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心第104章 完

兩人回家以后,仍如以前一般相

這對符戈來說,倒也不是太折磨。

因為長輩們工作繁忙,倒也不是時時跟在他們邊,在家時間也不多,大部分時間家里都只有他們兩個,所以影響不大。

只是過年期間,難免有些親戚問起他的問題,問他有沒有朋友。他并不在這件事瞞,只不過——

桌子下面,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岑可揪了揪他的袖子。他越不答,揪得越急。

符戈默默道:“不著急。”

他幽幽掃一眼,給夾了一筷子最不喜歡吃的茄子。

岑可皺皺鼻子,看在他剛才那麼聽話的份上——苦著臉吃下去。

符戈勾起

但也就得意了兩秒鐘,他就被符媽媽拍了肩膀,“別欺負妹妹。”

符戈挑眉,心仍是很好。

年后,岑爸爸帶著妻去海南旅行,這一去就是五天。

這五天,符戈只能和岑可線上打字聊天。

他給發著自己的意見。

要是公開的話,他肯定跟他們一起去,這樣也不至于五天都見不到人。

被岑可一口一個“哥哥”地給安住了。

岑家回來的時候,天已晚,也就沒有去符家,而是收拾收拾著,準備休息。

——很是悉的一幕。

曾幾何時也出現過。

而那個時候,符戈忍得極好。這麼長時間過去,他卻沒有長進,反而退步——忍不了了。

當天凌晨,他悄然開了岑家的門,索到房門口。

——兩家關系極近,岑可能進他家,他自然也能進家。

不過主要是岑爸媽不在家,岑可需要去符家,所以他來這邊也來得很。更是頭一回在這麼晚的時間過來。

岑可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呢,但是還沒睡著,忽然聽見一聲很細微的敲門聲。黑暗中,的眼眸中流出丁點不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等敲門聲又一次響起后,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而下一秒,給足準備的人,打開了門,作迅疾地翻

岑可瞪大眼睛,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怎麼來啦?”

五天沒見了,符戈走到床邊坐下,將人摟過輕輕吻了下,眼眸晦暗幽深:“想你了。”

沒有開燈,屋中只有一點點月本不足以照亮什麼。

外面的世界一片寂靜,唯一的聲響只有他們的呼吸聲。

的爸爸媽媽就在外面,張,生怕靜太大招來了爸媽,但他顯然并不擔心,扣住的腦勺,再次吻了下來。

岑可心跳如鼓,被他親得暈暈蒙蒙。

而更嚴重的是,覺到他起了反應。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已經像是在。要是再做點什麼,后果一定不堪設想。

岑可推了推他,不讓他再親下去。怕他再親下去,一切真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符戈也穿著睡,他直接掀開被子,一道躺了進去。

的驚訝與控訴中,摟的細腰,啞聲道:“睡吧。”

岑可想說他是不是瘋了。

這、這怎麼睡?!

他怎麼能睡在這里?!

輕輕喚了他一聲:“符戈……”

哥哥。”

“……”那還不如不

符戈已經閉上了眼,卻忍不住勾覺逗也逗夠了,真要著急了,他才開口平小姑娘的不安:“在他們睡醒前我就回去,不會被發現。”

就算是已經告知長輩他們在,他也不可能人發現他跑來與同眠。畢竟,還沒結婚呢,待會他老丈人對他意見太大,不肯把人嫁給他了怎麼辦?

岑可半信半疑地掐了掐他的腰,“真的?你定鬧鐘了嗎?你能醒嗎?”

符戈不不慢地握住的手,“請不要對我腳的,我是清白人家。”

岑可:“……”

嗤笑一聲:“行行行,清白人家,大晚上的在我房間睡覺還趕不走的清白人家。”

他也跟著笑出聲。

但岑可是真累了,一天奔波下來,累得不輕。很快就傳來了綿長的呼吸聲,在他懷里睡得很安穩。

睡著以后,符戈才睜開眼,仔細凝視著。他的視線在臉上逡巡,流連數遍,而目中所流瀉出來的,盡是意。

他輕輕親了親的額頭。

這一幕,他已久。

他有點著急想結婚了,將人娶回去,然后他們便可以明正大地天天這樣睡。

一想到那一幕,他就忍不住勾起了

幸福的定義,大概便是如此。

岑可醒來的時候,符戈已經不在旁邊了。洗漱后走出去,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況,見爸爸媽媽一切如常,才敢確定他真的沒有被發現,悄然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這家伙的膽子是真的大。從小就大,現在更是離譜的大。也不擔心一下,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

如此太平了幾天。

年后不久,岑爸爸媽媽又上班去了,符爸爸出差,符媽媽學校有開不完的會,家里又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這天下午,他們一起去買完東西回來,見圍坐在一說話的鄰居時,鄰居們看見他們兩個一起拎著柴米油鹽,又離得那麼近,不由得心生湊對之意:“你們兩個小家伙,要不在一起算了?多登對啊。這年頭男朋友朋友不好找,還容易找到個不好的,這樣也方便。”

岑可笑著賴過去,不認真應。

而等他們回到家門口,就被符戈按住。他一邊湊近,一邊以戲謔的口吻道:“要不在一起算了?嗯?多登對。”

岑可被他逗得笑起來,稔地往下一遛,便逃之夭夭。

符戈搖搖頭,不跟計較,拿著東西進去理。

聲哥哥,給你做炸排骨。”他懶懶地朝著里面喊。

岑可扭了三秒鐘,“哥哥?”

符戈勾,“再一聲。”

“你去死吧!”

得更深,手上作不慢,開始整理起食材。

“多炸點,把我們買的都炸了!”岑可興沖沖地跑過來。

符戈覷一眼,袋子倒著一抖,所有的排骨都落進了瀝水籃。

岑可記得媽媽常說,符戈真是要把給寵得沒邊兒了。那時候不以為意,并沒有覺得他有多寵自己,還想著他能不欺就不錯了。可是現在回過頭一看,好像確實如媽媽所說。

爸爸媽媽再寵自己也不會太沒有下限,比如說今天這種形,媽媽會因為考慮到要做好幾樣菜,怕到時候吃不完,而斷然拒絕。可是符戈不會哎,只要不是會傷害的事,一般來說想做什麼他就讓做了,基本上不會束縛

忍不住看他,但是被抓得也很快。

那個手里還在忙活的男人側面就跟長了眼睛一樣,輕勾著,“想看可以明正大地看,你知道的,只要你求我,我又不會拒絕。”

岑可踩他一腳:“我才不會求你呢。”

出其不意,他躲得卻更快。這些來回,就跟刻在他們DNA里了一樣。

岑可從他后抱他,頭靠在他背上,輕輕喟嘆:“怎麼辦,好喜歡你呀。”

符戈一僵。

他有些愣住。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給沖擊的,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樣直白地表達過。

以至于第一次聽見說這話,他會這樣不可思議。心房里的某一,好像瞬間就塌陷下去了。

經常說,他全上下,就

可是這個時候,他只想說盡甜言語給

那些這輩子都沒說過的話,他可以學。

他很平靜地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在的注視下,甚至還能慢條斯理地洗了個手。隨后,他才回,將帶進懷里,與對視了幾秒。

“不用怎麼辦,喜歡就喜歡吧。反正,都是你的。”

他將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一只手放一邊,形一個籠罩的姿勢。的懷里抱得滿滿的,有一種很充實的覺。

就好像,抱住了一個世界。

眨了眨眼,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見他吻了下來。

今天這個吻,又疾又兇。

好像糅雜了很多沒說出口的

符戈只知道他現在滿腔的激,無發泄,通通都只能落于這個吻上,以至于剛開始的時候,吸著氣喊了聲疼。他低低笑了一聲,安的頭。

他很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歲月的流逝中,他對已經深骨髓。

滿心滿眼,都只有了。

可能是了點——

符戈忽然放開,啞聲說:“我對不是我朋友的人,才,知道嗎?”

岑可被親得眼睛水蒙蒙的,“嗯?”

結滾,眸黯下,最終也沒能抵住自己心的蠢蠢,再次覆了上去,“但是,恭喜你,你已經是我朋友了,以后我改。”

岑可咯咯地想笑,一邊躲他親一邊笑。

被他撈了回來,在灶臺邊上親。

直到開門的聲音將兩人喚醒。他們呆呆地看向門口,而門口的符媽媽,也正呆呆地看著他們。

三個人,是找不出一個作,時空好像靜默了一般。

岑可眨了下眼,怎麼辦,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符戈就跟是心里的蛔蟲一樣,這個想法剛一萌生,他的手就尋到了的手,握住。

大有一種——

別想了,不可能讓你跑掉的覺。

岑可哭無淚。

符媽媽今天說要開一天的會,所以他們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可是沒說還帶提前結束的呀。

符媽媽手里還拎著給兩個孩子帶回來的烤鴨。學校的會今天結束得早,惦記著兩個孩子在家里,也不知道他們能搞出什麼吃的來,索去買了點他們都喜歡吃的,樂滋滋地回來了。

走到樓下時,還被鄰居們調侃了一番。

“符戈媽,剛才我們看符戈和岑可去超市買完東西回去了呢。他們走在一起,可真登對呀,都是大孩子了,站在一起就跟小兩口似的。有沒有想過讓岑可給你當兒媳婦吶?”

當時符媽媽怎麼回的來著?

只是笑著搖頭。這種話,兩個孩子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聽過多遍了。后來孩子們進青春期,鄰居們便沒再提,也好多年沒聽了,沒想到因為他們長大了的緣故,這種話竟然又重出江湖。

不過,這種事怎麼可能的呢?

“哎喲,您就別說笑了,我哪有那福氣呀。要是可可能當我兒媳婦,那我做夢都笑醒咯。”

——符媽媽那可不是客套,是真這麼想,也是真覺得不可能。

而從剛才說這話到現在,才過去了五分鐘。

一進家門,就看見了剛才還覺得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做夢,好像真的要笑醒了……

的狗兒子,把親手種的白菜給拱了……

-

之后,符戈和岑可面臨的就是會審。

兩家長輩坐在一,滿臉復雜地看著這兩個孩子。

岑爸爸問出最關心的問題:“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嗯?高中的時候、初中的時候,你們——”

他最擔心的是,這兩孩子上初中或者高中的時候就背著他們在一起了,那可是早吶。要是真被瞞了這麼多年,他覺他可能會當場氣死。

岑可瞄符戈,他看起來好淡定,起碼比淡定。

符戈說:“沒有,我們剛在一起沒多久,就前段時間。”

岑爸爸放下了心。

那沒問題。

都是大學生了,談個沒什麼。他又不是迂腐的老古董,他自認自己還是蠻開明的。

問題只在于,他這婿,好像有點太了,距離有點太近了。他從來沒想過符戈會為自己的未來婿。

岑爸爸的心很復雜。

但他們這一關,顯然很容易過。

兩家人都是知知底的,更是多年好友,對彼此不會有什麼不滿意。兩個孩子直接在一起,部自產自銷,是件好事,也是大喜。

岑可還是符媽媽帶大的呢,更不會有什麼意見和婆媳問題了,如剛才所說——真的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談話很快結束。

符媽媽岑可的小臉頰,很高興地圍著圍:“等著,我去給我們可可做好吃的。我做的那肯定比那小子做的好,想吃什麼盡管說!”

符爸爸則帶走符戈去書房談話了。

岑可從還是個小不點兒的時候就跟在符媽媽邊,早就待慣了,很稔地往邊一窩,報出了自己想吃的菜名。

符媽媽沒有兒,從小時候就是把兒養的。現在更是得不行,滿臉寵溺地答應下來:“好好好,都做、都做。”

岑媽媽在旁邊有些艷羨地看著。兒和符媽的關系,比和的還要好。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他們夫妻倆的工作實在是太忙了,這麼些年,給兒的照顧和陪伴太,多虧了符媽媽看顧,將兒帶大呢。

這些年來,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面,而事業也如所追求的一般順利,接連升職,在還不算大的年紀就已經坐上了高位,在事業上面沒有憾。唯一的憾只在于上。

岑媽媽走過去,笑著兒的頭發,滿眼慈

一個轉眼,的寶貝小閨都長這麼大了,上了大學,也到了談的年紀,再過不久,說不定都要嫁人了。

岑媽媽滿心的慨。

開始后知后覺地覺得憾。

兒的長過程中,了太多的陪伴。

符爸爸將符戈去書房,主要是叮囑他些,既然決定在一起,那就要好好待人家小閨。不管他們以后會不會一直在一起,就算分開,也要面地分開,不能欺負人家。兩家這麼多年的關系和,可不能給毀了。

符戈站在他跟前,比他還高。他只是聽著,等他說完,才點了下頭,表示知道。

叮囑完后,符爸爸輕拍了拍他肩膀。

兒子長大了。從一個那麼點大的小孩,長了這麼大個人了。

其實這些叮囑就已經足夠。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他相信符戈不會他們失

符爸爸打開門:“走吧,去給你媽媽幫幫忙。”

符戈雙手兜,跟在他后面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岑可正半蹲在符媽媽前,咬住符媽媽喂給的小

符戈勾起了

-

畢業后,他們去了趟京城。

是去畢業旅行,也是去找老友敘舊。

因為他們聽說季清洄回國了。

他們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季清洄和溫聽蘿,現在都在京城。

岑可很想他們,符戈也是。所以斷然定下了這一趟京城之行。

而這一趟,他們于群山之巔見證了季清洄與溫聽蘿求婚。

這兩人,這麼多年的長跑,終于跑到了終點。

符戈沒告訴岑可,看著季清洄求婚的時候他都在想什麼。

著季清洄和溫聽蘿,心里想著的卻是他和岑可。

于是從京城回到槐城以后不久,符戈也求婚了。

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海邊,他單膝下跪。

他們都已經畢業,他迫不及待地想將娶回家。想與家,更想與共度一生。

那是一年盛夏。

蟬鳴嘶耳,一如他們這些年一起走過的每一年夏天。

小學時、初中時、高中時,他們一起走在校園的過道上,聽著蟬鳴不止,吹著燥熱的夏風。那個時候,他們的手是分開的。

后來,他們一起走在了婚禮的紅毯上,許下了一生的諾言。這個時候,他們雙手相執,并且今后還將攜手一生。

他娶到了他年時最想娶的姑娘。

符戈的吻落在了妻子的邊,他想,他此生再無憾事。

-

符戈和岑可要孩子要得比較晚。

最初的幾年,兩人都在忙事業,沒有考慮過要孩子。

雙方家長自詡開明,愣是淡定地等了一年、兩年、三年。

符媽媽坐不住了,的開明破碎了,開始旁敲側擊地問他們是什麼打算。

岑可正抱著電腦趕方案,一邊打字一邊吃婆婆給喂的蘋果。

隨口回說:“過兩年吧,等我們不那麼忙了再說。”

小時候,爸爸媽媽陪陪得很幾乎是在符家長大的。年,只有符媽媽和符戈。

雖然沒有過什麼委屈,是在所有人的寵中長大的,但還是希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后,可以擁有很多爸爸媽媽的陪伴。所以在事業最忙的上升期,并不打算生孩子。

而符戈的話……

怎麼想,他就是怎麼想,他毫無意見。他還說,就算不生他也沒意見,這句話被岑可自忽略了,因為想生。

聽完的打算后,符媽媽覺得有道理,于是便沒有再催。反正兩個孩子很有主見,他們自己會安排好的,長輩們沒必要干涉太多。

就是岑爸爸和岑媽媽,在聽說了兒的想法后,止不住的愧疚。

原來小時候的可可,是有傷的。沒有他們的陪伴,孩子是很孤獨的。

可是現在再意識到,好像都已經晚了。

孩子已經長大了,而且現在和符戈單獨在外面住,就是偶爾周末的時候會回來陪陪兩家長輩,孩子已經不需要他們了。

岑媽媽很難過,哭了很久。

在十幾年后,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了自己錯得有多深,對孩子的愧疚有多

兒從來沒提過,但不該什麼都不知。

岑媽媽的難過,符媽媽作為的閨,多有知道一點點。

想了又想,與岑可悄悄說了這事。

一直到很久以后,都記得岑可在聽到這事時候的反應——

抱著電腦,忽然停下了忙碌,抿著發呆。這孩子很活潑,很有這樣安靜的畫面,偶爾安靜一次,看起來尤為正經。

發了一會呆后,岑可笑著搖搖頭。

那些事,早就過去了,不是嗎?不應該再留下來牽絆現在的人。

拿出手機,給媽媽發了條微信:【媽媽,我現在很幸福。】

符戈正好從外面回來,頂著一風霜。

岑可往他上撲,“我的糖炒栗子?你是不是忘啦!”

他挑了下眉,在找借口為難他之前,拉下拉鏈,掏出一袋糖炒栗子扔給

岑可穩穩接住。

——好吧,竟然真的記得。

而且,他還用服給這袋栗子保溫,這袋栗子到手上的時候,才能還是熱熱的,香味濃郁。

彎著眼睛笑。

沒有說虛話,是真的很幸福。

又過了兩年,小兩口在事業穩定以后,稍有空閑之際,終于決定要個孩子。

于那年冬天,岑可誕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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