拿你練手攢經驗,以后好打大boss拯救世界!

……

xx年4月2日,霾

查了一整天關于自閉癥的資料,心有點低落。

師傅說那孩子可以確診是孤獨癥,是個非常認真的醫生,對于我收集的測評量表反復確認了許多遍才下了最終結論,我看到自始至終皺著眉,離開診室的時候,的眼神里盡是悲傷。

當時我覺得有點大驚小怪,現在卻已經理解,原來孤獨癥是沒辦法治好的,連發病的原因是什麼都一無所知。跟先天心臟病、聾啞、侏儒、白化病一樣,孤獨癥也是生來便如此,甚至更可怕,因為所有治不好的病都可以被稱為“絕癥”,我個人認為重度孤獨癥就等同于絕癥。

或許有人說,自閉的孩子只是智商低能兒罷了,稱不上什麼絕癥,可試問一個連鞋帶都不會自己系,筷子刀叉都不會用,冷了蓋被都不知道,窗戶打開就可能跳下去的人,他們怎麼在這個世界上獨自存活?

我們人類隸屬哺,哺號稱是發展史上最高級的階段,比其他種高級的地方有如下幾點:智力和覺能力的進一步發展;腦較大而發達;繁效率的提高;獲得食理食的能力的增強。可孤獨癥者絕大多數都是智商極低的,很多甚至對外界無知,獲得、理食能力較常人差的很多,如果兩名自閉患者結合,他們子將有5075的幾率也是孤獨癥者。

老天爺為什麼如此狠心造出了這麼個滅絕人的病來?評判一個人是否是心理疾病患者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其社會功能是否健全。所謂“社會功能”,就是把這個人扔到人堆里,他能不能吃上飯,有沒有工作學習的能力,可不可以正常的與人往。

這孩子能麼?答案是否定的。一個孤獨癥的病,注定終生都將孤獨的人,偏偏最需要別人的陪伴,這太荒謬,太不合邏輯。

無法治愈,呸他的無法治愈!我是一名心理醫生,如果連我都放棄了患者,他,一個還沒有開始自己人生的孩子該何去何從?捫心自問,這世界存不存在奇跡?我相信奇跡,我相信只要那孩子的父母再來找我治療,我一定可以讓他好起來。

……

xx年4月6日,雨

我知道診所的客人,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差不多快一周了,壞消息很殘忍,我還是只出過那一次診,不過也有好消息,我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病人又回來了。

這次爸爸沒有出席,換了媽媽和姥姥的組合。原來俊男倆工作都很忙,本來想姥姥自己領他來就醫的,但孩子很不聽話,各種掙扎甚至有攻擊和自殘行為,兩位母親使了吃的勁兒才完帶著他下樓過馬路這種簡單的任務。

今天孩子很暴躁,連坐在椅子上都不肯,媽媽被抓掉一把頭發,姥姥遠遠避開抹淚,我想讓孩子鎮靜下來,沒想到不留神被一腳丫踹在面門上。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氣,其實我一點也不疼,只是被嚇得摔了個腚墩兒,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但我最擔心的是失去媽媽這位客戶的信任。

媽媽并沒有怪罪我,我只看到被揪住頭發的母親一直在對施暴的兒子賠笑,那場面震撼的讓人心碎。

于是我找回了失去的冷靜,孩子到底為什麼跟上次的反差如此之大?腦海中仔細的回放上次他沉默的畫面,突然一個鏡頭定格,一個男孩直勾勾的盯著手里的耳機線。

我手腳并用的爬到辦公桌前,從屜里翻出了心的銀耳麥,話說我是個狂熱的耳麥發燒友,這進口耳麥是我最貴重的鎮宅大件,大學時期省吃儉用從生活費里攢下錢,在商場里徘徊了半個月才下定決心買下的,平時藏著,別人一下心中都心疼的吐槽半天,但今天拿出來的時候,我沒來得及猶豫。

那孩子安靜下來了,雖然耳機和耳麥外形差距很大,那孩子一把攥在手里后就是安靜下來了,臉上的表無喜無悲。當我看到媽媽和姥姥如釋重負的樣子后,竟口而出一句話:“耳麥送給你們了。”

現在我的心還在滴似的疼,并不是因為失去了心的耳麥,因為再沒有人比聽到由我親口說出孩子確診孤獨癥的時候,面前那兩位母親的心更疼。年輕的母親仿佛一下就老了十歲,而的母親的時候,眼角仿佛瞬間多了幾道魚尾紋。

外面一直下著雨,我打著傘送他們一家三口過的馬路,孩子的手和視線從頭至尾也沒離開已不屬于我的耳麥。即便很不愿,我還是鄭重的建議他們把孩子送到專門的自閉癥治療機構,畢竟人家更專業,經驗更富。

然而他媽媽卻抱著孩子給我鞠了一躬,說我是個值得信任好人,孩子如果決定治療,一定選我做主治醫生。

記得我最敬的老師說過:先做人,再做事,心理醫生也是醫生,我們要對得起醫生這個名字。

就寫到這兒吧,毫無睡意,我決定看孤獨癥的資料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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