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侍衛竟是攝政王》第 20 章 第 20 章

這是霍栩被困山的第六天。

其實嚴韜醒來后的第二天,霍栩便提出要下山,誰知當天下午,天公便十分不作地再次飄起了鵝大雪,七叔說大雪封山,路不好走,還有野出沒,恐有危險。

就這樣,霍栩又在山滯留了三天,卻逐漸上了這樣的日子。

每日在白雪皚皚的林子里轉悠,雖有嚴韜跟著,不能走遠,確也很是新鮮,如今已對周圍的得七七八八了,還知道了這里就是東郊小樹林。

甚至據山不遠的一棵五人環抱的古老楓樹,懷疑這里便是當初傳言中,小樹林鬧鬼的地界。

霍栩一個多月前便想來此探險,不想被嚴韜阻攔,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卻又因為大雪不便外出。

眼下雪化了大半,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于是在這日半上午,嚴韜被七叔臨時走幫忙時,終于尋到了機會,悄悄跑去了小山背靠的大土丘的另一面。

據鬧鬼傳言所說,這里經常會傳出轟隆隆的雷聲和詭異的哀嚎聲,不過聲音不大,靠近了才能聽到,被老人們懷疑是人間與十八層地獄的,那聲音其實是惡人在雷刑。

霍栩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于是四尋找能發出類似聲音的什。

“雷聲只是石頭滾的聲音吧,可能是滾到了一個半封閉的空曠之,才會將聲音拉長。”

霍栩通讀了辰上塵的《山北游記》,里面提到過作者在經過某的峽谷時遇到了山石坡,當時的場景被形容為“聲若雷霆”,可待得策馬跑出三里地,再回首,卻發現滾落的石塊不過拳頭大小。

那作者好奇之下又做了些許實驗,最后得出結論,半封閉的空曠之會放大聲音。

只是之前霍栩已經繞著小山丘走過一圈,并沒有發現類似的地方,今天決定爬上去看看。

小山丘很陡峭但并不高,凈高大約十米,上面野蠻生長了大片了常青松和冬青,中間夾雜著不知什麼植的藤蔓,還未融化的積雪結了薄薄的冰層覆在麻麻的松針上,晶瑩剔

霍栩彎腰撿起一藤蔓,用力拽了拽,覺得還算結實,便打算依此攀爬。

好在赴冬日宴時穿的那件襖早已臟得不能穿了,如今是穿了七叔不知從哪兒搞來的一件還算致的皮草短褂。

雖然針腳糙得像是嚴韜的,但不得不說真的很方便行

霍栩量輕,借著樹干和藤蔓很快便上了手,可還不等走出兩米遠,突然聽到有什麼奇怪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

嗚——嗚——

這是,傳言里的哀嚎聲?

哪怕霍栩不信鬼神,可真正聽到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

這聲音確實不大,可偏偏是這子似有若無,才更讓人骨悚然,而且這聲音并非自丘頂傳出,而是從四面八方涌來,好似當真是從那幽冥中傳來的一般。

霍栩腳步頓了下,抬頭朝山丘上方的樹林掩映中去,黑黢黢的樹影搖曳,更是平添了幾分恐怖。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手指重重挲著手中藤蔓,心跳如擂鼓,可猶豫了半晌后,心底深的探險神還是占了上峰。

霍栩再次邁開步子向上,然后逐漸發覺,越向上鬼哭聲越大,可那分詭莫測的空靈覺卻愈發微弱了。

“這古怪果然在山丘頂。”

霍栩喃喃了一句,活了下因為張而過度繃的四肢,加快速度向上進發。

隨著坡度變緩,丘頂終于到了,霍栩松了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虛汗,不知是累得還是嚇得。

不過心頭的激很快占了主導,深吸一口丘頂清冽的空氣,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丘頂,雜草叢生林木茂盛,并沒有游記作者所描述的空曠條件。

孩兒眉頭微蹙,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蹲下了子,在地上索著什麼。

雜草下,樹旁,霍栩一寸寸翻開找尋,終于在某停了下來。

這是一棵一人環抱的冬青樹,可不知為何,樹毫無征兆地突出地表,出一個怪異的角度,就像是從地底被什麼東西頂了出來,可又沒有徹底折斷,之后又自行長好了一般。

霍栩那截樹,又順著突出的角度仰頭向樹干。

沾了泥土的手指不自覺地上下挲著,然后突然頓住。

那樹干上,好像有個,而且并非口邊緣會凸起的正常樹,看樣子像是人為挖出來的!

霍栩瞳孔微,猛地立了起來,誰知起得太快眼前一黑,重重扶了一下樹干才免于摔倒,而就在這時。

轟——

傳言中的雷鳴聲驟然響起,霍栩子一僵,倏地回頭,便見一道不知從哪兒飛出的細長黑影橫劈了過來。

速度之快幾乎超出了霍栩的辨識能力,待反應過來,那黑影已然撲到了面前,眼看就要的小腦瓜。

吾命休矣!

霍栩腦中只剩下這最后一個念頭。

這下倒是不用等嚴韜將送往北夷和親,客死他鄉了,可也不想死在自己家門口啊!

“小栩!”

閉上眼睛的最后一秒,突然聽到后傳來聲嘶力竭的呼喊,接著整個人被一個溫熱的懷抱撲倒。

聽到什麼東西斷裂的脆響,還有一聲悶哼。

嚴韜?

約認出了這人,可喊聲卻噎在嗓子里怎麼也出不來。

下一秒,被嚴韜一把推開,順著山丘下,打了好幾個滾最后攔腰撞在一棵松樹上,嘩啦啦的冰碴子雪水澆了滿頭滿臉,也終于徹底將從震驚和恐懼中澆醒了過來。

“嚴韜!”

耳邊雷鳴聲接連不斷,丘頂上的戰斗顯然還在繼續,霍栩轉便往回跑,卻被一把木質長弓攔住。

“啊,大叔!”霍栩像是見到了救星,抓著七叔的胳膊便要往上拽,“您快幫幫他啊!”

“幫他?我又不會武功,上去不是添嗎?”七叔涼涼斜了一眼。

這一眼,徹底讓霍栩清醒了過來——不會武功,上去就是添

深深吸了一口涼氣,不再言語,可著的拳頭和抖個不停的子卻彰示著并不平靜。

那陷阱如此凌厲,嚴韜能行嗎?

他未來會將自己送往北夷那苦寒之地罪,其實是不是讓他死了才更好?省得自己還得想方設法討好他。

霍栩陡然生出這樣的想法,然后狠狠打了一個寒

在搞什麼?

嚴韜得勢之后會報復,是因為自己這麼些年確實對他有些過分,愿意彌補一二,而不是此盼著他死啊!

嚴韜說起來還是自一起長大的呢。

霍栩重重晃了下腦袋,失神間,也沒注意到七叔一直在盯著看。

七叔著實沒想到這小丫頭能這麼快冷靜下來,而他自己其實并不擔心嚴韜。

丘頂的鐵鞭陣厲害是厲害,可若讓七叔給它打分,滿分十分只能得七,其中五分給速度,兩分給變化。

也就是說,此陣對于初次陷其中的侵者而言十分危險,可若是第二次,已然得知了那幾種有限的變化,又有得意的輕功的傍,便不足為懼了。

嚴韜的輕功是自打下的基礎,為了配合那一柄輕靈多變的劍更是下了苦功,那鞭陣第一次能傷他,可第二次,怕是連頭發不到他了。

果然,不過小半盞茶的時間,嚴韜便被一巨力推出了丘頂范圍,往后倒退了十幾步,方才卸干凈了余力,一屁坐到了地上。

他手中也有一張弓,不過是鐵質的,眼下他抓著那弓的手都在抖,蜿蜒的流自小臂上的護腕下緩緩淌出,顯然是最后一擊時用鐵弓抗,傷了手腕。

“嚴韜!”確認已經沒有了危險,霍栩趕忙上前去。

可到了近前也只能束手瞧著,本不敢嚴韜。

年背后的破了一道大口子,里面模糊,骨頭有沒有斷看不出,可霍栩想起之前自己被嚴韜撲倒時,耳邊傳來的那一聲脆響,便已然知道了答案。

帶著這樣的傷還在那陷阱里糾纏了這麼久。

“沒事,我,還好。”年從牙出斷斷續續幾個字,試圖站起來,可肩背一吃力,便忍不住倒了一口涼氣。

“行了,倆人別在這兒矯了。”后傳來七叔的聲音。

男人將手中木弓和裝著獵的背簍扔給霍栩,背對著嚴韜單膝跪下,“來,我背你吧。”

“我……”嚴韜卻猶豫著不想讓背。

這麼大人了還要背,總覺得有些丟面子?

七叔像是看了嚴韜的心思,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轉向霍栩,悠悠道:“他約麼是用不上力,你幫他一下吧。”

嚴韜登時臉大變,可還不等他拒絕,便聽七叔繼續道:“別往上的部分,扶著腰就行。”

腰?腰?!

嚴韜:“……”

霍栩:“……”

突然奇怪,自己一月前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態才去了嚴韜的裳看他的傷口?

險些丟了小命的恐懼被突如其來的不正經暫時隔斷,霍栩只覺得仿佛又回到了幾分鐘前,被年死死抱住撲倒的那一瞬,周環繞的全是那人的溫度和氣息。

在那之前,他好像喊了一聲……

小栩?

還是,小姐?

霍栩重重閉了下眼。

神啊……讓我先死一會兒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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