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侍衛竟是攝政王》第 11 章 第 11 章

晌午時分,霍栩便回到了王府,沒去向清平王復命,也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奔嚴韜的房間。

再次將玉兒撇在門外,霍栩悶頭進了屋子,四搜尋,很快便在一旁的桌上尋到了嚴韜的佩刀。

嚴韜昨夜果真沒帶刀?

噌一聲,刀刃出鞘,末端閃著寒,卻是如鏡,莫說“七”,就連一劃痕也無,保養得極好。

霍栩在刀上瞧見了自己的倒影,還未從傷口帶來的驚駭中醒過神來,面蒼白。

將刀放回原,抬手自己的臉和眼睛,長出了口氣。

是啊,嚴韜昨夜本沒帶刀,拿刀殺人的又怎麼會是他呢?是自己被那夢魘住了,失了最基本的判斷。

霍栩心神一下子松懈,頓覺腳發

在外屋找到一張石凳坐下來,腦子里飄來飄去的全是嚴韜繃帶下的傷口一角。

“玉兒。”霍栩突然朗聲喚道。

“玉兒在。”小丫鬟趕忙推門而,正打算探手去扶霍栩起,卻被躲開。

“我沒事,”霍栩抬手示意玉兒靠近,然后吩咐道:“你找幾個人,將之前找過嚴韜麻煩的侍衛通通打一頓,只要不傷了命,斷胳膊斷都無所謂。”

玉兒已然對霍栩的反復無常有了免疫力,利索應下,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

“縣主,那您還要辭退嚴侍衛嗎?”

霍栩偏頭瞥了玉兒一眼,挑眉道:“我何時說過要辭退他?”

“喔……”玉兒悟了,立時閉口不再談此事,轉移話題道:“不過那錢三也是可憐,聽聞他這麼多年都是奉了側妃娘娘的令,才總是挑釁嚴侍衛的,誰知這次不僅毀了容,還不知怎的丟了命。”

“可憐?”霍栩冷笑,面沉道:“他該死!”

玉兒訕訕不敢言語,領命后差人去辦,之后又依著霍栩的意思,點了各式各樣的補品傷藥送來了嚴韜屋里,因為據說他明日便要回府養傷了。

霍栩又在嚴韜屋中歇了一時半刻,才起離去,就在房門關上的霎那,地上一團影稍稍了下。

幾縷灰塵自房梁上落下,在正午中飄散如鎏金。

*

霍栩回屋用了午膳,方才去向清平王復命,再三保證嚴韜傷好前不出府,才免了清平王另派侍衛給

這次,清平王府是真的迎來了難得的平靜和諧,只不過,王府外卻是逐漸鬧翻了天。

清平王的側妃閆辭在京中被傳了苛待正妃的毒婦,最可怕的是事后還將經手之人殺了滅口。

眾人都等著清平王府表態,可清平王既不出面澄清,也不著手調查,弄得滿京城的閑人抓心撓肝。

而閆家終于忍不住,找上了門來。

閆家老爺如今是新任的戶部尚書,打著同清平王商討政事的名頭進了書房,而閆夫人則是去了閆氏的院子。

閆氏一見母親,這些日子的委屈都發了出來,三十余歲的人哭得涕泗橫流,口口聲聲都是清平王不重視閆家,伙同霍栩一起,想將的奕兒從王府中趕出去。

閆母輕拍著兒的背,心中卻道人家不重視閆家,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當年清平王落難幽州,同閆家商討東山再起一事時,便勸丈夫和兒三思,誰知父倆鬼迷了心竅一般,一個急仕,一個恨嫁,全不聽的勸。

如今吃到了苦果,總該聽進去了吧?

“母親,兒錯了,兒安安生生的,再不生事了。”閆辭言辭懇切,就差舉三手指對天發誓,“可那錢三,那錢三真不是我殺的,您跟父親去同王爺說說,他不能把這麼大的鍋扣在我頭上啊!”

然而抬眼,卻見母親一臉復雜地,“辭兒,你跟母親說實話,那錢三,真不是你?”

閆氏愣了,的臉由青轉白,近乎要歇斯底地吼道:“母親!您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兒在您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嗎!”

“沒有,母親不是這個意思,”閆母趕忙安,“母親知道不是你,我這就去尋你父親。你這幾日乖乖呆在王府,千萬莫要沖,明白嗎?”

閆母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前往茶廳,等著丈夫議事完畢,誰知這一等便等了小半個時辰。

生怕自己的丈夫與清平王吵起來,糾結得手帕都扭了麻花,誰知書房里卻是單方面倒的戲碼。

“事就是這樣,”清平王神肅然,“若沒鬧出人命,這事如何了結都由清平王府說了算。可偏偏死了人,還如此明目張膽地死在了鬧市街口。看到人太多了!”

清平王苦口婆心道:“我也不妨同閆大人個底,殺害那名侍衛的真兇,到現在還未找到,甚至半點線索也無。但可以肯定的是,行兇者武藝高強,經驗富,很可能是被權勢人家雇來的專業殺手。”

“而錢三在京都人際關系也不復雜,嫌疑人要麼是被他所傷的侍衛嚴韜,要麼就是您的兒。”清平王微頓,才繼續道:“本王私以為,嚴韜是沒那個本事雇得到如此殺手的,那麼便只剩您的兒。”

閆父聞言,面灰白,他注意到清平王稱呼閆辭時已經了“您的兒”,而非“我的側妃”。

他原本想著付出一些代價,便能保住閆氏地位不倒,誰知事態竟然如此嚴峻。

閆父當即起跪下,老淚縱橫道:“王爺……”

“唉您這是作何!”

清平王趕忙來扶,閆父卻遲遲不肯起,“閆家同王爺早已是一繩上的螞蚱,打斷骨頭連著筋,您一定有辦法的,無論需要閆家做什麼,都莫敢不從啊!”

聽到閆父這樣說,清平王的手微頓。

他同閆家是一繩上的螞蚱,什麼意思?威脅他?魚死網破?

清平王角扯了下,手下使勁,將閆父托了起來,言之鑿鑿道:“阿辭是我現如今唯一的側妃,您便是我的岳丈,如何能行此大禮!”

“本王一定會想辦法,阿辭不會有事的!”

閆父神恍惚地出了書房,被同樣心神不屬的妻子扶上了馬車。

*

而另一邊的側妃寢院,閆氏終于在母親的安后冷靜下來,然而還沒有一炷香的時間,便迎來當頭一棒。

“娘娘,娘娘不好了!”

這是派去霍奕邊照顧的丫鬟,“娘娘,主子不讓我同您說,可奴婢覺得這事您得知道!”

閆氏聞言,心里便是咯噔一聲。

“娘娘,今日主子去太學,被其他學生在背地里詆毀,后來,后來還被一位老大人走了,主子出來時,臉難看得,怕是要生了嫌隙!”

閆氏眼前發黑,指甲死死扣著桌面,聲問道:“那老大人什麼模樣,鼻翼上,可有一顆痣?”

丫鬟回憶了一下,著脖子點了點頭,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后突然傳來年的喝聲。

“阿燦!你在這里胡扯什麼!”霍奕黑著臉趕來。

“胡扯?是胡扯嗎?”閆氏嚯地立起,揪住兒子的袖,“張翰林對你有意見了是不是,他也聽信了外面的謠言,對你生了偏見是不是?!”

“母親,沒有的事,老師如何會是那等偏聽偏信之人。”霍奕耐著子安

閆氏卻仍是一臉絕松開袖,轉而握住了霍奕的手,僵持半晌,卻什麼都沒說。

“好,沒事就好,奕兒讀書累了,快去歇著吧。”

聽到閆氏聲音里都帶著抖,霍奕眉心微蹙,“母親,孩兒當真無事,您仔細,切勿再勞心勞力了!”

霍奕這話說得好聽,言外之意卻也再明顯不過:

他不想閆氏再折騰了!

“好,母親聽你的。”閆氏的語調像是在夢游。

霍奕長出了口氣,將母親扶至屋的窗邊小幾旁,方問安后告退。

而閆氏便在那窗邊枯坐了整整兩個時辰,一

真的錯了嗎……

是,或許真的錯了,可一個小小的錯誤,代價為何如此龐大!

閆氏想起清平王那夜的臉,想起這些年霍栩甩給的臉子,想起齊妃在世時對自己的冷嘲熱諷……

俗話說的好,斗米恩升米仇,絕境也是如此。

若損失還在接范圍,人便會覺得疼,選擇蟄伏,可如今,霍奕的前途損已然踩到了閆氏的底線。

“花燦,我被足出不了院子,你想辦法,給父親帶個信,”閆氏說著,起鋪開筆墨,“讓他想辦法,將這封信帶給恒安公主,務必盡快!”

花燦是閆氏出嫁時的陪嫁丫鬟,是比錢三還忠誠的心腹,聞言二話不說,即刻領命而去。

夜幕終于降臨,下人們將晚膳送來了屋,飯菜的清香卻讓閆氏有幾分作嘔。

清平王府的飯菜,就像清平王的重視一樣,都是施舍,隨時想收回便收回。

男人靠不住,母親優寡斷,唯有父親同的心思一致。可父親常年經商,不懂政治,更不懂人間的勾心斗角。

需得找到別的靠山,建立自己的人脈,方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清平王,霍栩,等著瞧吧!”

閆氏瞪著窗外濃黑的夜幕,將飯菜一口口進胃里。

半月后,閆氏仍未得到清平王的解令,可宮里的錦繡馬車卻停在了清平王府。

“恒安公主請側妃娘娘宮——”

的聲調響徹王府前院,驚起一眾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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