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2. 第二聲心跳

被江影揪著尾拽回床上,跌坐在絹上,摔了個屁墩。

江影抬手將被宋梔梔投火焰中的袍扯回,那灼人噬骨的火焰就這麼燃燒在黑袍的末端,直接卷上他的

“嗤——”的一聲,火焰熄滅,江影恍若無事一般將外袍披上,前線條優與鎖骨來。

他赤著的膛上,盈盈墜著一枚灼艷得晃眼的紅琉璃,流轉著迷離的

“哇牛。”宋梔梔拍手給江影捧場,“謝謝男菩薩,沒想到我不花錢也能看。”

宋梔梔趁他不注意,抬腳,又想跑。

帽子上裝飾的兔子耳朵被江影一拽,又跌坐回來,一只兔子耳朵掉了。

宋梔梔惆悵坐在床邊,宛如事后拔x無的臭渣男。

沉思片刻,出手,拍了一下江影的肩膀。

他的是冷的。

“好兄弟。”宋梔梔沉痛說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況,但這事屬實意外。”

“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試圖跟江影講道理,“咱倆都是一樣的難兄難弟。”

“咱們兩不相欠。”宋梔梔理直氣壯,“所以你不要妄想我會對你負責。”

江影長睫一掀,抬眸打量著宋梔梔。

這是他第一次將目聚焦在臉上。

宋梔梔將兩手放在側作乖巧狀,朝江影眨了下眼睛。

放在側的手往口袋里掏,的手機不知道哪時候又回來了。

宋梔梔打算趁江影不注意,寫個“宋梔梔醒來后,覺得江影活不好,非常不滿意,于是拍拍屁走了”的劇

江影的目的臉上一寸寸掠過,如刀劍。

縱然宋梔梔再遲鈍,也覺到了果決的殺意。

眼前線一暗,江影傾而上,高大的影籠罩住了

宋梔梔的屁在床沿挪了挪,瘋狂往外躲。

被這迫人的氣息包圍著,手腳發

原來真的有人憑氣息就能夠把人的

宋梔梔眨眨眼,神游天外,又開始胡思想。

好牛居然能寫出這樣的人!

不愧是

江影不斷近,宋梔梔不斷往一旁退。

直至退無可退,沒注意,一屁跌坐到了地上。

靈祇神教的房間地板是用玉石鋪就,冰冷堅

宋梔梔結結實實摔了個屁墩,但卻沒有覺到疼痛。

撓頭,困地看著江影猛地跳了一下的眉尾。

這不對勁。

好像哪里出了問題。

宋梔梔跌坐在地上,下被江影抬起,強行與他對視。

不太喜歡江影的眼睛,即便他的眸很好看,暗紅幽深,但卻充滿危險,像迷霧里的沼澤。

驀地,下頜骨便上了一柄小巧致的柳葉小刃。

這是江影的武,名為“冥昭”,它雖然看起來是小小一枚,但其上卻纏繞著亡魂無數。

宋梔梔覺得冥昭之上,又要多一條亡魂。

在江影氣場的迫下,甚至沒有辦法一下,只能任人宰割。

冥昭描摹著的下頜線,而后鋒刃劃過脖頸脆弱的,微微下陷,但刀刃卻未劃破

往下按一分,便濺三尺,宋梔梔死當場。

宋梔梔瓣微,心底涌起巨大恐懼。

沒有癱在地,全憑江影擎著的手撐著。

宋梔梔想,聽說恐怖片里很多炮灰都是被嚇死的,這冥昭還沒捅一刀,可能就先被嚇死了。

在宋梔梔怕到極致的時候,江影眸中閃過一抹異樣芒。

他手上力道松了些許,拇指按住宋梔梔抖的

“莫怕。”他語調僵

宋梔梔更他媽怕了。

江影親口跟說不要怕,這不是更可怕嗎!

救命。

宋梔梔覺得自己應該嚇暈過去了,但沒有,心理承力何時這麼強大了。

江影眸中異更深,沒注意,著冥昭的手微微一,柳葉小刃在宋梔梔脖頸盡落下。

劃破,殷紅珠順著細長的痕漫了出來。

宋梔梔心中繃著的那弦斷了,渾力道松懈。

還是沒有嚇暈過去的。

他媽的,怎麼不暈呢!

為什麼要讓清醒著承著一切。

江影瞳孔驟,這冥昭看起來只是一柄烏黑的柳葉刀,但它沒時的滋味只有死人才知道。

現在江影他自己也知道了。

他低頭,按住宋梔梔后腦,頭埋在的脖頸間,舌尖過那被冥昭劃破的痕。

宋梔梔知道自己被冥昭砍了一刀。

覺到痛,只是麻又冰冷。

當江影埋頭,脖頸盡那道傷口的時候,放在側的手攥了起來。

宋梔梔鼓足了勇氣,想要掙扎,但覺到了江影舌尖有著些微的熱度,竟是溫暖的。

他……在給療傷?

真的離譜,到底是誰在ooc!

宋梔梔攥在側的手被江影舉了起來。

一個黑的圖騰不知何時浮現在宋梔梔右手白皙的手腕側。

這圖騰婉轉綺麗,形狀詭異,如一只微睜的眼,就連線條都仿佛是懸著一口游之氣勾勒。

傷口治好了,宋梔梔平靜下來。

江影松開了

宋梔梔低頭看自己被江影翻開的手腕側,與圖騰上微睜的眼對視。

“怎麼會這樣?!”宋梔梔崩潰了。

為這書的作者,書里出現的所有奇形怪狀的東西都是用聰明的小腦瓜想的。

所以這圖騰當然認得出來是什麼。

“鎖靈咒,我怎麼會中這玩意?”宋梔梔心想這真的是離了個大譜。

江影一手撐著下,半靠在榻上,垂眸看著宋梔梔,纖的睫投下影,神莫名。

“我上有。”江影半掀眼皮說道。

早年江影還被靈祇神教控制時,因他質特殊,對蠱毒咒法無比敏,便在他上施放許多不同種尚在實驗中的咒法。

這鎖靈咒便是其中之一,嚴格來說算是半品。

靈祇神教害怕江影反噬,用封魔咒文控制他還不夠,還想要研究出能夠與施咒者命綁定的咒法。

簡而言之,靈祇神教想要研究出施咒者死去,咒者就會一同死去的咒法,讓江影就算死也要死在靈祇神教之前。

但卻失敗了,這咒法最終呈現的效果最多只能達到咒文的雙方上的負面,生命強行綁定在一起而已。

江影死,另一人也會死;另一個人死,江影也會死。

這咒法價比太低,靈祇神教沒打算發江影上的鎖靈咒,就這麼讓他在江影上存在著。

誰也不知道它的發方式。

宋梔梔也不知道,就這麼隨手一寫以現江影這反派真的很慘,誰知道這玩意怎麼發。

但現在知道了。

畢竟咒文要以“合”這種方式發,也并不罕見。

宋梔梔猜想,方才是真的要被嚇死了,過度恐懼也是會死的,剛剛四舍五快要被嚇死的是江影自己。

所以他才勉勉強強不要怕。

宋梔梔很傷,畢竟現代社會很和平,醫療技也高,虛弱如穿的時候被靜電點一下都要嗷一聲。

如果被砍一刀是“痛”,到宋梔梔上就是“好痛好痛要痛死了救命啊。”

宋梔梔猜,剛剛被冥昭劃了一刀痛的江影心里一定在喊“好痛好痛好痛要痛死了不就被劃了一刀嗎怎麼這麼虛弱。”

所以江影才大發慈悲還幫療傷。

這個自私的狗男人,hetui。

宋梔梔將方才的詭異事件順了一遍下來,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意識到了一件無比重要的事

江影是要被寫死的,現在他倆已經鎖死了。

宋梔梔豈不是要跟著他一起死?

搞什麼,死了的話那這本書大結局誰來寫?

好他媽離譜這事。

“這事怎麼辦啊好兄弟。”宋梔梔知道現在江影不能對怎麼樣,他連嚇都不敢嚇,畢竟真的能被嚇死。

于是態度囂張起來。

宋梔梔拖過一旁的凳子,坐到江影面前。

江影一言不發。

他心中存著的疑,其實比宋梔梔更多。

但江影心中最大的疑問就是,到底怎麼才能把宋梔梔給殺了。

要殺了宋梔梔,只能想辦法先將鎖靈咒解開。

宋梔梔端坐在凳子上,盯著江影瞧,目在他半膛上掠過。

也在想一樣的問題。

江影這現在這麼囂張,他一定想不到再過百年,他就要去領盒飯。

在江影死之前,要想辦法將鎖靈咒給解了,然后趕把他寫死。

江影抬頭,的眸撞上宋梔梔故作乖巧的目

“你厚防高,我細皮,這鎖靈咒咱倆綁著肯定是你吃虧對吧。”宋梔梔角,與他講道理,“要不你出工我監工,咱倆想辦法把這咒給解了?”

江影輕嗤。

許久許久,久到宋梔梔歪頭快要睡著的時候。

他悶悶“嗯”了一聲。

好他媽屈辱。

宋梔梔朝江影出小拇指,極為稚地跟江影說:“來,拉一下勾勾。”

疊詞詞,惡心心,宋梔梔知道江影最煩這個,但現在沒啥耐心玩什麼你我我你的救贖游戲。

見識到江影有多變態的宋梔梔只想趕把咒解了,然后給他一拳。

剛好江影巧想得跟差不多。

宋梔梔的小拇指不斷靠過來。

江影蒼白的指尖極不愿地,與的指尖到一起。

暫時安全了的宋梔梔發現自己可以寫劇的手機屏幕亮了。

碼字件里的文字多了一段。

是用第三人稱的視角客觀描述了方才的所有事。

“江影與宋梔梔約定,一同想辦法解咒。”

最后一行便是剛剛發生的事。

宋梔梔心想這玩意還好,還不用自己碼字,解放雙手。

研究了下自己的手機,只能打開碼字件,連小游戲都不能玩。

宋梔梔沒事可干,開始整理服,注意到自己的睡帽子上的兔子耳朵被江影拽了一只下來。

有點生氣,正大明瞪了一眼江影。

江影低頭把玩著手中記錄年月時間的銅制月本沒給眼神。

單方面挑釁沒得到回應的宋梔梔“哎”了一聲,試圖引起江影注意。

一邊低頭試圖把自己睡帽子上的兔子耳朵接回去,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所以——昨天晚上疼的是你還是我?”

江影:“……”

抿著,抿一條危險的弧線。

江影起,原本收斂了的氣息鋪陳開,令宋梔梔肝膽裂的殺氣又籠罩在側。

在危險邊緣大鵬展翅的宋梔梔覺到周發涼,捂住了自己的

江影將手中月拋到宋梔梔面前,徑直走到廳前,推開房門。

宋梔梔第一次見到這墜墟淵之后的靈祇圣城的模樣。

門外便是懸崖——這屋子可能是城中唯一完好的建筑了。

殘月當空,發著奄奄一息的

就連這一彎月都快要消失。

宋梔梔面前的銅制月骨碌碌轉著,最終停留在“朔月日”上。

今夜,便是每月必逢,無月無星的朔月日。

宋梔梔忽然想起了什麼。

一手按在桌上,指尖掐得發白。

“你……”對江影說道。

四肢百骸劇痛傳來,竄過里每一寸地方,仿佛有千萬只長著鋒利口的蟲在寸寸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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