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當好一只團》第五章

第五章

同師兄元澤一樣,由于三師妹赤霞的原因,對于“師妹”這個詞,觀云是從骨子里到有些恐怖的,有時候是聽到便忍不住遍寒。而且由于他和赤霞是同時門,修為功法相近,相得時間更長,恐懼比元澤更深,聽師父說懷中的團乃是師妹,觀云的表近乎是在一瞬間變得驚悚。

聽到白及的話,觀云嚇得舌頭都打結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道:“師、師父,您您剛才說、說什麼”

說著,他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著師父袖子上那幾個尖尖的,還有黑服上許多細細的抓痕,他這輩子還從未見師父被人傷過,看著那些難以相信發生了什麼的傷痕,再加上對“師妹”一詞的恐懼,觀云抱著懷里那個團的手簡直抖得厲害。

要知道連赤霞都不敢口咬師父,而他懷中的團子居然如此肆無忌憚,只怕這師妹看著可,實際上也是個狠角。連師父都敢抓咬,更何況是師兄將來若是和赤霞兩個孩子一好,師姐妹一激來個合作

這麼一想,觀云近乎是求助地看著白及,只盼他剛才是說錯了。

白及一頓,顯然沒有再說一遍的意思,想了想,只道:“你師妹尚未開靈智,拜師之禮日后再說,你先找個房間安置,日后也要對細心教導。”

說完,提腳便要走,觀云心中萬念俱灰,然而還不等他有什麼反應,只聽懷中一個陌生而細小的聲焦急地阻攔道:“等、等等”

觀云一驚,忙低頭看去。

剛才說話的,正是已經憋不住了的云母。原本一直找不到開口的時機,后來又他們的對話發展嚇了一跳,一直懵著沒有回過神來,眼看著白及仙君像是說完了話要走,知道來不及了,這才急忙開口,由于說得太急,還不慎咬了舌頭。

這一下,白及剛要離開的腳便猛地一停,心中極為詫異,可還不等他轉,便已聽到他的二徒弟大驚地口而出:“你能說話”

云母本來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見仙人的弟子主問出了口,連忙用力地點點頭,道:“能說的我和我娘,還有哥哥,一直在山中修煉,并非沒有開靈智,但娘說讓我在陌生人面前不要暴這些,所以”

居然還有一大家子啊

觀云難掩震驚,瞪著懷中狐貍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說起來,他們搬到浮玉山也有好幾年了,居然從不知道山中有靈,雖說師父對這些似乎本來也不大關心

這時,觀云想起師父幾分鐘前才親口說了這狐貍尚未開靈智,轉眼狐貍就說話了,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氣氛十分尷尬。他頭皮發麻,本不敢抬頭看師父的臉,拼命催促著大腦轉,試圖想快速想出個巧妙的發言來給師父臺階下。

場面一時沉默下來。

見沒有說話,原來就已相當忐忑的云母不由得愈發不安起來,焦慮了環顧四周,只見仙君的兩個弟子都沒有說話的意思,而那位救了的仙君也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似乎沒有人會主開口來打斷這安靜,可還在怕母親兄長擔心,得盡快回去。沒有辦法,云母雖然害怕,卻只好著頭皮磕磕絆絆地將的大致經歷講了一遍,從與哥哥玩耍到仙君忽然出現將抱走,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等講完,只到空氣莫名地又冷了幾分。

“你不是野狐貍”

良久,只聽白及仙君似乎有些遲疑地問道。

云母點了點頭。

“那你母親為什麼沒有在附近”

“娘偶爾會下山,今日今日了委托,湊巧到山下去了。”

“”

“”

云母說得張,不太清楚神仙的脾氣,也不知道說話會不會給娘惹上麻煩,便只好下意識地講得模糊點,然而神仙們長久都不講話,這讓莫名地覺得氣氛詭異。

仙人頂上,一陣冷風刮過,溫度下降得厲害。

聽完云母的論述以及兩人的對話,觀云和赤霞哪里還敢去看他們的師父白及仙君,只恨自己修為不夠,不能當場原地消失。從這些信息中,他們再傻也能推斷得出事的前因后果了。八是師父他制服了彘以后,看這只小白狐獨自蹲在山間,年紀尚長得又可,誤以為是失了母親獨自討生活的野狐貍,就抱了回來,本沒想到它是哪怕年紀再小也不怕一般野、完全可以自己玩的靈狐。

既然人家有母親有兄長,本來就跟著母親修煉,說不定還算是有師承,這小白狐也不是自愿來的,恐怕還是把放回去的好。

讓師父自己開口太難了,赤霞是師妹,而且也怕說話,觀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怕是非開口不可,僵了一會兒,他鼓起開口道:“師父,既然如此,恐怕我們還是先送回去比較好,畢竟出來時沒有代家里,萬一母親追來”

這時,觀云話還未完,只見一個小小的子慌張地從仙殿門口一路跑來,一張口就道:“仙君仙君,我們府邸底下不知道為什麼跑來了一只五尾白狐,一直啼不止,要不要”

已經追來了啊

觀云的心是崩潰的,這下也不管師父的氣可怕不可怕了,慌張地朝白及看去。只見白及似乎怔了一瞬,旋即便恢復了沉浸,他沉思片刻,便從他手中撈過那只小白狐,自己小心地抱著,朝仙居外走去。

觀云和赤霞對視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白及仙君的整個仙居雖說是在仙人頂,但其實是坐落于仙人頂山云的云霄之上,常人、山乃至靈

修真者都看不見,仙人大多也是如此,縱使云游山外,除了特定場合,也不會為凡人所見。若要見到,定是他們自己現

在仙殿下面站著的,果然是一只五尾白狐,修長,態優,一看便知是那只小白狐年后的樣子。焦慮地仰頸長嘯,聲凄楚,直到師父抱著小白狐在面前主現了才停止。

那白狐似是頓了頓,接著化作一個白廣袖的子,端莊而拘謹地展袖跪下,俯叩首,恭敬一拜道:“民白玉,見過仙人。”

云母原本看到母親還很高興,撲騰地就想過去,白及怕跌了才沒松手,然而此時看到母親如此行事,竟是對這位仙君行了大禮,一時不知所措,反倒是安穩下來,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云母很見母親人形的姿態,卻還是見過的。不過此時,由于被白及抱在手中,而母親俯跪著,只能看見母親黑發挽的髻,一段雪白的脖頸,還有優的背部線條。看到如此,便知道自己之前見仙人的禮節實在太過隨意了,迅速局促起來,不知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跳下去在母親邊跪著。

白及卻似乎對這樣的事習以為常,他神未變,眉目淡然,微微抬了抬手道:“不必,起來吧。”

白玉卻沒有起,依然穩穩地跪在地上,道:“民尚有一事相求。”

白及一頓,心知這事對半是他手中的小白狐,他低頭掃了一眼,只見那小狐貍也眼著母親,頓了頓,便準備向道歉然后歸還兒。誰知白及仙君剛要道歉,只聽白玉鏗鏘有力道:“請仙人收下小

白及一愣,剛要做得作便收住了,云母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嗚嗚了兩聲,心中大,不明白母親的意思。

只聽白玉接著說:“民不過是鄉間野狐,資質貧庸,能力有限,一對兒卻皆開靈智,民早已無力養。不過小云母天資聰穎,天賦尚佳,若與仙人有緣,自是的福分小如今雖年紀尚,但靈狐年且修出七尾便可承千斤、日行八百里,如今可放在院中賞玩,待日后也可給仙人做個腳力,還仙人閑時能夠指點一二”

云母不是聽不懂母親話中的意思,卻聽得很懵,不自覺地用爪子住了白及仙君的袖子。

白及聽到一半也已到不對,不等說完便打斷了,頓了頓,道:“我有意收為徒。”

“”

白玉一愣,這才抬起頭來,待看清眼前的仙人相貌,便又是心驚,慌忙地又低下頭。

原以為住在這山中的或許只是個小仙,在九仙品級中便是有個真仙之品便也是走了運氣,可看眼前這位仙人的氣度風華,竟不似尋常之仙。不過,沒等白玉反應過來,便聽見那仙人自報門戶說:“我名為白及,是住在此的散仙。”

白及不過是覺得應當將自己的名諱告知自己徒兒的母親,并不知道白玉聽到這個名字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但同時也清楚自己不過是山中一只開了靈智的狐貍,絕不該知道太多神仙的事,甚至不該知道白及至該被稱作仙君,故強忍著驚訝沒有表現出來,只高聲道:“多謝仙人小頑劣,還仙人多多教導。”

“無事。”

白及點頭。

白玉頓了頓,遲疑地抬頭,又問道:“不知仙人可否讓民再與小說幾句話”

“可。”

白及略一俯,便將云母放到地上,看著一路蹦跳著回到母親懷中,想了想,又說:“日后若是無事,隨時可以下山。”

白玉再次恩戴德地道謝,十分激的樣子。

話完,白及背過去走了幾步,在幾米遠之外等待著,不再看們。

而這一邊,白玉將兒抱進懷中。今日下了山到了鎮上,才知道是有數人離奇失蹤,稍一查看,便發覺大約是山中進了兇,頓時覺得不好,連忙趕回狐貍怕兒出事,誰知一回去便看到兒子急得轉,語無倫次地說他們遇到了奇怪的野,妹妹還被古怪的人抱走了,整整半日,白玉的心都高高地懸著,生怕兒是被抓去煉丹,或是天庭有人發現了,直到重新抱回云母,這才總算平靜下來。

知道白及神君乃是仙中的佼佼者,上仙中的上仙,云母被他收為徒弟,反倒是因禍得福,臉上終于出了幾分喜,但看著兒懵懂的眼睛,卻仍是不舍。白玉溫云母腦袋上的,囑咐道:“日后你跟著白及仙人,定要好好修煉,早日真正仙,莫要丟了師父的臉,不可再同以前那樣懶了,明白嗎”

云母只覺得這一天變故發生得太多太快,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頓了頓,疑而無助地看向母親,喊道:“娘”

“不要難過,你師父都說你還可以出來了。若是娘了仙,也可以來看你。”

說著,白玉狠了狠心,將云母朝白及仙君的方向一推。

“去吧,天快黑了,娘得回去,你也不要逗留了。”

云母站得不穩,被用力一推,便跌跌撞撞地撞到了白及神君的腳,白及一愣,回過頭,重新將抱起來,然后朝在不遠站著的白玉略一頷首,便轉帶著兩個弟子往仙殿的方向歸去。

白玉著他們的背影,張了張,知道仙人收徒講究機緣,終究問不出還有個兒子能不能請仙君一并帶走這種話。的一雙兒都勢必得盡快仙,唯有跟著真正的仙人修行才是最快的途徑。

既然如此,只能帶著石英自己修了。

想到這里,白玉重新化了狐形,四一蹬,踩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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