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多第119章 番外六

第119章 番外六

晏安語氣清冷,“你跪求佛祖,倒不如來求我,能找大夫醫治姑父的,是我。你以為你跪拜一夜,姑父就能好起來嗎?”

姜嬈一雙桃花眼瞪圓的看著他,聽出來晏安語氣不耐,在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難過噴薄而出。

腦海中的那弦一下子崩了,姜嬈眼眶又泛起淚,“連你也欺負我,你憑什麼這麼說?”

晏安扯著角笑了下,他俯下,一手攬著姜嬈的腰,一把將姜嬈橫抱起來,抱著往外走。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姜嬈被晏安突如其來的作搞懵了。

晏安穩穩當當的抱著繼續往前走,“我若是不抱著你出去佛堂,指不定你跪到什麼時候呢!我不是說了嘛,一切有我,我會盡力找尋大夫醫治姑父的。”

“你別想那麼多,有跪佛祖的時間,多吃點東西,養好自己的子,你太輕了,我抱著你毫沒有覺。”

下一刻,他就被打臉了。

姜嬈被晏安抱著大步超前走,猛一出去屋子,冷冽的北風似刀子般吹來,姜嬈子一,出于慣的往晏安懷里鉆了鉆。

呼吸間是上的清香,在他前襟上,晏安第一次與子這麼親近。

晏安盡力忽視姜嬈帶給他的覺,要不把表妹放在地上?可是這樣顯得太不君子,晏安只得繼續抱著姜嬈往前走。

姜嬈迷茫的問出聲,“表哥,是我害了父親嗎?”

哪怕沒有細說,晏安也知道話里的意思。

晏安幽黑深邃的眸子移到姜嬈面上,“不是你的錯,自始至終都不是你的錯,不要拿他們的錯誤,讓自己鉆牛角尖。”

晏安話語雖短,但帶著說服力,讓暫時迷茫的姜嬈很快清醒過來。

“我方才在想,父親母親遇上我,是他們的不幸,我占據了綰綰的位置,又為姜府招來了禍端,若我不存在,會不會這一切事都不會發生?”

晏安垂下眼瞼,看著懷中的郎,“我倒覺得,在姑父姑母心中,你是他們珍貴的明,他們從來不會后悔有你這個兒。是祁信的無恥,是天子的昏庸無道,而不是你的錯。”

姜嬈撞上晏安的眼神,郎君的眸子清亮幽黑,讓人看一眼,便忍不住陷進去。

“表哥,我不會再鉆牛角尖了。”

晏安勾輕笑,很快到了姜嬈的屋門前,他將姜嬈放下,“難過的時候,不要一個人藏在心中,說出來,會好一些。”

姜嬈兩靨浮現淺笑,“表哥,我不難過啦!”

郎雖在笑,可卻比之前晏安撞見哭的時候,更讓人心疼。

落魄卻又懂事的郎,花似的郎,難怪自古以來英雄救,任誰也不能免俗,今個晏安倒是會到了。

他不是可憐姜嬈,而是心疼、憐惜

可許多,就是由憐生的,只是這時候的晏安,還沒有意識到。

若是對一個子沒有意思,又怎會憐惜呢?

姜嬈想起那才的沖,不好意思的賠罪,“表哥,剛才是我語氣不太好,你別往心里去。”

晏安勾輕笑,“無妨,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接下來的日子,晏安寫信送去開封,讓留在晏府的阮氏還有晏大郎等人繼續留意醫高超的大夫,同時趙大夫盡力的為姜侯爺診治。

這一日,姜家二房上了門。

在姜侯爺失勢后,姜家二房趕與姜嬈他們撇清了關系,唯恐自己被波及。

姜二夫人顧氏,面上堆出熱絡的笑,“大嫂,許久不見,大哥他如何?”

晏氏沒好氣的道:“暫時沒有被你們氣死。”

顧氏訕訕一笑,“大嫂說的這是哪里話?又不是我們害了大哥,歸究底,可是你的好兒姜嬈惹的禍,若不是生得一副狐樣,引起淮侯的注意,事怎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顧氏幸災樂禍的道:“要我說,你們早早的將姜嬈嫁給祁信,也不會有這麼多幺蛾子了。”

“你給我滾出去。”晏氏抄起掃帚朝顧氏上招呼,“以后你上門一次,我打你一次。”

顧氏急急忙忙躲著晏氏手上的掃帚,“大嫂你別激,我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這時,剛好姜嬈從鋪子里回來,去到晏氏面前,“母親,您別氣著自己子。”

顧氏看見姜嬈眼睛一亮,“嬈兒,二嬸今個來,帶了好消息給你。”

姜嬈語氣冷淡,“二嬸既然已與我們大房分家了,那我們便沒什麼干系。我們這里地方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你還是快走吧!”

顧氏裝作沒聽到這話似的,“嬈兒你年紀也到了親的時候,你知道錢府吧!錢府財大氣,錢府的大公子看上你了,托我來說親。你要是同意,別說一個春脂齋,就是十個春脂齋,錢大公子都愿意給你。”

聽到這話,晏氏氣的子直抖,“錢府大公子已經娶妻了,放著家里正妻不顧,在外面拈花惹草。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顧氏語氣不善,“嫂子,你這話說的不對。大哥他如今是戴罪之,天下人都知道圣上不待見大哥。哪個正經人家敢娶嬈兒為妻?做妾也不丟人,錢大公子稀罕嬈兒,待遇不比正妻差,趁著嬈兒還年輕,有幾分姿,多撈點銀子才是實際的。”

“你給我滾,你這麼稀罕,讓你的兒嫁去。”晏氏又抄起掃帚,怒氣騰騰朝顧氏上揮去。

顧氏扯著嗓子,“嫂子,你冷靜一些,咱們是一家人,我不會害嬈兒的。大哥他不比以前,你還以為嬈兒是侯府大小姐呢?你再這麼挑挑揀揀下去,誰還敢讓嬈兒進門?”

晏氏這次真是氣急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主意,錢府定是沒給你好吧!嬈兒的事不到你管,你現在給我出去。”

聽到靜,晏安從屋子里出來,姿頎秀,他凌厲的對著顧氏出聲,“嬈兒是姜府的姑娘,是晏府的表小姐,的親事,自有我來為著想,不到你指手畫腳。”

顧氏一看晏安在,自然得罪不起晏安,立即灰溜溜的離去了。

晏氏氣得夠嗆,姜嬈扶著進屋,安

等姜嬈再次出來的時候,晏安影,心中思緒萬千。

像姜嬈這樣的姑娘,即便趕走了周辰,又出現了錢家大公子,即便趕走錢家大公子,還會有不覬覦的男子。

姜嬈是人人都想采擷的花,只是,不應該經這些辱的。

今個他在這兒,他可以護著姜嬈,可等他離開南,姜嬈又該怎麼辦?

晏安著姜嬈,“我會趕在離開南理好這些事,不會再有人欺負上門。”

頓了片刻,晏安接著道:“表妹,你若是想嫁人,我可以給你介紹合適的人選。”

他不是一個會憂心其他子的人,只是,姜嬈是不同的,這畢竟是他的表妹,晏安心里這般想著。

姜嬈平靜的出聲,“表哥,二嬸的話雖然難聽,可有一點說的不錯,天子對父親不滿,明明父親是被祁信污蔑的,可天子仍然聽從讒言。我是姜府的姑娘,萬一我給夫家招致了禍端怎麼辦?這一點,哪個好人家敢娶我為妻?”

不能做正妻,那就只能做妾室,或者是外室。

姜嬈水眸注視著漣漪,“表哥,親不親,我都不在意,我陪在父親母親邊,將春脂齋的生意做大,這就是我目前的想法。”

姜嬈說完這番話,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后傳來晏安清潤的聲音,“我娶你。”

姜嬈猛地轉過子,秋水眸難以置信的著晏安,“表哥……”

晏安幽黑的眸子注視著,“待我回去開封,便將此事告知家中父母。到時候,會有人上門提親。”

在沒有來到南見到姜嬈之前,晏安沒有考慮過娶妻的事,可剛才姜嬈平靜的說出那一番話,晏安心中滋味復雜萬千。

姜嬈搖搖頭,“表哥,你不必這樣做,你前途無量,我不值得你說出這句話的。”

晏安仍然注視著,“值不值,是我說了算。”

“我娶你”這句話,看上去草率,可晏安不是沖的人,至在姜嬈之前,他從未對其他子有過這種想法。

他若是不愿意,本就不會說出這句話。

其實晏安也沒搞明白他對姜嬈的,明明他與姜嬈相的時間不久,彼此也不是非常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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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可他看不得姜嬈落淚,看不得歡笑,看不得其他人說著難聽的話

他也不愿姜嬈為其他男子的妾室,或者是見不得的外室。

郎的一顰一笑,哭泣或是委屈,著晏安的心。

這是第一個讓他產生這種覺的郎,暫時想不明白他對姜嬈的無所謂,等他將娶回去了,以后有的是時間研究。

第二日,晏安接到朝廷的報,祁宣帝詔他回去開封。

臨出發前,姜嬈送給晏安一個平安符,“表哥,你不必出于憐惜或是其他什麼緣由,強迫自己娶我。我也不會將這句話當真的。”

晏安接過平安符,握在手心,“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做這些事,我說要娶你,是因為我愿意娶你。”

“我會盡快派人來提親的。”晏安拉過姜嬈的玉手,握在掌心,他靜靜的注視著姜嬈,許下了諾言。

晏安墨眸深邃,“你不討厭我,我也不討厭,你若是愿意的話,就和我在一起吧!”

晏安回去了開封,他臨出發前,給晏氏留下了銀子,留下了小廝和趙太醫,同時也提前通知過南城的知府,讓知府多加照顧姜嬈和晏氏等人。

晏安回到開封,便被告知要帶兵去南方攻打陳邵逆賊,行軍打仗,他每天忙碌的都沒回過幾次晏府,自然也來不及知會阮氏娶姜嬈為妻的事

后來,晏安帶領將士南下的時候,他給姜嬈寫了一封信,信中言,等他戰勝歸來,便娶姜嬈為妻。

南方形勢危急,戰火不斷,南城這邊,姜侯爺的病越發嚴重。

在晏安沒有說出要娶姜嬈那句話之前,姜嬈從來沒有想過嫁人的事

可晏安的那句話,讓姜嬈看到了一

白日要忙著鋪子里的生意,還要照顧姜侯爺,姜嬈很有心思想起其他人或事。

閑下來的時候,會不想起晏安,幻想著他現在在做什麼。甚至偶爾也會期盼著,若晏安真的娶了,他們兩個會如何相

其實姜嬈到現在,也不相信晏安會娶

覺得,晏安更多的是可憐,亦或是出于表哥對表妹的同

但不管怎樣,姜嬈心中還是有一期盼的,晏安是第一個在落魄后,說要娶的郎君呀!

姜侯爺的病越來越重,哪怕用上好的藥材吊著,他子也愈發虛弱。

姜侯爺自時日無多,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姜嬈和姜綰。

“嬈兒,為父有一至好友,他的兒子名江琛。江琛是個穩重可靠的郎君。為父想把你嫁給他,這樣你日后也不會委屈。”

江琛是否穩重可靠,姜嬈并不在意。想將晏安要娶的事告訴姜侯爺,可姜嬈還是沒有說出來。

晏安只是口頭一諾,若姜嬈不告訴姜侯爺,那麼晏安日后還有反悔的機會。姜嬈沒有權力要求晏安一定娶

姜嬈沒有答應,但考慮到姜侯爺的狀態,也沒有一口拒絕,“父親,您容兒再想想!”

姜嬈回去后,按照晏安告訴他的地址,寫了一封信給他,信中告訴了姜侯爺的那番話。

可惜,這封信,晏安終是沒有親眼看到。

在擒獲逆賊的第二日,晏安中了毒箭。

這毒無藥可醫,晏安面蒼白,毒素滲到五臟六腑,時時承著劇痛。

軍中的軍醫給他開了不藥,可毒素未減一分。

后來,晏安的子漸漸變得虛弱,他是有不清醒的時候,偶或清醒過來,他腦海中浮現姜嬈恬靜的容

若他就這麼死了,他的表妹怎麼辦?姜嬈還等著他回去娶呢!

晏安用盡一切的意志和堅強,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可到了有一日,他的大掌攥著姜嬈送給的平安符,墨眸闔,哪怕他的意識告訴他要清醒過來,他卻再也醒不過來。

信發往南方,姜嬈日思夜盼,遲遲沒有收到晏安的回信,這廂,姜侯爺病膏肓。

姜侯爺虛弱的拉著姜嬈的手,“為父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最放心不下你和綰綰的親事,江琛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可以托付的郎君。即便沒有發生這些事,為父也打算讓他咱們姜府,娶你為妻。為父沒有其他的請求,只有這一個要求。”

姜侯爺正是關心姜嬈太深,才迫不及待的趕在自己油盡燈枯前,安排好姜嬈的親事。

姜嬈一夜未睡,靜靜的坐在床榻前,腦海中想了很多,最后定格的是晏安的面孔。

晏安年有為,想要嫁給他的郎諸多,若自己為他的妻子,不僅幫不上他什麼,還可能會給他招惹祁宣帝的不滿。

二表哥幫助、幫助姜府許多,不能為一己私,害了晏安。

姜侯爺每況愈下,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況且姜侯爺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誰都無法預料他什麼時候會沒了呼吸,姜嬈不忍拂他的意。

姜嬈最終答應嫁給江琛。

江琛長相周正,家世雖不是什麼權貴之家,但也過得去。

姜嬈與他見過幾次面,姜嬈承認,江琛是個好郎君,可姜嬈也知道,不喜歡江琛。

念在姜侯爺的病況,姜嬈與江琛的親的日期很快就定下了。

準備嫁,準備出嫁的東西,要準備的事很多。

一日,在姜嬈發呆的時候,姜綰突然出聲,“姐姐,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給江琛?”

姜嬈回過神,“為什麼這樣說?”

姜綰又道:“人家都說待嫁的新娘子每天都是喜氣洋洋的,可姐姐你不是這樣的,你經常發呆,你是不是在想什麼人?”

姜嬈濃長的睫眨了眨,若不是眼睫濃,怕是眼里的淚珠要滾落出來。

心里是想著一個人,這個人說要娶為妻,可終究是不能嫁給他了。

與江琛親的前一日,南城出了,因著之前逆賊陳邵在南方作惡,不百姓家破人亡,民不聊生,大量民眾涌北方,聚集在一起了流民。

這些流民刁鉆狠毒,攻城,許是了陳邵逆賊的影響,也變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江琛腳步沉重,面上濺著跡,提著刀朝屋中的姜嬈一步步走近,刀尖上滴落的漬刺眼。

他看著姜嬈,眼神中的意味難以言喻,“南城就要破了,城里的人都活不了,我喜歡你,不忍你落到其他人手里。”

姜嬈可以依稀聞到江琛上的腥味,“我不喜歡你,答應與你親,是遵循父親的心愿,我的心里裝有一位郎君。”

江琛“哈哈哈哈”笑起來,配上他臉上的漬,越發顯得猙獰可怕,“城破了,我不殺你,待會兒你就會落那些流民手中。你長的這麼,那些流民會怎麼對你?”

江琛話音落下,眼神中閃過堅決,提刀深深刺進姜嬈的心窩,“我舍不得你落流民手中。你死了,不用那些流民的欺辱,對你來說,是一種解。你死了,再沒有任何人可以得到你,包括你心中的那個郎君。”

江琛用他那病態的,親手將姜嬈置之死地。

刀刺進心窩,痛徹心扉,姜嬈倒在殷紅的泊中,好似怒放的玫瑰,大片大片的紅盛開,得讓人目驚心。

都說人死前,如走馬燈一般,會出現以前的事

姜嬈看到了姜侯爺、晏氏和姜綰,看到了從小長到大的姜府,最后出現的,是晏安。

不知道二表哥可否安然無恙的回去開封,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傷。

若是有下輩子該有多好,這樣,會不會就能嫁給晏安?

姜嬈沒了呼吸的那一刻,晏安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他的表妹,還在等著嫁給他呢!

這輩子是他食言了,若是有下輩子,他一定要娶姜嬈為妻。

——

今生姜嬈和晏安不約而同做了一個夢,夢中的結局并不好,他們二人沒有和對方在一起。

醒來后,姜嬈依偎在晏安懷里,想,這個夢,估計就是和晏安的前世吧。

許是老天爺也不忍姜嬈和晏安的結局,特意讓姜嬈這一世擁有了做預知夢的能力,規避了那些悲慘的下場。

還好,這一世,和晏安在一起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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