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迷，你是故意這麽做的麽？”

林城一時無言。

“果然，我就知道。”鹿眠將頭枕再他的頸窩，幾近耳鬢廝磨道，“你其實也害怕真的被我討厭吧？”

這句話不知踩到了林城的哪個開關，話音剛落，林城就猛然掙了的手。

他將像小狗一樣從床上拎起，半拎半抱地把帶出了房間。

不明所以的鹿眠直到眼前的門轟然關閉，才意識到自己是被“請”出了林城家。

鹿眠：“……”

可惡，失策了。

咬了咬，原本還想繼續來個素質十八連敲大喊“你有本事剛剛強推我你有本事現在開門”，轉念一想今天已經算是一個大/躍/進了，再得寸進尺指不定真的會把林城嚇跑。

其實本不指林城這種人能被一次上壘，對方沒有拒絕的曖昧態度對於現階段的而言就是最好的回答。

鹿眠抿了抿，回到了自己家中，回想起方才男人與鎮定自若的神形反差的發紅耳廓，忍不住角上揚。

三秒過去。

五秒過去。

十秒過去。

終於無法忍耐住心的雀躍，一腳跳到了床墊上，用力地蹦了起來。

鹿眠心裏爽，鹿眠不想說。

***

誠如鹿眠所想，林城本沒有臉上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他在恐嚇鹿眠的時候就預想過的很多種反應：厭惡、傷、不可置信。無論是哪一種，既是他期待的，也是他並不像見到的。

沒想到最後竟然會以那種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反應直接將他弄得束手無策。

鹿眠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想要扮黑臉，那麽就不該又一副循循善的樣子訓誡，他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偽善者，佯裝兇惡的同時約害怕被對方真的厭惡。

心深真正的卑鄙到連自己都難以置信。

你在想什麽呢？

林城不質問自己。

老大不小的人了，到底對一個比自己小了整整十五歲的孩期待什麽？幹脆利落地拒絕掉不就好了？拿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應付一個涉世不深的孩子，簡直太不像話了。

不想傷害到孩的自尊心？不想讓鄰裏關係過於尷尬？

他閉上了眼睛。

別拿那些借口自己騙自己了，林城。

***

周一。

燦爛，鹿眠早早起了床。

洗臉刷牙，化妝穿，鹿眠毫不拖泥帶水，半小時就將自己打理幹淨。

看了看時間，還早。

心很好，哼著歌，吃完了吐司。

接著走到了臺，朝正在吸煙的林城大聲道：“林先生，早上好。”

對方拿煙的手都抖了抖，差點沒把灰直接抖到樓下臺。

鹿眠支著下，毫不在意，朝對方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態度絡自然，仿佛前兩日的鬧劇從未發生過一樣。

林城不自然地應了一聲，算是打過了招呼。他剛想掐滅香煙回房休息，又聽見鹿眠開口道：

“關於跟我往這件事，您考慮的怎麽樣了？”

那口還沒完全從肺裏呼出的煙直接從氣管嗆進了咽道裏。

這回肯定是坐不住了，林城想也沒想就回到了房。

鹿眠見林城落荒而逃，倒也不在意，又哼著小調回房換上了鞋子。

剛出門，又聽見隔壁348的小兩口在絮叨的閑話。

往日裏無非是些無關痛的閑言碎語，大抵是一些無從考究的被包養或是當小三之類的傳聞，鹿眠對這些流言蜚語一向置若罔聞，不過這次他們總算把那些老掉牙的容進行了一次全麵的更新。

鹿眠耳力不算好，隻是對方嚷嚷得實在大聲。

“隔壁那兩戶是不是攪和到一塊去了？嘖嘖，兩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的……”

鹿眠眨眨眼，莫非這次主角還有林城？

自屏蔽掉一些無用以及低速的形容詞與名詞，鹿眠大致明白了，現在外頭是傳這個不檢點的大學生跑去勾引了另一個一看就沒有工作不務正業的老男人，兩人勾搭到一塊臭味相投蛇鼠一窩。

雖然這細節有些出，但總貌似也沒差多。

而聽著別人說自己閑話的鹿眠，竟然有點……有點興？

別人興許會懊惱緋聞纏，卻覺得高興的。

你看，連什麽都不知道的路人都覺得林城和能攪和到一塊去，看來年齡在世俗的眼裏的確不算什麽。

從包裏掏出了一張紙，寫上一行字，跟酒店發小傳單一樣地塞到了348住戶的門裏，然後施施然輕快地走了。

紙條上隻寫了四個大字——

說大聲點。

***

向明礬的心原本非常忐忑。

那天酒醒後給鹿眠連發了幾條信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往常鹿眠裝死不回訊息，大多都是因為向明礬惹惱了，於是這次向明礬理所當然地認為鹿眠這是因為自己醉酒失態的事生氣，所以周一特地按時提前到了講堂，還買了杯黑咖，準備賄賂鹿眠。

不曾想鹿眠見到，不僅沒出一憤懣，看上去還心相當不錯，接過給的黑咖啡時還有些詫異地問怎麽今天記得來上課。

看上去是完全沒將那天晚上的事放在心上。

向明礬心裏納悶，卻也不敢舊事重提，於是悻悻然問鹿眠要不要今天課後一塊去吃飯，結果鹿眠卻搖頭說自己有工作在。

“模特的工作麽？”向明礬自然是知道鹿眠的兼職的，不過鹿眠很在課時張的時候去工作，便問道，“但你下午不是有課麽？”

“嗯。”鹿眠將文收挎包，“報價很高，下午那節課我請假了。”

“多錢啊？”隨口問道。

“一小時兩千，多久沒說，但是四小時起算。”

“嘶，長得好看就是好，我也想要站著坐著躺著就能賺錢。”饒是向明礬也忍不住歎道，“那你這個月接完這一單就夠了吧？一萬塊怎麽也夠夥食費了。”

“原本預計是夠了。”鹿眠沉思了一會兒，道，“但是現在不太夠。”

向明礬起了興趣：“怎麽，你最近有啥想買的？”⊕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你不懂的。”鹿眠瞥了向明礬一眼，微微揚起了下，高傲道，“我現在可是要攢彩禮的人，當然要努力掙錢。”

向明礬：“……”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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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鹿眠沒有開玩笑。

的確沒有經驗，也決定摒棄前人總結出來的經驗，完全按照自己的步調走。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就已經幻想到林城答應的追求，跟喜結連理，就連未來要生幾個孩子，男孩該什麽，孩該什麽，養貓還是養狗，在哪裏買房……都已經提前打上了藍圖，隻待施工的那一日。

在遇上林城的那一刻，原本的人生規劃就被盡數推翻了。原本是獨不育主義者的，細細地為了兩個人的未來盤算起了花費，上到買房下到小孩去上兒園，一條一條在腦子裏列得明明白白。鹿眠慨養家糊口不易之餘，又幻想到了金屋藏“”的好未來，不得現在衝去經紀公司，要他們能給自己接多合約就接多。

向明礬也不能跟上鹿眠現在的思維節奏，見鹿眠打了的神狀態，也不敢潑冷水，訕笑了兩聲就直接開溜了。

現在的向明礬，都不知道是該惋惜鹿眠一朵鮮花在牛糞上，還是為那位未曾見麵的男人默哀了。

鹿眠可不管向明礬怎麽想，剛下課就招呼了出租車，一路駛向了李銘澤給的拍攝地址。

地址眼的，S市說來說去就那麽幾個景可租借攝影棚，基本都去過一遍。

抵達指定地點，李銘澤已經站在攝影棚外等著了。

鹿眠做模特這個兼職純屬機緣巧合。引薦行的李銘澤是一個自由攝影師，有次來校園取景的時候正巧上了作為新生剛報到不久的鹿眠，一時對長相驚為天人，當即跟個賣安利的一樣跑上去狂遞名片。

彼時鹿眠剛花自己的存款孤來到S市，正好是手頭揭不開鍋的關鍵時刻，查清楚李銘澤的確圈有點知名度的攝影師，而非什麽傳銷騙子後，也就答應了。

一開始隻是當李銘澤個人創作的模特，試拍了幾次後，李銘澤發現的鏡頭和染力的確超凡，很多事一點就通，幹脆給介紹了一個靠譜悉的經濟公司，個人創作到底比不上正經的商業運營，雖然鹿眠一七零的高條件在模特中並不算好的，但是勝在材比例極佳，氣質也相當獨特，當個平麵模特是綽綽有餘，很多風格年輕化的風格雜誌就好這一口。

鹿眠在接單這方麵也相當隨心所，有活就幹，沒活也不強求，更沒有想過要以此為職業發展。沒想過能吃這口飯多久，說到底，模特終究是個青春職業，的條件也不算是頂級的，隻能當個兼職賺賺外快，房租學費，順便存點積蓄權當為以後的人生鋪路。

所以這次也沒問服裝和風格的詳，秉持著對李銘澤的信任，就直接答應了。

李銘澤見來了，反倒麵一窘迫，將拉到一旁角落裏，低聲道：“這次拍的是雜誌夏裝，主題和風格都定好了。”

“所以？”鹿眠有些不明所以。

現在已經是秋末初冬了，的確是拍夏裝的季節。反季拍攝的原因是拍完樣片後生產大貨需要半年時間，所以冬季拍夏裝，夏季拍冬裝，模特烈日當空穿羽絨服和寒風瑟瑟時穿熱是司空見慣的事。

“我一開始以為就是拍拍夏天的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