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的寵妻日常》☆、歸寧(3)
嚴老夫人拉著嚴瀟宜的手,仔細打量著。見嚴瀟宜面紅潤,神也是不錯,一直懸著的心稍稍安定。
“今日見到你,老婆子終于也能放心些了。待日后見到你爹娘,老婆子也能同他們說些寬的話來。”老夫人語帶哽咽,語帶不舍的說道。
一旁的溫氏上前道:“老夫人高福高壽,今兒可是宜兒歸寧的日子,您這一哭可是讓宜兒也難過了。”
老夫人抹了一把淚,點頭稱是。“是啊!不說這些,不說這些。”老夫人說著,便往姜祁那里看去。
姜祁撐著扶手,從四車上站起,搖搖墜,有些站不穩的樣子。嚴瀟宜正要上前,好在一旁的林嬤嬤眼疾手快,忙將姜祁扶住。姜祁在林嬤嬤的攙扶下,拱手向老夫人行了禮。
“孫婿見過祖母。”姜祁雖然形容消瘦,可舉手抬足之間依舊是著通的貴氣。
姜祁的他們大概也都是知道的,即便是嚴瀟宜也不曾想到他會不顧上的不適,起向老夫人行禮。一旁的嚴培倫夫妻二人見狀,之前的篤定頓時被砸的碎。原本以為姜祁帶著府兵是因為換親的事,向他們嚴家表示不滿。可姜祁現在這般作,他們便明白,那些府兵哪里是要針對嚴家,明明就是針對他嚴培倫這一房,對待老夫人卻又是另一種態度。
老夫人見姜祁特意起向行禮,吃驚的同時,心卻是更加的安定。笑的滿臉皺紋,抬手說道:“世子免禮了,快坐下說話。”
這世子從進門開始,眼睛就沒有從宜兒上離開過,如今對這般態度,看來這世子是看重宜兒的。老夫人不怕這姜祁是在做表面文章,就憑著方才宜兒張的模樣,也能夠確定。
待姜祁被扶著坐下之后,見嚴瀟宜一臉激的著自己,上許不適便被姜祁拋之腦后。他朝嚴瀟宜眨眨眼,一副我做的很好要好好夸獎我的模樣。
嚴瀟宜見狀,立即轉過視線,佯裝不理。
“祖母,來之前大長公主知道您過兩日要回建州,便特意代,給您帶些補品以及一些南地不怎麼常見的藥材,還有一些織造署今年新出的,合適您用的料子。”嚴瀟宜說話的同時,立于一旁的纖微微欠,出去喚了早在門前候著的婆子將準備好的禮給抬了進來。
姜祁見嚴瀟宜不理他,抿抿,有些失。但隨即又恢復了笑臉,湊上前去,循著話題向老夫人說著那些珍貴藥材的功效。
雖然沒有什麼金銀珠寶,名貴,可送的都是用得著的。而且莫不說那些藥材本就十分珍貴,能讓大長公主看上并送來的料子怕也都是宮中的貴人才能用得上的。
“代我謝過大長公主。”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更甚。能讓大長公主親自代并安排,可見大長公主對宜兒也是滿意的。
那些藥材溫氏不在意,可看到那些明顯都是宮中的料子,頓時有些眼紅。可再看那花,也著實黯淡了些。溫氏暗道可惜,便不再去看。
一直悄悄觀察姜祁的嚴瀟月見到他們之間無聲的互,致的小臉上閃過一不甘。曾經因為自己的父親沒有爵位,使得自己每次都被忽視,任何好的東西都是先一步給東院,而到了自己這里都是嚴瀟宜挑過的。等到嚴瀟宜不再是侯府的嫡親小姐之后,嚴瀟月雖然沒有像母親那般四找嚴瀟宜的麻煩,可心中卻是得意的。而不去找嚴瀟宜示威,也不過是因為看不上罷了。在看來,嚴瀟宜除了份之外,沒人任何地方是能夠與自己相比的。
然而,沒有想到,嚴瀟宜的運氣會這般好。本來以為再無依靠,誰想楊家竟然還有人在;明明是沖喜去當寡婦的,可那姜祁卻是當天就醒了;而今原本心儀自己的姜祁卻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將放在眼里。
討好?那個聲名狼藉的姜祁竟然會討好嚴瀟宜?不對的,這應該原本都是屬于的才是啊!嚴瀟月不甘心。即便是姜祁是曾經放棄的,嚴瀟月也不甘心姜祁將視線轉向他人,更何況那人是一直瞧不起的嚴瀟宜。
嚴培倫和溫氏等了片刻,見嚴瀟宜和姜祁真的沒有打算向他們行禮,原本就牽強的笑容,逐漸有些發僵。
溫氏見不得嚴瀟宜和姜祁之間的眼波流轉,拉著嚴瀟月走到他們二人面前。“月兒,還不見過姐姐姐夫。”
即便是一時半會兒被嚴瀟宜迷了,如今他們家月兒就在他們面前,對比顯而易見。就不信姜祁真的會瞧上嚴瀟宜。
“月兒見過姐姐……姐夫。”嚴瀟月乖順的盈盈一拜,聲音俏卻又,即便是子,聽著都覺得心中像是被什麼輕輕撓了一下。而那似是無意的停頓,在有心人眼里卻是另一種含義。
老夫人面一僵,抬眼看著頗有些得意的溫氏。為人母,竟會使出這種下作手段。以前還沒有覺得,如今看來,這月兒怕早已經被這二房給養歪了。
嚴瀟宜的臉也有些不好,但看姜祁正眼也沒瞧人家一眼,反而是繼續和老夫人說著話,嚴瀟宜的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
“無需多禮。”等了片刻,才上前扶起嚴瀟月。時間雖然不長,可對正在行禮的嚴瀟月來講,卻是能明顯的覺的到嚴瀟宜的有意為難。
“知道你平日里喜歡清雅,那些金銀之怕也是不會喜歡。這是一套染墨軒的文房四寶,也算是姐姐的一點心意。”染墨軒的件雖然不便宜,但也不算十分金貴。
嚴瀟月面帶高興的將東西收下道謝。嚴瀟月不似溫氏那般市儈,自然不會在意東西的價格。而讓難堪的是,做足了姿態,然而姜祁卻一直沒有將注意力轉向。
“二叔,其余的都是送給您和二嬸的。還二叔二嬸莫要嫌棄。”嚴瀟宜語氣親昵,好似他們叔侄之間真的是深厚一般。
這時,姜祁話道:“本世子陪夫人省親,卻是攪擾了建安侯,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姜祁這話完全是將嚴培倫排除在了嚴瀟宜的親人之外了。
嚴培倫拱著手,尷尬至極,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溫氏咬牙切齒,卻也不敢在姜祁面前鬧。嚴瀟月則是沉浸在自己的不甘中,至于嚴瀟宜認不認他們,對嚴瀟月而言本不在意。
最后嚴培倫自己待不下去,別借口有事離開了。溫氏和嚴瀟月則不能,只能坐在一旁聽著嚴瀟宜和姜祁同老夫人說著話。
不知過了多久,一旁的林嬤嬤湊上前低聲對嚴瀟宜說道:“夫人,時間不早了。”
嚴瀟宜一愣,而后一臉愧疚的對老夫人說道:“祖母,一會兒孫要和世子去慶寺祭拜父親和母親,世子說要親手為他們點一支長明燈。所以……”
嚴瀟宜有些說不出告辭的話,老人家過兩日便要回建州,若在想見到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老夫人卻是拍拍的手,安道:“祖母能在離開之前看到宜兒,也便安心了。想必你的爹娘也著急看看這婿呢!去吧!”
老夫人知道,若不是這里還有在,恐怕大孫今日怕是本不愿回來的。寧國公府的排場以及姜祁的態度,很明顯是做給老二家的看的。若是宜兒留在嚴家用飯,寧國公府的目的也是要打了折扣。雖然嚴培倫也是的兒子,但對沒了父母的孫,老夫人更是疼惜。走就走吧!莫要有太多念想,只要宜兒能夠過好日子,這個老婆子也就能安心了。
最后,嚴瀟宜掛著淚,再三拜過之后才同姜祁離開了嚴家。
溫氏在看到他們送來的禮之后,更是大罵嚴瀟宜欺人太甚。送他們的那些料子雖然也都是好的,可合著都沒有送給老夫人的三分之一的價格。還有那些擺件,雖然在常人家里也都是難得的好件,可也都是常見的東西。溫氏心有不甘,將主意打在嚴瀟宜送老夫人的東西上面。
老夫人既然回建州,那這些東西都是要帶走的。那些料子雖然穿不,可可以送給自己的親娘不是?還有那些藥材,也都是。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便被嚴培倫一頓好罵。平時溫氏將府里的東西拿回溫家,他不介意。可那些都是送給自己的母親的,寧國公府送來的那些藥材不僅是建州那里稀缺之,更是對一些上了年歲之人由著大用的;還有那料子都是供給宮里的,就憑著溫家那沒品沒爵的,還敢穿的出去?
在馬車,姜祁拿著帕仔細的為嚴瀟宜拭著淚。看眼眶泛紅,傷心的模樣,姜祁也是心疼不已。
“沒事的,等我好些了,你什麼時候想老夫人了,為夫便陪你去建州看。”姜祁安著。
嚴瀟宜確認道:“世子所言當真?”
“自然!”姜祁認真道。“到時候,我還要去岳父岳母的墳前上柱香。讓他們看看我這個婿,讓他們放心。”
建州里京城路程甚遠,國公爺和大長公主定不會放心姜祁陪著走那麼遠,然而即便是如此,嚴瀟宜可此依舊是謝姜祁。
作者有話要說:姜祁:男人說到做到,他要帶著媳婦兒游山玩水……
嚴瀟宜:你當初怎麼看上嚴瀟月的?
姜祁:忘了,可能腦子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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