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阻止反派黑化[穿書]》第 16 章

黎淺淺顛顛的進了屋,一對上霍疏的視線就傻樂起來。

霍疏不悅:“不準笑。”

黎淺淺瞬間面無表

霍疏了一下,繃著臉坐在床邊,見黎淺淺傻站著不,便淡淡開口:“還不過來?”

黎淺淺聞言忙拉了把椅子過來,和他面對面坐下,因為離得太近,的膝蓋還抵在了他的小上。

霍疏的視線落在兩人的地方,還是短,大以下都暴在外面,膝蓋又圓又小,白白的,很稚也很漂亮,而他的被長覆蓋,只能勉強看出雙廓。

一雙看起來極為正常的

然而他卻無比清楚,因為長期走路重心偏移,他的左明顯要比右壯一些,他的右腳腳踝是微微彎折的,和正常人有著本質的區別。

他淡漠的往后挪了一點,兩個人的地方立刻分開一道寬寬的

“別,”黎淺淺正拿個勺子舀蛋糕吃,他一蛋糕也跟著了,當即不滿的往前挪,膝蓋再次抵在他的上,“我正吃呢。”

霍疏沉默一瞬,兩只手配合的把盤子往上端,方便舀蛋糕吃。吃相很好,只是太小,油總是沾在角上,霍疏無事可做,就靜靜的盯著角上那點油看。

房間里暫時靜了下來,黎淺淺專注的吃蛋糕,吃到一半時突然覺得不對,一抬頭就對上了霍疏黑沉的眼眸。

舀了一大塊蛋糕的勺子突然僵在半空,片刻后巍巍的舉到了霍疏邊。

“……我嘗過了,沒毒。”黎淺淺一臉認真。

霍疏看了眼吃得只剩三分之一的蛋糕:“嗯,看出來了。”

黎淺淺干笑一聲:“這個慕斯超,你嘗嘗。”

霍疏定定的看著,沒有要吃的意思。黎淺淺一時間拿不準是把勺子收回來,還是繼續等著,于是開始陷糾結,想了好半天后還是覺得霍疏不會接的東西,與其干等著,還不如自己吃了。

想好之后就要讓勺子拐個彎,結果還沒彈,霍疏就將上面的蛋糕吃掉了。

黎淺淺:“!!!”

……今天下紅雨了?!霍疏竟然吃了的東西!還是親手喂的!

黎淺淺震驚三秒,又試探的舀了一塊遞過去,霍疏垂眸,安靜的把蛋糕吃了。

黎淺淺:“……”

年臉依然蒼白,也極淡,抿著吃蛋糕時,突出的結跟著一的,黎淺淺一臉新奇的看著他,等他吃完又趕補上。

本就剩得不多的蛋糕,很快就被霍疏解決了,黎淺淺忙問:“你還沒吃飽吧?”

霍疏不說話。

黎淺淺頓了一下,把他手上的盤子端到了桌子上,又扭頭到他對面坐下:“我們聊聊吧。”

“聊什麼?”霍疏不帶緒的起眼皮看

黎淺淺猶豫一下:“我們現在……應該算朋友吧?”

霍疏不說話。

“你不吭聲我就當你默認了,三二一好了!你默認了,”黎淺淺語速極快的數完數,又稍微正經了些,“既然已經是朋友了,那朋友之間就該坦誠對不對?”

霍疏沉默一瞬:“你要聊早上的事。”

“……那只是其中之一,我想說的是,你不能什麼都不跟我說對吧,就像我不能什麼都瞞著你一樣,該通的時候一定要通,這樣才不會產生誤會,我們的關系也會更加牢固。”黎淺淺耐心道。

這一次霍疏沉默的時間更久,久到黎淺淺以為他不打算說話時,他才淡淡開口:“我不會。”

“不會什麼?”黎淺淺疑

霍疏頓了一下,定定地看向:“通。”

黎淺淺愣了一下,剛說怎麼可能不會通,驀地想起原文中他的家庭背景。他雖然是霍家的脈,但卻是當小三的母親為了財產,灌醉他父親后懷的孕,但沒想到霍家人天,能完全不管他們母子的死活。

不僅沒得到想要的錢,還被霍父厭煩拋棄,因此恨上了霍疏——自作主張生下的這個兒子。

原文中對霍疏的年描述不多,僅有的幾百字都在描述母親的待、父親的厭棄,以及所有人看垃圾一樣的目……他世都慘這樣了,沒人教他這些好像也正常。

不知是今晚的蛋糕太好吃,還是他心確實不錯,霍疏見黎淺淺一直沒說話,竟然難得主問一句:“你想要什麼。”

黎淺淺回神,把他的話在心里品了兩遍才明白,他問的是想要什麼樣的通。糾結一瞬,小心翼翼的提出:“別的不說,就比如電的事,我之前提過很多次,你當時聽了應該就知道我被人騙了,那時候該直接告訴我的。”

“懂了。”

“還有哦,”黎淺淺見他難得耐心,就趕補充,“像是你有時候不舒服,或者想做什麼事不想做什麼事,也要告訴我,通嘛,說白了就是兩個人多說話,你別總是聽我說,偶爾也得,你那嗓子一直不怎麼用,現在像個生銹的機一樣,都啞了。”

霍疏沉默一瞬:“我天生就這樣。”

“那肯定不是,你以后聲音會很好聽,”就是人有點可怕,黎淺淺嘖了一聲鼓勵他,“你現在做得就很好,我說你嗓子不好,你沒有沉默,而是跟我解釋了,這就是通。”

霍疏掃了一眼,再次陷了沉默。

黎淺淺笑瞇瞇的看著他:“那麼我們再來練習一下,你現在嗎?”

霍疏頓了一下,薄,片刻后低聲回答:“……嗯。”

像只撓人的貓突然收了爪子。

黎淺淺沒忍住,了一把他的耳朵:“真乖。”

霍疏板起臉:“胡鬧。”

“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黎淺淺沒什麼誠意的道歉,道完歉還不忘說一句,“你想吃什麼,我給廚房打個電話,他們現在做。”

霍疏沒回答。

“米線,粥,面條,你有想吃的嗎?”黎淺淺低著頭打開手機,點出和廚房負責人的聊天框,但依然沒有等到霍疏的回答。

無言的抬頭,正好看到霍疏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差點忘了,這是一個從來沒向任何人索求過東西、也從未有人回應他的小可憐。黎淺淺嘆了聲氣,溫言語的引導:“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是我家的客人,他們的工作容之一就是照顧好你。”

霍疏靜了片刻:“吃面。”

“好嘞,我他們煮好送過來。”黎淺淺笑了。

霍疏淡漠的應了一聲,低著頭沒有再說話,額前過長的頭發遮住了眼睛,只有俊秀的鼻梁和薄在外面,人看不出他的表

黎淺淺默默看著他,只覺今天實在大起大落,早上的時候還覺得他們之間完蛋了,到了晚上就突然出現轉機,兩個人的關系不僅沒影響,反而比之前更好了。

……霍疏主進門,還愿意按的方式通這件事,想想就覺得夢幻。

“我今天晚上一定會睡個好覺。”黎淺淺笑瞇瞇道。

霍疏知道指的是什麼,看了一眼后沒有說話。

傭人很快送了湯面來,黎淺淺看了一眼來人:“吳嫂呢?”

“吳嫂不舒服,已經睡下了。”傭人回答。

黎淺淺應了一聲,等傭人離開后才嘲諷的笑了笑。

親自看著霍疏將一大碗面吃完,這才打著哈欠回去。昨晚睡得不夠,白天醒了之后就幾乎沒睡了,這會兒神已經疲憊到了極致,回房間后倒頭就陷了黑沉的夢鄉。

這一覺一連睡了十多個小時,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早上九點,簡單洗漱后神不錯的開門,打算下樓去吃早餐,結果一開門就聽到吳嫂在樓下的哭訴聲。

“都是我不好,是我自作主張,但爺你那麼討厭霍疏,我一想到小姐要給他買東西,我這心里就不舒服啊,所以我就想著把東西藏起來,省得爺心里不舒服嗚嗚嗚……”

吳嫂一邊哭,一邊激的說話,“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暫時把東西藏起來,想等到霍疏走了再拿回來,我只是暫時保管,可不是東家東西,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黎淺淺眉頭微揚,淡定地往樓下走。

吳嫂還在說話:“我在黎家這麼多年,我待您是怎麼樣的,您心里也清楚,您一定要幫我解釋……”

“你待我哥怎麼樣,跟你東西好像沒關系吧?”黎淺淺冷淡的打斷的話。

一直板著臉的黎深頓一下,有些不自在的看向:“起來了?”

黎淺淺應了一聲,走到沙發前坐下,淡定的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爺……”吳嫂哀求的看向黎深。

黎深沉默一瞬,扭頭看向黎淺淺:“電的事,吳嫂已經跟我說了,還說會把那些電帶回來,要不這事……”

必須走。”黎淺淺打斷他。

黎深皺眉:“就是一點東西,也不值什麼錢,也知道錯了,不至于把人辭退吧?”

吳嫂在一旁連連點頭。

黎淺淺若有所思的看向黎深:“你相信的話?”

吳嫂立刻可憐的看向黎深。

黎深表更不自然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別計較這事了,如果以后再犯,到時候辭退也不遲。”

黎淺淺一聽,就知道他完全不信。也是,他雖然單純,但又不是傻子,能信了這種鬼話才怪。

嘖了一聲,堅定的表達態度:“哥,我知道照顧你這麼多年,你對是有的,但這種明晃晃東西的事,已經涉及到了原則,我不同意留下,哥,其他事都聽你的,但這件事不行,我不答應,今天如果不走,我就報警。”

“你、你怎麼能報警!”吳嫂頓時急了。

黎淺淺冷淡的看向:“你不是覺得自己是清白的?那還怕什麼?”

吳嫂結結說不出話,只能求助的看向黎深。黎深沉著臉,盯著黎淺淺看了片刻之后沉聲問:“你已經決定了?”

“沒錯。”黎淺淺垂眸,指尖不自覺的摳著角,打定主意今天就是跟黎深吵架,也絕不能再留著吳嫂。

“好。”

黎淺淺頓了一下:“嗯?”

“你都要報警了,我能說什麼。”黎深臉愈發難看,但說出的話卻是妥協。

黎淺淺眨了一下眼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舍得辭退對他這麼上心的保姆。

吳嫂顯然也不敢相信,傻愣了半天后突然坐地大哭:“爺啊你可不能這樣啊爺!我心里拿你當自己孩子疼,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啊!”

“行了,回去收拾東西,財務給你多開兩個月的工資,今天離開黎家。”黎深繃著臉開口。

吳嫂一把鼻涕一把淚:“爺我舍不得你,我走了誰照顧你啊嗚嗚……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讓我留下吧!”

“你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求我有什麼用。”黎深也是心煩。

吳嫂聞言愣了愣,急忙看向黎淺淺:“小姐,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求求你……”

“兩天之記得把所有電都安在該安的地方,記得要全新的,如果有使用痕跡,我還是會報警,”黎淺淺對半點都沒有,理起來完全不留面,“所以你送來的時候最好檢查一遍,哪些已經用過了,就買新的給我。”

吳嫂沒想到還要還電,一口氣哽在脖子里,險些要背過去,當意識到自己不可能留下后,的眼神立刻憤恨:“小姐,你一定要把人往死路上嗎?”

“是你自己作的孽,怎麼還怪到我頭上了?”黎淺淺揚了揚眉,眼神淡漠起來,“這還只是算了電的賬,我你給霍疏送宵夜,你不但沒送還把吃的私吞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黎深聽得眼皮直跳:“還有這事兒?”

“小姐對霍疏可真是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一兒呢。”吳嫂咬牙切齒。

黎淺淺一僵,下意識的看向黎深,就看到他突然站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

爺,您還不知道吧,”吳嫂一變臉,再次委屈起來,“小姐昨天凌晨還穿著睡去找霍疏呢,我剛好起夜撞上了,不信您去查監控……”

“我看你是睡懵了,”黎深聽了立刻要炸,看在對方照顧自己這麼多年的份上生生忍住了,“你現在就收拾東西給我走,把你的給我好好閉上,要是我聽到你在外面胡言語,我就找律師告死你!”

吳嫂從未被他這麼斥責過,一時間傻在了原地。

“滾!”黎深再也忍不住了,從剛才一直憋著的火氣全面發。

吳嫂慌里慌張的跑了,黎深氣惱地原地踱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喜歡胡說八道,什麼玩意兒!你也是能編排的?我看就是被家里這些人捧得太久,忘了自己姓什麼……”

話沒說完,他就看到黎淺淺要哭不哭的模樣,聲音瞬間消失了。

“……就是個傻嗶,你別當回事。”黎深繃著臉安,說完可能是覺得語言力量不夠,就到旁邊坐下,作不練地的腦袋。

黎淺淺一撇,突然就撲進了他懷里:“哥!”

黎深嚇了一跳,半晌皺著眉頭拍拍的后背:“怎麼了?”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護著我,”黎淺淺小聲說,“我以為你會強行讓留下,我都做好跟你吵架的準備了。”

“我有病啊因為一個外人跟你吵,”黎深不高興了,“在你眼里我是有多蠢。”

“可是你以前就經常因為外人跟我吵架。”黎淺淺認真回答。

黎深噎了一下,怒道:“你以前沒有因為外人跟我吵嗎?!”

“有有有,所以我知道錯了,”黎淺淺急忙安覺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在道歉,“以后我跟哥哥就是一條心,再也不因為外人吵架了。”

“……你覺悟這麼高,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黎深輕哼一聲,“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黎淺淺嘿嘿一笑,挽著他的胳膊哼唧撒,黎深表面上嫌棄得要命,但實際上坐在旁邊一,安然妹妹的哼唧——

直到幾分鐘后,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所以你為什麼會半夜去找霍疏?”

黎淺淺:“……”

漫長的沉默之后,黎深咬牙切齒:“黎!淺!淺!”

黎淺淺跳起來就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哀嚎:“哥你不是說不會因為外人跟我吵架嗎?!”

“我不吵,我打死你個小混蛋!”黎深怒吼。

“……”

一陣飛狗跳之后,黎深像抓小崽一樣抓住了黎淺淺,把當晚的事一字不差的描述一遍。

“……真的什麼都沒干,我就是幫他涂個藥,然后就在他那里睡著了。”黎淺淺哭無淚。

黎深要氣瘋了:“你跟他睡了一張床?!”

“沒有,我自己睡的床。”黎淺淺可憐道。

黎深氣笑了:“你覺得我會信?”

“真的,我醒了以后還問霍疏來著,問他我們昨天是不是一起睡的。”黎淺淺忙到。

黎深瞇起眼睛:“他怎麼說的?”

“他說我想得。”黎淺淺老實回答。

黎深:“……”

黎淺淺:“……”

漫長而窒息的沉默之后,黎深勉為其難的放過了:“看來他還是知道點分寸的。”

“我也很知道分寸的。”黎淺淺忙為自己說話。

黎深冷笑一聲:“你知道分寸還大半夜跑那瘸子屋里?要是傳出去,知道會被人說得多難聽嗎?”

“哥!不準他瘸子!”黎淺淺板起臉。

黎深:“你還護著,到底他是你哥還是我是你哥啊?”

“當然你是我哥了,但做人得講禮貌。”黎淺淺一本正經的教育他。

黎深不耐的撇了撇:“行了,知道了,廢話真多。”

黎淺淺無語的看他一眼,自己去廚房隨便吃了點后,就直接回屋躺著了。

短暫的周末一眨眼就過去了,周一的早晨鬧鐘響起時,黎淺淺悶哼一聲,關掉之后繼續睡,五分鐘后才突然驚醒。

……玩蛋了,都這個點了,霍疏肯定先走了。

哀嚎一聲,急匆匆的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后朝著樓下沖去,剛一沖出別墅就猛地停了下來,像看什麼新型怪一樣看著大門口的年。

霍疏在出門的一瞬間就發現了,看到站在原地不,立刻蹙起了眉頭:“要遲到了。”

“哦……哦!”黎淺淺急忙跑過去,等到他跟前時嘿嘿一笑。

霍疏掃了一眼,冷著臉朝外走,黎淺淺立刻跟在他旁邊:“你剛才在等我嗎?你是在等我吧?你竟然在等我,今天太也沒從西邊出來啊,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了,我以為你剛才……”

“閉。”霍疏冷聲打斷。

還是悉的味道,黎淺淺放心了。

兩個人并肩往公站牌走,走了一段路后黎淺淺又一次開口說話:“你真的有按時涂藥嗎?為什麼臉上的傷看著更嚴重了?”

雖然眼睛已經消腫,可臉上原本青紫的地方已經開始發烏,一張臉調盤一般,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霍疏本來不想回答,但想到周六晚上的談話,沉默片刻后還是開口了:“過完這兩天就好了。”

“要不你在家里休息吧,別去學校了。”黎淺淺站定,擔憂的看著他。

霍疏繼續往前走:“沒事。”

“我說真的,你還是得多休息,不然傷口會好得很慢,”黎淺淺拉住他,不肯放他走,“燒烤攤那邊這幾天也別去了,我幫你請假。”

“不用。”霍疏抿

黎淺淺拉著他不肯放,兩個人突然僵持了。

正當氣氛要凝固時,黎淺淺突然眼角一耷,永遠像睡不醒的眼睛委屈又可憐地看著他,好半天才低低的說一句:“你是為了保護我才傷,如果你一直不好,我會很愧疚。”

霍疏面無表:“要遲到了。”

“你就別去了嘛,”黎淺淺見裝可憐沒用,就開始哼哼唧唧,“就請三天假,就三天,我每天回來幫你補課,進度肯定不會落下的,你就答應我嘛。”

他們兩個此時已經快到公站牌了,旁邊有不人經過,聽到這邊的靜后都忍不住看過來,黎淺淺卻毫無顧忌,繼續跟霍疏哼唧。

重生前鮮,重生后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變了深諳撒之道的高手,只是不知道這招對霍疏有沒有用。

“放手。”霍疏板著臉,眼眸愈發漆黑。

黎淺淺慫了一秒,又鼓起勇氣板:“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手。”

霍疏不說話了。

“我是真的擔心你。”黎淺淺小聲說一句。

霍疏眉眼微,靜了許久后別開臉:“放手。”

黎淺淺:“……”

“我要回去休息。”霍疏又補了一句。

黎淺淺立刻放手,開心的看著他,霍疏繃著臉和對視一眼,轉便朝著家的方向走去。黎淺淺跟在他后面,等他快到家時才停下,站在路邊等著黎深,等他出來后就上了車。

“喲,怎麼沒坐公啊?”黎深怪氣。

黎淺淺斜了他一眼:“霍疏今天在家休息,我不用坐公。”

黎深冷笑一聲:“原來是因為他休息。”

“哥,吃醋了?”黎淺淺揚眉。

黎深白了一眼:“你以為你是個寶啊,我怎麼可能會……”

“我最喜歡哥哥了,哥哥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黎淺淺挽著他的胳膊,又又乖的吹彩虹屁。

黎深哽了一下,繃著臉從書包里掏個蘋果:“吃吧。”

黎淺淺:“……”

已經無力吐槽他上學為什麼帶水果了,接過來之后就啃了一口,脆甜脆甜的,味道還不錯。

坐私家車上學就是好,十幾分鐘的時間,剛把蘋果吃完就到學校了,手就直接進了教室——

等一下,桌面上有玫瑰花的那個位置,不會是的吧?

黎淺淺遲疑的功夫,何蕾就朝招手了:“趕過來。”

黎淺淺蹙著眉頭走上前去:“誰的?”

“不知道啊,我一進班就看到了。”何蕾有點小興

黎淺淺意識到班里許多人都在往這邊看,頓時心生一點煩躁:“上面有什麼信息嗎?”

“有,這不是麼,卡片。”何蕾指了指別在玫瑰花上的賀卡。

黎淺淺拿下來看了眼,上面只有幾個字:送給親的淺淺。

字是鉛字,別的信息一概沒有,黎淺淺靜了片刻,直接拿著花出去了,一分鐘后又空著手回來。

“你花呢?”何蕾茫然。

黎淺淺云淡風輕:“扔了。”

“……就這麼扔了?”何蕾震驚。

黎淺淺頓了一下:“不然呢?”

“不是……這應該是你的追求者送的,”何蕾試圖跟通,“你就這麼扔了,多傷人家心啊。”

“不管是誰送的,對方擅自用這種方式讓我在同學面前丟人現眼,都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既然他不禮貌在先,我干嘛要怕傷他的心?”黎淺淺比還困

何蕾呆愣的看著,好半天憋出一句:“你、你就一點都不?”

這回黎淺淺倒沒有立刻反駁,而是認真想了想之后才鄭重回答:“我沒那麼廉價,因為一束劣質玫瑰花得要死要活。”

何蕾:“……”竟然覺得這話該死的有道理,且酷。

然而即便黎淺淺及時理了玫瑰花,關于這件事的帖子也很快飄在了論壇里,作為跟誰都的海王黎深,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放學后,黎深等一進車里就問:“怎麼回事啊?”

“什麼?”不玩論壇的黎淺淺反問。

黎深嘖了一聲,把帖子調出來:“別跟我打迷糊眼,說,誰送的?”

“我哪知道啊,我一進班就看到了,上面也沒寫。”黎淺淺無語。

黎深皺起眉頭:“花呢?”

“我扔了。”黎淺淺回答。

“干得漂亮,”黎深眉頭立刻舒展,“記住了,以后都這麼做。”

黎淺淺笑笑,倚在靠背上不說話了。

他們放學晚,等到家就快十點半了,兄妹兩個去吃夜宵,黎深剛坐下,黎淺淺就端著兩碗春面過來了。

黎深心不錯:“這麼乖……”

話沒說完,黎淺淺就端著托盤從他邊上過去了,黎深愣了愣,咬牙:“給我站住。”

“怎麼了?”黎淺淺不解的回頭。

黎深不高興:“去哪?”

“哦,我去找霍疏,他今天沒去學校,我幫他補補課。”黎淺淺回答。

黎深冷笑:“他是高三的,你一個高二的怎麼給他補?”

黎淺淺嘿嘿一笑:“我高一就把三年的課都學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準去,我給他找個家教。”黎深板著臉。

“那多麻煩,我給他簡單補補就回來了,走了啊。”黎淺淺說完不給他反對的機會,就端著托盤跑了。

到閣樓時,看到二樓的燈還亮著,便在樓下喊了一聲:“霍疏!”

二樓靜了片刻,霍疏很快出現窗前,擋住了大半的線:“你怎麼來了?”

“給我開門。”黎淺淺笑笑,便端著托盤進去了。

嘎吱嘎吱的樓梯響到一半,二樓的房門就開了,走到樓上后看到霍疏,立刻把托盤遞給他:“快端著,累死我了。”

霍疏面無表的接過去,等先進屋后自己才跟進去。

黎淺淺進屋的瞬間,就到一舒服的涼風,抬頭看向風的來向,便看到一個嶄新的空調:“吳嫂人裝的?”

“嗯。”霍疏把托盤放到桌子上。

黎淺淺想到他愿意用這些家電,角就忍不住上揚了,當去浴室看到嶄新的花灑后,心就更加舒暢,這才回到桌子旁坐下:“你今天怎麼樣?”

“還好。”霍疏回答。

黎淺淺頓了一下:“還好是什麼意思?展開說說。”

“……”

見他不吭聲,黎淺淺想了想:“溫正常嗎?傷口有沒有紅腫發炎之類的,吃的藥和涂的藥都按時用了嗎?”

“正常,沒有,按時了。”霍疏回答。

黎淺淺:“惜字如金,你寫作文的時候也這樣?”

霍疏無言的看向

黎淺淺樂了,催促他坐下:“面都要坨了,快點吃,吃完我們學習。”

“學習?”霍疏看向

黎淺淺以為他在質疑自己的能力,當即有些驕傲的開口:“你不知道吧,我績很好的,教你綽綽有余。”

小說里沒有提到過霍疏的績,但想也知道,一個整天在霸凌中、生活無比凄慘的人,績肯定是不怎麼好的,更別說他連晚自習都不上了。

在說完這句話后,霍疏沒有反駁,像是默認了的猜測。

兩個人安靜的并肩吃面,很快兩碗面就見了底,黎淺淺把碗里的湯都喝干凈后,才扭頭問霍疏:“你吃飽了嗎?”

“嗯。”

“那我們開始吧。”

黎淺淺說完,手就要收拾碗筷,然而沒等拿起托盤,霍疏就手腳利索的將東西都收到一邊了,順便還用紙巾把桌子

不愧是燒烤攤兼職的男人,干活兒就是利索。

黎淺淺在他收拾的空當開口:“你們應該已經把課程都學完了吧,現在就是做題,你今天做了嗎?”

“做了。”霍疏回答。

黎淺淺看到他放在桌子一角的題冊,隨手拿過來一本數學:“有沒有不會的?”

“沒有。”

黎淺淺頓了頓,無語的看向他:“沒有?”

“嗯。”

“……霍疏,你這個學習態度很有問題啊,”黎淺淺嘆了聲氣,把題冊放下,“沒有不會的題,你們年級第一都不敢這麼吹。”

霍疏面無表的看著:“真的沒有。”

黎淺淺斜了他一眼,低頭翻開他的題冊,看到里面筆鋒有力的字跡后,頓時愣住了。

“我已經對過答案了。”霍疏難得主開口。

黎淺淺,好半天才突然道:“我明白了。”

霍疏看著

“學渣分很多種,黎深那種是破罐破摔型,你這種就是自欺欺人型,”黎淺淺一臉惋惜的看著他,“你還不如破罐破摔呢,好歹沒做無用功,霍同學,我必須提醒你一句,抄答案并不能讓你績變好,你能明白嗎?”

霍疏沉默的看著

對視片刻后,他把題冊收起來:“太晚了,你該回去了。”

黎淺淺聽到他攆自己走,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刺傷了學渣的自尊心,頓時心虛起來:“……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啊。”

“太晚了,你該睡了。”霍疏看著

黎淺淺咳了一聲,拉著他的角往凳子的方向扥:“我再跟你聊十分鐘,十分鐘后我立刻走。”得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不然等走了,他暗自神傷怎麼辦?

霍疏沉默片刻,最后還是妥協了:“就十分鐘。”

“好,就十分鐘。”黎淺淺神一震,趕拉他坐下,開始漫天胡地的閑侃。

為了轉移霍疏注意力,說的都是七八糟的事,霍疏大部分時間都安靜聽著,只有問起時,才勉強說一句。

一個人表演十分鐘單口相聲還是難的,黎淺淺說著說著就沒話題了,于是又說起學校的事,不知不覺便提到了有人送花的事。

“誰送的?”霍疏突然問。

黎淺淺被打斷后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送的什麼花?”霍疏又問。

黎淺淺不怎麼在意:“玫瑰吧,估計是哪個小花店買的打折貨,我看花瓣都蔫了。”

“扔了嗎?”

“扔了……”黎淺淺回答到一半突然卡住,像發現新大陸了一樣看向他,一臉新奇的問:“你在主跟我聊天啊,竟然一連問了我三個問題,對我的生活這麼好奇嗎?”

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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