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當好一只團》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誒”

赤霞一怔,像是沒有明白問了個什麼問題。

云母臉頰一紅,頓時也覺得自己問得太過唐突了,連忙擺手道:“對、對不起師姐,你當我沒說吧我、我”

“沒事。”

驟然聽到云母問這個問題,赤霞也慌了一瞬,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去抓后腦勺,好不容易才忍不住了,只是眼神依然心虛地躲閃。停頓了好久,才無奈又略帶赧然笑了笑,道:“你看出來啦”

“嗯”

云母尷尬地點了點頭,不知該怎麼面對師姐的目,只好試圖解釋:“只是稍微有一點覺到”

“沒關系,看出來就看出來了,我本來也不知道自己藏得好不好。”

赤霞倒是看得開的,反正已經承認,索坦誠地對云母一笑。

“不過你可不要告訴觀云啊他肯定不喜歡我,我不想讓他為難。畢竟我們還跟著同一個師父修煉,日后還要見面的。”

云母連忙用力地點頭答應,可是點完頭,看著赤霞的樣子,又忍不住有些好奇。畢竟好歹也是豆蔻年華的孩子,云母早已聽說過之類的事,卻還從未親眼見過,自然也不知是什麼覺,心雖有向往,但又覺得十分遙遠,現在赤霞師姐就在眼前云母猶豫了一下,還是不住歪了歪頭,問道:“師姐那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師兄呀”

“啊”

便是赤霞,被云母問到這個問題還是不出了幾分窘態,抿了抿,不好意思地笑著道:“我也不知道我們一起長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喜歡上他了,大概是總是在一起習慣了吧”

云母想了想,興趣地又問:“那師兄的原型是什麼啊”

這個問題比上一個好回答得多,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赤霞便道:“是青鸞,凰的一種,就是羽是青的。他的家族掌管四方百鳥,擔任天庭的信使,若是天庭有重要儀式偶爾也會派家中的小輩負責天帝天后的車駕。我家一族主要是負責掌管水族,以及和天配合行云布雨。雖說在職務上沒什麼接,但我們兩家都是上古神,我們父母又湊巧認識,勉強也算世。”

云母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哪怕只是山中的一只小狐貍,卻也知道龍都是瑞,在人間總是擺在一起說的,赤霞師姐和觀云師兄又是同門,自一起長大,自是深厚

“師姐。”

云母困地眨了眨眼睛,有些猶豫地問道。

“觀云師兄真的不喜歡你嗎”

云母想來想去,也覺得赤霞師姐和觀云師兄兩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對,觀云師兄雖然偶爾會和赤霞互相斗,可兩人關系顯然還是不錯的,也不知道赤霞師姐為什麼能那麼篤定。

赤霞愣了愣,目游移了一瞬,道:“他許是將我當作兄弟和師妹,但別的恐怕是沒有了。你不知道以前的事,觀云他怕蛇,又最惜羽,我年時不懂事,總故意他羽上潑水,然后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長角,原型的外表和蛇差不了多,半夜就總鉆他被窩里”

云母:

這樣一回憶,赤霞自己都覺得自己年時真是作了不死,嘿嘿地笑著后腦勺:“觀云要是這樣還能喜歡上我,我敬他是條漢子。當時他還和大師兄住呢,大半夜狂,連師兄都天天被嚇得跳起來。”

赤霞都這麼說了,云母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才好,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赤霞故作輕松地笑了笑,說:“放心吧,觀云不喜歡我是一回事,我去不去相親又是另一回事了,我會想辦法理好的,不用擔心我今天天不早了,我們睡吧”

云母沉了沉,看了眼赤霞的臉,才點了頭。只是等燈滅了,云母在黑暗中,依然沒有睡著。狐貍蓋上尾,睜開眼睛悶悶地看向赤霞師姐的方向,山的眼睛在夜晚也能視,只是赤霞今晚面對著墻睡著,云母只能看到的后背,也不清楚對方睡著了沒有。

雖說赤霞說得肯定,可不知怎麼的,云母始終還是有種奇怪的覺,同時赤霞不如往日神,心里也悶得慌蓋著尾翻了許久,才好不容易睡了過去。

云母心里那種奇怪的覺,直到第二日觀云師兄沒有來道場的時候,終于達到了頂峰。

“觀云昨日跟我說,他不適,想要休息幾天。”

這一天早晨,代替觀云出現在道場的,居然是師父。白及臉上倒是沒有異常,只是淡淡地解釋著來龍去脈。

“所以今日,便由我替他親自教你。”

云母傻愣愣地看著眼前面無表的師父,不明白現在這是個狀況,以往赤霞和觀云班教,現在還要加上單,他們的確偶爾會有換班的況,不過通常都是赤霞師姐和觀云師兄互相換,單倒是沒有推過,只是教導過程不冷不熱罷了,但現在

今日的確原本還是應當由觀云師兄教,可師父親自來替觀云師兄代班也太夸張了吧

云母如今修煉都是人形,面對師父,窘得連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擺才好,一時也無法分神去想為何這一次觀云師兄不好,卻沒有找赤霞師姐代班而是直接來了師父。白及卻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從容地整了整襟,在云母面前端正地坐好,定了定神,問道:“你昨日學到何

師父居然真的擺出要教的姿態來了

雖說門的時間已經不短,可是云母還是第一次被師父親自教導授課,事到臨頭,突然十分張,放在膝蓋的雙手不停地上下換,卻總覺得哪里不對,戰戰兢兢地告知了師父昨天師兄教

容,然后低著頭不敢多看。

不過話出了口,云母心里反倒有些失落換做是前天,絕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因為由師父親自教導而失落,只是今天偏偏是特別在意觀云師兄的態度、想和他說話的時候。

想了想,云母還是小心翼翼地抬頭打量了一下師父的臉,鼓起勇氣試探地問道:“那個師父,請問觀云師兄很不好嗎”

云母話音剛落,便到師父冰冷的視線在臉上淡淡地掃過,嚇得后背發,然而接著,便聽到師父緩緩地道:“他看起來并無病狀,但臉確實很差,我便讓他休息了。”

云母一愣,忙說:“原來是這樣”

“可以開始修煉了嗎”

“啊、是”

聽到師父催促,云母趕回過神,盡力想要集中神,專心跟隨師父修煉。白及見像是準備好了的樣子,頓了頓,便開始講授。

云母還是初接仙法,現在在拼命學習的容對赤霞和觀云來說都太淺了些,更何況是對師父。白及講起這些簡單的知識簡直順暢如流水,語速不知不覺便快了起來,然而他講到一半,卻突然皺了皺眉頭,停了下來,喊道:“云兒。”

“啊誒”

聽到師父喊的名字,云母一頓,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在師父的課上無意識地發呆,還被抓包了,的臉立刻就燙了起來,心中又是窘迫又是愧,偏偏這種時候臉上還沒有白可以擋,只好愧疚地低下了頭認錯。

“對、對不起,師父。”

白及卻是不,緩了緩,問道:“你有心事要是有什麼不解,便問出來。”

“沒、沒有”

云母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但話剛一出口,視線卻不由自主地閃了閃。

“只是”

白及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徒弟,雖說當初是他誤以為是山中無依無靠的狐,且長得咳,茸茸的,覺得很可才帶回來的,但確是認認真真地對他行了拜師之禮,他也是真實意地收了徒弟。

師父有教導之責。

云母年紀尚,又是靈狐,生天真懵懂,這教導便不止是仙法修習,還有如何為人世,也要由師父一并教長的煩惱疑,亦要為解答簡而便之,便是既為師,也為父。

白及定定地看著云母,如今已以人的姿態修行,外表雖是姿容端麗的,可神態依然稚得很。白及閉上了眼睛,沉聲道:“但說無妨。”

“那”

云母仍有幾分猶豫,若此時還是狐貍模樣,耳朵肯定已經不安地垂下來了。忐忑地看了眼師父,問:“師父你明白什麼是嗎”

“”

“對、對不起”

云母話一出口便后了悔,心知自己問得太過唐突了,再說作為徒弟問師父這樣的問題,著實十分無禮。剛才滿腦袋都是在想如何才能幫到赤霞師姐,可盡管聽過“”這樣的詞匯,卻對其意義的了解卻朦朧得很,要幫到師姐,至先要明白煩惱的意思才行,正思索著,聽師父問起,不小心就口而出,現在想來,簡直尷尬至極。

云母的頭迅速低得埋到了口,只是說出去的話縱使用仙法也收不回來,的頭低得再低也無濟于事。

“無妨。”

白及的確沒想到云母想問的居然是這樣的問題,因而愣了愣,但倒不介意問,畢竟這也屬于云母長過程中會產生的疑范圍,只是

白及皺了皺眉頭,道:“但我沒有辦法回答你。”

“誒”

云母下意識地抬起頭,卻見師父臉上仍是一片出塵仙的淡然。

只聽白及又道:“因為我未曾歷過。”

說著,他又再次閉上眼睛。

“我未曾經歷過的東西,便不明白,自然無法教你。”

“這、這樣啊”

云母愣愣地點頭,有些意外地看了師父,但仔細想想,卻又覺得是理之中。

所謂仙人,大多給人的便是清心寡的印象,雖然也有仙人會吃飯親,但師父既然被稱為仙中之仙,自是比一般仙人還要來得不沾塵世得多便是讓云母來想象,也的確想象不出師父會上什麼人的樣子。

是師父竟然真會回答,云母便已經足夠寵若驚了。

“那”

既然連這個問題都得到了師父的答案,云母不知不覺膽子被大了些,忐忑地看著師父,又得寸進尺地問道:“師父,若是你喜歡上什麼人,卻不知道對方是否喜歡你,還覺得可能討厭你,會怎麼辦”

白及微微睜開眼,垂眸看了云母一眼,旋即又閉上,道:“隨它去。”

“噢”

云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只覺得這果然是個師父式的答案,師父的確不是那種會在意他人看法的人。

然而,還不等云母想清楚,便聽到師父語調平靜地接著往下道:“他人的好惡無法被人左右,縱使強求也毫無意義。不過若只是不知道答案,亦或是害怕失敗,獨自胡思想一番而無所作為,無異于放棄。正所謂事在人為,想要答案就去問,想得到什麼就去爭取,至于結果隨它去,順其自然。”

他頓了頓,看向云母。

“謀事在人,事在天,便是仙人亦無法左右全局。有時結果或許不盡人意,不過萬皆有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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