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東宮》第24章 人

聽到他的聲音,崔文熙扭頭,見那年郎一襲紫袍常服,頭戴幞頭,腰束玉帶,比往日多了幾分穩重,應是剛辦完政事過來。

雙方相互行禮。

馬皇后問道:“二郎怎麼過來了?”

趙玥耿了瞅們桌上的籌碼,調侃道:“是父親讓我過來的,他說姑母進宮來陪阿娘打葉子牌,多半是又惦記上長春宮里的什了,讓我過來瞧一瞧。”

這話把崔文熙逗笑了。

永寧汗道:“二郎莫要胡說,說得你姑母好像乞丐似的,見著好東西就想拿。”

馬皇后“哎喲”一聲,指著道:“我那翡翠玉如意、絳牡丹團扇、鎏金荷花紋銀碗、丹金背玉梳全落你兜里了,今日定不能著了你的道兒!”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笑了起來,連邊上伺候的沈嬤嬤都沒忍住。

永寧撇道:“今日大嫂手氣不好,讓你一回又何妨?”

馬皇后:“我才不信你。”

的運氣真的不太好,接連又輸了幾回。

馬皇后不有點著急,換趙玥試試手氣。

趙玥也通葉子牌,果然一上場就贏了好幾把。

馬皇后笑得合不攏,一高興就得意忘形,問永寧道:“這回你又看上我哪件什了?”

永寧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直言道:“大嫂寢臥里的白瓷玉壺春瓶極好,典雅不俗。”

馬皇后“呸”了一聲,“你可真有眼!”

崔文熙戲謔道:“看來今日大嫂的玉壺春瓶跑不了了。”

馬皇后不服氣,覺得自家惠手氣不錯,便說道:“永寧既然瞧上了那玉壺春瓶,不如咱們以,如何?”

永寧興致問:“大嫂又瞧上我哪些什了?”

馬皇后把手放到趙明肩膀上,說道:“今日我便與你賭一回,若是你贏了,那玉壺春瓶就歸你了,若是輸了,往日從我這兒討去的東西全都給我還回來,如何?”

聽到這話,永寧撇道:“大嫂小家子氣,算盤打得啪啪響。”

馬皇后:“甭說廢話,就問你賭不賭?”

永寧默默地合計一番,覺得不劃算,但這人有個病,只要是惦記上的東西,總會絞盡腦弄到手才行。

于是思慮再三,便應道:“賭就賭。”

趙玥抿笑,“如此看來,今日就算輸了也是劃算的。”

永寧知崔文熙牌技佳,手氣也不錯,拖下水道:“長月也來賭一把?”

崔文熙:“我賭什麼?”

永寧:“就賭你上的件,最值錢的。”說罷仔細看了看,“賭你腕上的翡翠鐲,好,應能值些銀子。”

崔文熙掩笑道:“我可比不上阿姐的家底。”

永寧朝馬皇后努,“怕什麼,大娘的長春宮里頭藏了好多稀奇玩意兒呢,今日既然來了,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馬皇后被氣笑了,嫌棄道:“出息!”

永寧厚預道:“就問大娘你敢不敢與我們賭?”又道,“前陣子我在平府輸了一套寶石花釵,今兒個定然要向二郎討回來。”

提到平府春日宴,趙玥心愉悅,便應道:“說不準姑母賠了夫人又折兵。”

永寧:“烏!”

馬皇后心甚好,沖崔文熙道:“長月把鐲子拿我瞧瞧。”

崔文熙無奈,“還真要賭吶?”

馬皇后:“既然永寧開了這個口,便賭一回。”

崔文熙把鐲子取下遞給拿到手里仔細瞧了瞧,贊道:“喲,這翡翠的水頭好。”又問,“你瞧上我宮里的什麼什了?”

崔文熙:“還沒想好。”

馬皇后朝自家崽說道:“兒啊,你可得爭點氣,今日老娘心好,可莫要給我添堵。”

趙玥嫌棄道:“阿娘跟平一樣不講理,合著輸了又得怪我了?”

馬皇后:“我不管,反正你今兒要給我贏回來。”

趙失笑,還真是不講理。

他現下也不忙,便陪們玩了幾把。

方才馬皇后輸了不,趙玥一來坐陣,就撈了好些回來。

馬皇后瞧著高興,永寧有些沉不住氣,崔文熙則穩如老狗,不慌不忙的。

趙玥瞥了一眼,故意長脖子看手邊的籌碼,說道:“四皇嬸還穩得住呢。”

崔文熙不客氣道:“我腕上這只翡翠鐲可是阿娘贈予的嫁妝,值數十金,豈能輕易讓二郎贏了去?”

趙玥咧,俊朗的臉上全是笑意,可見心極好。

馬皇后起哄道:“瞧瞧,你四皇嬸急了。”

永寧急子道:“我都見底了,等會兒長月借點本給我。”

崔文熙斜睨道:“出息!”

一門心思算計手里的葉子牌,因為這樣才能忽略那日在假山里的尷尬,要不然本就沒法坐在這里跟趙玥對陣。

趙玥心里頭其實也有點別扭,但表面上則裝作沒那回事一樣,看不出異常來。

不一會兒有宮人來報務,馬皇后去偏殿理,在離開的這段時間趙明運氣賊差,接連輸了好幾回。

崔文熙又撈了不籌碼回來,繼續穩如老狗。

其實是想贏的,并非是跟永寧那般看中長春宮里的什,而是已經想好若今日贏了馬皇后要討的東西。

什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想討個人,萬一以后用上了呢?

抱著這樣的小心機,把牌掐算得更細。

一旁的趙玥輸了半數籌碼,開始不老實了,再次長脖子瞟手中的葉子牌,永寧呼道:“二郎,眼睛莫要下鄉瞟。”

崔文熙出牌的時候拿葉子牌打了他一下,他淘氣的“哎喲”一聲,立馬了回去。

打出來的牌點,他撿過來道:“吃牌。”

永寧不滿道:“你倆莫要合伙謠我。”

崔文熙笑道:“我謠阿姐作甚,長春宮里的什,我也相中了一件。”

永寧心下不好奇,“你瞧中了什麼?”

崔文熙:“不告訴你。”

永寧撇,知道不是貪便宜的人,也沒當回事。

不過趙玥卻上了心。

崔文熙品行高潔,在家族中是公認的有骨氣的郎,斷不會像永寧那般隨心所胡來,相中了長春宮里的件,趙玥心中不免好奇。

這不,為了弄清楚到底看中了什麼什,他故意輸牌。

永寧也撈了不籌碼回來,高興不已,道:“好男不跟斗,二郎繼續放水,讓著我們些。”

永寧厚道:“嘻,你讓咱們這些姑母嬸嬸占點便宣,咱們就好好替你媳婦兒,穩賺不賠啊。”

趙玥:“.....”

崔文熙掩笑道:“二郎該你出牌了。”

趙玥隨手出了一張牌,被永寧吃牌。

待馬皇后過來時,他又借了一回本。瞧見永寧和崔文熙手邊的金銀子,馬皇后心疼道:“兒啊,你怎麼運氣比老娘還差?”

趙玥做出無奈的表,“姑母忒狡猾,和四皇嬸合伙坑我呢。”

永寧:“瞎說,二郎技不如人還不服氣。”

怕自家老娘起疑,之后趙玥出牌正常了些,又小贏幾回。

馬皇后不信自己會一直倒霉,再次替換上,結果運氣真的很差。

這回輸得心服口服,“二郎還是你來罷,我那玉壺春瓶多半是保不住了。”

永寧暗道:“今日這形,大嫂多半沒法翻了。”說罷又探頭看崔文熙手邊的籌碼,已經換得四枚金銀子了,其余的籌碼石頭還有十多顆。

馬皇后痛心不已,啐道:“下回不同你倆打牌了,鬼。”

趙玥安道:“阿娘勿怕,輸出去的,兒以后給你掙。”

永寧起哄道:“你看二郎多有出息。”說罷用逛大街的語氣道,“什麼時候去你的永安宮逛逛?”

趙玥:“……”

馬皇后:“永寧忒不要臉!”

崔文熙聽著科打諢,角微彎,喜歡跟這群人相也是有原因的,相互間沒有欺心,和和睦睦。

馬皇后溫和能容人,從未失過儀態;永寧雖然不靠譜,但子直爽,不會在暗地里算計;平則重義,待素來真誠,從未有過欺心。

跟這樣的郎們相,自然開懷愉悅。

就拿跟慶王鬧和離一事,們勸歸勸,但不會在背地里嚼舌中傷。

畢竟大家都是郎,知道郎的不易,相互間會給足面,又哪會像其他世家貴族看的笑話呢?

亦或許是什麼都不缺,反而覺悟比普通郎要高得多,只要自己活得痛快就好,其他人的眼就不當回事。

這便是舍不得丟下來的圈子。

最終趙玥把自家老娘坑得極慘,輸了七枚金銀子,馬皇后見翻不了,也不想繼續打下去了。

永寧笑得合不攏,催促道:“大嫂趕的,我的玉壺春瓶呢,趕拿出來!”

馬皇后不痛快道:“你著急作甚?!”

崔文熙厚道:“對啊,阿姐著急作甚,怎麼都得蹭頓飯才走。”

馬皇后被氣笑了,啐道:“老四家的,沒想你也這般不要臉。”

崔文熙無恥道:“難得來討回便宜呢,哪有著肚子回去的道理?”

趙玥忍俊不,好奇問:“四皇嬸相中阿娘的什麼什了?”

崔文熙應道:“我呀,沒阿姐貪心,今日大嫂損失慘重,就不來雪上加霜了。”

這話把馬皇后哄高興了,“還好你有點良心。”

崔文熙笑瞇瞇道:“不過這賭可是大娘自己要打的,我也不能白干一場,怎麼都得撈點好回去。”

馬皇后:“你說,瞧上什麼好了?”

崔文熙想了想道:“不若這樣,大嫂輸了,便打張欠條,欠長月一個人,如何?”

馬皇后指了指,“欠你一個人,說起來簡單,萬一日后你向我討要銀子呢?”

崔文熙抿笑道:“我嫁妝厚,不缺銀子。”又道,“既是人,便與實無關。”

這一說,馬皇后覺得可以接

誰料趙玥忽然說道:“母債子償,今日阿娘已經夠倒霉了,不若這份人債,便由我來背,四皇嬸可允?”

似沒料到他會話,崔文熙一時愣住。

永寧“嘖嘖”兩聲,稱贊道:“二郎很有一番出息,知道替母償債了。”

馬皇后也被他哄得高興,看向崔文熙道:“那這份人債便讓二郎替我背,長月以為如何?”

崔文熙一時不知如何應答,是后宅郎,多數都跟眷打道,是不可能跟太子有往來的,這委實不像話。

趙玥則看著,一雙眼里藏著小算盤。

他不圖什麼,就圖親自來找他討要這份欠下的人債,不是以慶王妃的份,而是以崔文熙崔氏,想與私下里有接

一旁的永寧惦記著那只玉壺春瓶,催促馬皇后去取來。

馬皇后倒也沒有耍賴,往寢宮去了。

永寧跟上前摟著的胳膊,說了好些俏皮討好的話語,只留崔文熙和趙玥坐在桌前,雖然周邊有婢,但兩人總覺得有些尷尬。

冗長的靜默令兩人之間滋生出奇怪的氛圍,崔文熙無視那種怪怪的不自在,扭頭看向芳凌道:“給我換碗茶來。”

趙玥瞥了一眼,待回頭時立馬回避,心里頭頗有幾分小局促。

這幾乎是頭一回兩人單獨坐在一起,氣氛有點微妙。

若是沒有假山那場經歷,兩人應該是能坦然面對的。不過崔文熙心大,拒絕回憶當初的狼狽,自顧低頭捋了捋寬大的袖擺。

趙玥用余,那郎頸脖修長,側淑雅,不免人胡思想。他的心里頭明明荒唐無比,表面卻端方得像貞潔烈似的,一派正人君子的坦自如。

好在是這種靜默并未持續多久,永寧得了馬皇后的玉壺春瓶,眉開眼笑捧上前給崔文熙觀

那白瓷潔白通型當真典雅不俗,好似沒于山間的空谷幽蘭,通都是與世無爭的純凈無暇。

崔文熙贊道:“你這眼極好,我瞧著也喜歡。”

“可不我去年就忙上了

永寧嘚瑟道,

“可不,我去年就惦記上了。

水寧嚼諺道:

趙玥調侃道:“看來往后姑母進宮來得防著才好,指不定什麼東西又被你惦記上了,絞盡腦想哄到手。”

永寧暗道:“什麼時候我到二郎的東宮去逛逛,開開眼。”

趙玥連忙擺手,“算了,你這尊大佛我可請不起。”

馬皇后進來道:“瞧你姑母這點出息,禍害我不說,連侄兒都不放過,像話嗎?”

永寧眨著眼睛道:“反正宮里頭的東西日后都是二郎的,我倒寧愿去禍害他。”

馬皇后啐道:“無恥。”

眼見正午快到了,沈嬤嬤問是否傳膳,趙玥并未留下,說要去崇政殿那邊用。

馬皇后也未挽留。

待他離去后,三人去偏殿用膳。

用完飯午休后幾人又逛了陣花園,直到天不早了,崔文熙和永寧才打道回府。

也是湊巧,崔文熙剛到府門口,就到趙承延下值回來。

外出歸來,趙承延頗覺好奇,背著手問道:“元娘這是從哪里回來?”

崔文熙向他行了一禮,言語溫和道:“永寧約著去了一趟宮里,陪皇后打葉子牌。”

趙承延挑眉,“你可真有雅興。”

二人一起進府,崔文熙故意瞥了他一眼,說道:“自家郎君日日宿在別院,我總不能像怨婦一般日里哭哭啼啼的不過日子了,你說是嗎,四郎?”

趙承延冷哼一聲,“若是往日,我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你若待我真心,又豈會有心思去打葉子牌?”

崔文熙笑盈盈道:“四郎真是蠻不講理,長在你上的,你去哪里便去哪里,我難不還能拿繩子把你捆起來不?”又道,“你有知心郎替你解悶,就容不得我外出尋樂子了?”

趙承延沒好氣道:“上回才著了永寧的道兒,還敢與廝混?”

崔文熙:“四郎可莫要忘了,永寧是你長姐,我同廝混,有何不妥?”

這話把趙承延噎得無語,許是看心煩,板著棺材臉甩袖而去。

崔文熙無視他的懊惱,徑自回瑤園。

芳凌忍不住看了看兩人分頭而行的背影,默默地嘆了口氣,崔文熙偏過頭問:“你嘆什麼氣?”

芳凌無奈道:“奴婢覺著,娘子與郎君似乎越走越遠了。”

崔文熙淡淡道:“俗話說得好,一山容不得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婚姻這檔子事,兩個人剛好合適,三個人則太擁。”

芳凌閉不語。

與此同時,宮里頭的馬皇后也在同圣人說起慶王夫妻的事,慨道:“崔長月嫁進趙家七年,對此人的品行我是喜歡的,唯一的病就是沒有子嗣。”

圣人趙君齊邊洗手邊問道:“這些日沒聽老四提起了,還在鬧騰?”

馬皇后:“聽說各過各的,互不干涉。”

趙君齊點評道:“那郎就是太傲,但凡稍稍低下頭,也不至于落到此番境地。”

馬皇后:“有的時候我也迷糊,你說難相,周邊的人際關系又打理得周到妥帖,不曾出過任何岔子,若說不難相,又容不下老四的外室。”

二人正說著,趙玥過來蹭飯。

趙君齊沖他招手,“二郎趕的,今兒有酒釀鴨子。”

趙玥:“那可是父親最吃的。”說罷看向馬皇后,“今日阿娘的玉壺春瓶被姑母哄走了,可有生氣?”

馬皇后厚道:“我生什麼氣,往后你再給我掙回來就是。”

趙玥抿笑,坐下凈手道:“看來阿娘也跟姑母一樣長出息了。”心思一,又問,“今日下午你們逛花園,姑母討了你的什,可有好好哄哄你?"

馬皇后嫌棄道:“那張破跟染了似的,最會說乖話哄人了,三句話里頭沒有一句是真。”

這點趙君齊表示認同,“永寧行事是不大靠譜,不過心地好,從不在背后算計,其子倒是最像先帝,玩世不恭。”

上前替他們盛湯羹。

趙玥有意想從自家老娘里套崔氏的形,又裝作無意道:“方才兒過來時聽到阿娘說四皇叔,他怎麼了?”

馬皇后“噢”了一聲,回道:“我跟你爹說慶王夫妻各過各的,下午逛花園時,你四皇嬸說這些日老四天天都宿在別院,擔心那外室的胎不穩,還特地讓大夫十天半月走一趟去保胎,當時永寧就說肚量大。”

趙君齊欣道:“這便是想明白了。”

馬皇后冷哼一聲,“你們男人吶,又豈知郎的心思?”

趙君齊:“??”

趙玥心里頭暗高興,眼角含笑道:“我知道四皇嬸的意圖。”

馬皇后一下子來了興致,好奇問:“二郎說來聽聽。”

趙玥拿湯匙輕攪碗里的湯羹,笑道:“借力打力。”

這話趙君齊聽不明白,八卦問:“何為借力打力?”

趙玥看向他,不答反問:“四皇嬸既然容不下那外室同四皇叔鬧和離,何故又請大夫去保胎了?”

趙君齊愣了愣,猜測道:“難不是要對那婦人不利,讓老四飛蛋打,空歡喜一場?”

趙玥:“.....”

默默地瞅著自家老子一副不大聰明的樣子,頗覺無奈。

這不,連馬皇后都嫌棄了,“大郎好好腦子,那崔氏要與老四和離,若從中作梗讓老四空歡喜一場,豈會放任離府?”

趙君齊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那怎麼轉變好了?”

馬皇后甩他一記白眼,耐著子道:“你若是那外室,當初不但救了四郎,且還替他生子,結果卻落到一個去母留子的結局,你是否甘心?”

趙君齊:“這窩囊氣誰得下?”

趙玥:“我若是那外室,定會在懷著子時就絞盡腦讓四皇叔留下來,怎麼都得謀個前程才是。”

趙君齊后知后覺點頭,“是這個理。”

趙玥:“爹仔細想想,四皇叔夫妻倆正鬧和離,若那外室從中摻和挑撥離間,兩人是不是會越走越遠?”

趙君齊沒有說話。

馬皇后贊道:“這便是崔長月的高明之心知老四不會同和離,便把勁兒使到那外室上,對好,讓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去謀自己的前程。這樣一攪合下來,時長日久老四定會厭煩,鬧到最后多半會面放人。”

聽了的解說,趙君齊恍然大悟,忍不住道:“人心海底針,還能這樣使。”

馬皇后:“往后老四的家事大郎就莫要手去管了,我看長月也不容易。”

趙君齊點評道:“崔氏有那手腕,想來以后走到哪里都能立足。”

馬皇后:“有心勁兒,說一不二,行事沉穩冷靜,若不是因為無子嗣,倒是個堪稱完郎。”

一家子就崔氏的境嘮了陣兒,趙玥慢條斯理地喝湯,滿腦子都是白日里崔氏低頭捋袖口時的模樣。

趙君齊似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二郎,近些日吏部的考課可有呈上來?”

趙玥回過神兒,應道:“有。”頓了頓,“爹要看看嗎?”

趙君齊:“明日你拿給我瞧瞧。”

馬皇后打趣道:“怎麼,大郎也知道關心關心政務了?”

趙君齊回道:“吏部考課還是得瞧瞧。”

接下來父子倆就考課一事討論了陣子,朝廷里三年一考課,相關員的升降調任都靠考課評估,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用完飯,在長春宮沒坐多久趙玥就回去了。

桌案上擺放著數十本朝廷員的政績考核文書,旁邊的木箱里也裝了不,全是吏部呈上來的京考核。

趙明的視線落到那堆文書上,仿佛想起了什麼,他興致地翻找,桌案上沒有,便翻木箱,最后翻了許久,才從里頭找到了著作郎馮正的考課政績。

他漫不經心地翻了翻,想到白日里崔氏向馬皇后討人時的場景,角微微揚起了些許弧度。

他想,過不了幾天估計就會來討人了。

委實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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