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聯》第14章 打架

文穆拿著手巾蹦蹦跳跳的出了飼養室大門,穿過樹林子來到了大壩邊上的大水坑邊兒。

大坑呈圓形,是修建大壩時挖土形的,有三四十米直徑,五六米深,下雨積水就形了。

由于前幾天下雨,大坑存滿了水,水面風平浪靜,墨綠的水看不見底兒,但水面顯得很干凈。

文穆楊四周看了看,沒有人,便盤坐在了大坑邊的沙土地上,先練了一會兒吐納功,等汗消了再下水。

一會兒工夫文穆楊睜開眼收了功,往大壩上樹林里看了看,見沒有行人經過,就服掛在了樹上,“噗通”一下下了水。

文穆楊可沒敢一個猛子扎進去,他常來洗,坑底有苲草,萬一讓坑底苲草纏上腳很麻煩。

文穆楊先慢慢鳧了一會兒,就躺在了水面上看著天,迷迷糊糊閉上了眼,但可沒睡著。

這時,四五個半大小子,一人抱著一捆干樹枝,手里拎著打干樹枝用的木子,從大壩上下來朝大坑走來。

“天快黑了,咱們趕洗,洗完好家走。”其中一個歲數大一點的人說,幾個人走近大坑,扔下干樹枝和木子,也沒看到樹上掛著的文穆楊服,就準備下水。

其中一個眼尖的指著大坑:“快看,水里有個死人。”“哪呢?哪呢?”五個人到坑邊,其中一個人指著水面飄著的文穆楊:“那不。”

“是死人嗎?是吧?不死怎麼飄著不呢?”其中一個小子膽大,拿起手中的木子,就朝水中的文穆楊扔去。

文穆楊雖然迷糊著,可是早就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木棒的破空聲音,文穆楊瞬間聽到,立刻本能的一,文穆楊就站在了水面上,看著幾個人。

文穆楊一看坑邊有人,馬上又落到水里,只把頭在水面,站在水面可別把人家嚇著,用手一指他們:“干嘛呀?想打死人吶?”

幾人人一聽是個孩子聲音,“小兔崽子,你想嚇死人啊?躺著也不活兒?”其中一人罵道。

“你罵誰小兔崽子呢?我洗澡管你們什麼事?”文穆楊在水里反擊。

“嘿,小兔崽子,還敢頂,就罵你呢。”

文穆楊一聽,左一個小兔崽子,又一個小兔崽子,你罵慣了吧?就有些來氣了。

“你再罵一句?”幾人一見小孩還不服氣,就起著哄,手拿子比劃著,要打文穆楊的勁頭兒。

文穆楊一想算了吧!師父經常教導要以武修德,不能和他們一般見識,就又慢慢鳧著水,不理他們了。

坑邊五個人一看文穆楊不理他們了,就更加來氣,被一個小孩無視了,其中三個膽大的,服往地上一扔就下了水。

仨人一邊向文穆楊擊著水,一邊罵著:“小兔崽子,別跑,灌死你。”

文穆楊一看,我不理你們,你們還來勁了,就一個猛子鉆進水里,抓出一把苲草,用力甩向三人:“滾。”

苲草紛紛在三人頭頂落下,可文穆楊沒用力,因為傷了人就不好了。

坑邊沒下水倆人一看,文穆楊用苲草砸那三人,就拿起木子向文穆楊扔去,其中一子旋轉著飛向文穆楊,另外一扔得勁頭小了點,直接砸向了自己同伴兒頭頂。

文穆楊一見不好,如果砸腦袋上可就麻煩了,文穆楊竄出水面,把砸向自己的木棒用腳一踢,木棒見力反轉飛回,“啪”的一聲,兩木棒撞著飛向坑邊兩人,水里人得救了。

坑邊二人一看,木棒又飛回來了,“媽呀。”嚇得趕往樹后跑,可還是跑慢了,倆人屁“啪”的一聲,實實惠惠挨了一子。

水里三人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拼命的劃拉著頭頂落下的苲草。

坑邊二人本不知道木棒怎麼回來的,捂著屁莫名其妙,水里的三人,游的離文穆楊還有三四米遠了,因為文穆楊沒

仨人見小孩子沒,就開始向文穆楊拍水,文穆楊一見,真是好心沒好報,救了你們還沒完沒了。

文穆楊踩水出上半,用太極推手,一浪接一浪向三人涌去,三人就像被大海里大浪打擊一樣,上下浮,嗆了好幾口水,別說拍水了,就是穩住都不可能了。

“鬼啊,水鬼。”嚇得趕掉頭往回游。

坑邊二人一看坑里波濤洶涌,水里三人像小樹葉一樣忽上忽下,“媽呀,這是怎麼了?快上來!快上來!”

二人四找樹枝子,想拉同伴上來,抬頭一看樹上掛著服,高個子手摘了下來。這時三個人連滾帶爬的出了坑,慌忙穿上了服。

文穆楊一看他們拿了自己服:“喂!服放下,那是我的。”

三人一聽是人話,不是水鬼啊,便又鎮定下來說道:“嘿嘿,小兔崽子,鬧妖嚇唬我們,不給你服,看你怎麼回家。”

文穆楊一聽:“你們講不講理啊,我救了你們,你們還拿我服?”

這時文穆楊已游到坑邊,一個人拿子指著文穆楊:“你的,那寫著呢?你它它答應嗎?”

文穆楊來氣了:“你們純是流m,怎麼這麼不講理啊?”

其中一個一指文穆楊:“講理,你剛才用水淹我們怎麼算吶?”

文穆楊也指著他:“淹你們活該,誰讓你們拿子打我的。”

另一個也說:“你不裝死嚇唬人,我們能打你啊?”

文穆楊急了:“別廢話,把服給我。”

這小子舉著服:“小兔崽子,就不給你,你能怎麼著吧?”

文穆楊一聽又罵自己小兔崽子,“嗖”的一聲竄出水,出手如電向服抓去。

“嘶啦”一聲,服是奪過來了,可是衩被撕了個大口子,瞬間子了。

文穆楊還是小啊,“你陪你陪,你賠我服,”說著眼淚下來了。

“陪你個屁。”這人說著把半截衩扔在了地上,文穆楊真的火了。

只見文穆楊著屁上前,“噗噗”幾下子,五人還沒反應就全倒在了地上,文穆楊上前把他們服全都下來卷個卷,“嗖”的扔到了樹尖上,穿好背心和半截衩,抹著眼淚向著飼養室走了。

文穆楊也沒下狠手,幾個人只是被暫時點了,一會兒就會好。

其中那個歲數大點的,一看文穆楊要走,就想站起來,可是渾沒勁,張就喊:“哎,有種你別走?咱們真刀真槍比比,玩招算什麼能耐?”文穆楊沒理他們,繼續走了。

經常罵文穆楊小兔崽子那人掙扎了幾下,也沒站起來:“小兔崽子,報上名來,我們好找你算賬。”

走了幾步的文穆楊,一聽又罵自己小兔崽子,猛地一轉,拿起手中的巾跑過來,“啪啪啪”幾下子,就把罵自己的那人了個滿印子,“你罵,你罵。”

那人尖的喊:“哎呦,哎呦,別打了,別打了,我認慫,別打了。”

年歲大點的那人一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小朋友,小朋友,別打了,給我個面子。”

文穆楊停了手走上前,冷冷的看著他。

那人站了起來:“小朋友,看樣子你練過武,還厲害,敢不敢跟我大哥比比?”

文穆楊瞪著他:“你大哥誰啊?”

“你先說敢不敢吧?”

文穆楊想起師父常教導的,不要爭強好勝倚強凌弱,走過去又“怕怕”幾下,把其他幾人道解開扭就走。

“怎麼?怕了?”文穆楊還是沒理他們,“歐,膽小鬼!”幾個人開始起哄文穆楊。

文穆楊一聽,子也上來了:“你大哥在哪?”

年歲大的那個看看天:“馬上天黑了,你要有膽兒,明個這時候還在這,怎麼樣?敢來嗎?不敢來就認慫。”

文穆楊小犟勁也上來了:“好,一言為定。”說完扭頭就走。

年歲大的抬頭看看樹:“喂等等,把服給我們摘下來啊?”

“自己摘!”文穆楊說完跑著走了。

“小兔崽子,你?”這聲罵文穆楊沒理他。

文穆楊跑回飼養室。文姥爺、三位師父都吃完飯了,在院子坐著說話,黃樹壯一見文穆楊眼紅紅的穿著半截衩,“怎麼的小子!洗個澡把衩都洗半拉了?”

文穆楊沒說話,想進屋換子,袁超溫攔住他說:“怎麼回事穆楊?”

“大師父,我!”文穆楊低頭沒敢看大師父。

“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大師父,是他們先招我的!”

文姥爺一聽馬上站起拉著穆楊,左看看右瞧瞧:“沒傷吧?”

“沒有姥爺!”

黃樹壯一笑:“把穆楊打傷?三叔!您別看穆楊小,能把他打傷的人可不多,是不是穆楊?”

“老三,你就別護著他了。”

黃樹壯著文穆楊:“穆楊,怎麼回事說說?”文穆楊就把前后經過說了。

黃樹壯一聽:“呦呵,還找人要教訓穆楊,誰這麼大能耐?”

“他們沒說,只說明晚見。”

黃樹壯一拍手說道:“好,明晚我陪你去會會他!”

“老三?”袁超溫責怪的看了一眼黃樹壯,又對著文穆楊說:“穆楊,咱們練武是為了什麼?”

文穆楊小聲的說道:“大師父,強。”

袁超溫拍拍文穆楊說道:“對啊!所以說,練武者不單強,還要遵循武德,武德是什麼?就是公平、公道、正義,不能逞英雄裝好漢,要有寬廣的懷,要以理服人,絕不能持槍凌弱,要磨練自己的意志,不能爭勇斗狠,要尚武崇德,修。”

“大師父,我記著了,下次不會了。”

文三叔看著文穆楊那可憐樣說道:“好啦好啦袁大師,孩子先去吃飯吧!走穆楊,跟姥爺進屋吃飯。”

黃樹壯問:“大哥!這四鄰八村的,沒聽說有高手啊?”

東一點黃樹壯說道:“你個老三,你忘了‘高手在民間’這句話了。”

“得了吧二哥,這是你們讀書人說的,跟武林高手不是一碼事。”

袁超溫一聽趕岔開話兒,“老三,別掉以輕心,穆楊還小,沒多實戰經驗,明晚你跟著去瞧瞧,別讓穆楊吃了虧!”

“行大哥,明晚我給穆楊觀敵瞭陣,看看是什麼樣的高手?”黃樹壯氣哼哼的說。

一夜無話。第二天幾人還是正常訓練穆楊,文穆楊也沒把晚上的事放在心上,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看著天快黑了,黃樹壯倒著急了,“穆楊走,去會會他們去。”說完二人就向大門外走去。

文三叔不放心叮囑黃樹壯說道:“老三,一定要看好穆楊。”

東一看袁超溫也說:“袁老師,你不去看看?也檢驗一下穆楊的實力?”

“我就不去了,老三跟著就行了,我去萬一人不好辦。”

東也沒在意袁超溫話里的話。

黃樹壯和文穆楊倆人進了樹林子,老遠就看到坑邊站著幾個人。“穆楊,你自己先過去,師父在旁邊看著,別害怕。”說著黃樹壯就躲到了樹后。

文穆楊剛想說話,一看師父不想面,就很快來到坑邊,離那幾個人五六米遠站定了。

其中一個人看見文穆楊過來了:“你怎麼才來啊?天都快黑了。”

只見這幾個人當中,一個二十出頭,穿著紅欄背心,鼓得老高,胳膊疙疙瘩瘩長著橫,腰扎軍用腰帶,下穿綠軍,腳蹬軍用膠鞋的人,抱著膀子站在五人之中,顯得威風凜凜。

“宋青,是他麼?他能把你們幾個給打了?”紅背心出疑的眼神問同伴兒宋青。

“就是他,大哥,你別看他小,可是他會功夫,我們五個都沒打過他!”宋青有些膽怯的說。

紅背心指著他們幾個:“紅魅,你們幾個跳水里自盡得了,連個孩子都打不過?”

“大哥,不是我們慫,是他真厲害!我們盡全力了。”紅魅是紅背心親弟弟。

紅背心不信,“真的嗎?小孩你過來,我讓你雙手,你只要把我摔倒嘍,他們都拜你為師。”

文穆楊一聽,讓我雙手?你吹牛不上稅啊,“不用讓我也能把你摔到。”

紅背心一聽,“呵呵,好大的口氣,你上,只要把我搬地方,就算你厲害。”

“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不反悔,你上。”紅背心說著就半蹲子,扎了個馬步。

文穆楊慢慢走到紅背心面前:“那我搬了?”

旁邊紅魅的又說話了:“你費什麼話,趕搬吶?”

文穆楊一哈腰,小手抓住了紅背心腳踝,紅背心低頭一看,文穆楊手小,本抓不過來自己腳踝,就放松了神。

沒想到霎那間,紅背心覺得腳踝一,自己“嗖”的竄了起來,紅背心不愧是練過,空中一提氣,大鵬展翅般慢慢落地。

剛才紅背心那一下子,要是普通人,竄起來掌握不好平衡,落下就得把摔折了。

不過文穆楊在地下看著呢,哪能他摔著呢?

紅背心一看這小孩子確實厲害,平時和戰友們訓練,想讓自己挪地方,那也是很難的,沒想到自己竟讓一個小孩兒給舉起來了,還竄上去好幾米,丟人吶。

旁邊幾人一看,都目瞪口呆,這小孩兒勁兒太大了,竟把大人舉起來了?他們幾個哪里知道什麼,只有紅背心心里明白,這小孩很扎手,很難對付。

紅背心落地后,為了找回面子,出手如電直接抓向文穆楊頭頂,文穆楊滴溜一轉,躲開了,隨后一個側踹,直接踢到了紅背心小上,鉆心的疼。

紅背心不甘示弱一個側踹,文穆楊一掌拍在了他腳面上,紅背心心想:今天這人是丟大發了,一下都沒打著別人自己卻挨了兩下子了。

紅背心一看不能大意,全神貫注集中力,和文穆楊比劃起來,你來我往當中,文穆楊一直進攻,不管紅背心怎麼躲閃,只要文穆楊想打他那地方,他那地方怎麼都躲不開。

因為文穆楊個小又沒用輕功,夠不著頭部,就沒向他上部進攻。

一會兒紅背心見汗了,我不能輸給個孩子啊,看著空檔,急著扭,“嗖嗖”就上了樹。

可是紅背心還沒爬幾下,文穆楊“砰”的一把拽著他的腳,把他拉了下來。

紅背心急了,落地瞬間手腳并用連環追風掌打出,文穆楊沒適應過來,連連后退,旁邊幾人一看紅背心反守為攻,“好,好。”起上哄了。

樹后觀戰的黃樹壯一看文穆楊要吃虧,大喊一聲:“住手。”從樹后閃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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