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侍衛竟是攝政王》第 23 章 第 23 章

霍栩離開后的書房,清平王獨自一人來回踱步。

霍栩沒事,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可壞就壞在霍栩出現的時機實在不好。

他籌謀了半個月,要將霍栩的品級提到公主,還能從皇兄手里挖出來一塊的封邑,若此時被皇兄知道霍栩安安全全地回來了,哪怕品級還會提,但封邑鐵定是打了水漂。

“唉。”清平王在某一刻停下來,長嘆一聲,拍了兩下手,屋外立刻有心腹推門而,拱手作揖。

“王爺。”這是位書生打扮的謀士,名賀卿。

“嗯,皇宮里況如何?”清平王著眉心問道。

“回稟王爺,宮中眼線回報,當今果然是不肯將蘇州給我們的,據說當初給大公主也是因為醉酒誤事。”賀卿頓了下,又道:“不過好消息是,當今也不再考慮廬州了,這封邑,最終可能會落到河南道的萊登二州上。”

清平王聞言冷笑。

皇帝當初還說什麼廬州是給恒安公主準備的,不過是為了臨時抬高廬州的價罷了,那水患頻發還不沿海的小州縣,真以為能騙到他清平王不

至于登州和萊州……

清平王眉頭鎖得更,這兩州倒是比廬州好得多。

河南道不算突出,比起江南東道和淮南道都差得遠,可萊登二州就像那頭,總比廬州這淮南道的尾好。

登州三面環海,天然港口非其莫屬。雖說眼下還未被重視,可若真到了手里,稍加支持便可一日千里。

“賀卿,你怎麼看?”清平王并未直接決定,他落座首位,抬眸去。

“這……”賀卿斟酌些許后才道:“賀卿以為,王爺不必苛求太過繁華的州縣。莫看當今將蘇州分給了和盛公主,可蘇州太過重要,無論如何不可能真的給他人,最終也躲不過是個虛封罷了。”

清平王聞言點頭,“所言甚是。”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皇兄了,貪生怕死,守尚且捉襟見肘,開拓更不必說,反倒是對攬權一事孜孜不倦,確實不大可能將蘇州如此重要的地方出去做封邑。

另一邊,賀卿見清平王聽得進去,再次開口道:“而且登萊二州無河患之憂,可安心從事生產,發展起來會很快。”

“嗯,”清平王終于點了下頭,“那就這樣吧,我明日進宮,盡快皇兄將此事定下,以防夜長夢多。”

“王爺英明!”賀卿再次拱手深深一揖。

“好了,你先去吧。”清平王擺了擺手。

“是,賀卿告退。”賀卿躬退步,然而就在他準備要開門退出書房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急促的呼喊:

“王爺,王爺您快去看看吧,縣主鬧著要摔東西呢!”

來人是霍栩院子里的老仆,驚驚乍乍地跪伏在清平王書房門前,惹得清平王一陣皺眉,臉沉。

一旁賀卿見了,趕忙搶先開口道:“說過多次了,王府的仆役要有王府的風范,這般沉不住氣,若是在外面,豈不是讓他人看了笑話!”

清平王瞥了賀卿一眼,才轉回那仆役上,沉聲道:“不就砸東西麼,過往砸得還嗎,讓砸!”

那仆役言又止,直到清平王不耐煩地要趕人了才瑟瑟道:“不,不一樣,縣主一直在砸,還說,說要是不放出來,等沒東西可砸時,便要把自己滿月時,當今賜的玉鎖給砸了……”

“什麼?!”

話音落下,氣氛一陣凝滯,賀卿稍稍站遠了些,清平王瞇著眼睛,臉繃,額角青筋逐漸鼓起。

“反了了!”

*

與此同時,霍栩臥房里已是狼藉一片。

丫鬟小廝們在屋外跪了一院,都是清平王的親信,沒一個敢上前開門。

一門之隔,傳出孩兒不不慢的讀數聲,每一百個數過去,就會傳來哐啷一聲巨響,清脆悅耳,卻讓人膽戰心驚。

院外行來幾人,打頭的正是清平王,眾人趕忙膝行著換了方向。

“恭迎王爺!”

清平王甩袖從眾人旁大步過,沉聲罵道:“沒用的東西!都滾出去!”

仆役們如蒙大赦,一個個跑得飛快,院中頓時只剩了屋外的清平王和屋里的霍栩。

霍栩似是聽到了罵聲,讀數聲稍微頓了一下,卻又很快再次響起。

“別數了!”清平王肅聲道。

可里面的聲音沒有任何停頓,反而挑釁般地快了些。

哐啷!

讀數到了一百,又一件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瓷碎了,仿佛砸在清平王臉上,讓他的眼角狠狠了下。

讀數聲再次響起,清平王深吸一口,努力下火氣,退一步沖里面緩聲問道:“阿栩可是有什麼想要的,告訴父王便是,莫要砸了。”

“我的玉兒呢。”里面果然不再讀數。

清平王緩了口氣,卻不正面回答問題,“怎麼,你如今是要為了一個侍,同你的父王作對嗎?”

約傳來一聲冷笑,“那父王是要為了一個侍我嗎?”

清平王蹙眉,他似乎聽到霍栩說話聲里還夾雜著指節敲擊木頭的聲音——還在計數。

咣啷!

為了迎合清平王的猜測,有一件瓷凄慘離世。

這小妮子,是真要反天了!

清平王氣得了拳頭,寒聲道:“父王不讓你出門是為了你好!同那連自家主子都看不住的賤婢何干!”

“為了我好?如何一個好法?”霍栩輕飄飄問道。

清平王見有通的余地,趕忙先道:“你先將……”

可不等他說完,指節敲擊桌面的聲音卻突然大了起來。

——警告你,廢話說。

清平王仿佛聽到霍栩如是道。

“屋里只剩最后四件會碎的東西了,”霍栩聲音閑適,“最后一件,便是當今賜我的玉鎖,您意下如何?”

“摔了當今賜下的東西,阿栩你能討得了什麼好!”清平王還想再勸。

哐啷!

霍栩以行回答他。

清平王氣得倒仰,“好,好閨,翅膀了!可父王還不是為了你的清譽嗎!”

“你被人擄走,整整半月方歸,衫不整,若被人發現你是如此歸京的,人們會怎麼說,你想過嗎!”

呵,衫不整?

“喔,所以父王是打算讓霍栩這個人就此死掉是嗎?”霍栩語氣輕快,“父王不想我嫁個好人家了?”

“當然不是,”清平王對霍栩話語中的嘲諷之意毫無所覺,低聲音安道:“阿栩你就乖乖躲幾日,待得風頭過去,我便對外宣布說你是大病了一場,到時誰還記得你是被人擄走了?”

真真切切傳出一聲嗤笑。

霍栩是真的被氣笑了,“躲幾日?幾日能讓京城人忘記霍栩的存在?”

“父王是想讓我躲到及笄,模樣大改,然后改名換姓,對外宣稱王府其實有兩個兒,另一個弱多病所以一直未曾見人吧!”

門外驟然安靜了一瞬。

清平王想要封邑,只能靠皇帝對霍栩的愧疚。若霍栩不死,這份愧疚便不值錢了。

霍栩雖然還不知道清平王究竟想要什麼,但知道,清平王一定是想要什麼的。

仰頭閉目,將眼淚憋了回去,狠吸了一口空氣,將哽在嗓子里的難堪咽下去。

第多次了,都數不清了,為什麼還要一遍遍地為這種惡心的事、惡心的人掉眼淚!

什麼時候才能放下呢。

“阿栩,都是為了你好。”清平王干地重復。

“呼……”霍栩長出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不出門,但你要把玉兒還給我。”

霍栩不想再給自己找罪直接講出了條件。

清平王沉默了,百數之后,瓷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終于扯斷了他最后一猶豫。

下下一個就是賜的玉鎖了,清平王不敢賭自己這個無法無天的兒能做出什麼。

“好,我放了。”

“多久。”

“……阿栩,你一定要跟父王講得這麼清楚嗎。”

咣啷!

玉鎖前的最后一件瓷也碎了。

“半個時辰。”清平王憋屈道。

霍栩清冷的聲音響起:“一刻鐘。”

“……好,”清平王約瞧見里面的影子,高高舉起了手中的什麼東西,趕忙道:“好,就一刻鐘。”

清平王臉沉地離開,院子里再次恢復沉寂,一刻鐘后,兩個小廝抬著擔架進了霍栩的院子,隔著屋門稟報道:

“縣主,玉兒姑娘回來了,只是上有傷,已經去請了郎中來,您看……”

“把玉兒留在我房門口,你們出去,半炷香后再回來。”

“縣主……”仆役們面面相覷。

“聽不懂嗎!”霍栩冷喝。

“是是是。”仆役們可不敢同主子剛,反正就半炷香,趕忙將擔架放在房門口,跑出了院子。

霍栩跪趴在地上,從門里看外面的況。

玉兒趴在擔架上,臉都是蒼白,上蓋著一塊白布,下面是什麼景霍栩不敢想象。

“縣主,您回來了。”玉兒半睜著眼睛,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來,“您沒事就好。”

霍栩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低聲道:“是我不好,忘了你的境,玉兒,對不住你。”

玉兒沒吭聲,輕輕搖了下頭。

霍栩深吸一口氣,想到還在山里抗傷重的嚴韜,不得不先將道歉放去一邊。

“玉兒,你聽我說,父王他不肯救嚴韜,我又被,他現在只能靠你了。”霍栩語速飛快但咬字清晰:“稍后我讓人送你去百草堂治傷,不遠便是承德的書鋪,你想辦法讓他來見你,然后……”

玉兒得知人命關天,強打神一一記下,最后猶疑問道:“若是用承德,嚴侍衛會不會瞧出您與承德的關系,然后……”

然后告訴清平王?

玉兒聽到門沉默了一瞬,接著便是一聲輕笑。

“我信他。”孩兒輕聲道:“我才是他的主子,而非清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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