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后一天軍訓其實沒什麼訓練容，主要是向校方展現軍訓果，學生們列一列列方陣,依次從主席臺下走過。

學生人數眾多，都圍著訓練場走一圈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完的事，直到中午一點才終于結束儀式和講話。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新生們紛紛累狗，拖著疲憊的軀排隊去食堂吃飯，過了今晚，軍訓就正式結束，明天就能回學校了，想到這，一些的學生還舍不得的，到去找教要聯系方式要合影。

賀蘭君沒這個興致，早早吃完飯回寢室歇著。記得前世徐呦呦不僅拿到了一個教的聯系方式，后來兩人還談起了。只是沒多久就吹了，徐呦呦馬上就換了另一個男朋友，是法學院的學長。

對于這些零碎的八卦，的印象都很淡，只記得大概，并不清楚的，寢室那三人幾乎不與說話，只有徐呦呦偶爾不懷好意的旁敲側擊。

休息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賀蘭君覺得自己才剛躺下沒一會兒，就被藝學院的同學給拉起來去做準備了。言栩翼是個追求完的座，即使營地里的條件很差，他是四奔走找人幫忙弄了一堆道服飾，昨天穿的那件禮服也是他特意讓人送來的。

為了呈現出盡量完的舞臺效果，他很用心。

昨天已經彩排過一回，今天賀蘭君有了底，一點兒也不張，換上服做好造型就坐到一邊等著。

閑著無聊，團子休眠去了，只好看其他妹子化妝。

化妝人手太，一個個等肯定來不及，不妹子自己手，畫的都不錯，賀蘭君看著有點羨慕。人都有之心，當然也是的。

跳古典舞獨舞的妹子是文學院漢語專業的學生，據說是自己省的文科狀元，賀蘭君打量了幾眼，這姑娘不僅學習好材好連舞蹈也非常優秀，連舞蹈專業的學生都被比下去了。

真厲害。

賀蘭君忍不住嘆，以前的世界太小，以為林小蓓徐呦呦們那樣考上好大學家里條件又不錯的就是人生贏家，現在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總是有這樣一群人，即使他們的起點很高，但他們沒有一點懈怠，比普通人更加努力更加用功，將資源利用最大化。

也得加倍努力才行賀蘭君默默地想著。

一通忙碌的準備后晚會正式開始。

臺下除了學生以外還有軍營里的軍人，外加幾個校領導，主持人得將那些有頭銜的領導一一介紹。

這個任務就分在了賀蘭君和言栩翼頭上，隨著音樂聲響起，兩人分別從舞臺的兩端齊齊走出一同站在舞臺中央做自我介紹，拉開晚會的序幕。

賀蘭君本高就有172，再加上高跟鞋，直一米八，好在言栩翼不矮，勉強還能比高出一點點。兩人往臺上一站，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雖然是初次搭檔，但他們還有默契的，站在舞臺上你一言我一語接的非常流暢自然。

王嘉莉坐在臺下目不轉睛地盯著舞臺上耀眼奪目的兩個人，呆住了。

唱歌不行，所以沒有和林小蓓徐呦呦一起報名參加合唱，這會兒作為觀眾在觀眾席里坐著。聽到后排位置的男生們都在竊竊私語猜測臺上的主持是誰，心里止不住的酸意，賀蘭君一出來就認出來了。

報道那天在寢室第一次見到賀蘭君的時候，就生出了嫉妒心，個子矮，只有一米四九，讀了中學后就再也沒穿過平底鞋，必須要那種底厚五厘米的松糕鞋，對外都是自稱一米五三。除此之外還繼承了父親的黑皮和單眼皮，為了變漂亮，高三一畢業就讓媽媽帶去割了雙眼皮，還買了一堆化妝品，企圖進大學之后能讓人眼前一亮。

然而報到的第一天就到了無力，a大學霸多，漂亮生也絕不，不像的老家y省省城，“漂亮的孩子讀書都不行”那套理論在這里本不立。

尤其在見到自己的室友之后，王嘉莉的心態崩了，賀蘭君個子高又長，臉蛋小巧五致，皮又白，連手都比的好看。還好家的條件不如自己，看穿的服就知道是從某個窮鄉僻壤的鄉下來的，王嘉莉想到這里忍不住有一得意。

明明就是一個鄉佬，為什麼搖一變為晚會主持人

王嘉莉很氣憤，聽到周圍同學紛紛打聽臺上的主持是那個系的學生，看到他們都拿出手機拍臺上的人，那鼓氣更是達到頂點無發泄。

舞臺上的賀蘭君盛裝打扮，彩奪目，言栩翼說完自己的臺詞后看向，毫無停頓地接上下面的臺本。

主持人報完幕就可以下去休息了，賀蘭君回到后臺，下一個節目是另外兩名主持人報，可以坐十幾分鐘。提起角出八厘米高的銀細跟鞋，這雙高跟鞋是新的，有點磨腳，的左腳后跟被磨破了一點皮，要是多走幾步，說不定得起水泡。

言栩翼一直跟在賀蘭君后，他眼前一直回放著剛才在臺上與相視一笑的瞬間，到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他覺得自己好像了。

看到賀蘭君雪白漂亮的小和腳踝，言栩翼愣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那破皮，他立即掏出一小包創口，“蘭君，你往后腳跟那兒一片

，很有效的。”

賀蘭君沒注意到他的稱呼變化，看到他手中的創口，想起一樣東西。

“謝謝你言同學，我有創口，就放在包里。”賀蘭君找到自己的背包，走進換間，阻隔了言栩翼追隨的視線。

自己的服都放在背包里，團子也在背包里。

拉開拉鏈出小鐵片，賀蘭君小聲：“團子醒醒，呼援助啦”

小鐵片迅速變形，一只白糯糯的小圓球蹦出來：“團子來啦ovo，小蘭怎麼啦哇哦小蘭今天真漂亮”

“謝謝團子夸獎，我要買萬能醫藥”賀蘭君掉高跟鞋坐到小凳子上，顧不得擺會落在地上，打開位面商店界面，在第三方賣家的商品庫里劃拉著，記得上次驚鴻一瞥，有看到那個玩意的。

拉到第四頁的時候終于找到了，賀蘭君看了看價格，2積分一包，一包里面有五片，嗯，雖然價比不如自營商店的品，不過還是蠻便宜的，為了解燃眉之急，果斷拍了一包。

下一秒，團子圓滾滾的彈跳了一下，“咚”一聲，仿佛生了個蛋似的，一包萬能掉落在眼前。

萬能醫藥長得和創口差不多，只不過它是全明的，而且除了人皮，其他任何東西它都粘不上去，非常神奇。賀蘭君二話不說拆了兩片在雙腳腳后跟，再次穿上高跟鞋后果然沒有了痛，左腳磨破的地方一片冰涼，非常舒服。

這東西好，穿高跟的生那麼多，可以多進一些貨，市場應該很不錯賀蘭君下意識地想，已經本能地把商人作為自己的第一份。

言栩翼收回創口，臉上依舊掛著得紳士的笑容，矜持的孩子追到手才更讓人有就。

了萬能之后，賀蘭君狀態比之前好很多，穿著高跟鞋如履平地。上臺時言栩翼心地出手：“你挽著我吧，我可以扶著你走路，避免摔跤。”

賀蘭君對男生的心思非常敏，更何況現在的心年齡比實際上大三歲，更加明白小男生的伎倆，即使言栩翼表現得非常克制得，很難讓人產生排斥心理，但還是拒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輩子在林霖上吃了那麼大的虧，絕不會再讓自己陷同樣的困境。言栩翼一看就是天之驕子，比林霖更加優秀歡迎，絕不會和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送別晚會舉行的非常功，最后領導上臺講話合影的時候，特地問了賀蘭君的名字和專業，笑著點頭：“小姑娘非常好，你這條件不學播音主持可真是浪費了。”

賀蘭君不覺得有什麼浪費的，人各有志，自己喜歡什麼做什麼就是了。

晚會結束后賀蘭君要去卸妝換回自己的服，但后臺總共就那麼點大，要用的人太多，被領導留著說了幾句話，這會兒就已經不進去了，只好到臺下找位置坐著等。

虞夜沉默地看著坐在第一排的孩兒，烏黑的長發微卷被捋到左邊前，出細白的脖頸，瑩白細膩，看上去脆弱而好。

好像一只手就能掐斷。

他走上前，挨著賀蘭君坐下。

賀蘭君正在和一位老客戶發短信，今天中午軍訓結束的時候學生們的手機就發回來了，晚會的時候在臺上迎著強烈的舞臺都能看到下面一陣搖晃的燈，那是學生們打開手機電燈當作熒棒用，給臺上的表演者打call。

老客戶們都知道這個月在軍訓，今天是月底了，紛紛發來短信問。

邊有人坐下，扭頭看了眼，嚴厲的虞教，忍不住直了板，“虞教好。”

虞夜意味不明地看一眼，轉開視線，嗓音低沉：“不冷嗎”

九月份的天氣，你問我冷不冷賀蘭君咂話教中的含義，麻利地掏出背包里的襯衫套上，說：“謝謝教關心，您也注意。”

虞夜輕笑一聲，苦大仇深的討債臉竟然多了類似揶揄的表，問賀蘭君：“你是歷史系的學生”

剛才領導在臺上問的時候，邊上站著一群人都聽到了，也不奇怪虞教會知道，只不是有點猜不他問這話的用意，謹慎地“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虞夜右手心一直著一枚圓溜溜的石頭在把玩，兩人奇怪地沉默著，周圍經過的學生好像被隔離在一層明氣泡外，與這一小塊兒空氣中的氣場截然不同。

賀蘭君回完最后一條短信，見許多表演的學生已經卸完妝換好服出來，就抓起背包準備過去，轉頭客氣地跟虞夜道別：“虞教，我得去卸妝了，先走一步。”

頭發全留到一側這個造型顯得賀蘭君臉更小了些，氣質也多了一些嫵，側過臉來的模樣實在令人怦然心。虞夜了手心的石頭，丟給：“這個留送你，謝謝你的清涼油，非常好用。”

賀蘭君莫名地接住圓石子，是收錢賣東西的，又不是白送的清涼油，送什麼謝禮想還回去，但是虞夜已經快步離開。

看著手中圓滾滾不溜手的石子，賀蘭君嘆了口氣，還好只是一顆石頭，不貴重，留著就留著吧。把石頭塞進背包，去后臺卸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