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人》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他眸中帶著濃濃的,幾乎要滴出水來,蘇錦煙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服侍沐浴這樣的事以前也做過,可如今......
遲疑了片刻,還是點頭應了聲「好。」
罷了,們是夫妻,這種事原本就逃不過。
隨著這聲輕的「好」,尉遲瑾眼裏也溢出了些笑。
兩人站在邊上等著,等丫鬟們將熱水抬進凈室,準備好裳和乾淨長巾,又放了香和皂角。兩人這才一前一後的進了凈室。
但尉遲瑾剛進門,就忽地轉將後之人抱住,吻也麻麻地落下來。
蘇錦煙措手不及:「門....門還未關。」
尉遲瑾邊吻,邊抬腳將門帶上,而後摟著轉了個方向抵在漆木柱上。
蘇錦煙子敏得不行,本不意識控制。他的吻落在哪裏,所有興的神經便集中在哪裏。
凈室里點著兩盞燭火,但離門口比較遠。兩人此刻被籠罩在暗影,興許是半昏半暗讓他無所顧忌,作便是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他的滾燙,手掌也滾燙,呼吸急促且侵略意味十足,猶如夜裏的狼。
「錦煙錦煙錦煙....」
他的聲音從中溢出,裹著急不可耐的,纏纏綿綿。
蘇錦煙子微,忽地睜開眼,失神地著不遠的燭火。
這是他第一次的名字,聽起來像是裝滿無限和思念。但笑了下,男人這個時候的話當不得真。
蘇錦煙上本就只一件薄薄的寢,且又是緞面的料子,輕且順,本抵不住尉遲瑾的撕扯。不過片刻,便被解了個乾淨。
他薄在鎖骨流連許久,之後漸漸往下。那片包含芬芳之地,令他如醉如癡。
「你可想我?」
意識混沌之間,蘇錦煙聽見他問了這麼句。但不想答,秉著呼吸,別過臉。
尉遲瑾對著那顆果兒重重地咬了下:「你可想我?」
繼續當聽不見,閉不發一語。
但尉遲瑾似乎就這麼較上了勁兒,不聽到滿意答案不罷休。他將騰升抱起,下腹著的。
眸子濃郁中帶著星,放肆又惡劣地問:「到底想不想?嗯?」
蘇錦煙被他磨得一灘水,實在不住「嗯」了一聲。
他這才滿意地笑了,便猛地嵌了進去。
.
蘇錦煙子本就沒幾兩,被他這麼抱在半空輕飄飄地,倒是方便了他,不費吹飛之力。
可就苦了蘇錦煙了,背後便是漆木柱,硌得骨頭疼,忍不住便哼出聲。
但這聲音在尉遲瑾聽起來卻是興得很,偏還尋著的堵上來,讓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麼生生地忍到他第一桿結束,只覺得後背火辣辣地痛。
尉遲瑾當然不會只滿足於一次,他憋了這麼多天的邪火,就等著長夜漫漫。因此洗澡的時候不急不緩,順便幫蘇錦煙也從裏到外洗了個乾淨。
兩人從凈室出來的時候,裏頭已經凌得不樣子了,蘇錦煙都不敢去想等明日丫鬟們見了該如何笑話。
尉遲瑾將橫抱上榻,就著昏暗的燭火端詳,過一會兒又要去親的。可蘇錦煙已經又困又累,荑抵著他的膛,難得示弱道:「夫君,我疼。」
尉遲瑾停下來:「哪裏疼?」
「哪裏都疼。」
這話倒不假,背疼、腰、疼,連口也疼。
也許是想到什麼,尉遲瑾下床去翻了會兒屜,很快折回來道:「讓我看看,我給你上藥。」
蘇錦煙立即扯住被褥,也併攏得的,那種地方怎麼能給他看。想了想,乾脆將裳褪下,轉過出脊背給他瞧。
皮,輕輕一掐便容易出紅痕,更何況之前被那麼用力地抵在柱上,這會兒背上沒一片好,一大片一大片地紅痕。
尉遲瑾看了心虛,下的火氣也瞬間熄滅了。用藥膏仔細給過後,這才摟著人睡去。
.
所謂小別勝新婚應該就是如此,以至於次日尉遲瑾醒來都覺得世界好如初。
蘇錦煙站在他面前低著頭幫系帶子,尉遲瑾邊囑咐道:「等下我與你出城,在十里亭等你六叔。」
「六叔何時能到?」
「不清楚,」尉遲瑾說道:「但他早之前便給太子來了書信,說今日便可抵京。從騫州出發到這,也就三天時間,估計卯時能到。」
「那我們這會兒過去還早了些。」蘇錦煙說道。
「不早,」尉遲瑾說:「聽聞十里亭景緻不錯,咱們正好過去遊玩。」
聞言,蘇錦煙微微一愣。覺得越來越看不尉遲瑾了,他明明有喜歡的子,為何卻還有心思與游春賞景。
「怎麼,」尉遲瑾問:「你不願意?」
「沒,」蘇錦煙搖頭:「聽夫君安排便是。」
.
兩人吃過早飯後,乘馬車一路行至城外十里亭。昨夜下過雨,今日立馬就放晴,如火的朝霞層層疊疊地鋪滿了半邊天。
尉遲瑾扶蘇錦煙下車,兩人沿著山下小路走了會兒,蘇錦煙安安靜靜地聽尉遲瑾說起這幾日去外邊遇到的事。
掠過那些兇險的不提,倒是說得跟去外邊遊歷般輕鬆。
「你呢?」尉遲瑾轉頭看:「在家都做些什麼?」
蘇錦煙其實不大習慣跟人話家常,尤其是跟尉遲瑾,正要思索話頭,便聽僕從來稟報,說西邊來了輛馬車。
蘇錦煙眼睛一亮,提著擺就往山腳下跑去。
尉遲瑾只覺得眼前袂一飄,就如風似的不見了影,微微有些錯愕。
.
「六叔。」
馬車裏的蘇穆知聽見了,推開車窗便見蘇錦煙站在道旁跟他揮手。
他吩咐車夫:「快些。」
不過片刻,馬車就在十里亭停下,蘇穆知跳下馬車,還不忘風流倜儻地「唰」一下打開摺扇。
「阿丸別來無恙啊!」
「六叔來京城為何之前不給我寫信?」蘇錦煙埋怨道。
「不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驚喜沒有,驚嚇很多,以至於我還來不及給你準備住。」蘇錦煙指著城外不遠的破廟說道:「吶,只好請六叔在那將就一晚。」
蘇穆知收了摺扇,毫不客氣地在頭上一敲:「不孝子孫。」
「你為老不尊。」
兩人旁若無人地鬥,稔得讓尉遲瑾不上話。尉遲瑾稀奇蘇錦煙竟然還有這麼俏皮的時候,同時暗暗驚訝蘇穆知居然這般年輕,若是不提輩分,簡直可以和他稱兄道弟。
「錦煙,」他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擋在兩人中間:「六叔路途奔波,我們還是快些接他回府歇息為好。」
他這舉蘇穆知又如何看不出,暗自搖頭好笑:「這位就是賢侄婿尉遲世子?」
尉遲瑾行了一禮:「正是。」
「果真一表人才,配我家阿丸正合適。」
蘇穆知此前掌管蘇家在外的生意,常年遊歷大江南北,見識與才華皆不菲。為人子也灑不羈,與小輩們說話向來如同好友。
蘇錦煙跟這個六叔最是親近的,許多私下裏的生意也是托他打理。平日裏幾乎隔個把月都會收到蘇穆知的書信,有時是說生意上的事,有時是說見到的奇聞異事,有時兩人也探討詩詞歌賦。
因此,兩人之間,與其說是叔侄,倒更像是至好友。
再者,蘇錦煙這次遠嫁上京本就孤單,此時見了親人,更是難掩心激。只不過礙著尉遲瑾在此,只好將一肚子話忍了下來。
但也沒怎麼忍得住,至尉遲瑾觀一臉「我有很多話要說卻不得不矜持」難耐的模樣,勾笑了下。
到了璟國公府花廳,尉遲瑾與蘇穆知寒暄片刻,便也識趣地將地方讓出來給叔侄倆敘舊。
他起道:「錦煙且陪同六叔,我有事去去就來。」
出了大門,尉遲瑾轉過迴廊,不經意地過花窗又瞧了裏頭一眼。這一眼,他又緩緩頓住腳步。
蘇錦煙面上的笑容,是他從未見過的明。
們聊了許多,皆是一些逸聞趣事。一個時辰前在十里亭山腳下他也曾給蘇錦煙說過,可彼時興緻缺缺的態度與此刻比起來,竟是天壤之別。
原來並非清冷寡之人,也有在乎的人和事。
這一刻,他也說不清楚心裏是個什麼滋味,突然有些後悔拒絕太子邀蘇穆知住別院的提議了。
抬腳正要走,然而又聽蘇穆知開口說道:
「你檀玉哥哥此前與我在騫州過面,這次他也要上京趕考,只不過晚幾日到。」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蘇錦煙:「這是他拖我給你的。」
蘇錦煙問道:「他可還好?」
「不太好,」蘇穆知如實道:「聽聞你聯姻嫁上京,一直跟我說後悔沒早點去提親。」
「說起來,我以前倒是看好檀玉。」蘇穆知說道:「他與你也是青梅竹馬、郎才貌......」
後面的話又說了些什麼,尉遲瑾已不願再聽,他面沉如水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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