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虛期比金丹期還要奇妙,曲棋發現自己好像有了一種視能力，可以無視障礙把神識投出去。

穿過烏篷，看到很遠的海面上掠過飛鳥,展翅時的每一羽都清晰可見,也可以看到深海里五彩繽紛的小魚,正咕嚕咕嚕地吐著泡泡,然后被路過的大魚一口吃掉。

曲棋又把目放在黑貓上，小貓咪趴在邊，腦袋挨著的小，一副弱無力的小模樣。

黑貓知到的目，微微睜開雙眼,看見曲棋活蹦跳的模樣，又安心地趴了下去。

一雙溫暖的手過來，把它輕輕抱進懷里,像哄小孩一樣左右搖晃：“可的咪寶,讓姐姐抱抱！你今天怎麼無打采的？”

黑貓半瞇著眼睛,眸懨懨：“喵嗚。”

曲棋俯親了親它的頭頂。

當看見黑貓蜷著子,渾無力的小模樣,心頭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

怎麼一覺睡醒，神奕奕,咪寶頹廢萎靡！這是把咪寶的氣吸走了嗎？

曲棋耷拉下眼，心疼地了乎乎的貓臉,把小貓咪得像撥浪鼓一樣左右甩頭。

“怎麼會變這樣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來,姐姐給你找點藥吃。”

說罷，曲棋從儲戒里拿出一大堆的靈草丹藥，還有之前攢著一直沒吃的老鼠丹，全都放在黑貓面前,堆得像一座半人高的小山，曲棋還在不停往上堆。

黑貓出爪子按住：“喵……”倒也不必這麼夸張。

曲棋雙手捧著一顆丹藥放在它面前，眸灼灼：“來，我們一個一個吃。”

黑貓：“……”這怎麼吃得完！

魘的恢復能力很強，流點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一段時間就能自我復原了，吃這些滋補靈氣的東西，作用反而不大。

但它看著曲棋盛滿擔憂的目，還是默默低頭吃掉了那些丹藥。

曲棋一連給黑貓喂了好幾個，卻發現一點效果也沒有，不由納悶地拍了拍綿綿的貓貓頭。

莫非靈氣對咪咪來說沒有用嗎？

說來在一起這麼久了，確實沒有見過對方使用靈氣，由此一來，咪咪或許并不是靈……也有可能是魔或者鬼之類的？

曲棋沉思片刻，手解開襟，將黑貓抱在懷里。

既然靈氣不行的話，那就先試試看氣吧。不知道近距離會不會提高傳輸效率？

黑貓還沒反應過來，半便上了一片溫的，隔著一層輕薄的里，它整只貓都埋在了曲棋的口。

黑貓呆滯片刻，微微掙扎起來：“……喵！！！”怎、怎麼能得這麼近！

曲棋了它的小爪子，聲音溫如水：“嗯？怎麼啦？”

源源不斷的氣從周涌出，如春雨般溫地流經黑貓的四肢百骸，一點一點著那些因失留下的創傷。

黑貓頓時不爭氣地了子，舒服地搖晃幾下尾：“咪嗚……”

曲棋手指點了點它的鼻尖，輕笑：“嘿嘿，平常都是我吸你，這下反過來了。”

黑貓鼻尖翕，嗅到孩前的清香，絨絨的小臉慢慢燙了起來。

船忽然輕輕晃，外頭傳來一聲喚：“鬼市快到咯——”

曲棋連忙抱著黑貓爬出船篷，頓時睜大雙眼，發出一聲驚嘆：“哇！”

底下的海水不知不覺變了淡淡的熒綠，咕咚咕咚地不停冒出明泡，很像老巫熬制的魔藥。

許多長得奇形怪狀的魚在里面游來游去，還有一些已經只剩下一樁白骨架子，卻依然歡快地游個不停。

曲棋盤在船邊坐下，觀察著底下綠油油的海水和游魚，問：“這水不會有毒吧？”

烏看了一眼，說：“這是忘川水，水里的都是些怨氣滿滿的小鬼。這些鬼死前都是些坐船時不小心掉海里的人。可別，小心被他們拽進水底，然后你就會接替它們的位置，變水鬼。”

曲棋：“嘶——”默默抱著貓遠了點。

與相背的海域籠罩著一片淡淡白霧，從霧中約能看見一座巨大的黑建筑，層層疊疊的樓閣亭臺高聳云，讓曲棋想起了千與千尋里那些風格迥異的油屋。

鬼市顧名思義，就是鬼魂居住的城市，但住在這里的并不只有鬼，也有許犯了大罪的魔和人。它們因為無家可歸，盡排，不得不逃亡到鬼市暫避風頭。

這里不人魔兩界的管轄，風氣相對自由，但又充滿混，當街辱罵、私下斗毆是常有的事，還有些比較偏激的人，被打死以后就原地變鬼了。

不知何時，周圍的霧氣漸漸稀薄，風也安靜下來，天空中已經看不見太了，萬被深不見底的夜籠罩。

一條筆直的街道在眼前展開。

烏姑娘把船駛進碼頭，停在了橋下。

它轉頭打量了一下曲棋，若有所思道：“鬼市里的東西都長得奇形怪狀的，你這樣的小姑娘直接進去，很容易引人注目啊。”

曲棋虛心請教：“請問阿厭姑娘，我該怎麼做？”

烏很滿意的態度，低頭從兜里掏出一坨黑乎乎的圓球，說：“讓我們來喬裝打扮一下。”

曲棋的視線落在掌心，面好奇：“這是什麼易容法嗎？”看小說的時候，發現經常有那種行蹤神的千面大盜，把栩栩如生的人皮在臉上當面，用一張丟一張，可酷了。

烏：“不，這是泥。”

曲棋：“……”好吧，白期待了。烏：“別這副表嘛！這可不是一般的泥哦。”

曲棋：“哦？”這是王維詩里的泥？

烏拍了拍泥球，笑瞇瞇地說：“這是我們夢一族特有的千泥，雖然不能易容，但是可以改變自己的氣息。比方說你現在是人族，就會有人的氣味，涂上泥以后，就可以變你想要的種族氣味。”

曲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聽上去還厲害！改變氣味后是不是就不那麼容易被盯上？”

“那要看你選擇什麼種族了。”烏躍躍試地擼起袖子，開始手霍霍那堆泥，“稍等，我起個泡。”

說罷，拉起一塊泥，像是海底撈里的拉面師傅，手法非常專業地把泥拉長條狀，再一圈一圈地疊起來，用手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曲棋睜大雙眼，被眼花繚的手法看呆了。看上去怎麼跟玩史萊姆似的？等等，剛剛洗手了嗎就直接開？

烏了半天，終于把泥從黑盤了白，揪起其中一塊走到曲棋面前，一本正經地說：“請選擇你的種族。”

曲棋看著那塊乎乎的泥，而生畏道：“……變什麼都可以？”

烏點點頭：“是呀，我得據種族來決定涂抹的用量。”

曲棋想了想，口而出道：“能不能變魘？”

黑貓：“！”垂死病中驚坐起！

烏倒吸一口冷氣：“哇，一上來玩這麼大？年輕人，你很勇哦！”

曲棋自信地拍拍脯：“開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

烏拍了拍手中的泥：“變魘的話要涂滿整張臉哦，而且要涂很厚，看上去比較嚇人。你確定嗎？”

曲棋堅定地頷首。

既然做人做魔做鬼都有可能被盯上，那還不如直接做最牛的那個——萬一只用氣息就能把那群妖魔鬼怪嚇跑呢？再加上現在已經有煉虛期的境界，應付一般的小怪八沒有問題。

烏向勾了勾手指，說：“好，很有理想。那你把臉湊過來吧！”

曲棋閉上眼，視死如歸地湊了上去，震聲道：“我不做人啦！咪咪！”

黑貓默默閉眼：“……”好想假裝不認識這個人。

烏把一大塊臭烘烘的泥沾到了的臉上，均勻地涂抹開，從額頭到下，全部涂了兩層，連脖子周圍也都不放過。

曲棋覺自己現在就像花一樣，外頭裹著兩層漉漉的泥，整張臉都快失去知覺了。

忍不住開口：“你好歹給我留三個孔，讓我呼吸一下吧！”

烏一拍腦袋：“哎喲，差點忘了！”往面上眼睛的位置了兩個窟窿，往下一拉，再在鼻子的地方兩個孔，最后移到上劃出一條弧形，滿意地點點頭，往上面吹了一口氣。

“做好了，非常完！”

被一吹，曲棋覺臉上的臭臭泥很快就吹干了，變像石膏一樣的，上去沉甸甸邦邦的，還有點臭。

立刻拿出一面鏡子，迫不及待地看去：“快讓我看看現在是什麼樣……臥槽！”

烏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完？”

曲棋：“……很完，下次別弄了。”乍一看還以為看到派對客了呢，嚇人。

烏想起了什麼，又提醒道：“對了，這玩意兒只要不洗掉就會一直存在，但如果洗掉了就徹底沒用了，你記得好好把握哦。”

曲棋雙掌合十，誠懇道：“我明白了，多謝阿厭姑娘！”

烏開心地點點頭：“好咯，我要回魔界找寧玥了，你們保重哦。”

走上船，向岸上的一人一貓用力地揮了揮手。

曲棋朝揮手告別，目送那道小的影駕駛著烏船步水霧中，漸漸化為茫茫大海上的一個小黑點。

告別完小烏，曲棋低頭了黑貓的腦袋：“好啦，我們也進去吧，你準備好了嗎？”

黑貓：“喵嗚！”

鬼市的口被淡淡白霧籠罩。穿過抱廈，曲棋覺渾一輕，像是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流經了側。

過臭臭泥面的兩個窟窿，看見兩旁佇立著一盞盞熒綠的燈，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燈照亮的地方能勉強看出一條筆直的石板路。

四飄舞著小簇小簇鬼火，散發著幽幽綠，看上去森森的。

曲棋邊走邊看，忍不住說道：“真的有人愿意住這兒嗎？采和通風都不是很好吧！這風水可以接地氣，但不能接地府啊。”

黑貓：“喵。”確實。

曲棋看了黑貓一眼，默默抱它，說：“咪咪，你快和周圍的黑暗融為一了。”

黑貓聞言抬起腦袋，金的眸子微微瞇起，不滿地撓了一爪：“喵！！！”不許嫌它黑。

曲棋連忙哄道：“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啦，深淵貓貓多可呀！”

說話間，一小縷鬼火向們飄了過來，圍繞著曲棋轉了一圈，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地退后幾步，劇烈抖起來。

它在空中搖搖晃晃，發出一陣很尖銳的聲音：“嘰——嘰——”

曲棋：“嗯？誰家開水壺在？”

很快發現，那些在周圍游的鬼火仿佛聽到了集結令一樣，掉頭往們這里涌來，越來越多，直到把們團團圍住。

曲棋一邊走著，一大群鬼火圍繞在邊嘰嘰喳喳。雖然看不出一坨火的表，但聽它們的語氣非常興的樣子，好像見到了自家豆那種興。

曲棋暗厲害：“這就是做魘的覺嗎？好威風哦。”

黑貓：“……喵。”

曲棋忽然想起了什麼，晃了晃懷中的小貓咪，湊近它的耳朵小聲說：“對了，為了藏份，進去之后不要我曲棋。你要我——”

黑貓下意識地晃了晃耳尖，目疑：“喵？”

曲棋高深莫測地停頓了一下，說：“我——盛西燭！”

黑貓：“喵？？？”它滿臉寫著小貓咪停止了思考.jpg。

曲棋了呆滯的貓貓頭，笑道：“別擔心，大魔王遠在天邊，肯定不會發現有人冒名頂替的啦！我們又不干什麼壞事，只是借用一下的名字而已，沒問題的！”

黑貓：“喵——”謝謝，已經全部發現了。

見們要進集市，鬼火們紛紛憾地在口停下來，左右旋轉跳躍，像是在揮手道別。

曲棋揮別了團，毫不慌地摟小貓咪，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街道盡頭的集市。

集市十分熱鬧，左邊的攤上有個虎背熊腰的牛頭人舉著菜刀在咚咚剁，骨聞上去酸酸的，腥氣橫流；右邊的茶棚里有兩個厲鬼在吵架，互相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中間走過一群抬棺人，一個個著紅，面蒼白如紙，氣吁吁。

曲棋剛一邁上這片民風淳樸的土地，就收到了許多道兇惡的目。

“這是誰家小姑娘，細胳膊細兒，臉長得像個妖怪似的！”

“一看就很好吃。還帶了只貓，哈！簡直是買一贈一呀！”

“讓我聞聞……天吶！竟然是魘！！！”

眾人紛紛大驚失。一瞬間剁菜的不剁了，罵街的不罵了，抬棺的也把棺材往地上一扔，一窩蜂地涌了上去。

鬼市的一些風俗和魔界差不多，皆以強者為尊。居民間的往以弱強食為準則，個個兒都是慕強top癌。如果換一般的魔族和人族走進來，會被強行征收保護費。但如果換實力強大的魘，那就不一樣了。

對它們而言，一見到魘，就好像見到了偶像。

“魘大人！魘大人！”

“魘大人萬歲！”

“魘大人看看我！我你！”

曲棋驚喜：“哇哦！”好熱，就像見面會。

黑貓：“……”

曲棋清了清嗓子，大聲回應周圍熱的歡呼：“大家好，大家辛苦了。”

眾人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沒想到這魘竟如此和藹親切，一點兒強者的架子也沒有，更是好倍增！

他們齊聲道：“不辛苦不辛苦！為鬼市服務義不容辭！”

一位舌頭很長的抬棺鬼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呀？”

曲棋高傲地抬起頭顱，朗聲說：“都聽好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盛西燭！”

“天吶！這名字真特娘的好聽啊！”

“老難寫了，一看就是個文化人！”

黑貓轉過，默默把臉塞進曲棋的懷里，開始裝死。

一個長角的魔族雙目發亮，懇求道：“盛大人，您給我簽個名吧！”

曲棋欣然同意，接過紙筆，忽然發現自己還不太會寫這個世界的文字，于是干脆用筆龍飛舞地寫下三個簡字。

黑貓轉頭瞄了一眼，看見紙上如同鬼畫符般的文字，頓時有點懷疑人生。

魔族接過紙張，雙手抖，十分激：“謝謝盛大人！謝謝盛大人！”

“讓我看看，這字寫得……有點看不懂！”

“你懂什麼。盛大人這樣做一定有的深意！藝就是用來讓人揣的，這字就是藝本！”

“說得對，盛大人的字就和的模樣一樣，放不羈、自由奔放！”

曲棋十分快樂地鼓掌：“哈！說得好，有賞！我大藝家盛西燭記住你們了！”反正寫字不好看、長得太嚇人都是盛西燭的鍋，和曲棋又有什麼關系呢？

黑貓：“喵喵喵？？？”

曲棋揚起下，十分淡定地問：“好了，請問你們這兒還有空余的客棧嗎？”

周圍一呼百應：“有啊有啊！必須有！”

“盛大人不必如此客氣，隨我們來！”

眾牛鬼蛇神簇擁著一人一貓，一行人浩浩地穿過擁的了集市，威風凜凜。路過的不知群眾連忙抓住一只厲鬼，問道：“什麼況，這是鬼市主大駕臨了？”

“比鬼市主更厲害呢，這位可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魘——盛西燭大人！”

“哇！沒想到能親眼見到活的魘，鬼生無憾！”

許多人聞言立刻加了隊伍的尾，跟隨著浩浩的隊伍，熱鬧地歡呼起來。

曲棋回頭一看，隊伍如同不見盡頭的長龍，驚訝地低聲音：“真是越來越夸張了！咪咪，我們這算不算給盛西燭宣傳了一波？這麼說來，還得謝我呢。”

黑貓：“喵？！”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為首的長舌鬼帶著們走進一間看上去十分豪華的客棧，喊道：“老板，快給盛大人準備一間上好的房間！”

說罷，它又畢恭畢敬地彎下腰，諂道：“盛大人，請上樓！”

一個長著豬頭的老板忙不迭地迎上前來，哼哼哧哧道：“早聽說盛大人要來了，特地給您準備了天字上房！”

曲棋環顧四周，見眾人眼地看著，滿眼都是尊敬，下意識地起膛：“咳，很好。你們這兒怎麼收費？”

豬頭老板瞬間變臉：“盛大人怎麼這麼說！”

曲棋：“啊？”說了不該說的話嗎？

豬頭老板嗔道：“您親自來我們小店已經是蓬蓽生輝，我們怎麼會要您的錢？不僅如此，我們還會為您和您的貓免費提供所有服務，請盡！”

曲棋倒吸一口冷氣：“這……白嫖不太好吧？”

眾人連忙道：“不妨事不妨事，盛大人開心便好！”

曲棋與黑貓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震驚。

做魘竟然有這麼爽！

豬頭老板帶著們上了樓，推開第一道雅間，曲棋便被滿目燦爛的綾羅綢緞和昂貴家閃瞎了眼。

原以為醉夢鄉已經足夠金碧輝煌了，沒想到這客棧還要更上一個檔次，完全就是五星級酒店的待遇！

眾人站在門外，充滿期待地看著：“您先住著，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可以隨時喊我們。”

曲棋一臉恍惚地轉過來，誠心誠意道：“我太滿意了，謝謝你們。”

眾人寵若驚：“哪里哪里！”

“應該的應該的！您滿意就好！”

“……”

應付完了熱的鬼市居民，曲棋坐在得可以照出人影的太妃椅上，機械地了懷中的小貓咪，喃喃低語：“乖乖，還有這種好事，我能在這兒住一輩子。”

黑貓看了看，忽然在青煙中化作人形。

膝蓋上忽然一沉，曲棋下意識地摟住一把纖腰，清淡如雪的氣息彌漫開來，烏發金眸的大人已經斜斜坐在上，靠在的口，神復雜。

曲棋只覺手臂一，臉頰瞬間燒了起來：“你怎麼忽然又變……”

哎呀，這手現在是放開也不是，不放開也不是，真糾結。

貓主子默了默，悶聲道：“你、你既然要假扮盛西燭，也該注意一點形象，不要隨意抹黑。”

曲棋一怔：“嗯？你竟然在意這個？”

盛西燭瞥一眼，低聲道：“我這不是怕你被發現，一生氣直接吃了你。”

曲棋：“又不在鬼市，怎麼會發現呢？”

納悶地看著貓主子，老咪怎麼會這麼在意盛西燭，莫非被剛才的狂熱影響，也要一同追隨盛大人的腳步？

不可以！不允許！

想到這里，曲棋忽然有些酸溜溜地說：“你干嘛這麼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