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疼疼疼”

馮瞿慌起：“到你的腳了”

顧茗哀怨的看他一眼：“帥要是不顧人家的腳傷可就真跟禽無異了”歐耶終于把禽這詞兒罵出來了

馮瞿的鼻子：“我是禽, 你是什麼”

顧茗：“”

馮瞿靠床頭坐著, 長臂一把人撈到了懷里坐正：“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顧茗堅持己見：“如果我說了，帥覺得可行，就要答應我去公西先生的報館”

馮瞿：“你先說來看看, 如果主意確實不錯，我可以考慮考慮。”

“好吧。”顧茗也不是扭的子, 再說老虎里奪食, 也不能太堅持, 不然被咬的骨頭渣子都不剩：“這麼說吧, 吹捧也有很多種辦法, 比如迂回式吹捧、比如對比式吹揍、比如層層遞進式吹捧、再比如先抑后揚式的吹揍等等。”各種花式吹捧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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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馮瞿來了興致，神也認真了起來。

顧茗給他打比方：“夸一個人每天直白的夸他有多好多好, 時間長了容易讓人反。但是換著花樣的夸，效果可就不一樣了。比如對比式吹捧，都不需要多說什麼，只需要把玉城跟容城治下的百姓生活羅列出來, 我聽說曹大帥父子治理嚴苛，賦稅名目繁多, 百姓苦不堪言, 反觀容城百姓日子安寧穩定，單就所稅款一項羅列出來, 就足以讓容城百姓明白大帥治下日子有多舒服了。”

說起來, 這一點馮氏父子倒做的不錯, 治下百姓所的稅款并不多, 才能市面繁榮，百姓安穩度日。

馮瞿好像頭一次認識眼前的小丫頭，扶著的肩膀仔仔細細把打量了一遍還是那個小丫頭，模樣沒變，只是講起這些東西雙眼放著賊，著說不出的狡黠。

難道以前的乖順都是裝出來的

馮瞿若有所思：“那先抑后揚式的吹捧呢”

顧茗講的眉飛舞：“這個就更好理解了，先批評大帥或者帥某些做的不好的地方，然后發現是批評錯了，再公開道歉，這樣比表揚的效果還要更好。當然這事兒要做的自然無比，太過生就有點尷尬了，一個度掌握不好效果更糟糕。”

歪頭想想：“比如最近別的地方在評論帥殺了孫勇之事，容城日報可以引用各地報紙對帥的謾罵批評的原文，等到大家覺得帥殺人如麻，面目可憎的時候，再把孫勇這些年累積的案都報道一遍，如果能再配上他治下兩城百姓的慘況，到時候自有公論。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孫勇及其殘部非殺不可了。”

馮瞿雙目深邃，如浩瀚星空，靜靜注視著，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直瞧的顧茗頭皮發麻，都有些結結了：“我我說錯了”

“你從哪里聽說我殺了孫勇及其殘部，被人謾罵的”

這事兒都不必顧茗特別去打聽，在帥府，到都是馮瞿的心腹，為他打抱不平的聲音多了去了，從林媽到唐副及別的親衛，進來出去總能聽到一耳朵，況且王一同是位開明的教授，子師范學校也不是閉耳塞聽之地，各地的報紙都會有一些流進來。

不過同樣的事，換個方式說出來，效果也不一樣。

顧茗才跟馮瞿講完花式吹捧，便忍不住炫技：“帥是我的天，帥的大小事我都想知道。”委婉告訴他自己挖空心思的關心他。

馮瞿聲音暗啞：“聽到我殺人如麻，難道你不害怕嗎”

這種時候，哪怕害怕當然也不能退，更加的偎依著馮瞿，聲音里還帶著說不出的驚恐：“我只怕失去帥”雙臂環住了他勁瘦的腰，耳朵著他的口，全然依賴的姿勢：“容城百姓也不能失去帥”

世風云，不止百姓命如草芥，便是上位者也是人人自危，被時代的激流挾裹著不由自主向前。

馮瞿低頭憐惜的在頭是希帥陪參加慈善晚宴。還說”，外面罵聲滔天，如果帥還躲在家里，只會讓人家以為帥心虛別人罵的越兇，帥才越要出現在公共場合。”

“哦。”馮瞿眉目不，把雪茄摁在煙灰缸里，起：“去備車。”

唐平轉要出去的時候，他又囑咐：“派人去查一下姨太太學校的王一同教授，另外再查一下公西淵。”

“帥，要查哪方面的”

“都查，查的仔細一點。”

唐平從書房出來，心里嘀咕：難道姨太太真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他打了個哆嗦，以帥的格，簡直不敢想象那慘烈的結果。

顧茗在睡夢中聽到汽車響起的聲音，迷迷糊糊想，馮瞿這是又接到公務了

不過只要馮瞿不是對著拔槍，別的都好說。他去哪去哪，找誰找誰，：“姨太太，您也不問問帥去干嘛了”

顧茗立刻猜了出來：“陪尹小姐去了”

如果是去忙軍務，林媽也不必一副天塌下來的神。

林媽憂心忡忡：“帥回來的時候怒氣沖沖，唐平說姨太太在外面有別的男人了，您可不能犯糊涂啊。咱們帥脾氣是有點暴，但對人可是沒話說，只要姨太太跟帥好好的，保管您日子過的舒舒服服的。外面的男人眼睛不瞎，姨太太這麼好，肯定也會有壞男人了心思，可姨太太您的心思不能偏啊。”

顧茗笑起來：“林媽覺得我很好”

林媽：“您哪里不好了長的好脾氣和善，又聰明，當夫人都使得。就只是”命不好，遇上個無良的爹，賣求榮。

顧茗還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好，真心真意的說：“多謝林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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