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斕的步伐停下。

他眼梢一掠，眸迅疾地掃過四周。

林聲濤濤，四周無人，侍奉主人的下人都在前堂伺候著，無人會注意這一破落的院落，也沒有人會來這里。

翁汝舟還在看著他，試探地了一句：“兄長？”

手腕忽然一重，搭在云錦斕腕間的披風落在地上，沾上灰塵，翁汝舟猝不及防，被一大力生拉拽，一陣天旋地轉，后背忽而撞上斑駁落漆的木門。

“哐當”一聲響。

槅扇積的灰塵簌簌地落，翁汝舟眼中震愕不已，看進云錦斕深的瞳孔，指尖扣上了門扇幾乎掉落的漆。

他的眸深邃，眉目冷厲，是從未見過的模樣。

翁汝舟心中一駭，第一次覺到害怕，“……兄長？”

前的錦男子前一步，翁汝舟下意識后退，但是后背已然著門扇，退無可退，又不知道能退到哪一，抵在門上的后背下意識往后一頂，意圖逃避，意圖躲開。

舊門突然發出“吱呀”一聲響，接著便是“咯咯”的繃裂之聲。

翁汝舟此時心緒大起大落，雖然聽到了木門的響，但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只聽一聲裂響，脆弱不堪的門閂從中轟然斷裂，門戶大開。

在門板上的翁汝舟猝不及防，只覺得后一空，沒了支撐的力道，的子向后一仰，直接摔在地上。

子骨似乎都要摔散架了，尤其是尾骨那一。

翁汝舟疼得眉心蹙，忙不迭以手撐地，剛想爬起，眼前的線卻是倏忽一暗。

“砰。”

云錦斕已然邁過門檻，反手將門關上。

室只剩他們二人，翁汝舟頭皮一麻，手肘半撐起子，不料云錦斕同時單膝彎下，修長冷白的指腹摁上的破皮之。

“怎麼弄的？”

而熱的被手過，力道不輕，摁得翁汝舟覺得有些疼。

輕嘶一聲，上的力道放輕了些許，他的聲音卻冷了幾分，“說話。”

翁汝舟不敢直視云錦斕的眼睛，“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前傳來一聲輕笑。

云錦斕本就生得高，即使單膝跪著，他的形也被翁汝舟遠遠高出許多。

“你自己，能咬到角？”

翁汝舟辯無可辯。

云錦斕居高臨下，眼簾微垂，盱視著。

他的視線太過凌厲，又冷，是翁汝舟從未見過的樣子。

別過臉，卻被云錦斕狠而重地掰住了下兒，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掃過下頜的淺淺烏青。

“這里也有痕跡。”

云錦斕慢慢的，又肆無忌憚地挲著下的，問：“是不是他？”

翁汝舟被他擒住了下，本彈不得，“誰？”

云錦斕似是被明知故問的態度攪得有些不耐，他半闔眼簾，目凌厲地掃向翁汝舟，“你知道我問的人是誰。”

衛予卿。

翁汝舟心口猛地一撞，險些跳幾拍。

要承認嗎？

承認這段不清不楚的關系。

可是……

不愿，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