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東宮》第25章 指路

這不,不出趙玥所料,沒過兩日鎮國公府那邊就差人送信,說金氏不適。

崔文熙擔心自家老母親的,命人跟聽雪堂的薛嬤嬤打了聲招呼,便急趕匆匆回國公府探

哪曉得到了如意堂,看到金氏好模好樣的,一點病都沒有。

崔文熙虛驚一場,心下不有些氣惱,沒好氣道:“阿娘往后莫要拿自己的開玩笑,兒一路上胡思想,都快急哭了。”

滿心滿眼的擔憂,金氏頗覺窩心,握著的手道:“我就是想瞧瞧你,但又怕你不方便。”

崔文熙: “有什麼不方便的?”又道,“你若想我,便差人來知會一聲,我隨時都可以回來探。”

金氏猶豫了好半晌,才問:“近些日你跟慶王……”

崔文熙回答道:“貌合神離,冷著呢。”停頓片刻,“我倒喜歡這樣冷著,各過各的,互不干涉。”

金氏言又止。

似有心事的樣子,崔文熙好奇問:“阿娘這是怎麼了,何故出這樣的神來?”

金氏想了想,知道避免不了,便說道:“二娘回來了,昨兒回來的。”

聽到妹妹崔文姜回府,崔文熙高興道:“這會兒在何,我已經有許久沒見過了。”又問,“三郎可曾一起回來?”

金氏回道:“三郎沒回來,就你妹妹一人回來了。”

崔文熙微微皺眉,還以為崔文姜跟一樣兩口子鬧了矛盾,當即追問道:“兩人吵架回娘家來了?”

金氏搖頭,“沒有,這陣子三郎忙碌,自個兒回來瞧瞧我。”

崔文熙這才放下心來。

崔文姜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要比小四歲,二人打小就要好,小時候經常睡一個被窩,手足誼極深。

后來出嫁,崔文熙了慶王府,崔文姜則相中了榜眼馮正。

那馮正還是崔文姜榜下捉婿捉來的,是自己親自挑選的夫君。

原本馮家與崔家門不當戶不對,但架不住崔文姜自己喜歡,再加上馮正生得俊,且小有才華,人品尚佳,故而才了鎮國公的眼,這才做主就這樁好姻緣。

夫妻二人和睦,底下有兩個兒子一個閨,這次崔文姜回娘家并未把他們帶上,而是扔給公婆照看。

聽到崔文熙回來了,不一會兒崔文姜從長房王氏那邊過來。

姐妹二人一見到對方,崔文熙便笑盈盈打趣道:“我說是哪個貴客,讓阿娘裝病把我哄回來呢。”

崔文姜跟的模樣相似,氣質卻大不相同,沒有的端方貴氣,而是書卷氣息極濃,通都是斯文秀氣,姐妹倆完全是兩種不同教養熏陶出來的人兒。

見到自家長姐雖在鬧和離,但還是那般鮮靚麗,瞧不見毫憔悴焦慮,崔文姜心里頭稍稍到安心,行禮喚了一聲阿姐。

崔文熙朝招手,“二娘過來。”

崔文姜款款走上前。

崔文熙握住的手,上下打量道:“好像清減了些,是不是馮三郎沒給你吃的?”

崔文姜被逗笑了,自我調侃道:"都開不起鍋了。"

崔文熙撇,“瞧你那點子出息。”

一家子坐在一起閑話家常。

姐妹二人許久未見面,提起一些小時候的事,崔文姜撒道:“阿娘最是偏心姐姐了,當年外祖母贈的一對海棠珠花,我看中了,阿娘卻偏心把一對兒都給了阿姐,害我哭了許久。”

金氏“哎喲”一聲,辯解道:“你那時候還小,用不上。”

崔文熙也嫌棄道:“還記著仇呢,當時我不是分了一支給你嗎?”

崔文姜:“那是阿姐看我可憐兮兮才舍給我的。”

這話把母逗笑了。

崔文姜打小就喜詩書,心思養得細膩,頗有幾分小兒家的,不似崔文熙肚量大一直被鎮國公當正宮主母培養。

故而許多時候崔文熙都會寵著,皆因自己是嫡長,用的東西比這個妹妹要好得多,也得長輩偏疼。

不過兩人到底是一母同胞,得長姐縱容,崔文姜反倒喜歡纏著

午飯后姐妹倆到金玉苑小憩,崔文熙半靠在人榻上,說道:“我才回來時見阿娘滿腹心事,多半是在為你發愁。”

崔文姜默了默,坐到旁邊道:“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就得離京了。”

崔文熙愣住,好奇問:“因何緣故?”

崔文姜:“朝廷每三年做一次政績考核,員職位的升降或調全在更部的考課里。三郎干著作郎已經有好些年了,這回考課要外放到地方上做父母,五年起始,我得跟著他外放。”

崔文熙問:“可知外放到何?”

崔文姜蹙眉道:“早些時日我曾同父親說過這事,也虧得有家里頭的關系,才把三郎外放的地方改得近了些,目前聽說是在乾州的云塘縣。”

崔文熙嫌棄道:“乾州離京畿來回得四五個月了。”

崔文姜:“已經很不錯了,比之前的南近得多。”又道,“我同三郎此去乾州,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了京的,阿娘心里頭不舒坦,阿姐若得空,便多陪陪。”

崔文熙沉默,似乎一下子就明白才回來時自家老娘言又止的原因了,試探問:“大哥是工部侍郎,可曾想過法子把三郎外放到京畿的縣城里?"

崔文姜應道:“找吏部使過法子,這才從南改到乾州的。”

崔文熙閉不語,心里頭一時不是滋味,過了許久,才問道:“這事為何不早同我說?”

崔文姜訥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又道,“爹雖然嚴厲,但心里頭到底是偏袒阿姐的,知道你在跟慶王鬧和離也不好給你拖后,故才不曾提起這茬。”

崔文熙沒有說話。

崔文姜繼續道:“外放到乾州已然不錯了,待我夫妻二人在那邊安頓妥當,便再尋時機回京探二老,就是得勞阿姐多加照看著些,妹妹去得才放心。”

崔文熙正道:“乾州到底太遠,你拖家帶口過去,人生地不,有什麼事家中也無法照應。倘若外放到京畿區域,不僅來回方便,家里頭也好多替你們打點著些,總要吃點苦頭。”

崔文姜沉默了好半晌,才語重心長道:“阿姐,倘若因為三郎的事,而讓你同慶王低頭,那我寧愿去乾州。

“婚姻這種事,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你行事素來穩重,不論做什麼選擇,都是有理由的。我這個做妹妹的雖然幫不上你的忙,但也不能拖你的后,給你添堵。”

這話令崔文熙窩心,“二娘……”

崔文姜握住的手,“昨晚我與爹說起你的事,他雖然唉聲嘆氣的,但心里頭到底心疼你,說你若是執意和離,他便隨你怎麼折騰,大不了往后崔家把你養到老。”

崔文姜:“我哄你作甚?”又道,“咱們爹雖然刻板嚴厲,卻是慈父,只不過有些話他礙著面子不好說而已。”

崔文熙抿笑。

崔文姜小聲道:“我原是不知道阿娘裝病把你哄回來的,晚上待爹和大哥回來,多半要挨訓。”

崔文熙: “阿娘舍不得你去乾州,我也舍不得,你打小生慣養的,去了那邊沒個照應,家里頭不放心。”

崔文姜:“我長大了,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了,為母則剛,往后遇到再多的風雨,只要有三郎在邊,就什麼都不怕。倒是你,離了慶王府都要靠自己籌謀,以后的路比我艱難多了。”

崔文熙掐了一把的臉兒,不以為意道:“你莫要瞎心我,我自有我的門路。”

崔文姜笑道:“是是是,阿姐打小就聰明伶俐,行事周全穩妥,忒有主見了。”

崔文熙漫不經心地搖著團扇,“晚上待大哥回來了,我再問問,看能不能想想法子把三郎外放的地方再改改,使多銀子都行。”

崔文姜無奈道:“多半不行了,你若能不靠慶王把這事辦了,我倒是服氣的。”

崔文熙“噫”了一聲,“你當我干了這麼多年的慶王妃是白干的呀,我去找永寧,找平,看們有沒有人脈關系,說不準能。”

崔文姜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崔文熙寬道:“且安心,你阿姐出手,定會事半功倍。”

崔文姜被哄笑了,覺得老姐從小到大都是這般模樣,不論遇到什麼事,從未有過抱怨沮喪,更不會像一般婦人那般大吵大鬧,只會淡定地保持著的儀態面,迎難而上。

仿佛永遠都不知道什麼艱難一樣,展現出來的皆是積極向上的力量,總令人忍不住去仰

果不其然,晚上鎮國公得知金氏裝病把崔文熙哄回來后氣惱不已,把訓斥一頓。

金氏滿腹委屈,傷心難過道:“我就是舍不得二娘拖家帶口去乾州,擔心吃苦頭,這才想元娘幫襯著想想法子。”

崔平英被這話氣壞了,指著道:“瑤娘糊涂!你總不能委屈元娘去為二娘鋪路啊,們姐妹打小就親昵,若二娘知曉了,定是不允的。”

金氏著急道:“可是……”

崔平英:“你莫要再說了,三郎的事我和大郎已然用盡了法子,去乾州是最好的結果,大不了熬過五年再想法子把他弄回來便是。”

金氏閉不語。

崔平英慍惱道:“婦人之仁,元娘的子你是曉得的,若是為了二娘的事在慶王跟前折腰,得多難,我這個做父親的見不得卑躬屈膝,那是打我崔平英的臉!”

金氏訥訥道:“這事,確實是我糊涂了。”

崔平英:“你想明白就好。”又道,“等會兒莫要在跟前喪氣著臉,別再跟添堵了,明白嗎?”

金氏點頭。

崔平英本想著回避外放的事,哪曾想崔文熙卻主提了出來,在飯桌上問大哥崔文靖關于妹夫馮正外放是不是已經敲定了。

崔平英皺眉,打斷道:“這事已經定了,元娘問這些作甚?”

崔文姜看向自家老父親道:“爹,我下午已經同阿姐把事說清楚了。”

翟平英愣住,隨即出不自在的神來。

崔文熙笑著打趣道:“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這般重要的事,爹和大哥竟也瞞著不讓我知道。”

崔文靖無奈道:“元娘此話差矣,我和爹也是不想你擔心。”

崔文熙撇,“總不能待二娘拖家帶口離京了才同我說罷。”

崔文靖閉不語。

崔平英解釋道:“元娘這些日勞心,就莫要心娘家的事了,三郎外放到乾州至多待個五年咱們就想法子把他調回京來,往后他若想往上升遷,總得外放出去磨練磨練方才有出路。”

崔文熙“嗯”了一聲,“若想升遷,是得下基層,不過可以外放得近一些。”說罷看向崔文靖,“大哥可曾與吏部那邊通融過?”

崔文靖回道:“這已經是我走過門路的結果了,起初我也想著把三郎外放到京畿區域,這樣回京也方便些,可是名額就只有那麼幾個,全都在暗地里爭搶著呢。話又說回來,其實早就被定了,靠崔家的人脈關系行不通。”

崔文熙沉默不語。

金氏見并不抵討論這樁事,小心翼翼道:“若要把三郎留在京畿,只怕需得讓慶王同宮里頭說一聲,方才能。”

崔文熙挑眉道:“也不是非得讓他出面才行,我試試永寧府的門路,長公主與宮里走得近,說不準有機會。”

聽到這話,金氏不由得燃起了希,“當真行得通?”

崔文熙點頭,“先試試再說。”

崔平英緩了一口氣,說道:“此事頗難辦,元娘莫要逞強,為父不想你為難自己,若因三郎的事而讓你委屈,相信二娘也會自責不安的。”

崔文熙笑道:“爹這話就見外了,以前你時常教導我,一家子只有把勁兒往一使,家族才能興旺起來。我好歹是崔家長,若在力所能及之幫扶一把,那又怎麼了?”

崔平英欣道:“你能這麼想,為父很高興。”

崔文熙正道:“那也是因為爹和大哥沒把長月當外人,知道我的難,愿意真心實意疼我,這樣的娘家人,我斷不能忘恩負義。”

崔文靖溫言道:“日后元娘離了慶王府,愿意回來就回來,金玉苑始終給你留著,崔家總有你的立足之地。若不想回來在外頭也無妨,什麼時候想家了,便回來看看我們,不約束著你。”

崔文熙半信半疑問:“真的假的?”

崔平英話道:“未出閣之前就養著,若是回來了,也不多你一口吃的。”

這話把崔文熙哄高興了,“爹真是通達理!”

崔平英無奈嘆道:“這些日我仔細想了許久,倘若你在慶王府一直委曲求全,往后余生可要怎麼過,思來想去,還是罷了,只要我的兒活得高興就好,其他的隨緣。”

聽到這番話,崔文熙笑得明艷,死這個迂腐又嚴厲的老頭子了。

平時他刻板又專權,典型的父權代表,事事說一不二,但在自己的閨面前,還是妥協了。

沒有什麼比自己含辛茹苦教養出來的兒重要。

“爹,我敬你一杯。”

崔平英舉杯。

崔文熙道:“三郎的事就讓我再試試,若是不,便罷了。”

崔文姜: “阿姐切記莫要逞能委屈自己,倘若你到最后迫不得已走了慶王的門路,我這個做妹妹的會一直抬不起頭。”

崔文熙:“你放心,我才不會為了你家三郎賣呢。”

金氏笑著訓斥道:“口無遮攔,沒個正經。”

崔文熙撇

當天在金玉苑宿了一晚,次日一早就回去了。

在回府的路上崔文熙的心不錯,有靠譜的娘家做倚靠,還有雁蘭那個外室努力撬墻腳,已經在暢想和離后的好小日子了,委實值得期待。

回到慶王府后,崔文熙便差人走了一趟永寧府,先探探永寧在不在府里。

正午的時候家奴回來匯報,說長公主下午會到暢音閣看戲。

崔文熙抬手,家奴退了下去。

芳凌伺候用午膳,問道:“娘子等會兒要去暢音閣嗎?”

崔文熙點頭。

芳凌心疼奔忙,說道:“現下天氣炎熱,娘子還是午睡會兒再去也不遲,莫要中了暑熱。”

崔文熙拒絕道:“不用,我早些過去等著。”

芳凌忍不住發牢,“娘子自顧不暇,還要管娘家的事,為著四奔忙,奴婢瞧著心疼。”

崔文熙笑了笑,解釋道:“娘家人可是我往后的倚靠,他們待我仁義,我若能搭把手幫襯著些也沒什麼。更何況二娘與我手足深,我也見不得吃苦罪,能幫扶一把便扶一把,日后待我落拓的時候,還得仰仗崔家。”

芳凌:“還是娘子通。”

崔文熙拿起湯匙道:“以心換心方能長久,父母和阿兄愿意寬待我,我自然也愿意替他們解難,為這樣的家人出力,值得。”

許是心里頭積著事,也沒用些什麼就撤下了。

飯后崔文熙重新洗漱換了一裳,不論何時,都會保持著最基本的面,哪怕是去求人呢,也要面面的。

你幾乎瞧不見狼狽的時候。

當然,除了假山那次,自解的選擇了忘和忽視,反正跟趙玥又沒發生過什麼,更何況他還是侄兒。

現下天氣愈發炎熱,崔文熙穿了一清爽的艾綠,梳了發式簡單的圓髻,戴了一套翡翠頭面,妝容極其清淡,整個人呈現出清水出芙蓉的溫婉淑雅

芳凌撐著傘伺候出行,是極其的,一點都不想被曬黑。

到了府門口,崔文熙乘坐馬車前往暢音閣。

現在日頭正盛,街道上也沒什麼人來往,馬車里頗有些熱,拿著團扇搖著,腦中琢磨求永寧到底能不能事。

暢音閣在安化坊,過去要經過三個坊的距離。

抵達那里時,暢音閣已經聚集了不人。

今兒排了妙音娘子的戲,唱的是《珍娘記》,其容是珍娘被負心漢欺辱,怒打負心漢反被告形。

一波三折,很市井百姓喜

永寧也看,覺得珍娘這個人很有一番勇氣,怒打負心漢時忒解恨,還有被告后巧妙的計策也使得絕妙。

芳凌向柜臺前的掌柜打聽,那掌柜同說道:“永寧府的包廂訂在秋月閣的,剛剛才來人,我讓小六帶你們上去。”

稍后那個小六的小廝把主仆往樓上領。

崔文熙搖著團扇,由芳凌攙扶著前往秋月閣,途中不郎君頻頻往這邊瞟,更有郎竊竊私語。

芳凌見不得那些窺探的眼睛,更聽不得那些在背地里議論的揣言語。

崔文熙卻無視,仍舊保持著儀態萬千,瞧不見毫喜怒。

主仆抵達秋月閣,婆子進去同永寧通報。

聽到崔文熙來了,永寧頗覺吃驚,做了個手勢。

不一會兒崔文熙進包房,永寧把上下打量了一番,調侃道:“瞧你穿這,是故意來拆我的場子不是?”

崔文熙笑盈盈道:“阿姐小氣,我今兒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求你這個做長姐的了,就看長公主給不給面子。”

永寧“哎喲”一聲,嘖嘖道:“你還能耐了啊,瞧你這居高臨下的態度,像是求人的嗎?”

崔文熙撤,扭著腰肢走上前拿扇柄輕輕的胳膊,撒道:“正兒八經求人,不是開玩笑。”

永寧故意不了的表,“狐子,我才不吃這套。”

崔文熙厚著臉皮坐到邊上,這才發現包廂里隔著一道鏤空屏風后坐著一名小郎君在煮茶,頗覺好奇,食指永寧的肩膀,悄聲問:“哪尋的?

永寧:“??”

崔文熙用團扇指了指。

永寧頗有幾分小得意,低聲音道:“俊不俊?”

崔文熙用團扇遮險,出一雙靈巧的眼睛,暗挑挑觀察煮茶的小郎君。看年歲估計還未及冠,穿了一襲素白,男生相,清秀靦腆。

很顯然永寧很好這口長相的郎君。

“俊。”頓了頓,“老牛吃草,阿姐你還真下得了手。”

永寧無恥道:“你是羨慕還是嫉妒?”

崔文熙:“……”

那家伙忒不正經,說道:“以后你同老四和離了,得來一個二嫁婦的份,且還無生育,依我看吶,就別想著再嫁了,找兩個年輕的小郎君玩玩,既省心又過癮,何樂而不為?”

崔文熙默了默,“難怪我每回同你廝混,四郎都怕我被你帶壞了。”

永寧以過來人的語氣說道:“瞎,男人這種東西啊,通數都是對自己寬容,對他人苛刻的。”

崔文熙贊許道:“這話倒是不假。”

說罷又看向屏風后的小郎君,卻沒料到那小子也在好奇窺探

也不知是的錯覺還是其他,總覺得那種窺探的眼神很悉。

努力想了許久,才想起來為什麼悉,興許是年輕人都這般,有時候發現趙玥看的眼神就是那種,帶著探索的好奇。

稍后那小郎君上前奉茶。

崔文熙有話要說,不想有外人在場,永寧便把他遣退下去了。

待包廂里沒有他人后,崔文熙才正道:“我有件事想拜托阿姐幫個忙,不知阿姐可愿意?”

永寧搖著從馬皇后那里哄來的綽牡丹團扇,問:“何事?”

崔文熙正道:“再過些日子我妹夫便要外放到乾州云塘縣上任了,我不想自己家妹妹拖家帶口走這麼遠,想調近些,日后京中也好有個照應,不知阿姐手里可有人脈可供差使?”

永寧微微一頓,回道:“這是吏部的事,且事關政績考核,我不了手。”

崔文熙搖的胳膊,戴高帽子道:“瞎,誰不知道你是個萬事通,走到哪里都吃得開,一句話就能的事兒。”

永寧被這話哄樂了,“你當我是天皇老子啊?”又道,“這事讓四郎去辦呀,讓他跟宮里頭說一說,多大回事?”

崔文熙:“你故意氣我不是?”

永寧:“……”

盯著看了好半晌,腦袋瓜到底通,出主意道:“這事簡單,你去找太子。”

崔文熙愣住。

永寧理直氣壯道:“上回咱們打牌,皇后不是輸了賭注你找討要人嗎?當時二郎說母債子償,你現在便去找他,讓他把你妹夫調換到京畿。’

崔文熙憋了憋,窘迫道:“這涉及到政務,不是后宅郎的兒戲。”

永寧厚無恥道:“你管這麼多作甚?”

崔文熙:“可是……”

永寧打斷的話,“崔長月你且記住了,你是郎,可以蠻不講理的。”

崔文熙:“……”

永寧:“你明兒就去找太子討要你的人債。”

崔文熙:“萬一他不允呢?”

永寧嬰流氓道:“他若是不允,你就去纏他呀,纏到他服你為止。”

崔文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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